這些姿態各異的人除了風格一樣沒什麽共同點,他們有老人,有孩子,有婦女,有男人,有的扛著鋤頭,有的拎著魚叉,還有的端著簸箕,有的孩子在玩竹蜻蜓。


    要不是有前麵的盤龍石像做鋪墊,我甚至覺得這些石像是一村子人都變成石頭了呢。


    在這一片大樹下麵不隻是有石頭人,還有石頭碾子,有石頭屋子,隻不過很明顯,這些都不是實用品,房子也小,碾子也小,要是讓我用肯定用不習慣。我試了試碾子,太低矮了,推著走的話腰疼。


    我說:“這碾子不是用的。”


    書生說:“這材料也坐不成碾子, 這石頭太軟了。”


    石頭還是那種黑色的石頭,在我的印象裏,家裏的碾子好像都是花崗岩做的。還真的沒見過黑色的碾子。


    書生說:“這碾子是隨葬品。”


    馬東強大聲說:“不可能,隨葬品咋可能在外麵?隨葬品不是都在大墓裏麵嗎?”


    朱泉說:“你懂個錘子!”


    書生說:“一般情況,隨葬品應該都在大墓裏,但也有例外。尤其是這種石傭,在很多墓葬外麵很常見。”


    馬東強突然說了句:“看來你們都是行家啊!”


    朱泉一把抓住了馬東強的衣領說:“你說話注意點,什麽叫我們是行家,我們可都是正經人。”


    馬東強一臉無辜地說:“我也沒說啥子嘛!”


    書生說:“泉兒,放開他。”


    朱泉哼了一聲,推開了馬東強。


    書生解釋道:“其實我是個出色的風水師,所以我懂這些。馬東強,你不要亂想。”


    我說:“我們可都是正經人。”


    馬東強聽了之後哼了一聲。


    說心裏話,我想揍這小子一頓。有些話是能拿出到明麵上說的,有些話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就應該有默契,有覺悟。你說出來多討人厭啊!


    往前走,不隻是有人傭了,在地上還出現了石狗和石雞之類的。


    猴哥看了之後喜歡的不得了,竟然一伸手把一隻黑狗抱了起來。


    這狗是純種的中華犬,憨態可掬。雖然不大,但這可是石頭的啊,起碼有一百斤,猴哥一伸手就抱起來了,不咋費勁。


    我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猴哥的實力了。


    這家夥有力量,又靈活,它現在的實力,拎著狼牙棒打死一隻豹子應該沒啥問題。


    兩隻狐狸在前麵走,很快在地上發現了一條拇指粗的蛇,倆狐狸上去就把蛇給抓住了,幾下就撕扯開,開始嚼。


    而書生則蹲在一隻石頭大公雞前麵,他把這大公雞拿起來,舉在手裏看著說:“這太漂亮了,這工藝簡直無敵了。”


    我再次往前走,看到了更多的石頭雞。這石頭漆黑如墨,所以雞也全是黑色的。


    我把馬燈調亮了一些,掛在了樹枝上,燈掛高了,下麵反而更亮了,照得也更遠了。


    就在不遠處的地上,我看到了一條黑色的蛇。


    這蛇也是漆黑如墨,我以為是石頭蛇呢,我還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一看不對勁,這蛇的眼睛是亮的。


    我發現這蛇不是石頭的瞬間,這蛇應該也感覺到了,猛地就把頭抬了起來。這蛇站起來竟然有大概一米五那麽高。


    我嚇一跳,往後跳了一步,自然而然就把雙手舉了起來,左手裏麵握著刀子。


    這蛇不算太大,也就是胳膊這麽粗。這蛇想把我吞掉是不可能的。胳膊這麽粗的蛇想吞掉我這麽粗的人,它肚子也沒那麽大啊!


    而且這種蛇給我的感覺很直接,一看就沒有毒。


    不過緊接著,這蛇猛地張開嘴巴,朝著我大吼一聲。這蛇的脖子上竟然張開了一把傘似的。這傘撐開是半透明的,看起來,就像是從一個傘裏麵鑽出來一個頭。


    有這個傘之後,這蛇看起來大多了,也兇多了。


    但給我的感覺還是沒有毒。


    朱泉拎著狼牙棒就過來了,要打蛇。


    我說:“別打!”


    朱泉說:“師父,你想咋子?”


    我把刀子收進了刀鞘裏之後,舉起一雙拳頭,我想和這條蛇過過招。


    這蛇隻要是沒有毒,我就一點都不帶怕的,就算是它有幾顆牙,最多就是把我傷,不會很重。


    朱泉說:“沒有毒吧!”


    我說:“我斷定沒有毒。”


    “師父,你認識這蛇?”


    “我看出來的。”


    書生說:“這蛇看起來不像是毒蛇,毒蛇一般都長得花裏胡哨的噻!”


    沒錯,這蛇的身體是純黑色的,怎麽看都不像是有毒,而且頭也不是三角的,就是脖子裏麵那一圈傘一樣的半透明薄膜不知道是幹啥的。現在看起來,這家夥看起來像個蜥蜴。


    我恍然大悟說:“我知道了,蜥蜴是蛇的小舅子,這個不像是蛇,像是蜥蜴。蜥蜴好像有這樣的。”


    書生說:“亂說,蜥蜴有腿,這個沒有腿。”


    我往前滑了一步,這條蛇頓時就做出了攻擊的樣子。


    馬東強嚇得都快跪了,他說:“不要惹它噻,這是蛇神!”


    我說:“老子打的就是蛇神。”


    蕭安大聲說:“還是小心點,萬一有毒呢!”


    我沒聽蕭安的話,我已經做出了判斷,這蛇沒有毒。


    現在隻要我一聲令下,朱泉幾下就能把這蛇打死,就算是猴哥出手,這蛇都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我是個心善之人,這蛇要是能趕走,還是趕走算了。打死它無非就是造孽。


    我左手打出去一拳,蛇的頭往後一閃,然後張開嘴上來就要咬我的手。


    我是虛招,立即往後收,右手拳頭再次上去,一個大擺拳直接打在了蛇的臉上。


    不過蛇臉比人臉抗打,我這一拳打上之後,蛇的頭一晃,直接就縮了迴去。


    我以前經常看貓抓蛇,我知道怎麽和蛇打,那就是不停地拍它腦袋,一直拍暈為止。


    拍著拍著,這蛇一定會變得行動遲緩,到最後就是上去一口咬住脖子,拽著就走了。


    這蛇也怪,總想對著我的頭進攻。


    想必是它吞食物也都是從頭開始吧,橫著肯定吞不進去吧。


    這蛇的頭縮迴去之後,猛地往前一竄,張開大嘴就要咬我。


    我一個前手拍擊,然後上步,後手一個勾拳,直接就勾在了蛇的下巴上。這蛇的頭往後一仰,然後又縮了迴去。


    朱泉大聲說:“師父,外瑞尿性!”


    我說:“你丫啥時候學外語了?”


    “剛學的噻!”朱泉突然大聲說,“師父,小心!”


    我正得意呢,這蛇竟然朝著我的下盤過去了,直接朝著我的褲襠就來了。


    這一口要是咬上,我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基本就廢了。


    還好老子機靈,往後一跳,剛好躲過去,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說:“他娘的,還好我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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