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收拾好了行囊,必須帶走的,我們都裝好了,可以帶的和沒必要帶走的,全留下。


    夜行人其實也不是一點光都不能見,隻要不被太陽直射就沒問題。


    太陽剛落山的時候,外麵人還比較少,這時候正是我們離開的好時機。


    就在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族長來了。


    我說:“他怎麽來了?”


    蕭安說:“快,恢複原樣。看來今天是走不成了。”


    我們快速恢複原樣,這才去開了門。


    族長帶著馬東強和齊冬梅進來,還帶來了一隻猴子。


    族長說:“準備下一場實驗,這猴子就交給你們了。”


    書生說:“這次實驗還沒結束,沒必要這麽著急開展下一場實驗,現在我們最主要的就是觀察三號的恢複情況。”


    族長這時候拍了拍書生的肩膀說:“這次不隻是要切掉四號猴子的大腦,還要把四號的大腦移植到三號的頭顱裏麵。”


    書生大聲說:“這不可能成功,神經元是沒有辦法對接的!”


    族長說:“你隻要把血管接上就好了,其它的不用你管,我心裏有數。”


    書生低著頭看著四號猴子,他說:“您的意思是,蠱能激活神經元?”


    族長盯著書生很久,他隨後笑了,說:“不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你覺得呢?”


    書生也點點頭。


    族長這時候看看外麵說:“我去巡街,作為族長每天必須要巡街一次,這是規矩,不能破!”


    族長帶著馬東強和齊冬梅走了。


    我送走了這二位,直接關了門。


    到了晚上,我們是要關門閉戶的,別人家不一樣,都掛上了紅燈籠,打開了大門,大家都在街上去采購一天所需,婦女們開始在家裏管教孩子,做飯,他們一天的生活剛剛開始。


    我從大門口迴來就急匆匆地說:“我們走吧。”


    朱泉說:“我去背猴子,我就不信誰能攔得住我們。大不了和他們拚了。”


    書生這時候蹲在地上,用手摸著四號猴子的頭,他說:“先不走了。”


    我大聲說:“啥?”


    朱泉說:“這都收拾好了啊!你說不走就不走?”


    書生說:“這次實驗很重要,我必須親手做完。我要知道,神經元到底能不能再生和對接。”


    朱泉說:“有啥子意義嗎?很明顯,這猴子也是中了蠱的,中了蠱之後再生的神經元有啥子意義呢?”


    書生歪著頭,朝著斜上方看著一臉不屑地朱泉說:“有意義!我說不走了就不走了,要走你走好了。”


    我說:“書生,你不要說氣話嘛,你願意留下做這個實驗,我們留下來幫你就是了。”


    朱泉說:“師父,這小子脾氣變了,他變得不近人情。”


    書生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確實有點問題,他站起來說:“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想做這個實驗了。”


    蕭安歎口氣說:“好嘛好嘛,你願意做我們就陪你做就是了。”


    我知道,這次行動泡湯了。


    雖然我知道這次決定一定是錯誤的,我也沒辦法。正所謂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嘛,為啥要在這個鬼地方和他們糾纏呢?早點迴家不好嗎?要麽迴花水灣,要麽迴蓉城住在朱泉家裏,就算是去找金勝男也好啊,為啥非要在這深山老林裏和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糾纏呢?


    他們的民族是沒有前途的,遲早是要滅亡的啊!這麽一夥人,根本就不會得到大多數人的認可。


    書生是當局者迷,他太執著這個實驗了。我有預感,要是我不同意他做這個實驗,他會和我們決裂,這是他的信仰。


    雖然我知道這個信仰是錯的。


    我覺得,既然是研究,做實驗,你完全可以研究一下怎麽打敗感冒病毒嘛,可以研究的醫學多了去了,沒必要和大腦較勁吧。


    當然我也不保證我的想法就是對的,鬼知道書生是入了什麽門,著了什麽迷。


    書生又開始準備他的實驗了,這次不隻是要把四號的半個大腦摘下來,還要放進三號的腦殼裏。


    這不像是盛豆腐腦一樣,盛出來放進噴裏,灑上鹵汁就行了,還要接血管,這難度不小啊!


    不過這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書生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好了。


    好了,接下來我和朱泉捺著性子在這裏等了三天,實驗又開始了,三號猴子的腦袋先打開備用,四號猴子的一半大腦摘下來就放進去。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


    我和朱泉坐在實驗室外等到了後半夜也沒完事。


    實驗室裏隻有書生和族長兩個,外麵不隻是我和朱泉在等,馬東強和齊冬梅也在等。


    我和朱泉實在是等不起了,幹脆不等了,迴去睡覺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麵出奇的安靜,隻有幾隻麻雀在叫。


    我看看表,上午九點。


    我打著哈欠坐了起來,我說:“泉兒,外麵咋這麽安靜。”


    朱泉說:“白天嘛,肯定安靜噻!”


    我和朱泉出來,沒洗臉,沒撒尿,就奔著實驗室去了。實驗室的門還是關著的,我們本來以為實驗結束了,於是我去推門,這門是從裏麵插著的。


    我說:“難道還沒結束?”


    朱泉大聲說:“該不會出事了吧。”


    我喊了句:“書生。”


    書生在裏麵喊:“別打擾我,忙著呢。”


    族長過來開了門,他顯得很疲憊,我一看之下,發現他的眼睛裏充血了。


    我心說壞了,族長要死了啊!眼睛出血是死前的征兆啊!我說:“族長,你的眼睛!”


    族長說:“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實驗快結束了,再等等。”


    說完,族長關了門。


    此時馬東強和齊冬梅還沒離開,他們都在蕭安的屋子裏,蕭安的屋子拉著窗簾,門倒是開著。


    我們進去的時候,這三個家夥都在睡著呢。


    我們走出來,看到狐狸在院子裏在追一隻老鼠,很快就被狐狸抓住了。


    猴哥一直蹲在樹下,仰著脖子盯著在樹上的黃金蟒,它手裏還有一根棍子,這根子上釘了不少釘子,隻要這蟒蛇敢下來,猴哥看來是要和黃金蟒拚命的。


    我心說,最好猴哥把黃金蟒打死,院子裏住著一條這玩意,我實在是不習慣。


    猴哥手裏有了狼牙棒,一點都不怵黃金蟒,我甚至覺得猴哥隨時可能上樹和黃金蟒拚命。


    但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棍子到了樹上可就不好使了啊,揮動起來一定會被樹枝羈絆。


    我說:“猴哥,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狐狸把蟒蛇引下來,你再用狼牙棒打蟒蛇的頭。這樣做一定能贏。”


    朱泉在我身邊笑著說:“這狼牙棒我做的,師父,猴哥有了狼牙棒,那可就不是猴哥了,就是齊天大聖了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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