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淘氣的要數猴哥了,它幾下就竄上了鍾樓,站在屋頂上,打量著周圍。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猴哥都在這鍾樓上,也許是它覺得那裏很安全吧。


    我和書生把正房和廂房看了個遍,我們一致認為,把廂房改造成實驗室是最好的方案。


    廂房很寬敞,上下兩層,在二層上麵還有半層鍾樓。


    這房子是磚混結構,下麵一層全是石頭結構,第二層是木結構,房子質量沒的說。


    另外這裏靠近山坡,特別安靜。抓猴子也簡單,這東邊山裏全是猴子,不隻是人會去山裏抓猴子,蛇吃猴子也都是在這片山裏。


    山裏不隻是猴子多,山裏的果子也多,生態特別好。


    這山裏最出名的是蘑菇,夏天有夏天的蘑菇,冬天有冬天的蘑菇,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裏的蘑菇全部都沒有毒,長出來多少就采多少就對了。


    每天晚上都有人拎著馬燈去山裏摘蘑菇,摘蘑菇的人都要路過這老宅旁邊的小路。所以這裏也不算是太偏僻,還是有人氣的。


    隻不過我看著這裏的人拎著馬燈進山,不像是人,更像是鬼。


    我們正常的社會,真的沒人大晚上的拎著馬燈進山采蘑菇。


    我們定下就住在這裏了,開始談租金,族長大氣,免費給我們用。


    但是我們也明白一個道理,免費的東西通常是最貴的。我們堅持給傭金,最後我單方麵做主,每年三百塊錢的傭金,一次性給清。


    按照書生說的,我們也許要在這裏住上一到三年,甚至更長。


    我實在是搞不懂為啥做實驗要這麽久,不過也無所謂,我知道這是正經事,要是搞成了,研究透了,別說是三年,就算是用三十年做成這一件事,就足夠吹幾輩子了。


    白天睡了,晚上倒是有點睡不著。


    我們送走了族長之後,開始收拾屋子,很多山寨裏的族人紛紛跑來看熱鬧,這裏的人看起來都白的瘮人,和鬼似的。


    我們四個在家裏忙,李大哥早就沒影了,他在這裏有朋友,他去找朋友喝酒去了。


    李大哥迴來的時候天都亮了,我們收拾好了床鋪,他倒頭就睡。


    朱泉說:“還真的是入鄉隨俗啊!”


    我說:“書生,你看這裏的人是有皮膚病嗎?”


    書生說:“看不出來,這裏的人都不曬太陽,所以我也看不到病症。不過看他們的皮膚是真的白。”


    朱泉說:“長年累月的不見天日,肯定白。要是我們在這裏貓上幾年,也能變白。”


    書生搖著頭說:“也不一定。總覺得這裏的人白的可怕,不像是普通的白。”


    我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他們在白天睡覺,我們可舍不得浪費難得的時間,白天幹活效率多高啊,我們開始準備實驗室裏的家具。


    主要就是需要一些個擺瓶瓶罐罐的桌子。


    書生背來了大量的瓶瓶罐罐,總得有處放,有處擺啊!


    所以我開始發揮我的專長,我動手能力多好啊,此時我成了一個木匠,開始給大家打家具。


    狐狸每天都會蹲在牆頭上巡邏,圍著牆一圈圈的走,隻要遇到蟒蛇,狐狸就會叫起來。


    通常都是猴子在鍾樓上先發現蛇,然後尖叫著報警。然後狐狸再報警。


    我們能做的就是把蟒蛇趕走,說心裏話,我們對蟒蛇很反感。從小接受的文化就是不喜歡蛇。


    我們也想不明白為啥這裏的人這麽喜歡喝蛇打交道。蛇咋了?真當蛇是他們的祖先了啊!


    苗人的祖先不是蚩尤嗎?啥時候又崇拜起女媧和伏羲來了?


    搞不懂這裏的文化,我甚至隱隱覺得,這裏的苗人和蚩尤那一撥不是一迴事。


    我問了,這裏的人不姓黎,也不姓蚩,更不姓屠和鄒。他們有的姓馬,有的姓苗,還有姓段的。


    實驗室裏需要絕對的幹淨,窗戶不能有縫隙,我把門窗全換了一遍,用木板貼了牆,還鋪了木地板。


    這些木板都是我用鋸子一塊塊割下來的,然後用推刨刮平,用砂紙打磨出來的。


    為了防腐,還上了清油。為了這實驗室,我廢了老鼻子勁了,足足用了我一個月的時間。


    還好,在陽曆年的時候,這實驗室總算是被我搞了出來。


    總算,我們的實驗準備開始了。


    我們到了這裏之後,就和這裏的人反著來,我們到晚上就關門睡覺,到白天就開門迎客。


    李大哥到了這裏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除了迴來找我們借過幾次錢,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朱泉懷疑李大哥在這裏有相好的,我倒是沒往那裏想,我隻是覺得,李大哥在這裏應該是有好朋友,他每天晚上都在和他的朋友在一起玩耍,要麽是去打獵,要麽就是去采蘑菇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朱泉從外麵迴來,笑著說:“李大哥在這裏真的有相好的。”


    我大聲說:“真的假的?”


    朱泉說:“我帶你們去看嘛!”


    就這樣,我和書生跟著朱泉出了家門,這天晚上有大月亮,路上行人不斷,都沒有打燈。


    朱泉一直帶著我們到了一戶人家的柵子外麵,我正看到李大哥在這裏跟一個女人一起種小白菜呢。


    小白菜本來長在一起,李大哥挑水在移植開,這樣小白菜就能長成大白菜。


    這地方冬天的氣溫非常適合白菜生長,估計過年的時候,剛好能吃大白菜。


    我想起了北方的豬肉白菜餃子了。


    這女人身後還有個十來歲的孩子,一看就不是李大哥的,一點都不像。


    不過看李大哥和這女人,是真的親密,眼神裏全是愛意。


    我小聲說:“李大哥玩的夠花的啊!”


    書生小聲說:“撤撤撤,這種事還是不知道的好噻!”


    我們三個逃了。


    對這種事,也不好評價,總不能因為李大哥在這裏有個相好的,就判定李大哥是個壞人吧。


    就算是當初去長白山時候的陳富生,我也不覺得他是個壞人,相反,就是陳富生那麽暴躁的一個人,幫了我們很多忙。


    正所謂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是李大哥的事情,我們來這裏的目的也不是來調查李大哥和那女人到底啥關係的,我們是來做實驗的。


    實驗設備都準備好了之後,我們就開始準備抓猴子了。


    其實最好的抓猴子小能手就是猴哥,當我們把猴哥派出去之後,很快猴哥就抓迴來一隻公猴子。


    這時候,我倒是有些於心不忍了。


    我這種人啊,就是心軟。但是為了做研究,又沒有別的辦法,隻有用猴子做實驗,才能更好的接近真相。


    猴子是人類的近親,是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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