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快速跳下房,胖子這小子緊隨其後,但他不是跳下來的,而是扒著房簷出溜下來的。


    他還是有點太笨了,和我們幾個沒法比。


    我們追進了胡同裏的時候,正看到三個人影按著喬三兒呢。


    我大喊一聲:“住手!”


    這三個人起來就跑了,再去看喬三兒,人趴在地上不動了,我心說壞了。


    但是當書生檢查的時候,發現喬三兒沒事,隻是暈了過去。不過那一包錢不見了。


    朱泉說:“師父,別墨跡了,我們追啊!”


    我說:“窮寇莫追!我們是偵探,不是戰士,你追個毛線。”


    書生說:“泉兒,和你師父學著點。要是追下去,很容易遭到埋伏。”


    韓若初這時候也跑了進來,他看到喬三兒倒在地上,驚唿道:“人怎麽樣了?”


    我說:“幸虧來的及時,人沒事。我估計啊,對方一看是喬三兒,也就都明白了。他們應該也意識到抓錯了人,把人打暈了。”


    韓若初鬆了一口氣說:“嚇死我了,幸虧沒死人。接下來怎麽辦?”


    我說:“胖子,你和泉兒把喬三兒送迴家。”


    朱泉直接把喬三兒扛了起來。喬三兒身體單薄,也就是八九十斤,這人年紀不大,但是身體很差,勉強活著呢。


    要是從現在戒煙戒酒,慢慢的還能恢複,畢竟他還年輕,要是一直這麽下去,活不過五十。


    當我們走到街上的時候,正看到賈會計在窗戶後麵看著我們。我一抬頭,他又把頭縮迴去了。


    我想,現在他應該明白,他上當了。


    我停下腳步,看著賈會計的房間說:“接下來他可能要逃跑。韓警官,抓不抓?不抓的話,他肯定就逃了。”


    書生說:“不隻是他,還有馬家那三個,要是不抓,也要逃。現在隻要封鎖路口,他們就是甕中之鱉。”


    韓若初說:“我隻是個法醫。”


    我說:“法醫也是警察,你要是破了這個案子,你就立功了啊!”


    韓若初說:“我們幾個怎麽抓?”


    我說:“可以動用礦區保安隊啊!保安隊比警察還要好用,他們最熟悉這幾個人了。”


    韓若初說:“我這就去安保部。”


    韓若初走了,而我這時候就站在賈會計樓下,盯著賈會計的窗戶不放,接著,燈滅了。


    我一看就知道壞了,大聲說:“書生,你去後麵,別讓他跑了。”


    我快速衝上樓,闖進安保室,開燈,裏麵已經沒人了,保險櫃是打開的,地麵上還有掉落得到一遝子錢,一千塊。


    我快速到了後麵,書生守在這裏,我說:“人呢?”


    書生說:“沒見到啊!”


    我說:“跑了。”


    也就是這時候,我聽到礦區辦公區裏想起了哨子的聲音,安保大軍出動了,快速就封閉了所有的路口。


    然後開始在礦區做地毯式搜查。


    不僅賈會計失蹤了,馬家那三個也都失蹤了。現在已經基本能判定,他們就是偷牛的賊,大斌也是他們幾個合夥殺死的。


    做賊心虛,根本扛不住詐!


    不隻是安保人員在找這幾個人,礦區的工人也都動員了起來,我們料定這幾個人還沒逃出去呢。他們要逃出去的方向隻有一個,那就是北山。


    既然牛運送到了北山裏,證明在北山裏有他們的秘密基地。


    我實在是想不通了,為啥要偷一頭牛進山呢?


    礦區實在是太大了,幾千工人不上班了,全體開始找這幾個混蛋。


    我一開始還擔心這種辦法很危險呢,我擔心這四個家夥綁架工人,但是我想多了。


    很快就有了結果,工人在下午一點十分的時候,就抓住了張會計。抓住他的時候,他躲在一棵老鬆樹上睡覺呢。他還背著一個包,包裏有值班室的保險櫃裏丟失的現金,一共五萬四千元。


    馬家兄弟很快也被抓了,最後隻剩下馬五那老東西,怎麽搜都沒搜到,我覺得這老家夥可能是逃出去了,進山了。


    韓若初不會審,我作為一個臨時聘用人員,協助韓若初審訊。


    我最先審問的就是賈會計,他坐在警局的鐵椅子裏,很憔悴。


    我說:“你當自己是鬆樹啊,你還在樹上睡覺。”


    “沒辦法,都是被你們逼的。”


    我說:“說說吧,跑什麽?”


    賈會計皺著眉說:“貪財嘛,見錢眼開。”


    我笑了,我說:“避重就輕。”


    “你算什麽東西,你憑什麽審問我?”


    韓若初說:“你老實點,這是我請來的顧問。”


    我說:“我代表人民審問你,可以嗎?”


    賈會計看著我笑了。


    此時,賈會計的女兒從外麵鬧哄哄的要進來,被門口的看門大爺攔住了。


    我說:“你女兒,擔心你了。你可能讓他失望了。賈會計,你可以什麽都不說,不過我覺得大滿和二滿應該會告訴我們真相。你要是說了,算是主動坦白,你要是不說,那就是頑固分子。”


    賈會計看著我嗬嗬笑了,他說:“你算什麽東西,有本事斃了我。”


    我知道這貨是啥心思,他覺得交代也是死,不交代也是死,幹脆就什麽都不說,破罐子破摔了。


    我說:“你能告訴我,你們為啥要偷牛嗎?”


    賈會計看著我搖著頭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說:“好,既然你不配合,我就去問一下二滿,我想他應該會告訴我想知道的事情。”


    我起來去了關押二滿的監所,進去之後,二滿在抽煙。


    這煙是書生給他的,書生不抽煙,從小賣店買來的。


    二滿渾身顫抖,眼睛通紅,他是個心理素質很一般的人。


    我說:“二滿,大斌是你殺的嗎?”


    我問的很直接,其實我就盼著二滿說不是呢。


    果然,二滿直接說:“不是,不是我。我沒殺人。”


    “牛是你偷的嗎?”


    “我,我隻是負責開車,別的我都不知道。”


    “牛到底是誰偷的?”


    二滿這時候舔了舔嘴唇,他說:“是小貨郎,他把牛偷出來,我負責開車拉到北山下的西刁坨卸車,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小貨郎偷完牛做什麽了?”


    “偷了牛連夜就出山了,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


    “大斌是誰殺死的?”


    二滿低下頭,沉默了。


    韓若初這時候一拍桌子說:“二滿,這是你的機會,難道你想替別人頂罪嗎?”


    二滿立即說:“是賈會計,賈會計幹的。”


    我說:“賈會計幹的嗎?”


    二滿低著頭說:“是賈會計指使我們做的,我五叔和我哥倆人去的大龍溝。至於是誰動的手,我真的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幹的。”


    書生問:“你們為啥偷牛?”


    韓若初這時候起來,小聲在我耳邊說:“你們先審著,我去組織抓小貨郎。”


    我心說小貨郎此時應該已經跑了。


    二滿支支吾吾,根本說不清為啥要偷牛,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我再次去了賈會計那裏,我問他:“為什麽要偷牛?”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殺了大斌嗎?”


    我說:“我知道的事情,就沒必要再問你了。我隻想知道,你們費盡心機,難道隻是為了一頭牛?你,小貨郎,馬家爺三個。現在就五個人了,分一頭牛,能分多少?”


    賈會計這時候笑了,說:“很快你會發現,不隻是我們五個,還有賒刀人,我們都是一夥的。”


    我說:“怪不得同一時間到了驛站,你們本來是一起走的,隻不過後來分開住進了驛站,假裝是偶遇。”


    賈會計撇撇嘴,往後一靠,閉上眼又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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