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觀整個清朝的曆史,那就是漢人的血淚史。正所謂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包括元朝也是一樣,漢人被他們折騰的死去活來,人家才懶得管你們的死活,自己舒服就好了。


    漢人千萬要明白一個事實,中國是漢人的中國,隻有漢人才能用心治理中國。我們的命運必須掌握在自己手裏。


    當然,我這麽說也不是在離間漢人和少數民族兄弟的關係,畢竟中國漢人比例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這是事實。少數服從多數,這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朱泉看著我笑著說:“師父,你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們不說,我記不起來。我更不會給人去講這些。”


    我說:“你他娘的就是一武夫,以後遇到事要多動動腦子。明天接著砍樹,我們順道觀察金大叔的態度。”


    我們一整天都穿著護甲,雖然很重,但是也能鍛煉我們的負重能力。


    穿著戰甲訓練的是全身的耐力,這和挑山工的耐力還不一樣。所以說啊,戰鬥型的身體必須要結合實際訓練。不能想當然,覺得能挑的人,穿上戰甲就能做一名合格的戰士,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晚上睡覺,我還是把護甲摘了,不摘睡不好覺。


    這天晚上,山鬼又來敲門,不管它怎麽敲,我們都不搭理它。


    朱泉最後實在是急眼了,幹脆用炕沿下的鞋砸門。


    隻要山鬼一敲門,他伸出胳膊抓起鞋就砸門,還別說,砸了幾下之後,山鬼不敲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穿上了護甲,去了大榕樹下,在這裏,看到了很多山鬼撓下來的毛。


    這些毛非常柔軟,拿在手裏一搓,搓成了一條線。


    我把毛扔在了地上,仰著脖子看著這棵大榕樹。


    這大榕樹覆蓋的麵積得有上千平方米,樹實在是太大了。這上麵趴著幾十隻山鬼,一點都不擁擠。


    現在,樹上站了很多白色的鳥,應該是白鷺之類的鳥。這些鳥站在樹頂上,在叫。


    這樹在院子的中心位置,當初修宅子的時候,就是以這棵大樹為核心修建的,這棵樹就像是一把傘一樣罩著整個宅子。


    從風水上來說,這棵樹還真的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有這棵樹在院子裏,確實能讓院子增色不少。


    問題就出在山鬼上,其實嚴格來說,我們不應該砍樹,應該收拾山鬼。


    這就像是當年有一支部隊打鬼子,他不好好打鬼子,而是把河堤挖了,想用洪水淹死鬼子。你也不想想,鬼子可是就背著一杆槍來的,你放水淹他,他跑到高處就好了啊。老百姓咋辦,老百姓的房子,老百姓的牲口,老百姓所有的家當都在大平原上,這麽一放水,鬼子沒淹死幾個,把老百姓給坑慘了。


    這就像是我們砍樹對付山鬼一樣,樹砍了,山鬼大不了不來了,但確實破壞了這裏的風水。


    整個宅子,沒有了這棵大樹,減分至少一半。


    這就是典型的舍本逐末的做法。


    朱泉再次掄起斧子砍樹,這一斧子下去,登的一聲。


    不出所料,金大叔很快就跑了出來,他一邊跑一邊喊:“不是說了不能砍嗎?”


    我說:“金大叔,昨晚那些山鬼又來敲門了,不砍掉這棵樹,根本就沒有辦法睡個好覺。山鬼是夜間出來活動的家夥,他們敲了一晚上的門,天亮人家迴去睡大覺了。我們總不能也跟著白天睡覺吧。這棵樹砍了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朱泉舉起斧子又要砍。金大叔攔在了朱泉身前說:“這棵樹不能砍。”


    書生說:“金勝男有老虎,但是我們沒有啊。山鬼每天晚上來敲門,我們不勝其煩。這棵樹砍了就省心了。”


    我說了句:“要不你就重新給我們找個住的地方。”


    金大叔說:“哪裏還有住的地方嘛,羊山這裏條件是最好的,你們就安心住在這裏就好了嘛。你們住的廂房,門和窗戶都是加固過的,隻要你們不開門,山鬼無論如何也進不去的。”


    我說:“主要是煩啊!”


    金大叔一拍大腿說:“你們怎麽就聽不進去我的話呢,你們能保證這棵樹砍了,山鬼就不來了嗎?他們該來還是來,和這樹沒得關係嘛!”


    我說:“砍了試試嘛!”


    金大叔說:“砍了容易,再長出來就難了啊!這棵樹至少有五百年了,已經有了仙氣,你們這麽砍了,造孽啊!”


    我不否認金大叔說的,這麽大的樹,屬實難得。這麽就砍了,也的確是造孽。


    但我們目的不是為了砍樹,就是為了給金大叔灌輸我們的思想啊,我們要徹底去除他的奴性。


    書生說:“金大叔,這樹必須砍,隻要你走了,我們就砍。”


    朱泉說:“我迴屋喝口水。”


    朱泉走了,把斧子插在了樹幹上,就這一下,把金大叔心疼的不行,立即把斧子拔了出來。他說:“不能再砍了,這棵樹不能砍。”


    我說:“金大叔,這地方我們是住不下去了,要不你給我們再找個住的地方?”


    金大叔一聽,眼珠子亂轉了起來。


    書生說:“金大叔,你是不是在想你的主子?金大叔,你當奴才上癮了嗎?我覺得你也應該翻身了。起碼從思想上翻身,你們不是主仆的關係,你可以考慮成是一種雇傭關係。沒有主子,也沒有奴才,大家都是平等的人。”


    金大叔盯著書生不說話。


    書生一擺手說:“當我什麽都沒說。”


    金大叔說:“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你們不是真的想砍樹吧!”


    我說:“金大叔,你為啥這麽說?”


    “但凡一個正常人,都不會想到這樣的餿主意。砍了樹,山鬼就不見了嗎?你們真的這麽認為的嗎?”


    我小聲說:“金大叔,我們都是漢人,沒必要給滿人賣命,現在是新中國了,我們當家做主了啊!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們想找個住的地方,還請大叔指點一二。”


    金大叔眼珠子亂轉了起來,他小聲問:“你們想走?”


    我說:“寄人籬下,不是長久之計,我們要有自己的地盤。”


    金大叔緊緊地抿著嘴,我看得出來,他很糾結。


    書生說:“金大叔,我們是自己人,你得明白自己體內流著的是漢人的血還是滿人的血。”


    金大叔抬頭看向了書生,他說:“你們離開這裏,主子會懷疑我。”


    書生說:“不會,到時候我們會和你吵一架,甚至把你打傷。我們負氣離開,金勝男不會懷疑到你。金大叔,你現在幫了我們,也是在為自己積德。”


    金大叔這時候小聲說:“羊山東南方向,走過三個山峰,那邊有一座山,叫瓦屋山,在山下有一座大宅子,紅色的瓦,青色的牆。那宅子應該是明朝初年修建的,經過幾次修繕,現在完好如初。”


    我笑著說:“太好了,金大叔,你幫了我們大忙了。”


    “瓦屋山離著玉女峰不遠,隻隔著兩個山頭,再往正南二十裏,就是玉女峰。離著玉女峰越近,山鬼越多,山鬼對接近玉女峰的人會更排斥,所以你們要是去瓦屋山的話,要多加小心。”


    我說:“金大叔,我們不會忘了你的恩德。”


    金大叔歎口氣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幫你們是不是正確,我背叛了主子,這對我內心來說是一次嚴重的打擊。”


    書生小聲說:“金大叔,你沒有主子,你才是新中國的主人。金勝男隻是建奴的一個娘們兒,你不要太在乎她。”


    金大叔點點頭,但臉色很不好。


    他問:“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走?”


    我說:“明早就走,到時候我們會和你發生衝突,甚至會驚動金勝男,我們負氣離開,直奔瓦屋山。”


    金大叔點頭說:“希望你們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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