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瘸子此時顯得很謙卑,他說:“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不可以在一起,我們報團取暖。免得被大蛇各個擊破。”


    我說:“你放心,隻要你們肩膀上綁著竹竿,蛇是無論如何也吞不進去的。”


    此時,我們的說肩膀上是扛著七十公分的竹竿的,陳瘸子他們也不例外。


    不過陳瘸子確實是怕了,一覺醒來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能不害怕嘛!到現在,他們也沒搞清楚人麵蛇和狐妖到底是怎麽迴事。


    不得不說,陳瘸子這些人實在是太糊塗了。他們要是能活下來,純粹是因為運氣好。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


    陳瘸子這才放棄了說服我們的想法,他點點頭說:“那你們小心點。”


    此時他們隻有三個人了,他們又都中了毒,還在恢複期,要是我們想對他們不利,他們必死無疑。


    不過陳瘸子應該明白了我們的態度,隻要他不招惹我們,我們也一定不會對他們不利。


    小雨一直在下,快中午的時候,雨倒是小了一些。


    就在我們吃飯的時候,突然一群人衝進了前殿。


    我一看麵熟,這正是護送那幾個受傷的陳家人迴去的那個,他又帶人返迴來了。


    一進來就看到了我們,他指著我大聲說:“王守仁,看你還怎麽狡辯!”


    說著,這群人上來就要對我們動手。


    我和書生直接就動刀子了。


    我大喊:“誰來誰死!”


    本來小周情緒很穩定,被他們這一鬧,嚇得尖叫了起來,渾身顫抖著躲到了蕭安的身後。


    蕭安大聲喊:“陳瘸子在後麵,你們最好趕快去看看你們的大哥,他病的不輕。”


    也許是小周的尖叫驚動了後麵的陳瘸子,對峙了三十秒之後,陳瘸子一瘸一拐就從後門進來了,他大聲說:“住手,都跟我來後麵。”


    這次來的陳家人一共十六個,除了年輕人,還有一些中年人。


    甚至裏麵還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背著一杆獵槍,是個老獵手。


    這群人跟著陳瘸子去了後麵,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來。


    我估計他們看到了金子之後,早就把我們給忘了。


    不過我卻有點擔心起來,我說:“書生,陳瘸子不會殺人滅口吧!”


    書生說:“殺人滅口?我們又沒咋子。”


    我說:“那麽多金子,陳家人一定怕我們說出去的,要是殺了我們,金子可就是永遠的秘密了。”


    蕭安說:“不得不防,但是這下雨天,我們又能去哪裏呢?”


    我說:“我覺得,我們還是搬迴去,繼續住在山上的烽火台,那裏倒是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隻要守住上去的台階,他們有再多人也衝不上去。至於說人麵蛇和狐妖,我覺得倒是沒那麽危險。你們覺得呢?”


    書生皺著眉說:“剛搬下來,再搬迴去?”


    我說:“情況變了啊!現在他們有十九個人,我們隻有四個人,還包括一個瘋婆子。”


    蕭安小聲說:“我同意。”


    我說:“要搬就快點搬,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就搬走。”


    我們開始快速收拾,其實也挺快的,帳篷是卷好的,一直在背包裏了。我們隻要收拾一些小馬紮啥的就行了。


    背上之後,我們帶著小周再次上山,又迴到了烽火台。到了烽火台之後,我才算是心裏踏實了。


    雨一直下到了天黑還沒有停,又下了一晚上,到了早上的時候停了。


    不過天還是陰沉沉的,而且越來越陰得厲害,明顯,還要下。


    我們就躲在這烽火台上看著下麵。


    我們的視野是非常好的,在這裏能看到前麵寢殿的大部分地方,尤其是能看到主殿的一切。


    主殿的前大門被獵人王的神像堵了,他們出入都要走後門。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得清。


    他們其實住在前殿的話,我們倒是沒辦法看清他們的行蹤,不過這後殿有個好處,就是現在隻有一個後門,他們隻要防守住後門就行了。住前殿的話,兩個門,防守起來很麻煩。


    最關鍵的是,他們防備的不是我們,而是人麵蛇。


    他們並不知道人麵蛇的絕招,隻是覺得這是一種大蛇。


    傍晚的時候,他們新來的十六個人分別在肩膀上扛了竹竿,不過它們弄得很不科學,有的長,有的短。他們的組織能力和紀律性都很差。


    尤其是在傍晚吃飯的時候,我竟然聽到他們在大殿裏劃拳。不用說,這是在喝酒呢。


    陳家這十九個人此時一定高興壞了,那麽多金子,誰見到不心動啊。有了這些金子,死幾個人算什麽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都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所以說啊,每個人不要把自己想的多重要,除了自己的父母妻兒,沒有人在乎你。大家在乎的是錢,是利益。那些說兄弟如手足的話,都是用來騙人的,千萬別信。


    陳瘸子派人來了,邀請我和書生下去喝酒。


    來的兩個人,不過看起來可不怎麽友善。


    我說不去的時候,其中一個家夥竟然黑著臉說我不給他麵子。


    我一聽樂了,我說:“不會喝酒。”


    “你不喝酒去吃點菜也行噻!”


    “我這裏不缺吃的,好意心領了。”


    “看來你是真不給我大哥麵子啊!我大哥連女人都讓給你了,這點麵子都不給嗎?”


    我說:“我對喝酒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迴去告訴陳瘸子,好意心領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哼了一聲,蹲在了烽火台上,看著下麵這倆人,不搭理他們了。


    他倆一看沒意思,罵罵咧咧也就走了。


    其實我從心裏是想說幾句狠話的,但是細想想算了,沒必要。


    蕭安說過,不要節外生枝。


    明顯陳瘸子這是鴻門宴啊,不管他要做什麽,我知道這肯定沒有什麽好事。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能躲就躲,我要是去喝這個酒,我才是傻子呢。


    陳家人現在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小周身上了,而是那麽多金子。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我們出去之後把他們舉報了,說心裏話,我們真的沒那個閑心,你們陳家人過好了,我們又不會掉一塊肉。你們發財我們也不會受窮,兩敗俱傷的事情,真沒興趣。


    但是陳家人不放心啊,陳瘸子覺得他得罪我了,我勢必會報複。現在最好的報複方式就是舉報他們盜墓,這要是我們舉報了,他陳瘸子就算是不槍斃,也要蹲個十年大牢。


    這是一個無法化解的矛盾,我們無論怎麽做都沒辦法證明出去之後不會舉報陳瘸子。除非我們給陳瘸子留下足夠的把柄。


    比如,我們殺了人,被陳瘸子看到了。


    明顯,我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我們根本就不會去殺人。


    倒是那山洞木屋裏的一家四口是被誰殺的呢?我嚴重懷疑,是陳瘸子帶人幹的,殺人越貨。


    迴到了帳篷裏,我說:“請我們喝酒是假的,怕是來勘察地形的。”


    書生用扇子指著外麵說:“還真的有可能,這是要攻打我們嗎?”


    蕭安說:“總之小心點,尤其是今晚,要是下雨的話,更危險。”


    我點點頭,我說:“看來今晚要做好拚命的準備了。”


    我和書生到了外麵,圍著烽火台走了一圈,想上來隻有一條路,就是走台階上來,我們隻要守住台階,他們十九個人也別想攻上來。倒是那一把打鐵砂的獵槍對我們來說是很大的威脅。


    這要是打著打著,給我們一下,受不了。


    這把獵槍嚴重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戰力平衡,我和書生、蕭安都因為這把獵槍,有了深深地擔憂。


    這種獵槍的密封性是不好的,所以火藥不能長時間裝在槍管裏,會受潮。火藥一定會裝在防潮的油紙裏麵。要是能把火藥偷出來,那麽陳家人對我們可以說毫無威脅,我們完全可以依托地形優勢和他們對峙。


    我這時候看向了小猴子,我說:“小猴子,你要是能把火藥偷迴來就好了。”


    小猴子聽完之後,竟然點點頭,然後一彎腰就跑了出去,我追出去的時候,早就看不到小猴子的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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