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者有一半來自金陵本地,有少一半來自省內,還有少一半來自全國各地。


    開始的時候,我還和他們打兩場,無一例外,全是碾壓。後來,這群人就不和我打了,開始互相切磋。


    他們更願意和拳館的學員們切磋。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打不過。


    我這才意識到,中國的搏擊已經落後到什麽樣了,要不是陸英俊把現代搏擊從歐洲帶來,我們還真的就是一群小利巴。


    這麽來看,陸英俊做的事情,其實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別光看著人家賺錢,人家也把搏擊的內涵帶到了中國,不然這群部隊大院的半大小子們,隻會在街上打野架,掄王八拳,不是一個級別。


    就在前幾天,夫子廟有人動刀子捅死人了,官府嚴打,抓了一批,據說這次事件影響很壞,一波號稱是菜刀隊,另一撥自稱斧頭幫,兩撥人也不知道為啥就打起來了,菜刀隊的捅死了斧頭幫的人,斧頭幫也給菜刀隊的開了瓢。


    這次嚴打,都抓起來了,槍斃了十多個,還有十多個坐了大牢。


    早就解放了,這群人還沒轉變過來思想,還想用老一套混江湖,那一套早就混不下去了。


    部隊大院這群小夥子都到了拳館,這要是十八歲參軍到了部隊,都是精英。加上自己的老子的關係,前途無量啊!


    再想想,他們的老師是誰,陸英俊啊!


    我這才意識到,陸英俊這個家夥,在下一盤大棋啊!


    很多的挑戰者,都成了我的學生,我在拳館一直呆了一個月也沒能脫身,每天就是在指導這些花了門票的挑戰者該怎麽打拳。


    這群家夥,連最基本的站姿都不會,就來挑戰我了。最後都讓王小龍一撥人給打退了,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這些人也知趣,連那些學員都打不過,還怎麽打我?難道指望我打著打著中風,自己就倒下嗎?


    我不抽煙,不喝酒,不熬夜,血壓也不高,指望我中風,談何容易啊!


    我這種人,大概率是要長命百歲的。


    總算是搞定了所有的事情,我也賺的盆滿缽滿,但就是開心不起來。


    蘇梅還是一直沒有消息,我不指望迴信了,我幹脆打電話到黃州官府,但是電話沒人接。


    這次是打通了,就是沒人接。


    我連續打了三天電話,還是沒人接。


    就在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蘇梅滿臉是傷,擦了不少碘伏,弄得脖子裏都是碘伏。我醒來就決定了,去黃州。


    我沒指望書生和蕭安能和我一起去,這畢竟是我自己的事情,但是我也想有個伴兒,一大早我就跑去書生那邊。


    書生正蹲在門口刷牙呢。


    我說:“書生,陪我走一趟黃州。”


    “你還真要去啊,人家蘇梅又沒和你咋樣。人工唿吸,那不是親嘴。”書生含著泡沫說。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有的是錢,就當旅遊了。”我說。


    書生想了想說:“主要是沒必要,交通不便,一路顛簸,到了黃州骨頭都要散架了。能不能有長途汽車還不一定呢。”


    我說:“老在金陵你不悶嗎?出去散散心就當。”


    書生漱口,然後潑了牙缸裏的水,站起來說:“我去和蕭安說一聲,看看她讓不讓我去。”


    我立即說:“你還聽她的啊!”


    書生說:“大家是一起的,啥聽不聽的?得有集體意識你曉得不?”


    蕭安這時候剛好從屋子裏出來,她說:“什麽時候去?我也一起去。畢竟蘇梅曾經和我們一起戰鬥過,也算是我們的老朋友了。我估計啊,蘇梅那邊肯定是出事了。”


    我說:“那說走就走,別耽誤了。”


    蕭安點頭說:“好,書生,你去收拾一下。”


    我迴屋在提包裏裝了衣物,然後去外麵買了一些點心裝提包裏了,這些留著路上吃。


    最後我把刀子別在了腰裏,這一路什麽事都可能遇到,必須刀子不離身。


    雖然解放兩年多了,但是人們還都挺野蠻的,有事不願意找官府解決,動不動就動刀子。


    當年對付鬼子的時候可沒見他們有這本事,現在和自己人鬥,他們來能耐了。


    就在我們準備好要出發的時候,楊寧突然就騎著自行車來了,看到我們三個整裝待發,她一伸手就攔住了我說:“守仁,你們這是要去哪裏?是不是有線索了?”


    我說:“這次真的沒線索,我們去黃州。蘇梅好像遇到麻煩了,寫信不迴,電話打不通,怎麽都聯係不到。”


    “咋可能?你打他們官府的電話咋可能打不通嘛!”


    “打不通就是打不通,難道我還說著玩?我們要坐船過江,別擋路,耽誤了上船,就又耽誤一天。”


    楊寧又問:“真不是有線索了?”


    我說:“說吧,你來幹嘛了?”


    “二番戰啊!你可是簽了協議的,也該準備一下了吧,這次保羅可是訓練的不錯,陸英俊專門陪練。你可要小心了,另外,保羅減重了,他從二百二減重到了二百。你好自為之吧,要是輸了,全國人民都不會放過你。”


    我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讓開,我們趕著坐船。”


    楊寧讓開,我們三個背上行囊出了家門直奔碼頭。


    到了碼頭的時候,都快開船了,我們買了船票剛好趕上,上了船,渡江之後到了長途汽車站,剛好有一趟去合肥的公共汽車,我們上了車,隻能一截一截的走了。


    這車把我們晃得啊,也沒有個好路,坑坑窪窪,車根本跑不起來。要不是最近搞不到汽油,我們幹脆自己開車去了。


    到了合肥已經是兩天後了,在合肥我們住進了禮堂招待所,然後立即去車站買票,能買到最遠的票是到六安的。


    明天早上八點半出發。


    我們總算是可以睡個好覺了。


    想不到的是,我剛躺下,外麵突然亂了起來。接著,我竟然聽到了槍聲,然後是一陣陣慘叫聲。


    我意識到出事了,第一時間就是從枕頭下把刀子摸了出來。


    我在想,怎麽還有槍啊,難道是特務?不能啊,特務要麽在北平,要麽在金陵,跑合肥來做什麽了?看來多半是遇上劫道的了。


    現在的人啊,好勇鬥狠,還延續著解放前的思想,拿著打架鬥毆當光榮的人不在少數,劫道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


    他們不敢去搶銀行,但是他們最喜歡搶的就是招待所。哪個住招待所的身上不帶一二百塊錢啊。


    好麽,讓我給趕上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探墓筆記:1949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靈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靈渡並收藏我的探墓筆記:1949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