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所在的地方在昆明中部偏西,而我家在昆明東部,趕迴去需要幾個小時,等我和劉文龍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打電話給王夕顏問她在哪裏,她說在阿強棋牌室。


    我和劉文龍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阿強棋牌室,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有點暈暈乎乎了,身上的傷都還沒有來得及治療,隻做了一些緊急處理。


    但我不能就這樣讓陳彤置於王夕顏的手裏,王夕顏那些人仗著家裏有錢,下手沒有輕重,會把陳彤給玩死的!


    我心裏既生氣又疑惑,王夕顏為什麽要找陳彤麻煩?她連陳彤是誰都不認識吧!我思來想去,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陳彤認識我,被王夕顏知道了!


    王夕顏這種女人要用什麽辦法報複我,我都能夠想得到……


    我到阿強棋牌室的時候沒有其他人,整個棋牌室都被王夕顏和李斌等人包下來了,老板看到我也沒有攔我,仿佛知道我會來,主動跟我說王夕顏在最大的那個包廂裏。


    我趕忙趕過去,打開包廂門一看,裏麵足足十多個人,以王夕顏和李斌為首,把陳彤綁在一張椅子上,陳彤披頭散發,已經被打的麵目全非了,不停地啜泣著,還在不停地被王夕顏扇巴掌,旁邊真的放著一瓶硫酸,我看著都害怕。


    看到陳彤被打成這個樣子,我一陣心痛,王夕顏囂張跋扈的樣子,讓我怒火滔天,怒吼道,“都給我住手!”


    眾人紛紛看向我和劉文龍,我看到王夕顏看到我之後表情很是驚喜地朝我走來,“呀,韓飛,你終於舍得迴來啦!”


    我知道,今晚可沒有這麽好度過,上迴給了王夕顏一耳光,我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沒關係我可以陪她玩,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找找上陳彤!


    陳彤是無辜的!


    我感覺頭有點沉,我沉聲說,“王夕顏,你有什麽事衝我來,放了陳彤。”


    王夕顏走到我麵前就給了我一耳光,指甲刮在我的臉上,我的臉立馬就出血了,劉文龍想要動手,被我攔住了。


    王夕顏不屑地看了劉文龍一眼,拍了拍我的臉,很囂張地說道,“嗯?剛剛在電話裏是誰說我動了陳彤一根汗毛,就要我死啊?是不是你哦?韓飛!”


    麵對王夕顏的挑釁,我氣的渾身發抖,但我看了一眼被控製的陳彤,壓抑了我的內心的怒火,我說,“王夕顏,這不關她的事,你放了她!”


    王夕顏卻嗬嗬笑了笑,並不正麵迴答我的話,而我問我,“來,你跟我分享分享,陳彤這個賤女人在床上放不放蕩?騷不騷?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我看了她一眼,原來她誤會我和陳彤的關係了,但我並不想去解釋,隻是說,“這個重要嗎?”


    王夕顏撩了撩背後的長發,她穿著一身潔白的裙子,明明看上去這麽純潔無瑕,明豔動人,卻幹著這麽下賤齷齪的醜事,讓人作嘔!


    王夕顏理所當然地說,“重要,當然重要的,我想知道什麽樣女人能把以前對我唯命是從的韓飛迷成這樣,我好奇!”


    我說,“我從來沒有對你唯命是從過!”


    沒錯,以前的我對王夕顏的要求幾乎是百依百順,因為我自認為和她關係很好,但我沒有想到在她眼裏是我對她唯命是從,跟她的仆人一樣!


    王夕顏摸了摸臉,臉上閃過怒氣,咬牙切齒地和我說,“真是一條養不熟的狗啊!還是敢咬主人的狗,現在,給我跪下,磕頭,道歉!”


    我很討厭被別人說是狗,我被毒蟲說是狗,被光頭佬說是狗,就連梁成也把我當做一條狗在養……


    我感到很憋屈,我才不是一條狗!


    我瞪著她,緊緊地握著拳頭,我說,“我可以給你道歉,但我不會跪下,更不會磕頭,我不是狗,更不可能是你的狗!”


    若不是陳彤的緣故,我又怎麽會懼怕王夕顏?前幾天暴打她爹的場景我還曆曆在目!


    王夕顏看著我不服氣的樣子突然笑了,放肆大笑,笑得很瘋狂,“哈哈哈!韓飛,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有骨氣的,是是,男兒膝下有黃金呢,不跪是吧?”


    然後突然扭頭和李斌說,“把硫酸打開!我看是這個母狗的臉硬還是韓飛的膝蓋硬!”


    李斌嘿嘿一笑,打開了硫酸瓶的蓋子,接著往桌子上倒了一點,桌麵立馬被腐蝕,發出“呲呲”的聲響,直冒煙。


    我看了心驚肉跳,如假包換的硫酸,濃度賊高的那種,這硫酸就是碰到一滴,陳彤的臉也會毀掉!


    我連忙說,“別別!住手!”


    王夕顏冷冷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知道她在等我下跪,我看著陳彤,她的眼淚就沒有聽過,顫抖著嘴唇頭不停地晃動,相當淒慘。


    但王夕顏卻不再說話了,隻是死死地盯著我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壓迫性和侵略性,讓我感到極其不舒服,憋屈極了。


    李斌衝我丟了個杯子,大罵道,“他媽聾了是不是?讓你跪下磕頭道歉!”


    我微微偏頭就躲開了杯子,閉了閉眼睛,緊握的拳頭也鬆開了,如果男兒膝下有黃金,那這個黃金為了陳彤,值得。


    我身子微微前傾,雙腿微微一彎,就要跪下。


    但這個時候,王夕顏突然就暴走了,高跟鞋一腳踢向我的胸口,我感到胸口一陣刺痛,身體向後倒去,王夕顏憋紅了臉尖聲罵,“韓飛!你他媽就是一個廢物!居然為一個賤女人下跪求情,你他媽還是男人嘛?廢物!廢物!”


    王夕顏一邊罵一邊對我拳打腳踢,她跟個瘋婆子一樣披頭散發,高跟鞋踩在我的身上,特別踩在我的傷口上,疼痛是加倍的。


    但我一句話都不說,就算是為了陳彤,讓她不被毀容,我也不能反抗!


    沒有女人不愛漂亮,如果真的讓陳彤被潑了硫酸,毀了容,陳彤這樣家境貧窮,自卑又要強的人受不了刺激自殺都有可能!


    但王夕顏見我還不說話,看上去人都要氣瘋了,又吼又叫的。


    這時,李斌問王夕顏要不要動手,王夕顏狠狠地踢了我一腳,沒有說話,走了過去。


    讓李斌把硫酸拿開,又讓人把陳彤身上的繩子解開,我顫顫巍巍地被劉文龍扶了起來,劉文龍的手直顫抖,我知道他很生氣,他這個人本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對王老板又這麽憎恨,對他的女兒自然沒有什麽好感。


    他才不懂什麽憐香惜玉,要不是我攔著他,他早就把王夕顏打爛了。


    我看到王夕顏的舉動,心裏鬆了口氣,以為她已經生過氣了,終於舍得放陳彤了,這樣,我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李斌在一旁很不甘心地和王夕顏說,“夕顏,就這麽放了?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王夕顏麵無表情,看著陳彤被解開,就在繩子解開的時候,陳彤要奔向韓飛的時候,王夕顏把她推了迴去,拿出手機,冷笑著說道,“把她衣服扒了。”


    李斌等人發出一陣狼叫歡唿,“嗚唿~”


    接著一群人撲了上去撕扯陳彤的衣服,陳彤的衣服一下就被扯爛了,尖叫著不要用手護住露出雪白的肌膚,而王夕顏在一旁大笑著拍照錄像,一邊指揮,“扒了!快!全部扒了!”


    我整個人都懵了,隨後怒火衝天,我怒吼了一聲,衝進人群,把那些人推開,把自己的衣服脫掉給陳彤穿上,然後緊緊地抱住他,劉文龍也很識趣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給陳彤多上一層保險。


    我的臉頰直跳,我真是憤怒到了極點,我怒吼道,“王夕顏!你他媽就是一個畜生!”


    王夕顏滿臉憎恨,指著我和李斌他們說,“打!給我打死這對狗男女!”


    一群人又撲了上來對我們拳打腳踢,我的頭昏昏沉沉的,意識很模糊了,感覺隨時都要昏過去了。


    暈暈乎乎間,我聽到有人說,“他怎麽流了這麽多血……”


    然後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然後,我再次從醫院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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