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為什麽會有人去搜查自己的畫像,贏長安臉上閃過不自然,剛剛好被搜查的人看到了,拿著畫像朝著贏長安有些狐疑的問道:“你可曾看見過畫像裏麵的女子?”


    贏長安搖了搖頭,心裏麵慶幸還好沒有認出來,自己為了裝成男人的身份,盡管是太監但是還是刻意的在臉上點了些斑點。


    趙瓊樓看著一波一波從外麵迴來的人,都沒有贏長安的消息,他眉頭緊緊的皺著,對於贏長安突然失蹤有幾分不安,這些天趙瓊樓刻意的避開贏長安,甚至將趙岩從贏長安的身邊撤了迴來,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又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名字,還是以這種形式。


    盡管趙瓊樓已經覺得,贏長安在慢慢的從自己的身邊淡去痕跡,可是等到聽到贏長安失蹤,還是擾亂了自己的思緒。


    看著小德子從外麵進來,小德子看著自己主子顯得有些陰沉的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朝著趙瓊樓道:“還是沒有長安公主的消息。”長安公主不是出什麽事情了吧,下一句小德子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已經看見了趙瓊樓有些煩躁的表情。


    已經嫌少能夠看見主子這麽煩躁和情緒外漏的表現了,有的時候看著這樣子的主子,可要比原來總是溫和的帶著麵具的趙瓊樓感覺好多了。


    小德子沒有聽到趙瓊樓的迴答,知道趙瓊樓不想說話,但是還是將自己說的事情聽進去了,想到今天本來要做的事情,小德子試探著問道:“那主子,咱們明天還出發嗎?”


    趙瓊樓的指尖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敲,發出木質被擊響的聲音,帶著趙瓊樓的沉思:“去,當然要去了。”


    最後還在後麵加了一句,不知道是說給小德子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不過是一個沒有太多幹係的女人,而已。”


    “諾。”


    趙瓊樓說完了之後,端起了自己桌子上麵的碧螺春,輕輕的抿了一口,不過是一個沒有什麽價值的女人,這次去監軍耽誤不得,推遲了一天,已經是在耽誤自己的行程了,自然不能一再耽誤。


    贏長安或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身份一直沒有被發現,贏長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裏麵雖然奇怪為什麽自己會這麽快出現在搜尋的名單裏麵,她倒是沒有想到春生迴直接去找趙瓊樓。


    但是出來都出來了,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贏長安可不希望就這麽迴宮。


    趙瓊樓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找到贏長安的消息,小德子看著趙瓊樓到這個時辰了還沒有去休息,有些關心的道:“主子先去休息吧,明天還有行程,長安公主這邊我會幫忙盯著的。”


    趙瓊樓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手裏麵拿著的書,開口道:“我把這本書看完。”小德子看著心思明顯不在書上麵的趙瓊樓,點了點頭,自己主子怕是對著長安公主也升起了情愫了吧。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贏長安坐在梳妝台上,先是幫著冬木將身上的衣服換成士兵穿的衣服,然後將冬木臉上修正了幾分,看著冬木有點士兵的感覺落在之後,幫著自己打理了一番,將眉毛畫得粗粗的,然後用帶著些暗淡的粉,將自己臉上蓋上了一層。


    然後朝著冬木問道:“現在還有我原來的感覺了嗎?”冬木看著自己麵前顯得十分普通的贏長安,就像是一個經曆過風吹日曬的士兵,毫無違和感,有些驚異的點了點頭,眼睛裏麵閃過幾分詫異,其是贏長安在現實世界的時候的臉,跟現在沒有太大的差別。


    在現實世界的時候,贏長安長得那樣一張臉,對於一個窮人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情,也許是為了避開太多不必要的麻煩,贏長安時常將自己往醜陋的方向打扮自己。


    對於扮醜來說,贏長安倒是一絕,後來可能是對於化妝也有了些興趣,不過更喜歡一些角色扮演,去觀察一些人的特質,畫成那些人的模樣。


    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能夠遇到的一天,贏長安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朝著鏡子裏麵扯了一個微笑,本來平凡的一張臉上,因為那個微笑而顯得熠熠生輝。


    贏長安跟著冬木出門吃了個早飯,贏長安將自己想吃的東西,都打包迴了客棧,冬木就看著自己的主子,自從迴來了之後,一張嘴就沒有閑著,贏長安指了指還有很多的零嘴之類,朝著冬木道:“還不趕緊吃一些,等到咱們跟著趙瓊樓去監軍了之後,就在也沒有這些東西了。”


    冬木覺得贏長安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身體卻十分的誠實,拿起贏長安周邊的東西嚐了起來。


    等到贏長安覺得吃的有些累了,攤在木榻上麵,冬木也有些撐了,但是還是有些端著,沒有像贏長安那樣的放鬆在木榻上麵。


    外麵傳來幾聲銅鑼的聲響,贏長安從木榻上麵起身,冬木已經走到了窗戶旁,將窗戶打開,朝著下麵望了過去,贏長安揉了揉肚子,不緊不慢的走到窗戶旁邊,看著外麵,已經圍的人來人往的街頭,趙瓊樓的隊伍要到了。


    贏長安看著底下看熱鬧的人,臉上還帶著輕鬆的表情,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場戰爭最後讓他們在之後的兩年裏麵的賦稅足足翻了兩倍,贏長安跟著冬木也順勢的去到了客棧外麵,等到趙瓊樓的隊伍出來了之後,混到裏麵去。


    身著鎧甲的士兵慢慢走進了這條街頭,贏長安跟冬木身上穿得跟他們有幾分差別,並不是完全一樣的,少了外麵的鎧甲,趙瓊樓的隊伍裏麵士兵的等級也是有劃分的,像是身上帶著鎧甲的士兵則是比較高級的士兵,但是後麵的大多都是一些隻穿著布衣軍裝的士兵,贏長安跟冬木就是要混進那個裏麵去。


    贏長安一眼就看到了在最前麵騎著馬的趙岩,身後是贏長安十分熟悉的馬車,還是那麽的張揚跟豪華,那裏麵應該是趙瓊樓,贏長安跟冬木正在想著怎麽混進去的時候,趙瓊樓的隊伍突然被幾個穿著異樣服裝的大漢給攔住了。


    贏長安看著那些人的裝扮,好像跟自己昨天去茅房的時候看見的人異樣,顯然大漢們是早有準備的,周邊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都散了,害怕波及到自己的性命。


    贏長安看著已經跟大漢們打起來的軍隊,拉著冬木的手,這步伐是一個混進趙瓊樓隊伍裏麵的好機會,但是贏長安看著攔路的人,總覺得那些大漢好像並沒有想要下死手,很快就被趙瓊樓捉了起來,捆上,然後被扔進了後麵裝載著物資的馬車上麵。


    贏長安看著那些五大三粗的人,不是吧這也太容易被捕了吧,贏長安還以為長得那麽兇悍,身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人,終究是錯付了,不夠贏長安跟冬木順利的混了進來。


    趙瓊樓的隊伍還在繼續,還是有人發現突然出現的贏長安跟冬木,但是這支隊伍其實也是從別的兵營裏麵挑選的精英部隊,剛剛組成這個隊伍,又不熟悉的麵孔也沒有人詢問是不是這個隊裏麵的。


    贏長安為了不暴露自己,盡量少跟自己周邊的人搭話,也不知道自己旁邊的這個士兵怎麽這麽能說,盡管贏長安不想搭話,可是自己旁邊的那個士兵最卻沒有停過,最後贏長安倒是隨便了,她也有些想要大談一些具體的情況,不要到時候漏出餡來。


    這段路真的是十分無趣由勞累的,贏長安的體力很快就有些跟不上了,冬木畢竟是習武之人,絲毫沒有什麽影響,看的贏長安羨慕不已。


    冬木大概是想到了這種情況,不時地從自己的包裹裏麵拿出水跟食物遞給贏長安,贏長安有幾分感動,有的時候贏長安想,如果攻略的是冬木該有多好啊,這麽貼心,水跟食物還是適當的緩解了贏長安的不是,盡管她已經變得頭暈眼花了,但也沒有倒下,隻不過從隊伍最前麵,跑到了隊伍的最後麵。


    冬木朝著前麵看了幾眼,然後朝著有幾分不適的贏長安小聲道:“主子,前麵馬上就是可以休息的地方了,到時候在休息一下。”


    贏長安聽到冬木的話之後,就忽然升起了一種望梅止渴的錯覺,或許是冬木的話轉化成了一種強大的信念,贏長安突然精神了,拉著冬木的手,朝著隊伍的前麵走,終於走到了隊伍的最前端,在前麵就是趙瓊樓的馬車。


    看著眼前的馬車,贏長安一想到自己在外麵長途跋涉,還吹著幾陣小風,但是有的人現在舒舒服服的坐在馬車裏麵,沒準還喝著幾杯小茶,贏長安的心裏麵就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麽自討苦吃,廢了這麽多周折,去接近這個任務目標,贏長安垂了頭,額間的幾滴汗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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