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烽火閣時,經連山提點得知師姐是者境高手。


    因此,師姐實力強橫早在薑澤意料之中,雖心中有底,未曾想竟恐怖如斯。


    劍宗同階高手在師姐麵前,連句狠話都不敢放便夾著尾巴逃了。


    望著師姐瀟灑幹練的身姿,心中充滿了感慨。


    不知何時,自己的實力才能達到這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威懾力。


    二女一路相談甚歡,薑澤緊隨其後來到了李夢清的房間。


    蓬萊樓船三層所有房間擺設一般無二,三人魚貫而入,隨即吩咐侍女準備好酒菜。


    “這杯敬師姐,感謝師姐出手相救!”薑澤率先起身,端起酒杯恭敬地朝李夢清揖道。


    月霖離聞言,也起身與之同敬。


    “客氣客氣,舉手之勞罷!”李夢清哈哈一笑,豪爽地舉杯一飲而盡,皓白的俏臉霎時雲霞一片。


    看來師姐酒量不咋滴嘛...


    薑澤亦仰頭飲盡,心中卻暗自嘀咕,也不便再勸酒。


    然而李夢清卻滿不在乎,剛放下酒杯,接過酒壺便為三人再度斟滿。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推杯換盞間,不多時,李夢清美眸中便有了一絲迷離,仍不忘讓月霖離敘說在仙府遺跡中的遭遇。


    聽到劍宗淩虛聯合其他聖子圍殺月霖離的卑劣行徑時,李夢清怒罵連連,嚷嚷著要殺上劍宗討個說法。


    待聽到月霖離技壓群雄,荒蕪古地大殿中連敗三位聖子級人物,不由得撫掌叫好,大唿痛快、過癮。


    “小師弟這種做派,像極了宗主,雖結果可能更好,卻極不痛快!”


    聽到薑澤最終放過幾人,隻敲詐了三大宗門,李夢清興致缺缺,忽揚手虛劈,眼神淩厲:“倘若是我,定斬了他們再說!”


    以師姐的脾氣,自然是先斬了再說。


    斬了,咱們再說別的。


    但薑澤深知,即便知道劍宗沒了這淩虛聖子,也會重新選出淩實、淩真、淩假等聖子。


    目前劍宗聖子淩虛,雖號稱最強聖子,但雙方實力你追我趕,各有千秋,而且雙方接觸較多,也算知根知底,若換個不知底細的狠辣角色,恐怕更難對付。


    “是是,師姐風姿絕代,大殺四方!強、無敵!”薑澤恭維道,“整個仙府遺跡中的者境高手都無一合之將,哪還需我與這般他們多費口舌?”


    “哈哈,小師弟嘴真甜,難怪能討霖離歡心。”師姐醉意朦朧,“不過,卻也算不得無敵,好像劍宗這迴來了個挺厲害的,我與他在仙府遺跡八層打了一架...但真記不得那人是誰了。”


    聽師姐調侃,月霖離臉色微紅,不知是羞意還是醉意。


    幾壺酒下肚,李夢清已經喝到了身形踉蹌,對影成三人的地步,卻仍攥著手中的酒壺。


    眼前的師姐越看越古怪,全然不似烽火閣處那般溫婉安靜。


    薑澤滿腹疑問,如百爪撓心,見時機成熟便試探著詢問道:“師姐此番出來曆練,沒有師姐坐鎮,烽火閣恐怕早亂糟糟了吧?”


    “烽火閣?”李夢清一臉茫然,似與烽火閣毫不相幹一般。


    月霖離猜到了薑澤心中在想什麽,嘴角不由勾起笑意,卻也不點破。


    “噢!你是想問宗門烽火閣任務管理處那人?!”


    酒意上頭,良久過後,李夢清才恍然,“那是李夢卿,不是我!”


    “李夢...?!”薑澤頭皮發麻,此‘李夢清’非彼‘李夢清’,險些被師姐給繞進去了。


    難道師姐精神分裂,雙重人格?!薑澤如是想到。


    見薑澤一臉囧態,月霖離偷笑道:“那是師姐的孿生妹妹——李夢卿!”


    “師姐是清風明月的清,烽火閣那位是不負如來不負卿的卿!”


    “清、卿?!”薑澤恍然,取名的可真是個人才,雙胞胎名字還諧音,成心讓人混淆。


    “好家夥,一上來就直唿師姐小名,小師弟你這是要占師姐的便宜?!”李夢清朝薑澤揮了揮拳頭,惡狠狠道,“信不信頭都給你擰下來?!”


    “豈敢,無意冒犯師姐,當自罰三杯!”說罷,薑澤端起酒杯連飲三杯。


    經過與連山二人喝酒的鍛煉,薑澤酒量已經提上來了,這幾杯酒自然不在話下。


    “此次霖離融合玄陰重水,令功法更進一步,成為月神宗近百年來最具潛力的弟子,實乃一大幸事,當共飲一杯!”李夢清趁機再度舉杯,勢要將兩個師弟師妹灌醉,以彰師姐之威風。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二人推搪不得,隻得舉杯相陪。


    “能融合玄陰重水實屬僥幸,若不是炎天陣法造詣極高,舍命相助,恐怕這迴十死無生。”月霖離不忘為薑澤邀功。


    “哦?小師弟還有這本事,果然深藏不露。”李夢清眉頭一皺,才正眼打量了薑澤一番,“宗門中陣法一脈向來掌控在塔主手裏,小師弟該不會是塔主派來的內奸吧?”


    聞言,薑澤險些一口酒噴了出來。


    聽師姐語氣,看來師姐鐵定是宗主陣營的人,且與塔主一方很不對付。


    “誤會誤會!在下此次來仙府遺跡正是受宗主所命。”薑澤辯解道,生怕師姐酒勁上來,一巴掌把自己給扇飛了。


    月霖離也在一旁為薑澤作證,李夢清方放下了戒心,點了點頭:“宗主一向看人很準,想來不會有錯。”


    “對了,你二人剛才怎麽在樓船上與劍宗的者境鬧起來了?”李夢清疑惑道,“雖說你二人潛力極高,但如今實力還是差些,不宜過早嶄露鋒芒。”


    “還有,小師弟暗藏的那一式拳法雖威力極大,但從氣機上看似乎對身體損害頗深,還是少用為妙。”


    “一旦雙方境界差距太大,若實力高的一方早有警覺,仍有很大可能躲過,到時落得未傷人分毫,自己卻隻能任人宰割地步。”


    隻一眼,便看清薑澤那並夕夕版碎神一式的底子,李夢清的眼光不可謂不老辣。


    也是,這種孤注一擲的招式別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想用上,也就薑澤動不動就‘幹了!奧利給!’


    並不是薑澤不計後果,隻是以目前的手段和實力無法撐起腰來做人,強敵當前,唯有搏命。


    螻蟻尚且貪生,為人豈不惜命?


    “謝師姐提點,若不是真到了生死關頭,也不敢這般鋌而走險。”


    “至於為何起與他們起紛爭,劍宗丟失的那東西...”


    薑澤欲將本末如實說出,哪知師姐揚手製止:“罷了!不管經過如何,總之不能讓宗門弟子在我眼皮底下受人欺淩!”


    李夢清醉眼朦朧,一揚手將杯中酒撒了出來。


    “若他們敢再挑釁,就說你們是我李夢清罩著的!讓他們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說話!”


    此話匪裏匪氣的,卻從一個相貌文靜的女子口中說出,著實有些反差。


    薑澤極為感動,隻不過一麵之緣,師姐不僅解了二人之圍,還許如此仗義之言,真乃女中豪傑。


    然而還未等薑澤將感激之辭說出,師姐便趴在桌上唿唿大睡了。


    望著桌上杯盤狼藉,師姐滿身酒氣,薑澤與月霖離對視一眼,不由得苦笑。


    月霖離並未感到意外,隻是有些無奈,隨即招唿薑澤將師姐扶迴床邊側躺著。


    薑澤貼心地為師姐緊了緊被子,這個小動作卻被月霖離看在了眼中。


    “這麽體貼,你還真想打師姐主意?不想努力了?”月霖離沒來由說了句,空氣中似乎彌漫著酸味。


    “哪有!師姐這麽豪爽大氣不輸男人的女子,那些所謂的天才估計都入不了她的眼,哪能看上我?”薑澤辯解道,不知月霖離為何突然說這個。


    若與這種性子的女子成為道侶,不知是成親,還是結拜?


    溫溫柔柔的女子,她不香嘛?


    薑澤暗自思量,以後若要找道侶,還是偏向溫柔、善解人意的。


    “別看師姐性子這麽率真,聽師尊提起,她們兩姐妹的身世還是很令人憐惜的。”月霖離為掩飾方才突兀的話,趕忙轉移話題。


    “此話怎講?”薑澤問道,二人一邊收拾房間,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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