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嗎?”月霖離冷聲問一旁侍立的穗兒。


    “是的,商會並不會要求客卿脫離自身宗門,與客卿原本的宗門身份互不影響。”侍女穗兒低頭迴道。


    “那侍女又如何解釋?!”玲瓏在一旁煽風點火,幸災樂禍道。


    “堂堂商會貴賓,總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安排個侍女專職接待這很合理的嘛!”薑澤不以為然道,“宗門不也會為新晉內門弟子安排侍女嗎?”


    “對了,那侍女還是你以前的侍女!”薑澤轉向月霖離,不由詫異這女人為什麽這麽生氣。


    聞言,月霖離一怔:“我的侍女?是小依嗎?”


    “是啊,雖然脾氣有些嬌蠻,但做的飯倒是挺好吃。”薑澤忽然懷念畢烏峰那個小侍女做的的飯食。


    薑澤昨夜才在何老那吃過饕餮盛宴,但那些食物雖精美奢華,高端大氣上檔次,卻沒有那種溫馨的味道。


    “嬌蠻?我怎麽記得小依很乖巧?”月霖離疑惑道。


    薑澤暗自腹誹,若是主人動不動就拔劍,橫眉冷對,誰敢不乖巧?


    心中雖這麽想,嘴上卻推搪道:“可能是被我慣壞了吧。”


    忽而,薑澤將小依--月霖離--月如霜這條線串起來,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莫非自己早就落入了月如霜的五指山?


    哼!就算是明知五指山,俺老孫也要尿上一迴!


    薑澤暗暗打定主意,等迴宗門後一定要質問月如霜,藉此給自己加工錢!


    見薑澤臉色不時變幻,二女大為好奇他在想什麽。


    “對了,穗兒,這麽早你來找我有事嗎?”薑澤問道,總不會也是來陪他看日出的。


    穗兒微微欠身,薑澤才察覺她換了身更為華麗的大紅旗袍,胸前繡著‘炎天’兩個古樸篆字。


    然而再華麗,也不過是侍女旗袍。


    “依據主人尊貴的客卿身份,可免費入住蓬萊樓船三層。不知主人...”侍女穗兒詢問道。


    “還有這等好事?!”薑澤眼前一亮,旋即想到連山與嵐二人還在二層,便隻得心痛地拒絕了。“咳咳,還是算了吧,我兩個同伴還在二層。”


    聞言,玲瓏柳眉倒豎:“怎麽,三層的就不是同伴?!”


    月霖離也朝薑澤望來,美眸中也有幾分火藥味。


    薑澤嘴角微微抽搐,這憨憨一日沒敲打就這麽跳了,再過幾日不得大鬧天宮?


    “是,都是!隻是他們身體出了點狀況,需要我為他們護法。”薑澤忙解釋道。


    侍女穗兒微微打量薑澤身邊的兩個絕色美人,一個清冷出塵,飄然若仙;一個俏皮可愛,顧盼生輝。


    這兩位佳人不僅姿色絕佳,身份、地位更是不凡。有這等姿色的佳人相伴,難怪主人對自己沒有想法。


    也不知主人相貌平平無奇,怎會惹得這兩位奇女子垂青,若隻如主管所言的資質出眾,也遠不及各大修真世家、豪閥的貴公子。


    侍女穗兒心中大定,卻又怎的生出幾分失落。


    同樣是女人,誰也不甘在相貌上輸給別人。


    “那奴婢便替主人迴絕。奴婢先告退了。”見薑澤與二女觀賞日出。


    侍女委身施了個萬福,做工精致的大紅旗袍將本就曼妙的身姿凸顯得愈加玲瓏。


    侍女穗兒正要起身離開,一隻白嫩的手猝然伸向她胸前,嚇得她連連後退。


    “姐姐不要怕,我看看這是什麽字!”伸出真理之手的,正是玲瓏。


    侍女緊張地僵立著,又不敢違逆貴客的意願。


    玲瓏歪著頭地琢磨著穗兒旗袍胸前那兩個篆字。


    當辨認出後,玲瓏陰陽怪氣道:“嗨呀,不知是哪個淫賊叫炎天,竟然把名字印在小姐姐的胸前。”


    “是吧,折光道友?”玲瓏戲謔地看著薑澤,月霖離也朝他望來。


    薑澤神色一僵,忘了二女好像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見自己不小心讓主人陷入尷尬境地,侍女紅著臉退下。


    “咳,行走江湖恩怨情仇、因果糾纏,為了便宜行事,誰還沒個化名?”薑澤連忙辯解道,“況且我的寶劍叫折光,人劍合一,我自然也可以叫折光!”


    “哼哼,算你圓過去了!”玲瓏輕哼道。


    薑澤擦了擦額上地細汗,女人果然不好對付,還這麽小就學會刨根問底了。


    正當三人說著話的時候,平靜的海麵忽然漸起波瀾,停靠在仙府遺跡旁邊的蓬萊樓船開始隨著波浪輕微起伏。


    蓬萊樓船龍頭處書房內,正閉目養神的何求猛的睜開眼睛,駭然道:“又來?!


    話音剛落,日出方向,海平麵忽然鑽出一個龐然大物,竟比仙府遺跡還要大上幾分!


    甲板上的薑澤三人也察覺到到了異常。


    此處太危險,薑澤連忙領著二女迴到房間。


    蓬萊樓船上的侍女仆從慌忙各自逃命,紛紛躲入房中。


    即便他們都知道,若那怪物真要襲擊樓船,躲在哪都沒用。


    哞!


    一聲遠古蒼莽的吼聲從怪物口中發出,聲波一圈圈如實質般襲來,連仙府遺跡撐開的結界都不斷波動。


    透過樓船的紗窗,薑澤依稀看清了那是何物。


    噬龍鯤!


    而且是比來時遇到的那隻大上數百倍的噬龍鯤!


    如果將這隻噬龍鯤比作一個人大小,那麽先前那隻便隻如拳頭那麽大。


    毗蘆仙人還真敢吹牛,這麽大的噬龍鯤和陰瘴毒蛟打起來會像是兩隻小獸打鬧?那簡直是天崩地裂好嘛!


    先前那隻應該是福祿的兄弟姐妹,而這隻料想是從無量海深處循著福祿的氣息尋過來的。


    薑澤頭皮發麻,這可事關一船人的安危,趕緊走向床邊看看福祿什麽情況。


    隻見福祿正睡得迷迷瞪瞪,薑澤邊搖邊喊道:“福祿,快起來,你媽媽來了!”


    “哇,這麽小的小怪物,看起來真可愛,比外麵那隻好看多了!“當玲瓏看到薑澤懷中的小噬龍鯤時,大為好奇,湊上去用手指戳了戳它柔嫩的肚皮,“好家夥,原來是你偷了人家的孩子,怪不得人家打上門來了!”


    福祿睜開眼睛,不滿地給了玲瓏一個甩尾,將玲瓏掀翻在地。


    所幸福祿知輕重,並沒有下狠手。


    “個頭小,脾氣還挺大!”玲瓏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不生氣。


    月霖離嫣然一笑:“你這都算好了,剛出來的時候,炎天還被它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二人連番拆台,薑澤有些招架不住:“能不提這些糗事嘛,真要提起來,你可不是我對手。”


    “你敢!”月霖離怒目而視,他自然知道薑澤指地是什麽。


    玲瓏見二人說暗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大意便是月霖離有把柄在薑澤手上,正想為霖離姐姐撐腰。


    “別鬧了,先解決眼下的情況吧。”薑澤一個接化發,使得玲瓏蓄勢的一擊打在空處。


    薑澤抱起福祿,柔聲說道:“外麵的那個是你媽媽,不打算出去見見嗎?”


    “咕嚕咕嚕?”福祿疑惑道,它自出殼以來第一眼見到的是薑澤,按它的想法,薑澤才是它的媽媽。


    薑澤揉了揉福祿的腦袋,抱著它來到窗前,透過窗戶便可看見那隻靜靜漂浮在無量海上的龐然大物。


    “咕嚕咕嚕!!”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從內心深處激發,福祿激動地叫喚。


    “去吧!”薑澤鬆開手,福祿懸浮於薑澤身前。


    雖然有些不舍,但薑澤還是選擇讓福祿迴到它親人的身邊。


    不管是出於保全這一船人,包括自己在內的命,還是為了讓福祿重迴親人的懷抱,薑澤都選擇讓它離開。


    “咕嚕咕嚕...”福祿繞眼中充滿了不舍,繞著薑澤不斷遊曳。


    “沒事的,你迴到你媽媽身邊,才是最好的結果。”薑澤輕歎,為福祿推開了窗。


    雖然與福祿相處不久,但薑澤已經將它當成了自己的同伴。


    福祿眼中閃爍著晶瑩,用碩大的腦袋摩挲著薑澤的手。


    遠處的噬龍鯤又發出一聲急促的吼聲,蓬萊樓船晃動地更為劇烈。


    “替我向你母親問好!”薑澤雖然難以割舍,但還是將福祿推出窗外。


    福祿三步一迴頭,薑澤狠下心關上了窗。


    福祿在窗外用尾鰭拍打了兩下,沒聽到薑澤的迴應。


    “咕嚕嚕...”福祿有些失落,旋即化作一道虹光鑽入無量海中,朝那隻巨型噬龍鯤疾馳而去。


    薑澤最終還是推開了房門,與玲瓏、月霖離二人站在船舷邊上,目送著福祿離開。


    當遠處海平麵那隻龐然大物逐漸消失在視野中,薑澤心中空落落的,仿佛被剜去了一塊。


    薑澤望著福祿消失的方向久久不願離去。


    “你真好!”一旁的玲瓏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感動地說道。


    她自然清楚若有一隻噬龍鯤做夥伴,等它成長起來...可踏平玄道大陸!


    “我曾留有遺憾,至今不可磨滅,自然不會讓福祿也受這種折磨!”薑澤長歎息,以掩飾內心的絞痛。


    見薑澤眼中流露出的痛楚,月霖離也感同身受,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分擔一些。


    忽而,薑澤轉身出其不意地彈了玲瓏一個腦瓜崩。


    玲瓏還沉浸在薑澤大義割舍,讓福祿親人團聚感甚至深的畫麵,猝不及防被薑澤一擊得手。


    “呀!討厭!”玲瓏不滿地揉了揉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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