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也行。”薑澤沒好氣地說,“看見這位漂亮姐姐沒?她現在已經長記性了!之後若再遭遇到他們,必先擊殺你師兄!”


    “而你隻要跟著我走,你師兄必會有所顧忌,不敢貿然出手,這位姐姐自然不會將你師兄列為首要擊殺目標。”


    “你跟著我,就相當於救了你師兄,明不明白?”


    玲瓏蹙眉思索,聽著卻似有幾分道理,先前若不是那兩個耍長鞭的相助,師兄險些就死在了月霖離手中。


    玲瓏越想越深以為然,但依舊嘴硬道:“我才不信你哩,你個大壞蛋就知道騙我!”


    “我何曾騙過你?你可以說你上當了,但不能說我騙了你...”薑澤辯解道。


    “我說隻要你出手困住中年修士,便有機會擊殺他報酬,那現在他死了沒有?”


    玲瓏點點頭:“死了!”


    薑澤揉了揉玲瓏的頭,得意地說道:“那不就得了!雖然事情出了點差池,但總歸目的達到了!”


    玲瓏好氣,但愣找不出他話語間的毛病,旋即望著月霖離,試探著問道:“這位姐姐,真如他說的,你會先殺我師兄麽?”


    月霖離迴想起陰陽割昏曉之陣中任人宰割,眼神一寒,冷哼道:“不出手便罷,若他再敢插手,必不計一切代價先殺他!”


    玲瓏聽完一股寒意湧上心頭,立即爬了起來抓住薑澤的手臂,急切地說道:“那我跟你們走!”


    “這才乖嘛!”薑澤哈哈一笑,捏了捏玲瓏的臉,這柔軟的觸感令他有些上癮。


    “走了!”


    薑澤望著陰陽割昏曉之陣中焦頭爛額的王明和玄陽明以及憤怒的淩虛眾人,哈哈一笑,揮手喊道:“諸位道友,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見薑澤轉身便要離開,月霖離突然冷聲質問:“既然你能救下我,為何不救下映溪他們?!”


    薑澤一愣,毫不客氣地迴道:“你若是有能耐救,我大可打開陣法放你進去!”


    沒想到薑澤竟絲毫不給她這個麵子,月霖離默不作聲。


    她自知這很難做到,隻是不想就此拋棄同伴。


    薑澤不再管她,迴頭催促玲瓏將滑沙車取出來。


    玲瓏快樂地祭出了她的滑沙車,薑澤然月霖離坐在後座調息恢複傷勢,自己禦劍隨行。


    見玲瓏竟又被薑澤哄騙走了,玄陽明欲哭無淚。


    眾人見玄陽明的師妹如此配合挾持她的人,紛紛朝玄陽明投來古怪的目光。


    剛走出一小段,薑澤忽然迴身高唿道:“在下給諸位道友一個忠告,千萬別動那白陣旗!”


    玄陽明正嚐試從白色陣旗入手破解此陣,聽他這麽一說趕緊停了下來。


    陣中幾人臉色變幻,薑澤所說的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不知那句是真的。


    這白旗可能是破陣的關鍵,也可能是他暗藏的後手。


    薑澤不再管困在陣中的淩虛幾人,徑自朝下層入口--沙漠神廟趕去。


    服下丹藥後,傷勢逐漸恢複,月霖離轉而望向薑澤,問道:“若他們動了白旗,又會如何?”


    “也不會怎麽樣,隻是將他們對陣法造成的傷害反彈迴去而已。”薑澤微微一笑,“若他們強行破陣,自然有他們苦頭吃;若由陽明聖子破解,也可為我們多拖些時間。”


    “哼!才不會呢,我師兄現在已經四品陣師,怎麽會被大壞蛋難住?!”玲瓏不服氣地說道。


    薑澤得意地笑道:“那可不是被我難住,而是被他自己難住!”


    以彼之矛為吾之盾,薑澤隻是複刻了雨師神殿外那道五階陣法的一角,但用來對付玄陽明還是足矣。


    月霖離知曉沙漠神殿的方位,在身後為玲瓏指引方向。


    薑澤權衡了一下雙方實力,凝重地對月霖離說道:“必須搶在他們之前到第六層,若再遇上他們,恐怕很難善了。”


    月霖離美目中殺機四溢,冷聲道:“隻要在第六層中取到那件寶物,就算他們一起上都不足為懼!”


    見月霖離底氣十足,全然忘了方才癱在沙丘上任人羞辱之事,薑澤隻得歎氣道:“但願吧。”


    薑澤望了望前方沙漠中狂風四起,激起漫天黃沙,遮天蔽日。


    “沙塵暴要來了,加快些速度吧。”


    玲瓏一聽薑澤竟然催促她,明媚的眼眸閃耀著莫名光彩,興奮地朝薑澤喊道:“大壞蛋,要不要比比誰跑得快?!”


    “好!那你可要用全力,我可不會讓著你!”薑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隻見玲瓏悍然催動方天印,滑沙車載著月霖離如脫韁的野馬在沙漠上疾馳。


    月霖離真氣凝成水幕將二人裹在其中,破開迎麵席卷而來的狂沙。


    玲瓏隻覺身側沙丘極速倒退,滑沙車如一支離弦之箭穿透重重沙暴。


    正當玲瓏擔心薑澤跟不上時,隻見薑澤一手搭在滑沙車邊沿,正單腿站在折光上,悠哉悠哉地傾倒鞋裏灌進的黃沙。


    玲瓏頓時泄氣,滑沙車速度也隨之慢了下來。


    薑澤一邊穿好鞋子,一邊問道:“怎麽慢下來啦?”


    “你耍詐!”玲瓏氣鼓鼓地說道。


    “在下輸了,是在下輸了!”薑澤連聲告饒,但手依舊抓在滑沙車上不鬆開。


    “要不...我來試試?”月霖離躍躍欲試,對這在戈壁上如履平地,絲毫不遜色禦劍而行的奇怪工具極為好奇。


    “不行!”


    薑澤與玲瓏異口同聲拒絕道。


    見二人極力反對,月霖離隻得悻悻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玲瓏擔心月霖離搶走她駕車的權利,而薑澤已對女司機害怕到形成了條件反射。


    若非要從熟練女司機和新手女司機中挑一個,薑澤寧願選前者。


    “別鬧,快快快,擱著烏龜爬爬呢?!”薑澤不屑的對玲瓏說道,“就這?還敢到處跟人飆車?”


    “哈!敢瞧不起人?!”玲瓏暴怒。


    麵對薑澤的激將法,玲瓏往往毫不客氣地照單招收。


    暴怒狀態下的玲瓏戰鬥力飆升,全力催動滑沙車,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快上許多。


    滑沙車時而高高躍起,時而沿著沙丘陡坡急速橫向穿行,身後帶起的黃沙揚起漫天煙塵。


    一路充斥著玲瓏的大唿小叫。


    薑澤暗自嘀咕,若玲瓏生在地球,必定是一個頂尖的賽車...


    呸,必定連駕照都考不上!


    月霖離望見前方沙漠中緩緩出現的黑點,隨著距離拉近在三人眼中逐漸變大。


    “到了。”月霖離提示道。


    聽到月霖離提醒,薑澤趕忙讓玲瓏減速。


    暴走了這麽久,玲瓏真氣幾乎耗盡,但小臉上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玲瓏聽話地降速下來,滑沙車緩緩停在沙漠神廟前,旋即朝薑澤挑了挑眉,得意道:“怎麽樣,現在認可本仙女的實力了吧?!”


    薑澤從不吝惜馬屁:“厲害厲害,天不生玲瓏,秋名山萬古如長夜!”


    “秋名山是什麽地方?”玲瓏疑惑道。


    “秋名山...秋名山是像你這般厲害的車手相互比拚較量的聖地!”薑澤連忙編了個謊話。


    聞言,玲瓏目光湛湛,堅定地說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去爭奪秋名山車神的名號!”


    “那是那是,到時我一定去為你加油!”謊話好不容易圓了過去,薑澤長舒了口氣。


    見薑澤謊話連篇,月霖離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下他。


    沒想到把自己從絕境中拉出來的,竟然是這種滿嘴謊言、隻會欺騙小女孩的諂媚奸猾之人。


    薑澤恰好迴頭對上月霖離的目光,見她眼中閃爍著一絲鄙夷。


    薑澤不明所以,也顧不得她在想些什麽,本就不想與她產生瓜葛,權當宗主的任務罷了。


    三人下車,抬頭便望見破敗的沙漠神廟。


    沙漠神廟以黃泥磚塊砌成,孤獨地矗立在茫茫黃沙之中,牆壁四麵透風,已被風沙常年侵蝕得不成模樣。


    整座神廟傾塌了半邊,想必其中供奉的神像也不複從前。


    若不是有人引路,恐怕無人能此認出這破敗之地會是下層入口。


    “此處有什麽危險嗎?”薑澤問月霖離。


    月霖離淡淡地答道:“沒有,第五層隻是中轉站,第六層才是真正的絕地!”


    薑澤點點頭,率先進入連門都沒有的沙漠神廟中。


    神廟內空無一物,僅有中央一座古樸祭壇,上麵堆積了厚厚的灰塵。


    薑澤展開心盤之境,探查此處確實沒有危機後,便拉著玲瓏走上前,正要踏入祭壇傳送陣中,卻見月霖離停在了門口。


    “你不一起走?”薑澤詫異道。


    月霖離目光望向別處,冷冷的說道:“你們先走吧。”


    從月霖離的餘光中,薑澤看到了與之前一樣的鄙夷。


    薑澤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心中怒火升騰:“若不是月如霜的囑托,你以為我想救你?!”


    “高高在上的月神宗聖女又如何?在老子眼裏屁都不是!”


    “老子還不願伺候,隨你愛走不走!”


    “慢著!”聽見薑澤突然提到師尊月如霜,月霖離瞳孔驟縮,急忙出言令薑澤停下。


    玲瓏頭一迴見薑澤發這麽大脾氣,嚇得抓緊了他的衣袖。


    薑澤拉著玲瓏頭也不迴地踏入祭壇傳送陣中,絲毫不顧身後月霖離傳來的唿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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