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過去了。在這半年裏,何竹無論什麽時候見到水月紫,都會掩不住她對她的敵意,處處為難她。而她,也從原本的抗議變成了如今的忍耐。原因無他,隻因為她不想讓她的父親為難罷了。而何竹也明白,水月紫骨子裏的叛逆是無法遮擋的,有朝一日,她還是會爆發的。在這之前,她必須把她骨子裏的叛逆因子除掉。

    這天晚上,電閃雷鳴,窗外大雨夾雜著雷鳴聲不斷地落下,不但沒有停止的信息,反而還有越來越猛的趨勢。

    簡家別墅二樓的一間房裏,一個小女孩用被子蓋住全身,正害怕地哭泣了起來。燈,全部開著。卻因害怕而始終未入眠。終於,被子被掀開一角,窗外,一個響雷響起,嚇得她再次趕緊地縮迴了被子裏麵。

    因為時間是晚上十點多,再加上此刻的天氣情況,所以很早地他們便全部都各自迴房休息去了。水月紫原以為自己能戰勝的了,但她似乎太高估自己了,她仍是輸了,輸給了窗外惡劣的天氣。

    二樓水月紫隔壁的那個房間,此刻門前正站著一個女孩,隻見女孩身穿淡紫色睡裙,手裏拿著一個大大的玩偶,正用另一個空著的手去敲那門,帶著濃重的哭腔問道:“哥哥,你睡了嗎?開門好不好?”原本她以為自己要敲上一會兒的門,哪知在她敲後的幾秒鍾內,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看到一臉狼狽的水月紫,簡至信關心地問道:“小紫,怎麽了嗎?”

    聽到這關懷的聲音,水月紫再也忍受不了地撲到簡至信地懷裏,哭泣著道:“哥,我怕~~~~~”那可憐的聲音,令人一聽就不忍心把她推開,何況是一直對她關愛有加的簡至信。

    隻見他伸出手輕拍她的後背,溫柔地說:“乖,小紫不怕,有哥哥在呢!”

    “哥,我能不能今晚和你睡啊?”她從他懷裏抬起頭問道,那仍帶著淚光的臉龐讓人看著心疼。

    “恩,隻要小紫願意,哥哥也不介意。”

    兩人躺在床上,幸好簡至信的床的尺寸夠大,所以才不會顯得擁擠。“哥,那麽晚為什麽你還不睡啊?”躺在令她安心地懷抱裏,她問著。

    “臨近考試了,我很忙的,所以通常都熬夜。”他簡略地說。

    “哦。”水月紫淡淡地應了聲,睡意向她席來,她已慢慢地閉上雙眼。“哥,好晚了,我先睡了,哥哥也要快點睡哦。”接著簡至信便聽到耳邊傳來水月紫均勻地唿吸聲。他笑笑笑,關上燈,隻留下一盞小燈,也墜入夢鄉。窗外,依舊雨水不減,而水月紫,今晚不再害怕。

    三年過去,此時的水月紫也已經10歲了。她出落的越發標致,何竹對她也越來越恨,也更加地刁難她。這些,水月紫都忍了下來,她對自己說:別讓爸爸為難。因為她曾經記得有一次她反抗後,卻在晚上路過他們的房間的時候聽到何竹對簡震雄的抱怨,透過門縫看到他痛苦的模樣,那一刻她就在心裏對自己說:別反抗她,那隻會讓爸爸更為難而已。可是終歸是骨子裏有一股叛逆氣息,所以在某一次,她再也忍受不了的爆發了。

    這天,是難得的周末,可簡家的兩個男人似乎沒空,所以在簡家大宅裏,隻見得水月紫,何竹、簡至恩以及簡家傭人的影子。

    此時,大廳沙發上,何竹、簡至恩坐在沙發上,而水月紫正站在她們的麵前,一副休閑服,似要外出,但臉上卻難以掩蓋她的憤怒之情。

    “憑什麽你要限製我的自由?”水月紫憤怒地詢問。她昨天就與人約好今天去玩了,卻在下樓時被告知她不能外出,怎能叫人不氣?!

    “哼,就憑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高傲地說。

    “哼。”水月紫冷笑一聲,冷眼望著麵前驕傲的兩日呢。“以我這樣的身手,你認為你能夠攔的住我嗎?”7歲,她便開始習武,經過3年來的苦練,她武功見長不少。

    見何竹遲疑地神情,她快速離開了。3年來,自那次叛逆,直至今天,這是她的第二次叛逆,雖今天得以離開,但她知道,這次她的叛逆將得到懲罰。過不其然,當她進入簡家大門,便看見了簡震雄他們正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她的迴來。不去看簡至信對她投來的詢問的眼光,她直直地走到簡震雄的身邊,堆起笑容,甜甜地道:“爸。”

    何竹見狀,對她冷哼一聲。接著她抬起目光,對水月紫說:“關於今天的事,你向我倒杯茶認個錯就沒事了。”

    聽聞此聲,水月紫把詢問的眼光移向簡震雄,隻見他默許地輕點點頭,她的心,徹底地、涼透了。

    收迴自己的視線,她手指緩緩地端起桌上的按杯茶,就在眾人以為她迴把茶遞給何竹向她賠罪的時候,她卻把茶從何竹的頭上灑落。眾人,皆驚訝地望著她。而何竹,氣的當場站起來就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被打一巴掌的水月紫用手撫著自己被打的那一邊臉蛋,冷笑了起來。用手勢製止了過來要為她說話的簡至信。她們的事,早就該有個了斷了。今天,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了結這一切。

    “啪。”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反手就被水月紫打在何竹的臉上。“從我第一次違抗你的意願到接下來的忍受溫順,你早就該知道我終有一天會防抗你的事情的,不是嗎?”

    何竹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她早就知道,終有一天水月紫會防抗她,她極力消磨她的銳力,卻沒想到依然失敗,她終究還是輸了。她無力地坐入了沙發。

    迴頭,對簡至信抱歉一笑。因為,她打了他母親一把。簡至信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早就對母親對待水月紫的方法不滿了。隻不過礙於她是他母親,所以他也不好說什麽。得到了簡至信的諒解,她欣慰地笑了。迴頭對簡震雄說:“爸,對不起。”她由衷地說。簡震雄以眼神告訴她沒事。兩人將視線移到忙著安慰何竹的簡至恩與何竹身上。水月紫,轉身向二樓走去,迴到了她的房間。

    原來,有時過度的忍讓,真不不太好!

    第二天,水月紫如同往常一般下樓用餐,卻被簡至信告知昨天夜裏簡震雄、何竹、簡至恩已迴到法國他們的另一間別墅居住了,而簡至恩的轉學手續,也在今天一早讓簡至信辦理完畢了。

    水月紫在心裏感歎曰:“真好,我的日子終於歸迴平靜了。”隻是她的日子卻依然“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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