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就算妙煙兒心智喚迴來,一時半會的也清醒不了,是料定了他跟銀玉不會長久在魔界呆著,這才有恃無恐的嗎?


    行,你厲害,你狠,他的確不能在魔界久待,但他可以去冥界,又不是隻有妙煙兒一個人知曉實情。


    想到此,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束蘊,朝魔君問道,“不知那無皋山中的四十多位女子,魔君準備何時救治?”


    魔君聽了這話,歎了口氣道,“那些女子未能撐到神君與少尊歸來,已經識海散盡,力竭而亡了!”


    死了?這麽說妙煙兒竟是唯一一個鳳凰琴下的幸存者,又看了眼束蘊,道,“雖然這是你們魔界的內務,但我多多少少也涉足了一些,所以還是想問一句,希望魔君勿怪!”


    魔君忙道,“少尊盡管問便是。”


    肖驍道,“不知魔君打算如何處置束蘊?總不會因他救迴了妙煙兒,就贖了他的罪過,不予追究了吧?!”


    魔君一怔,隨後忙道,“少尊玩笑了,束蘊千年前雖與本君有過些淵源,但他為了鳳凰琴將魔界攪的不得安生卻是事實,如此大罪自是抵賴不得,雖今日救迴了弟妹,能彌補些許罪過,卻完全不足以抵消他所造之孽,本君,本就意欲重處,絕無輕饒之意!”


    肖驍接話道,“哦?不知魔君打算如何重處?”


    魔君緊緊的抿著唇,默了半晌,才道,“束蘊,私出無間,殘害魔眾,今日本君便叛你去無間極寒之地受苦萬年,以贖其孽!”


    束蘊身子一僵,收起鳳凰琴改坐為跪,老老實實的朝魔君拜了一拜,沉著聲一字一字的道,“束蘊遵令!”


    魔君紫色的眸子顫了一顫,側首朝左右道,“將束蘊押去無間。”


    左右的親衛單膝跪地,鄭重道,“是,領君上旨。”說完一點不含糊的走向束蘊,將其拖了下去。


    無間極寒之獄,修為深厚的魔族去了那處都要凍成冰雕,更何況弱如菜雞的束蘊,不死怕也是要扒層皮的,如此,就算他們走了之後,魔君在想將束蘊放出來,也得費些心思。


    至少瀍洛這一關就不好過,在加上束蘊出來後,說不定還要修養一段時日恢複元氣,這樣一來,魔君一時半會的應該也就翻不出什麽風浪了。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位身穿甲衣的魔衛走進來,單膝跪地行禮道,“稟君上,夫諸大護法來拜,說是有要事請見君上!”


    魔君道,“請大護法進來。”


    魔衛恭敬的答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隨後一位一襲白衣,容色俊秀的男子就走了進來,隻見他先是躬身對著坐在殿上的魔君施了一禮,又躬身向站在旁邊的銀玉與肖驍問了聲安,這才奏稟道,“君上,孔雀族族長在朝聖殿鬧了起來,說是要束蘊歸還二公子的軀體,老族長身份尊貴,臣下不好放置不理,特來請教君上。”


    魔君撫了撫額,少頃後才道,“本君過去瞧瞧吧!”說著便起身走到銀玉跟前,拱手施一禮,道,“神君見諒,族中瑣事纏身,怕是要失禮與神君了!”


    銀玉淡淡道,“魔君無需為這些虛禮介懷,即是族中急務,自當前去處理。”


    魔君感激道,“謝神君體諒。”說完又是一禮,這才轉身向外走去。


    突然,肖驍手裏被人塞進一物,隨後便是夫諸大護法若無其事的與他擦肩而過。


    肖驍握了握手中的紙條,雖心下疑惑,麵上仍端著一派平靜的模樣,不著痕跡的朝四周掃視了一圈,見並無任何異常,這才稍稍的安了些心。


    魔君走了,瀍洛這幾個月肯定就守在妙煙兒床頭寸步不離了,肖驍朝銀玉問道,“這邊應該沒我們什麽事兒了吧!我們是不是該迴凡界了?”


    銀玉看了他一眼道,“好,那便迴凡界吧!”說著牽起肖驍的手走了出去,縱身一躍將他帶上了雲頭。


    見終於到了安全的地方了,這才緊張兮兮的拿出那張小紙條,展開一看,隻見紙條上簡單的寫著兩個字,冥王。


    肖驍將紙條遞到銀玉跟前,費解道,“這位夫諸大護法這是什麽意思?”


    銀玉低頭瞧了眼他手中的紙條,默了片刻,道,“不知。”


    肖驍簡直要吐血,不知你還考慮那麽久,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猜測道,“你說,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找冥王呢?還是說冥王跟束蘊的事兒有關係呢?”


    雖說,他本來也是打算去找冥王的,可他找冥王是因為懷疑魔君,想去確認妙煙兒的事兒,這位夫諸大護法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如何知道他的猜測,又是如何給出與他的計劃不謀而合的兩個字的呢?


    想到此,不由低喃道,“或許,走一趟冥界,見了冥王後就知道了!”又想起什麽般,忙道,“不,不能先去冥界,長右說他的法力快撐不住了,那種狀態守玲瓏塔怕是不行,得先去一趟蔥聾山。”


    說完抬頭看向銀玉,正對上他淺褐色的眼眸,疑惑道,“這麽看著我幹嘛?我說的不對嗎?”


    銀玉淺淺一笑,道,“你說的很對,明日一早我們便去蔥聾山。”


    肖驍道,“明天?那現在呢?去哪兒?”


    銀玉驅著雲頭朝魔都人頭湧動的地方飄去,道,“現在去吃飯。”


    肖驍看了看天色,了悟,這是又快到了他家大神強製他休息的時間了,當下便老老實實的坐在了雲頭上,伸著腦袋向下瞧去,道,“這魔都倒是熱鬧,上次來竟然沒發現。”


    銀玉也朝下麵那人聲鼎沸的街道,和一排排亮起的燈籠看去,道,“平時倒也不似這般。”


    肖驍抬頭看向銀玉,好奇道,“哦?難道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銀玉道,“今日中秋節!”


    肖驍一怔,隨後才反應過來,他竟跳過了七個春節,直接迎來了今年的中秋!也是這時才終於想起他那久不聯係的老爸,不知道他這七年來過得怎麽樣?有沒有想過他?


    應該沒有吧,畢竟他爸連長右假扮他這事兒都沒識破,又怎麽會想他呢?想到此,心裏不由的一陣苦澀。


    長右坐在石頭上,看著不遠處忙乎著紮帳篷的宋沫,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他怎麽都想不明白,這息壤君好好的大別墅不住,幹嘛非跟他一塊跑到這蔥聾山上來風餐露宿。


    不由問道,“唉,你真準備在這裏陪我守塔?”


    宋沫頭也不抬的道,“這話你已經問了五遍了。”


    長右從背包裏翻出一罐啤酒,打開喝了一口,十分不解的道,“你現在都是身價上億的土豪了,放著大別墅不住,跑到山上來陪我紮帳篷,你說你圖個什麽呀?”


    宋沫將最後一個釘角楔在地上,牢牢的固定住帳篷的一角,這才拍了拍手上的土,站起身來道,“為了報答您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


    長右“噗”的一聲將嘴裏的啤酒噴了出來,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邊咳邊道,“有你這麽損的嗎?”


    宋沫走過來,蹲在他麵前,道,“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怎麽又成我的不是了?”


    長右眼裏含著淚花,盯著宋沫道,“我那是比喻,比喻句學過沒有?”


    宋沫點了點頭,無所謂的道,“你的意思是,不用我報答你,你想自己在這兒守著?”


    長右一噎,半天說不出話來,當然,他還是希望有人陪他一塊守的,最起碼有個說話的人啊,自己一個人守在這兒多無聊啊!他之所以那麽問,隻是好奇,好奇這個平日裏以欺負他為樂的息壤君,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好心了。


    宋沫盯著長右看了半天,見他愣愣的不迴話,便站起身來走迴帳篷,道,“來時你隻顧背吃食,不背其他日用,所以,隻這一個帳篷,晚上是坐在石頭上休息,還是進來休息,你自己決定。”說著便鑽進了帳篷。


    長右不忿的朝著帳篷處喊道,“你都沒告訴我有帳篷,我背個鬼啊?”


    喊完這話,等了好一會兒,沒見宋沫迴話,這才看了眼暗下來的天色,小聲嘟囔道,“睡石頭就睡石頭,怕你不成?”


    初秋的天氣又不冷,在加上他穿的厚,在外麵夜宿幾天也不會怎麽樣,反正不日後神君就來了,待神君將他的封印解除,他才不會懼怕凡界這點氣候的變化。


    想到此,頗為不屑的掃了一眼那帳篷,卻是聽到了一聲電腦開機音,先是一驚,隨後在心裏暗暗腹誹道,玩電腦,玩電腦,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電腦,來蔥聾山還不忘帶上電腦,這鬼影子都沒有的山上能有wifi還是咋滴?


    想著便從兜裏掏出了手機,一看信號格,無服務,這才放心的把手機裝了迴去,繼續腹誹道,沒網我看你怎麽玩,憋不死你這地兒就不叫蔥聾山!


    果然,在長右喝了三罐啤酒,吃完兩包肉幹後,宋沫從帳篷裏鑽了出來,走到長右的背包處,順手拿了一袋餅幹就要撕開,卻被長右一把攥住了手腕,道,“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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