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索姆倏地挑眉:“斯內普教授,他有說什麽事?”


    “我怎麽知道?要不是他那張臉我記得,我都懶得搭理他。”阿不福思對斯內普很不喜歡的樣子,但一聽他這話,布索姆就明白了。


    斯內普來豬頭酒吧找布索姆的時候,見她不在,應該什麽都沒說。


    布索姆相信斯內普會再來的。既然他沒有留紙條或者讓阿不福思轉述,想來也不是什麽要緊事:“我明天就待在酒吧裏。”


    “隨你。”阿不福思打了個哈欠,他現在染上了一吃飽就想睡覺的毛病,但布索姆知道剛吃飽就躺下對身體不好,所以總是催促他吃完就站起來走幾圈消食。


    當然,阿不福思懶得走,他覺得坐在位置上不閉上眼,就已經是他消食的過程了。


    收拾完桌上的碗碟,布索姆開始對著幾張桌子中間的空地練習惡咒。阿不福思不顯山不露水,但其實魔力非常強勁,在他的監督下,布索姆完全不用擔心損壞酒吧的內部。


    “霹靂爆炸!”


    “地凍天寒!”


    ‘’飛沙走石!”


    “……”


    “粉身碎骨!”


    阿不福思陡然叫停她的施展:“停下!”


    “怎麽了?”連續十幾個魔咒的施展讓布索姆有些臉色發白,不過她的眼睛明亮有神,她甚至有些亢奮地想要再來幾輪。


    “對準它。”阿不福思把一隻杯子變成一個木頭人,木頭人的臉上還在獰笑著,“粉身碎骨,一次性把它擊得粉碎!”


    布索姆不懂阿不福思是什麽意思,但她還是聽話地全力放出一道“粉身碎骨”。詛咒快速落在木頭人上,又從被擊中的地方開始四裂開來。


    “不夠碎。”阿不福思直接戳出布索姆的不足之處,“雖然‘粉身碎骨’最直觀的效果是炸毀某樣東西,把它炸得七零八落,東一塊西一塊,但足夠的威力下,它能把擊中物炸成粉末!”


    “就像這樣——”阿不福思魔杖一揮,又是一個全新的木頭人。他沒有念魔咒,隻是用魔杖比劃出施咒的手勢。


    木頭人也裂開了,但正如阿不福思說的那樣,它不是像前一個木頭人變成碎塊,而是變成了一抷細碎的粉末。布索姆走過去,手指輕輕撚了撚,粉末非常細膩,都快比得過沙子了。


    布索姆露出幾分若有所思,阿不福思也沒打擾她,他的提醒已經足夠到位,之後就看布索姆自己的領悟了。


    終於,布索姆恍然一笑。她也不用阿不福思幫忙,直接自己用變形術變出一個更高大的木頭人。一個“粉身碎骨”下去,木頭人成功變成了細碎的粉末。


    阿不福思滿意地點點頭。他知道好幾位教授都非常喜歡布索姆,因為她聰明,而且一點就通。這樣一位學生,如果他是霍格沃茨的教授的話,也會喜歡的。


    誰會不喜歡一個聰明的學生?


    第二天,布索姆正專心在一本筆記本上寫著什麽,斯內普就開門進來了。他在看到布索姆身影的時候眉間一鬆,然後徑直朝她走來:“布拉德肖小姐。”


    “是,教授。”布索姆在他進門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不過她依舊筆尖不停。她剛剛看了一本魔藥學的著作,有一些靈感。這種一閃而過的巧思不記下來,很容易轉頭就忘記。


    斯內普看出她在記錄一些魔藥學的東西,這讓他容忍了布索姆一直低著頭的行為:“非凡藥劑師協會交給我一張魔藥配方的假設,是歡欣劑的改良版,不確定可行性。”


    “開學之後,一起試驗?”斯內普說完,立刻就閉上了嘴。


    布索姆終於抬起頭,筆記本沒有合上,紙麵上的墨跡需要晾幹。她隻快速地思索了一下,就點頭答應了:“好。”


    照理來說,斯內普來找布索姆就為了這一件事,布索姆答應下來後,斯內普理應離開。但他腳步一直沒有動,在布索姆的眼神詢問下,他才悠悠問了一句:“你不問我為什麽找你?”


    “我最合適。”布索姆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如果有其他更合適的人選,斯內普教授您一定會去找那個人,而不是我。”


    以斯內普的脾氣與習慣,布索姆肯定是多方麵考慮下最合適的那一個合作人選。


    斯內普立刻轉身離開了。他剛剛還磨蹭著不走,現在卻一個迴頭都不給布索姆,這讓布索姆無奈地瞪了他的背影幾眼。


    她覺得斯內普做教授之後,脾氣越來越古怪了。尤其是課堂上,斯內普無差別的攻擊變得越來越針對格蘭芬多。


    布索姆敢打賭,肯定有斯內普當初跟詹姆他們鬧出的無數次矛盾的原因。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仿佛天生的不對付,四個學院裏,就這兩個學院關係最僵。


    搖搖頭,布索姆繼續開始看書、記筆記。她打算在開學前看完這本書的。


    開學當日,阿不福思善心大發,把布索姆一路送到9?站台才離開。已經換上校服、別上學生會主席徽章的她提前來了兩個半小時,站台上隻有寥寥幾個人,這讓原本以為會被擠死的阿不福思撇撇嘴。


    他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


    “走了!”阿不福思在離開之前還不忘叮囑布索姆幾句,他在某些時刻,還是很有長輩風範的,“開學了好好管學生,不要以權謀私,受欺負了也不要自己扛,鄧布利多待在學校裏不是做擺設的!”


    “有事給我寄信,沒事別總在周末來豬頭酒吧晃悠。煩!”阿不福思離開了,急匆匆的樣子好似不想在這個冷清的站台上多待。


    布索姆知道阿不福思是在用嚴厲的說教,掩飾他對布索姆的關心。布索姆感受到,並且接受了,之後去到級長車廂的時候,嘴角還掛著溫柔的笑。


    “你好!”已經有人在車廂裏了,看他胸前的徽章,是布索姆的學生會主席搭檔沒錯。高大的少年笑容靦腆,“又見麵了,布索姆。”


    瓦洛蘭·艾弗哈特,布索姆對他可一點都不陌生,之前的兩年裏,他是布索姆的夜巡搭檔之一。是一位非常細心,並且性格溫和的少年。


    布索姆對他伸出手:“瓦洛蘭,之後一年,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少年看起來因為成為學生會主席非常激動,但激動之下也沒有失了分寸,隻淺淺地握了下布索姆的手指就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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