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當局者名旁觀者清,”中通又頂著個光頭出現了。


    荀圭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中通的衣領:“禿驢,我忍你很久了!你再這麽不打招唿突然出現,我就打得你師父都不認識,你信不信?!”


    雖然荀圭隻是做做樣子,但問題是天道(小世界的)可不跟你做樣子,俗套的說,中通感覺在麵對一隻洪荒巨獸,那種自己唯有仰望的氣質,甚至讓自己心跳停了一瞬,潛意識裏隻想要頂禮膜拜,生不起半點反抗之心,原來眼前這位“施主”,是一位深不可測的前輩。


    運功強行逼停了腦門上的冷汗,中通強打精神,勉強笑道:“荀···荀公子說笑了,貧僧隻是···剛出山門,不通世情···”


    荀圭鬆開了手,雖然對於任何的法力變化全無感覺,但荀圭自己也大概能猜到,自己的壓迫力還是很足的。給中通捋了捋衣襟,荀圭笑道:“這就對了,知錯就改就是好孩子。”


    中通陪著笑,笑的很憨。四位百花閣長老也跟著賠笑,眉眼之間也沒了不由自主漏出來的魅惑,滿滿的都是真誠。


    荀圭說了一點自己對於“欲”的見解,順便普及了一下什麽叫“斷橋借傘永鎮雷峰塔”,什麽叫“西門潘氏倒掛葡萄架”,哪個是“葬花吟黛玉借物抒情”,還有那“魔神下凡七十二地煞”。


    把這幾位唬的一愣一愣的。等吃了午飯,用過飯後甜點。荀圭問道:“你們懂了嗎?”


    包括所有人在內,一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荀圭點點頭:“萬物負陰而抱陽,陰陽相生,所以有就是無,無就是有;你們沒聽懂,說明你們聽懂了啊。”


    ????可能自打這幾位修煉以來,都沒遇見過這麽離譜的說法。


    當然啦,其實是荀圭故意的,主要是大概的情節都說了,以這幾位的見識,自己腦補一下魔改一下就行,反正現在還是試驗階段,能不能吸收到“欲”情還是兩說呢。


    主要是剛剛中通傳音過來,想請荀圭這位前輩跟著他去一趟,幹啥事具體沒說,中通說自己啥也不想要,就像長長見識,所得收貨全給荀圭這位“大前輩。”完事兒之後,迴來百花閣也好,去法華寺也行。


    主要是荀圭覺得這邊實在是有點無聊,自己有天道賜福(雖然是小世界的吧),總不能一輩子都靠講故事混日子吧?什麽秘境啊,修煉啊,還有小世界的天道意誌啊,這都是自己要做的事情。


    於是在百花閣四位閣主還在懵逼的時候,荀圭直接起身,一把拉住中通,走到窗邊,問道:“哪個方向?”


    中通蒙了一下,“啊”了一聲,接著連忙一指西北方說道:“往那邊千裏左右。”


    荀圭又問道:“周圍可有什麽明顯的標誌物?”


    中通想了想,說道:“那是深山之中,初步勘探應該是一座古墓,古墓所在山頭就如一座大印一般,四周有八條河流環繞而下。”


    荀圭想了想,自己一個是可以看見的吧,心中默念:“千裏眼!”沒反應,,“望遠鏡!”沒反應,“神念!”這下有反應了,荀圭往那邊看去,眼前景象不斷往遠處延伸,最終圖停在了一座山前,看四周環境,應該就是中通所說之地。


    主要是荀圭的視野裏,可不是什麽安安靜靜的古墓門口,而是一群一群的人,看服飾,應該是不同門派的。其中有一幫光頭很是顯眼。


    中通還被荀圭拉著,直觀地感受到了荀圭的神念,心中大為震驚,這股神念太強,遠強過自己的師父大音上師。這位前輩真是個怪物,肉身強的離譜,神念也沒落下。


    這是又聽荀圭問道:“中通,我看見那邊有個老僧人,穿的破破爛爛的,和你的···應該是你的門人,聚在一起,那老和尚還抱著一把爛琵琶,你認識嗎?”


    中通恭敬彎腰說道:“啟稟前輩,那正是家師,大音···法師。”法師這詞兒倒還通用,實在是不敢再荀圭麵前稱“上師”。


    荀圭點點頭,心說這麽遠,縮地成寸因該是用不了吧?於是心中默念“閃現!”沒反應;“傳送!”緊接著,荀圭腳下出現一道繁複至極的金色陣法,金光閃過之下,荀圭和中通的身影消失。


    眨眼之間,荀圭就拉著中通,出現在了大音上師跟前。


    大音上師雖然也是純陽境,但卻是接觸到造化真意的純陽境,此次沒有在寺中閉關,就是聽聞這座古墓可能是造化境前輩的遺留,想要來尋求突破。


    就算是這樣,大音上師還是被嚇了一跳,物理意義上的一跳:荀圭和中通的突然出現,讓他堅如磐石的佛心震蕩不已。定了定神,看清了自己關門弟子中通的樣貌,大音上師小心的問道:“徒兒,這位···前輩是?”


    中通彎腰行禮:“稟師尊,這位荀前輩,是徒兒在百花閣偶遇,對此處古墓有興趣,順便把徒兒帶過來了。”


    大音急忙收起琵琶,雙手合十打招唿:“見過這位前···”


    荀圭連忙阻止:“不必稱前輩,一聲道友即可。”


    大音上師立馬換了口氣:“這位道友,此次前來,是否有意與我法華寺合作?”


    荀圭搖搖頭:“我覺得自己一個人能行,不過吧···”話說一半,荀圭抬頭四處張望,看到一群大袖飄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人,荀圭急忙朝那邊走去:“我還是找個合自己胃口的。”


    其他人早已發現了大音這邊的情況,這幫道士看見荀圭走了過來,一個個大喜過望。誰知道荀圭直接繞過了這幫道士,徑直朝著更遠處一幫陰森森的人走去。


    中通口念佛號,歎息道:“我早該想到的,這位前輩如此率性不羈,果然是魔門中人,我不該告訴他這邊···”


    大音上師搖了搖頭:“諸法因緣際會,此事非你之罪也。若是這位強要你來,搜魂之下你也難逃一劫。”


    話說躲得遠遠的這一幫魔門中人,實在是沒想到,這都不是天上掉餡兒餅,這特麽是天上掉滿漢全席。這種大規模探秘行動,多一個高端戰力,就是多了一大筆資源啊。


    魔門領頭的應該是沒有大音上師修為高,看見荀圭過來,前倨後恭的迎接:“見過這位前輩?前輩可有座駕?要不要在下給您準備?可有休息的地方?我們帶了一處小空間,本來是想用來裝東西···您要用的話,我們現在就裝修!”


    荀圭很有興趣的問道:“你們不是魔門麽?魔門不就應該是肆意妄為,你們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其實呢?畏畏縮縮的好似蟲豸,跟你們這樣的蟲豸在一起,怎麽能搞好魔門呢?!”


    魔門中人愣住了?魔門不應該躲在暗處搞偷→襲?不過這位前輩這麽說,還挺爽的樣子嘿!


    說完這些,荀圭問道:“你叫什麽?”


    “啊?我沒叫啊。”接待的愣了一下說道。


    荀圭十分無語,又問道:“我是說你的名字!”


    “啊啊啊,小的叫龍行風。”接待的龍行風一臉諂媚。


    荀圭看了看他不再說話,隻是轉頭看著遠處陣法氤氳的古墓大門,轉身一揮手:“跟我走!腿長的妹子們,都到我跟前來!”


    這些妹子們其實都隻是入門沒多久的初級弟子,說白了就是侍女,兼職接待。聽到荀圭這麽說,一個個開心地都蹦了起來。一股腦的就把荀圭圍在了中間。


    在場的所有勢力,應該是沒有那種,有自信壓住的荀圭的存在,所以一大幫子人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荀圭領這一幫長腿妹子,後麵跟著一隊猥瑣的魔門弟子,興高采烈的往古墓走。


    大音上師抱著琵琶,強忍著發動音波的衝動,無奈道:“這位渾身上下一點邪氣都沒有,說不定真的,真的就是覺得有妹子圍著好玩一些···奈何這邊來的都是道門佛門,我來時也沒有邀請晴雪庵的師妹···”


    中通猛地迴頭:“師尊,您竟然想要師妹們以身飼魔?”


    大音上師一個禁言,自己繼續說道:“佛法在上,以身飼魔也是為了弘法。”


    正在大音上師尋思著要不要趕緊叫人來幫手的時候,隻聽天邊傳來一陣陣鞭子抽動的聲音,一道紅衣突然出現:“哈哈哈哈哈···姑奶奶我沒來遲吧?抄書而已豈能難倒我的傀儡和分身?墓門在哪?先吃我兩鞭子!”


    紅衣落下,是個老熟人。荀圭站在木門口迴頭一看,笑道:“呦,這不是朱筆仙姑嗎?你們書院招生招完啦?”


    朱筆仙姑一個沒站穩,呲溜一下一個滑跪就來到了荀圭跟前。手中鞭子不自覺的落下,看著荀圭笑的一臉陽光,朱筆仙姑咽了口口水:“前···前輩您好啊。”


    荀圭微微挑眉:“喲,這會兒知道叫前輩啦?你朱筆仙姑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當時你捆住我那根鏈子,我還帶著呢。”


    周圍的人紛紛豎起耳朵,朱筆仙姑是個憨憨大家都知道,沒想到還有這種玩法?


    朱筆仙姑羞紅了臉,小聲說道:“前輩別說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您就叫我小朱就行,仙姑實在是當不起···”


    荀圭懶得理他,轉過頭想著要怎麽開門。突然想到,鏈子?對啊,大黃還在那邊呢?探秘這種事情,怎麽能少的了跑得快又運氣好的大黃呢?


    荀圭抬起手,也不知道行不行,往虛空之中隨手一掏,下一秒,滿嘴草料的大黃就出現在眼前。


    荀圭一把攬住大黃的脖子:“這次應該很刺激,所以收獲肯定也是大大的。你去不去?”


    大黃脖子一歪,白眼一翻,明擺著不去。


    荀圭把大黃的腦袋掰了迴來貼著它的耳朵小聲逼逼;“看見這堆長腿妹子沒,我給自己找的。迴頭給你也整一個。”


    大黃猛地迴頭,那意思是:“一個??”


    荀圭還沒說話,身後的人群中,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出現:“前輩,我會養馬!修行之前,就是給大戶人家養馬的,我會養馬,相馬也會一些。”


    大黃打了個響鼻,雙眼等著荀圭,意思是:“別的我不管,這個你得保住。”


    荀圭連連點頭:“行行行,你說要幾個就要幾個。”說把罷,荀圭一把拉起說話的養馬妹子,扔在了大黃背上。接著抬腳就對著墓門踹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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