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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驍向鄧文柏打聽道,房五曾是蘇驍的小跟班,後來蘇驍幫助他突破了修為,又幫他湊齊了拜入劍宗的條件,按理說他應該在劍宗裏待幾年了,都是老弟子了。


    “房五師兄?”鄧文柏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你認識房五師兄?”


    “房五師兄可是內山門裏的弟子,你居然認識房五師兄?”


    鄧文柏不太相信蘇驍的話,覺得蘇驍是在騙他。如果蘇驍真的認識房五,何須他們來接待,早有劍宗弟子出門夾道迎接了。


    蘇驍點了點頭,他同樣沒有想到,房五居然混的不錯,都變成內山門的弟子了。要知道,當初他可是連地位境都突破不了的普通人。


    “房五師兄應該是在第八座內山門裏,你想要見到他就必須穿過八座山門,不過憑你的身份,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鄧文柏道。他才不信蘇驍會認識內山門的弟子,他猜測,蘇驍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房五的事跡,拿出來扯虎皮。


    蘇驍心中有些不悅,這些劍宗弟子未免有些太自命清高了。從開始便瞧不起自己,一路走來都是譏諷之聲,讓人很是不爽。


    隻是蘇驍懶得與他們計較。以鄧文柏的這點微薄實力,蘇驍隻需動一動手指頭便能將他滅殺,而且沒有人會知道。


    鄧文柏甩了甩頭,一幅高冷的模樣。


    “走吧,馬上就到第二座山門了。”鄧文柏向蘇驍說道。


    “以你的權限,最多也就允許到達第二座山門。”


    兩人一路前行,穿過了數座巨大的山峰,終於是看見了兩座參天一般的巨峰。


    如第一座山門一樣,兩座山峰頂天立地,好似兩道通天的城牆,將兩片區域隔開。


    第二座山門內,天地之氣更加濃鬱,隱約間能夠看見一株株奇異的靈藥,聞到一陣陣的沁人心脾的清香。


    還有許多的珍奇異獸,異獸與修士們和平共處,一同修煉。


    蘇驍知道那些異獸都是被劍宗收服的異獸,多為祥瑞之獸,本身就極通人性,是修士的絕佳伴侶。


    “劍宗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蘇驍情不自禁的感歎道。


    “難怪人族大陸裏數千萬適齡的修士都擠破了腦袋想要進入劍宗學習,這裏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修煉的速度比外界要快上不知道多少倍。”


    鄧文柏一臉自豪的看著蘇驍,像是在說你們這些皇親國戚也比不上我們劍宗的弟子。


    第二道山門的旁邊同樣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同樣寫著四個恢弘大氣的字。


    蒼生黎民。


    前一塊石碑上寫著“應天而生”,而這塊則寫著“蒼生黎民”。


    前一塊代表天意,這一塊代表民心。


    天意、民心,這是一個大勢力能夠持續昌盛的終極原因。


    就在蘇驍感歎劍宗的神秘與強大之時,第二座山門處卻傳來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妖女!滾出劍宗!”


    蘇驍皺眉,他看見一群劍宗的弟子正對著一名少女不斷的推搡和大罵。


    少女的身上有傷,片片淤青,但卻不曾還手,任由這群弟子辱罵、毆打她。


    “妖女!滾出劍宗!”


    一名身著海藍色劍士長袍的年輕男弟子大罵一聲,重重的一掌打在那少女的臉上,發出“吧”的一聲清響。


    更是有女弟子下手狠戾,將那少女的半邊臉都打的青紫。


    而他周圍的弟子們卻絲毫沒有製止的意思,站在一旁冷眼而觀,甚至有助長這盛氣淩人的意味。


    “妖女!掃把星!自從你來到宗門,宗門便一日不得安寧。趕緊滾出劍宗!”


    “真是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是怎麽進入宗門的,難道就因為你的老爹,你的老師?可你老爹和你的老師現在都已經埋入黃土了,現在可沒有人能夠再庇護你了。”


    幾名劍宗弟子對少女不停的毆打,下手愈發的狠辣。


    其中一名女弟子甚至掏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向那少女的臉蛋上劃去。


    “妖女,生的這般好看,是想禍害誰?我今天便替天行道,毀了你的臉蛋,讓你不能再禍害他人!”


    少女驚唿一聲,想要反抗,但奈何圍攻她的弟子太多,根本無法抵抗。


    那寒森森的匕首在空氣中喇出一道刺耳的、如喇玻璃一般的聲音。


    “妖女。”那女弟子笑得猙獰,像是多年的大仇終於得報。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寒芒激射而來,撞在那名女弟子的手掌之上,令那女弟子痛哼一聲,匕首“叮當”一聲落地。


    那女弟子頓時怒意攻心,向釋放那道寒芒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名黑發黑瞳的少年正手指並伸如劍,手指上還殘留著一道微弱的劍氣。


    “你是誰?找死嗎?”女弟子頓時大罵道。


    鄧文柏暗叫一聲糟糕,從旁邊衝了出來,陪著笑臉,道:“舒雪珂師姐息怒,他是皇宮來的,不懂宗門的規矩。舒師姐息怒,息怒。”


    鄧文柏還偷偷向蘇驍比了個眼色,要他趕緊賠禮認錯。


    然而蘇驍卻無動於衷。


    舒雪珂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頭更是不住的冷笑,大罵道:“好一個皇宮來的皇親國戚,居然如此目中無人,恣睢狂妄!”


    鄧文柏滿頭的冷汗,連忙賠禮道歉,“師姐息怒,師姐息怒,他們這些皇親國戚可不就是不懂規矩嘛。小弟昨日才收獲了幾株靈藥,明日就被師姐送去,還請師姐息怒。”


    鄧文柏生怕弄出人命,畢竟一邊是宗門的師姐,一邊是皇親國戚,得罪了哪一邊都不好。


    “你算哪根蔥?在這裏吠叫!”舒雪珂話語狂妄,作為第二座山門內的弟子是根本看不起這種第一座山門內的弟子。


    從兩人的衣著上便能看出兩者的差別。鄧文柏還穿著素色的衣服,而舒雪珂已經能夠穿上海藍色的劍士長袍,這在劍宗裏就代表著她已經是某一座靈峰下的正式弟子了。


    鄧文柏不敢反駁,仍舊賠著笑臉。沒辦法,在這些正式弟子麵前,他們的地位實在太低下。


    “還不過來給舒師姐賠禮道歉。”鄧文柏對著蘇驍罵道。


    “道歉?”蘇驍卻是冷哼一聲,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曾動一下,“應該道歉的是他們。”


    蘇驍心中有不平,本以為劍宗是一個絕世而獨立的宗門,其內應該一片祥和,但現在看來,劍宗也不能免俗。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魑魅魍魎,人心叵測,不論走到哪裏都是一樣。


    “好大的口氣!”舒雪珂大罵一聲,作為劍宗的正式弟子何時遭到過這般羞辱,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恨不得當場將蘇驍擊殺了!


    “諸位師兄弟都看見了,是此人口出妄言,招惹我等在先,現在我要出手教訓他也就不是我的過錯了。”


    舒雪珂向周圍的劍宗弟子說道,周圍的劍宗弟子們也紛紛點頭,一幅同仇敵愾的模樣。


    “執迷不悟的皇家蛀蟲,在我們劍宗弟子麵前,你們連個屁都不是!”


    舒雪珂心中有傲氣,撿起地上的匕首向蘇驍猛刺而來。


    “是不是蛀蟲,我不知道,但你們確實應該道歉,向她道歉。”蘇驍指著之前被眾人欺負的那名少女,語氣不快的說道。


    “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蛀蟲和妖女,真是一對完美的配對。”舒雪珂的匕首刺向蘇驍,隻聽見空氣中爆發出刺耳的聲音,那匕首竟然突破了音速,劃破了空氣,造成了巨大且刺耳的噪音。


    “劍宗弟子就隻會給人貼標簽麽,真是令我感到失望。”蘇驍毫不留情的迴懟道,手指並劍,釋放出一道三寸長的劍芒。


    劍芒在蘇驍的手指上跳動,鋒利且刁鑽。


    “舒師姐手下留情!”鄧文柏焦急的大叫。


    雖然他不曾見過舒雪珂出手,但他卻聽人說起過,說這位師姐曾經是內山門的弟子,但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被貶到外山門修行。


    舒雪珂雖然被貶到外山門,但實力卻是內山門的實力,在外山門中算是頂尖的,與那些妖孽一起修煉。


    舒雪珂絕對是一個強者,名頭甚響,雖然隻與人決鬥過幾次,但每次殺敗的都是外山門中的天才,沒有敗了內山門的名號。


    在外山門的這一屆的弟子中,隻有那幾個有機會去參加晉升內山門測試的幾位天驕能與其一爭勝負。


    “藍衣弟子舒雪珂,豐姿絕世,不僅僅精通劍道,更是擅長暗殺之道。她的匕首曾經割下過數十位與她修為相當的敵手的頭顱。還據說她曾前往邊荒出戰,斬殺過妖族的大修士,是劍宗的榮耀!”有弟子驚唿出聲,畢竟能見到舒雪珂出手的機會可並不多。


    “錚!”


    舒雪珂手中的匕首與蘇驍的靈劍指交撞在一起,爆發出震顫的轟鳴聲。


    一道道劍氣向外激蕩而出。


    “老女人,你今年多大了,有四十沒有?”蘇驍口出妄言,要影響舒雪珂的心境。


    舒雪珂頓時大怒,這個混蛋竟然說她四十歲!這分明就是在侮辱她!


    要知道她才二十多、接近三十歲,劍宗弟子裏可是還有許多人在熱烈的追求她呢。


    “你找死!”舒雪珂大怒,手中的匕首猛地一劃,竟然要活生生將蘇驍的手指割下。


    然而蘇驍卻是毫不動容,手指隻是輕輕的一彈,打在舒雪珂的匕首側麵,隻聽“叮”的一聲,匕首便被彈飛了。


    而舒雪珂的臉蛋上也被飛落的匕首劃傷,留下一個血口。


    “咦,這樣就顯得更老了,看上去有六十了吧。”蘇驍激道。


    舒雪珂勃然大怒,失去了匕首,便抖手一招,一柄鋒利的、閃爍著海藍色光澤的寶劍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海天一劍!”


    舒雪珂大喝一聲,隻見海藍色的寶劍上蕩起一片水波紋一般的氣息,爆發出恐怖的威力。


    “舒師姐要放大招了!”周圍的修士大叫道。


    “師姐手下留情!”鄧文柏也大叫道,不願看見蘇驍被斬殺於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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