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換遁術逃出不知多少億裏後,在抖金翅飛到一處海上的荒島。


    任梅雙在數重禁製的洞窟裏,穩固了血魔修為,既然是大乘階頂峰了,而額心上的血魔之斑,他也費了老大勁,才封印住。魔嬰修煉“聖血萬能訣”既然在腦門額心開啟了“萬能血眼”。


    這叫任梅雙鬱悶不已,感覺這“萬能血眼”與下神族術士的“神標”相似,隻過下神族術的神標是護命保身神之源,而自己的“萬能血眼”完全是恐怖的血魔口器。如此也可明了,白芽邪皇為何修練“聖血萬能訣”了。


    海上荒島隱匿了數年,任梅雙用木嬰渡劫成入虛境少乘修為,再抖金翅迴到陸地。他易形變貌為一位依合境修士,混入修士場所,打聽消息。


    這座叫“品仙樓”的地方,邊飲茶喝酒,邊是修士們交際通消息。整個樓內百十號修士,都在談論血魔的事。


    除了一萬多修士,以及一位通實境巨修,都葬身血魔屠戮外,更多是誇張的成份多。當然最讓任梅雙在意的是,真魔宗既然肯與仙劍宗,休戰言合,拉上喪屍門,三家召集長生天之地各宗門派別結盟,組成了“長盟”,專一圍剿追輯血魔。


    “看來,魔道修士更怕血魔。仙靈修士隻是一味血源滋補,而魔道修士的血源與魔源是雙份供給血魔修煉。”任梅雙心裏琢磨。


    正在這時,從樓下急匆上來一大漢,吼道:“發現血魔蹤跡了。在牯嶺頭,長盟的超階修士正在圍剿。”


    一下子,場內氣氛緊張起來,一樓人靜默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一位青衣老者站起,他是大依合境九品階修為。


    “邵前輩,您是?”旁坐的修士問。


    邵姓大修士,環視在場人,朗聲道:“諸位,牯嶺頭離我們這也不過八千裏,血魔在那出現,我們這朔城,亦是血食之地,長盟在圍剿,我們更該出一臂之力。否則這方域生靈塗炭。”


    這一番言詞,眾人群情義奮,便一起下樓出朔城,飛遁往牯嶺頭。城中其他修士也聞訊同往。任梅雙混入其中,近千人的修士,飛遁半空,氣勢如虹。


    離牯嶺頭尚有千裏,就見罡氣彌散,果然是超階大能鬥法的場景。眾修止住飛遁,結成陣勢,無數神識釋開前探。


    任梅雙神識發現有四名入虛境少乘修士,正在圍攻一位血身怪人。那怪人行速詭異,力抗四位少乘巨修,竟然毫不遜色。


    這時,任梅雙額心封印住的“聖血萬能眼”驟然蠕動,對那血身怪人有強烈吞噬感。與此同時,那血身怪人發瘋,衝破包圍,化成一道血光,疾射天際而逃。


    四位入虛境少乘,對這突發之事,猝不及防,幾息後才緊追。這一邊朔城觀戰的千餘修士,也鼓噪起來,一起飛遁追趕。


    任梅雙沒有緊隨,而是故意修為不如人,掉了尾。趁人都沒了,他一抖金翅,躍上蒼穹,翻掠雲空萬萬裏。


    血身怪人的血遁術,其他人望塵莫及。再則一人能敵四位少乘巨修,這種存在,誰又上趕著去送死。


    半天不到,血身怪人已經擺脫了追兵。就在他要變形化身時,突然空間殷紅,強止壓製力讓他動彈不得。


    “血禁術!”血身怪人全力掙紮,無濟於事,高空上驟現一巨大血紅眼輪,從裏射出血光,釘在怪人身上,抽吸血身怪人的血源,而他被血脈壓製死死地,瞬間消溶,被抽吸入血紅眼輪中。


    一息不到,血紅眼輪消失,血禁解開,天地一切恢複如初。


    在幾千裏外的地下,任梅雙又封印了“聖血萬能眼”,他不但吞噬了血身怪人,也解析了此人記憶。原來他又是白芽邪皇的分身,並且也修煉了“聖血萬能訣”,隻不過此人進速不佳,還遭到了“血衝之劫”,這是本身血魔之性不足以消溶吸入的其他血源,形成混亂衝覆,造成傷害。


    而任梅雙本身有魔霪藿精,又有識海印紋山匡護,加上他又是“逆法丹道”的大宗師,自然巧取百利,規避百害,修煉的“聖血萬能訣”超出所有,也就對那血身怪人有“血聖對血子的血脈壓製力”。


    由此,任梅雙推測:白芽邪皇利用眾多分身修煉成血子,他再以血聖對血子的壓製,吞噬血子成果,積沙成塔。而眾多邪皇分身辛苦修煉,終被本體吞噬了事。雖然正道大能修士也有修煉分身,但也就幾個而已,並且多為合體存念。白芽邪皇則是撒蝌蚪似的廣布分身,並以攫取為目地的把分身當工具使用,利用完還抺殺一切存念。


    想來這原故,每一個邪皇分身都存在擺脫邪皇本體的隱秘舉措。


    再出行,任梅雙則依舊是依合境修士的修為。他決定,去尋找邪皇的血子分身。反正這些血子對他的補益也大,與其便宜給白芽邪皇,還不如自己占了這便宜。


    相比其他修士,任梅雙更能搜尋到目標,隻是下手時,要千萬小心,以免走露了底細!畢盡嚴格意義講,任梅雙才是真正“血魔”。


    彼陀山存在一座荒廢的古寺,這是魔人族入侵長生天之地時,毀掉了這座昔日的國家寺廟。不但寺廟殘破,榕樹藤蔓互糾如織,整個二萬裏彼陀山也是陰昏雲霧籠罩。


    任梅雙一身玄黑衣袍,頭上戴了一頂鬥笠,悄然顯現在古寺山門外。門坊早塌成碎石礫,隻殘留半邊石闕,折斷的石匾,一半躺平在地,一半靠在石闕墩基上。地上石匾上刻有鬥大的“敕造~”,靠石闕墩基石匾上,則留有“~國寺”。兩塊斷處皆坑缺不卯。


    見此景,任梅雙便動用識海印紋山的石嬰之法,光泛拂過,斷缺的石匾恢複如初,完整五個鬥大的字“敕造鎮國寺”。


    “此地果然是佛修的法場,想必也是這一方國的庇護宗門,卻也被魔人族滅亡,淪落為荒野廢寺。”任梅雙修有佛嬰,自然感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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