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管說,無論你的猜測是真是假,總得試試才能知道,若是出了什麽事情,本公主與你一起承擔,本公主都不怕,你又有什麽可怕的?”


    安寧公主倒是不管這些,救人要緊。


    冉秋念略一思索也覺得有理,便將自己發現的那些線索都說了出來,這件事情若是有安寧公主出手,可比林菡珊的作用要大的多。


    “柳瑜飛?”安寧公主皺眉說出這個名字,顯然並非沒有聽聞。


    “我在齊若雲身邊見過這個人,似乎很得齊若雲的看重。你確定綁走金嬤嬤的人就是這個柳瑜飛?”


    安寧公主有些不解,她實在難以想通,為何柳瑜飛要綁架金嬤嬤,他在齊若雲手下做事,一舉一動都代表了齊若雲的意思,綁架金嬤嬤這件事情若非齊若雲授意,便是他與金嬤嬤的私人恩怨。


    “我去問問齊若雲,我記得你說的這個柳瑜飛是齊若雲手底下的人,這件事情有齊若雲幫忙,可比我們幾個在這裏合議半天要有用的多。”


    聽著安寧公主的打算,冉秋念隻能苦笑著攔住她:“若是這件事情這樣便能迎刃而解,又何需驚動公主大駕?”


    冉秋念的話讓安寧公主停住腳步,微微皺眉,深思了起來。


    “辦不成,還是齊若雲授意柳瑜飛綁走金嬤嬤的?這太荒唐了,金嬤嬤在宮裏待了一輩子,從不與外界接觸,更別說得罪國公府了,齊若雲有什麽理由派人綁走金嬤嬤?”


    冉秋念就知道把這個件事情告訴安寧公主之後,定然會牽扯到這些解釋,她無法告訴安寧公主那些對於齊若雲背地裏真實麵目的猜測,隻能含糊的說道:


    “到底柳瑜飛是小公爺手底下最親信的人,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驚動小公爺的好。”


    安寧公主狐疑的看了冉秋念一眼,雖然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卻知道冉秋念對這件事情了解最多,她說的話總是有幾分深意在的,便沒再提要去找齊若雲的事兒了。


    冉秋念見狀,心裏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還不知道齊若雲在這件事情裏究竟插手多少,此時若是能把事態控製在他們與柳瑜飛之間,倒還好解決。


    若將皇室和國公府都牽扯進來,這件事情恐怕就要鬧得有些不好收拾了。


    “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安寧公主見自己的提議被否決,便幹脆將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交給了冉秋念和林菡珊去合計,想看看她們還能想出什麽好法子。


    “我覺得,這件事情不能硬來,必須智取。若是我得到的這條線索沒錯,按照這紙條上寫著的,柳瑜飛書房裏的那間密室必定藏著什麽不可見人的秘密。”


    冉秋念頓了頓,見安寧公主和林菡珊的注意力都被自己調動了起來,便繼續說道:“不論那底下藏著什麽,總要探明之後再做論斷。”


    話雖如此,冉秋念心裏卻已經有了決策。以她對柳瑜飛那小心謹慎的性子的了解,他那種人,若要藏一個人,把人藏在哪裏都沒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來的放心。


    冉秋念幾乎可以斷定,金嬤嬤必然被柳瑜飛藏在了那間書房暗室下麵的地牢裏。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探一探他的書房密室裏究竟有些什麽。”


    安寧公主拍板決定,可是林菡珊卻思索的更多。


    “話雖如此,可是我們要如何才能潛入柳瑜飛的書房而不被發現呢?”


    冉秋念思索了一下,眼神從林菡珊身上轉到一旁的安寧公主身上,忽的一亮,安寧公主莫名其妙的看了冉秋念一眼:“你看我做什麽?”


    “這件事情隻怕還真要勞動公主大駕了。”


    冉秋念意味深長的說道。


    幾人合計了一下,便定下了一個營救金嬤嬤的法子,將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一一記下,安寧公主這才起駕迴宮。


    冉秋念也沒有了繼續留下來的理由,與林菡珊道別之後,也匆匆迴府,把她們的計劃說給了蕭殷聽。


    “此計雖然有些大膽,但倒也並非不可行。”


    “真沒想到安寧公主也願意插手營救金嬤嬤這件事情,有了她的幫忙,我們一定可以順利將金嬤嬤救出來。隻是,公主這般仗義,我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冉秋念語氣有些惆悵,蕭殷聽了卻搖搖頭,對冉秋念說道:“念兒不必多想,你並未有什麽對不住她的,公主對我的心思,並非你所想的那般。”


    蕭殷語氣這般篤定,倒讓冉秋念有些想不明白。


    “殷哥就這般肯定公主對你並非男女之情?我瞧著公主倒像是還有些耿耿於懷。”


    麵對冉秋念的疑惑,蕭殷搖搖頭,並未做聲,心裏卻清楚得很。


    他並非木頭,安寧公主對他的態度蕭殷感受得到,可正因為此,蕭殷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安寧公主對他是仰慕大於傾慕,不過是小女兒心態,還分不清仰慕和傾慕的分別。


    這些話便壓過不提,第二天一早,冉秋念便與蕭殷顧崢從冉宅出發,與安寧公主在柳宅附近的茶樓內碰麵。


    “見過安寧公主。”冉秋念被蓮心引入公主所在的雅閣,對著她俯身行禮。


    安寧公主抬眼看到許久未見的蕭殷,眼神閃過一抹複雜,她很快開口說道:


    “行了,今日既然是來救金嬤嬤的,這些虛禮大可不必在意,都坐下吧,我們商議好該如何行動,便趁著柳瑜飛還未迴到府內,將金嬤嬤盡快救出。”


    “說到這個,冉小姐可是能夠保證,在申時之前不會迴來?”


    安寧公主雖然還是有些不能釋懷冉秋念對自己的欺騙,但為了救出金嬤嬤,她暫且顧不得這許多,沉聲問道。


    “這消息是從柳宅傳出來的,柳瑜飛書房的那個暗室也是此人將消息傳迴,這消息應當是可信的。我也派人前去國公府打探了,今日柳瑜飛確實去了國公府麵見齊若雲。”


    冉秋念將自己的判斷說出,聞言,安寧公主點點頭,放下了心來。


    隻要柳瑜飛不在府內,他們的計劃就有很大的幾率成功,冒得風險也會小很多。


    “既如此,那本公主就先過去了。”


    安寧公主起身離開,冉秋念也跟了過去,按照原本的計劃,她們二人在明,蕭殷和顧崢在暗,使一招聲東擊西,借此將柳宅的視線混淆,好讓金嬤嬤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帶出去。


    “坊間可都在傳言我與你已經決裂,今日突然一起出現在柳宅,借口探望病中的柳小姐,你就不怕柳宅上下生疑?”


    安寧公主與冉秋念一同坐上了車架,在馬車慢慢向著柳宅門口行去的當口,安寧公主忽的開口問道。


    “公主也說了這隻是坊間傳言,而傳言大都是不可信的。”冉秋念愣了一下,斟酌著開口說道,“況且,柳宅越是手忙腳亂,於我們越是有利。”


    “安寧,其實當日那件事情,我並非有意……”冉秋念看著安寧公主冷淡的側臉,忍不住開口想要和她好好說清楚她們之間的誤會。


    “公主,車架已經到了。”蓮心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麽,在馬車外麵出聲稟報,同時也不經意的打斷了冉秋念即將脫口而出的解釋。


    “該下馬車了。”


    安寧公主原本稍稍有些緩和的臉色再一次變得冷凝起來,她淡淡的說了一聲,便從馬車上率先走了下去。


    冉秋念抿了抿唇,不著痕跡的歎了口氣,也跟著從安寧公主身後走下馬車。


    “你們是什麽人?”柳宅大門前的守衛並不認識公主的車架,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停在府門前,頓時有些不快。


    “放肆,我們是安寧公主的車架,快快去稟報你們主子,我們公主今日可是特意來看望你們家小姐的。”


    蓮心輕叱一聲,上前與那兩個沒見識的小廝說起話來。


    “公主?公主怎麽會到府上來?”


    “快點去稟報夫人和小姐。”


    兩個小廝心下大驚,看這一行人氣勢非凡,且光天化日之下誰敢冒充皇族?這定然就是安寧公主的車架不假了。


    雖然已經派人前去通報了,但是區區柳宅怎麽敢讓安寧公主在門外等著?剩下的那個小廝趕忙將安寧公主一行人請進了前院正廳,又派人上了茶水點心,等著後宅聞訊匆匆而來的柳如眉趕到。


    “不知公主大駕,有失遠迎,還望公主贖罪。”


    柳如眉雖然自詡見多識廣,可還真沒有獨自麵見公主的機會,此時府上主事的冉霖和柳瑜飛全都不在,再看到端著架子高居上座且麵色冷淡的公主之後,柳如眉一顆心裏更是忍不住打起鼓來。


    聽門房說,這公主今日是來探望她家雲瑤的?她怎麽不知道雲瑤何時與安寧公主攀上了交情?若是有公主這一層情分在,雲瑤的親事又何至於這般坎坷?


    柳如眉驚疑不定的想著,一時間竟然忽略了站在安寧公主身後的冉秋念。


    “本公主聽說,這幾日柳小姐身體抱恙,臥床不起,我雖然與柳小姐素無交集,但受人所托,正好途徑於此,便過來看看,柳夫人不必緊張,本公主今日是以客人的身份過府探望,那些虛禮便能簡則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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