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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停住了腳步,此刻正站在我麵前,滿臉吃驚的表情中帶著些許不安。


    眼前出現的女生,有一張似曾相識的臉,我敢確定我見過她。我立在道路中間,在腦海中努力翻尋記憶後,隨後脫口而出“李雪兒?”


    “你怎麽在這?”她一樣認出了我。


    “他們是你朋友啊?”沒有理會她的問題,我指著她身後正往這邊走得人影問道。


    李雪兒迴身看了看身後的人,皺了皺眉,似乎像做了某種重大決定,她突然扭頭大步走到我身邊,挽上了我的胳膊。


    “你喝酒了?這麽大酒味。”挨得近了後,她顯然聞到了我身上濃烈的酒味,言語中盡是詫異。


    “嗬嗬!喝了一點。你這是?”被她的舉動吃驚到。我使了使勁,想要抽出手臂,卻被挽的緊緊的,同時我也努力搖了搖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這是在幹嘛?”幾乎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合適,我想掙脫現在的狀況。


    李雪兒給我的微笑,讓我有些不知所蹤。她並無意搭理我的問題,而是轉過臉對著迎麵走來的幾個人說道“你別再纏著我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與此同時,在我還沒完全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時候,我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鑽進了我的手心裏,那隻手摸索著和我十字相扣。


    在這已經到來的初夏,隔著單薄的夏衣,因為李雪兒緊緊挽著我的手臂,整個人和我貼的非常近,我的手臂觸碰到一片柔軟,那是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讓我昏昏沉沉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很多。


    還沒來得及搞清楚那片柔軟的出處,手心冰涼的感覺瞬間轉移了我的注意力,鑽進我手心的那隻手,很小、很涼,還微微有些顫抖。


    我意識到,她一定是遇上麻煩了。接著我意識到,我也遇上麻煩了。


    那來吧。完全沒有過多考慮的時間,眼前這種情況,反而激起了我心中某種衝動。我很做作的挺直了腰板,讓自己顯得更高大些“你們是誰?幹嘛纏著我女朋友?”我很滿意自己的表現,有種自我滿足感。


    我相信自己。至小在農村長大的我,因為一直勞動,這一年雖然不勞動了,但也沒有偷懶鍛煉身體。一直奉行“不惹事,也不怕事”的人生格言,不過我也有信心,真要打架,我一定不會輸給誰,我可不是繡花枕頭,滿身腱子肉也不是白長的。


    右手攥緊了拳頭,左手輕輕捏了捏正十指相扣的另一隻手,我想安慰現在正緊挨著我的那個女孩,傳遞著某種信息,讓她放心。


    李雪兒明顯感受到了我的用意,抬頭看了看我的臉。隻見她剛剛夠到我肩頭的身高,此刻顯得很嬌小。


    “你是誰?”走得近了,我才確定眼前是五個人,帶頭那個,有一頭漂白過的白色長發。


    他身高和我差不多,此刻正用詫異眼神看著我們。詫異一閃而過後,他瞪大了那隻沒被白毛遮擋住的右眼睛,兇神惡煞的盯著我“你是誰?”他問。


    “我是李雪兒男朋友,你們是誰?”我特意提出她的名字,希望能讓這件事更像真的。


    而我,莫名討厭這個留著白色長發的人,我基本已經肯定,李雪兒絕對是遇上了麻煩。看著眼前這個遮擋住半張臉的白色頭發男生,瘦尖的下巴,讓我腦海裏不斷閃現都是各種影視作品中地痞流氓的形象,尤其是挨近之後他身上的煙味,讓我忍不住皺眉。


    “男朋友?就你?酒鬼。”白毛顯然聞見了我身上的濃鬱酒味,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他越過我對著李雪兒問道“你什麽時候眼光這麽差了?哈哈!”白毛帶頭的笑聲,引的他身後那幾個頂著各種顏色的青年,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


    “他可比你強多了。”李雪兒顯得有些生氣,衝著白毛吼著。我真的是要佩服她,這戲演的很逼真,我差點以為自己成她男朋友了。


    “強?是床上強嗎?哈哈!”白毛一群人哄笑著。“我對你不好嗎?你跟個窮小子,還強多了,這就是你的眼光,我看也就是個窮學生?”白毛用一根手指指向我,眼睛盯著李雪兒,感覺眼裏要冒出火。


    站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處境挺尷尬的。


    顯然,他們之間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似乎也走得挺近,並不是我剛開始以為的陌生人調戲。這種情況下,我就顯得有些多管閑事了。


    正在我萌生退意,進退兩難時。白毛接下來的話,讓事態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兄弟,你還沒看出來嗎?她隻當你是個擋箭牌。怎麽?想要英雄救美啊?以為救迴去就能和她睡了?哈哈…想女人想瘋了xx,哈哈…”白毛一夥人輕藐的笑聲,刺激著我。


    幾乎沒有做多餘考慮,我掙脫李雪兒緊挽的手臂,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對著白毛左臉就是一拳。


    不計後果的行為,導致的結果便是拳頭像雨點般落在我身上,五對一。


    酒精的作用顯現出來,就算這樣的情況下,我卻完全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


    顧不得多想,從地上爬起來好幾次,找準機會,我死命揪住白毛那令人討厭的白色頭發,攢足身上所有的力氣,不停的朝那張臉揮去,一拳兩拳…


    完全無視身上其他地方的拳腳。


    即便白毛倒地後,我依舊依依不饒的跨在他身上,用拳頭揮向著他的臉,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讓你嘴髒。”揮舞著拳頭表情猙獰的我,不斷重複著四個字。隻有我自己知道,“xx”這兩個字,對於我來說是怎麽樣的禁忌。


    現場一片混亂,李雪兒的尖叫聲,我的吼叫聲,周邊人的怒罵聲。


    此時的我,隻知道一件事。五個人我肯定打不過,但眼前這個人,必須打。


    “住手!你們在幹嘛?”


    聲音由遠至近,很熟悉,是八爺的聲音。我才意識到這裏離學校不遠,八爺一定是聽到動靜才出來的。


    完了,會不會被退學,這是我今晚最後的記憶。


    眼前一片白光,緊接著一陣頭暈目眩後,我失去了直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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