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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覺得自己像的話。”話說到一半,縱天卻是突然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過這樣的猶豫卻終究隻是在轉瞬之間的,“那你會不會稍稍的理解她一點。”


    聽到這樣的話語,香引在瞬間的錯愕之後卻是笑了起來,那笑聲之中有些陰森,但更多的卻還是無奈。


    “理解,為什麽不理解呢?最起碼我沒有直接操起刀子去複仇吧?”


    這樣的迴答雖然讓縱天鬆了一口氣,但此時的他還忍不住的沉默了。感同身受,這個詞本身就是有問題的,人與人之間能有些許的理解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身受則更像是種無稽之談。就像是此時,如果香引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縱天倒是覺得比起這種時不時的清醒,完全的瘋狂大概才是種解脫。


    “放心吧。”似乎是看出了縱天心中的糾結,香引在此時也是露出了些許和善的表情,“我沒有雙蓮那麽極端了,我隻是覺得也許靈王的離開會是個不錯的結局。”


    “你也認識雙蓮麽?”雖然明明是自己剛認識的人,但是此時的縱天還是有些驚訝的。


    “我又怎麽可能不認識呢?”


    “可能我的說法不太對。”縱天自然沒什麽別的意思,隻是因為香引在之前說過自己隻有過三個訪客,“我隻是覺得你跟別的人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如果隻跟靈王有交集的話,那我之前的人生豈不是太慘了。”香引有些無所謂的笑了笑,“也許你們是該感到幸運的,畢竟我見大多人的時候一般都是在外麵。”


    大概是縱天在主觀上把匠人想得太過神秘了,其實除了那間歇性的瘋癲,她也就是個聰明些的普通人吧。


    “那作為第三人,我確實是應該榮幸的。”雖然自己的身體有些特殊,但縱天自然不會因此高看自己一眼,而楊零嘛,他的真才實學應該還是不少的,至於他會不會榮幸,那就不是縱天的問題了。


    “而且說到雙蓮,你知道是什麽讓她變成現在的樣子麽?”


    雖然之前的縱天一直隻是個旁觀者,但是在那些隻言片語中,縱天對於雙蓮的了解也算不上少了。在弟弟妹妹眼中,那應該是個溫柔的姐姐,而在母親眼中,那也本應是個粘人的孩子,但是一想到自己親眼所見的冷漠,縱天實在不明白是什麽讓她變化如此之大。


    “如果你想知道關於雙蓮的事情,那你大概是問對人了。”雖然話是這麽說的,但是香引的表情卻是有著一絲猶豫的。


    “也許她會變成這樣,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吧。”


    “為什麽這麽說?”縱天話語中滿是質疑,雖然香引確實對靈王有仇恨,但他卻並不覺得香引真的會去報複些什麽,更何況是像這樣波及到靈王的孩子。


    “你有沒有在雙蓮的身上看到些,嗯,不太和諧的東西?”


    不和諧?作為一個比較直的男人,縱天自然不是什麽穿搭大師,而如果他都能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出些不和諧的東西,那大概也隻能歸功於直男的審美了吧?雖然這樣想的縱天似乎沒什麽錯,但是他卻是從一開始想偏了。


    “喂喂喂,你到底在思考什麽啊?”在聊天中發起呆雖然是不禮貌的,但是香引這麽說的原因,卻是因為她已經看穿了縱天那跑偏的思路。


    “就是思考你的問題啊。”


    “沒有那麽複雜了,就是些顯而易見的東西。”


    雖然香引如此說了,但縱天卻依然在自己的思路中迷惑著。


    “算了算了。”香引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那個眼罩她應該還帶著吧。”


    “眼罩。”這樣的提醒自然是讓縱天恍然大悟的,隻是雖然自己很愚鈍的忘了這個,在之前一直覺得紮眼的東西,但是如此一個怪異的飾品又能說明什麽呢?


    “你就不覺得那東西跟哪裏的風格很像麽?”看著縱天一副要把愚鈍進行到底的樣子,香引也是有些無奈的解釋著,而且與此同時她還不停的用眼神示意著自己房間中,一些怪異的裝飾。


    “所以說?”


    “所以說,那是我做的,而我做的東西你大概也見識到一些了。”


    雖然確實見識過匠人的作品,但那個眼罩總不會是什麽奇怪的刑具吧?不過仔細迴憶仔一下的話,那個眼罩也確實如匠人所說的,很有她的風格。


    “不過說來也巧呢,其實那個眼罩的作用也是因為那種味道。”


    “又是味道?”


    “嗯,那個眼罩上麵銘刻的是一個貪婪之口,而那其中……”


    “先等等,貪婪之口又是什麽?”記憶中的眼罩上確實是有著一張血盆大口,但是香引此時的語氣就仿佛在那個名字是個常識一般。


    “老楊,你不是說他很擅長鑄劍麽?”


    “我可沒有那麽說。”麵對香引如此的質問,楊零卻隻是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擅長的東西叫煉魂。”


    “都是差不多的東西,而且你明白不就好了?”看來雖然同為研究者,嚴謹這件事卻也是因人而異的。


    “所以擅長那個什麽煉魂的你,不知道什麽叫吞噬之口麽?”


    “不知道。”


    “好吧好吧,那是個劍紋。”


    “什麽?”終於知道為什麽香引會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會了解了,雖然縱天確實不知道什麽是吞噬之口,但是他卻也真的沒有往武器那裏想。


    “而吞噬之口的一般的作用隻是儲存,但我的用法卻有些不同。”香引就這樣直接忽略掉了縱天的話語,“口中填裝都是些強效的東西,而吞噬之口也是會持續的釋放以鎮定為主的氣味。”


    原來這就是雙蓮會性情大變的原因,而香引說她自己是罪魁禍首,縱天卻依然是不想認同的。也不知道為什麽,他隻是一直隱隱的覺得,那應該是雙蓮自己的要求。


    “所以到底會持續多久?”既然說廢話沒用,縱天也知道直接問到了重點。


    “大概會很久吧。”雖然香引沒說出個所以然,但是從她的言談話語間,縱天也知道等待自然消耗的話,應該是來不及的事情了。


    “剛才你說自己是罪魁禍首,那此時的結果應該不會是雙蓮自己的意圖吧?”


    “不是。”


    “而那個眼罩應該也是她要求的吧?”


    “也不是。”


    縱天覺得十拿九穩的問題就這樣落了空,而他的詫異自然也被香引看在了眼中。


    “那是靈王要求的。”


    答案就這樣直接被香引公布了出來,而縱天卻隻感到了一陣頭疼。雖然這件事確實是應該圍繞著靈王的,但是事事都有靈王的影子,也是讓縱天忍不住的去想,是不是靈王離開真的是最好的那個結果。


    “你又在想什麽呢?”此時的香引似乎都有些適應了縱天那愛胡思亂想的性格,最起碼此時她的話語中已經沒有太多奇怪的成分了。


    “也沒什麽,就是有些喪氣而已。”


    “我明白,一個弱化的靈王也許正是淩城所需要的,但是一個弱化的靈王也許也是鎮不住場的,努力吧,最起碼我相信你做的事情應該是沒有錯的。”


    雖然縱天在淩城中遇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也許此時香引的話才是最讓他吃驚的。朋友變成了仇人也許是種難忍的傷痛,但如此的話語也正體現了靈王跟她親近之人的奇妙關係。


    “為什麽要這麽看我。”


    “我也就是覺得,偉大的應該不隻是你的發明。”


    “那還有什麽?”


    “當然是你這個人了。”


    “得了吧,我也就是鎮定的味道聞多了而已。”


    從匠人的居所中出來之後,縱天的心情也說不上是好還是壞。雖然他眼前的一條路似乎是堵死了,但是如此的經曆卻也算是給了他些許的信心。


    “老楊,我們……”似乎是想討論下之後的計劃,但是縱天卻是猛然的僵在了原地,而他的臉色也在急速的變差。


    “怎麽了?腦肚子?”雖然楊零的話似乎有些添亂的嫌疑,但是就現實世界的眼光來看,楊零如此的詢問卻也是無可厚非的。


    不過不管楊零有多麽的值得吐槽,此時的縱天卻也顧不上了,因為他的身體正在急速的變化著。原本那不用他刻意去打理的漩渦,在此時卻是差點被打了個粉碎。他的身體中就這樣無端的出現了一個無底的黑洞,它瘋狂的吞噬著縱天身體中的魂能,甚至還有他的生命。


    縱天的身體正在急速的衰弱,雖然此時他的身邊就有一個私人醫生,但是自救在此時也是他必須去做的一件事情。趁著身體中的漩渦還勉強的殘存著,縱天也是拚命的催動著它,但是就算縱天把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吸收魂能上,但是那個黑洞卻依然是強過他的。


    即使如此,縱天依然沒有停下那樣的動作,能拖一時也算是給楊零爭取些拯救他的時間吧。抱著這樣的念頭,縱天的心在此時也是完全的沉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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