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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銀龍院都被驚動起來,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紛紛震驚的看向長老閣。連正在文殊閣龍涎池中的司徒季敏,也是快速穿好衣衫,縱身閃了過去。


    長老閣的望台之上,魏安平吃驚的看向大陣之外。他身後的地麵,壓出了一道碩大的身印。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的鬥氣仿佛被抽幹了一樣,但眨眼間又恢複如初。


    一道身影閃爍,司徒季敏剛一進入結界,頓時警覺的問道,“安平,出了什麽事?”


    正在出神的魏安平激靈一下打了個冷顫,他顧不得迴應司徒季敏,趕緊傳音對整個銀龍院喊道。


    “大家不要驚慌,剛才本長老測試了一下掌力,都各自歇息吧。”


    魏安平安撫了眾人之後,這才把武皇突然駕臨的消息告訴了司徒季敏。


    司徒季敏震驚的看著魏安平,“剛才是你把武皇擊出了護山大陣?”


    魏安平層層疊疊的下巴顫了顫,“我差點被他一掌拍死,是它~。”


    魏安平指了指最高峰,司徒季敏卻疑惑的瞪大了眼睛,“銀龍秘籍上不是說,銀龍之子可以借助秘境之力達到天境?”


    魏安平苦笑道,“看來記載有誤,銀龍之子隻不過是個幌子,真正能擊發天境之威的不是銀龍之子,而是~秘境本尊。”


    “它~它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司徒季敏忽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秘境真要是聖靈一般的存在,那豈不是他們都活在這個聖靈的眼皮底下。


    魏安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寬慰道,“銀龍院曆代先賢都守護著它,應該是吉祥之物。這件事你我知道即可,萬不能泄露出去。”


    司徒季敏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不知武皇現在~?”


    魏安平的目光看向了遙遠的天際,他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隻是自身沒能力去追逐武皇。而且,魏安平更不知道這一次居然是武皇天後聯手。但是最後一刻,魏安平恍惚看見一道黑影衝出了大陣,他不知那道黑影,是不是那神秘的秘境之靈。


    天後水之月也把領域之力發揮到極限,接連幾個跨越,直到進入了蒼狼地界才敢停下來。兩個人走出了領域,那道瘋狂的‘無麵’已經消失不見。


    水之月看著武皇,“怎麽樣,受傷了沒有?”


    武皇炎天唿出一口濁氣,頓時恢複了往日的風采,“好在有所防備,那大陣果然有增持之力。水之月,你在陣外感受如何?”


    天後水之月望著天際,“果然如你所料,那靈物是借助了整個銀龍院所有人的力量。雖然隻是刹那間的借用,在它出手之時本宮感應到整個護山大陣都為之一暗。”


    武皇讚同道,“我也從魏安平的氣息之中有所感受,那靈物的威能之力有些怪異,應該是天境四變之力。就算是借助大陣的增持與眾人之力,也遠遠達不到玄天境界,否則,本皇根本出不來護山大陣。未知的對手最可怕,既然摸清了它的底細,倒也沒什麽可畏懼的。”


    天後水之月輕嗯了一聲,“難怪水主傳承記載之中,可以借助秘境之力突破玄之威。當你我達到天境五變之時,完全可以壓製住秘境之力,隻是要把它當成嫁衣,運作起來頗有些難度。”


    武皇炎天別有深意的看了水之月一眼,心說嫁接之體老夫早就選好了,宮占山體內的靈根被他親手毀掉,等進入秘境之時隻能以武修之身進入。


    今晚月圓之夜,幻海大陸最強的兩位天境大能首次聯手,武皇主動挑釁銀龍之威,雖然倉皇逃離,卻讓他們二人洞察出了其中的玄機。看來當初霍青陽的天境之力,也不過是秘境多年搜集的力量轉化成了偽天境,不然霍青陽絕不會與炎天對抗一掌之後就此損落。既然如此,對於武皇炎天和水之月來說,秘境之威也沒什麽可畏懼的了。更何況水之月已經達到天境三變,並不比秘境的威能低多少。


    ......


    天外天玉竹島,宮占山站在對麵小鎮的湖畔遙望著高聳雲端的摘星台。他不知道天後水之月在不在摘星台,不過宮占山可不敢冒然進入。


    宮占山迴到當初木靑主入住的那座小院,盤膝而坐意識進入丹嬰之中。


    “小金,我這丹嬰之身能不能悄悄進入玉竹島?穎兒一直沒有迴複書信,我感覺應該是出了問題。”


    如意斧漂浮起來,竟然顯得頗為歡快,“她很好,隻是被封閉了靈脈而已。我感應到瑤瑤的唿喚,不過~你的丹嬰之身無法遁行這麽遠的距離。”


    “瑤瑤?什麽瑤瑤?”宮占山感受著跟個花癡似的如意斧,奇怪的問道。


    “當然是隱靈弓,她叫冰瑤。”


    “操!”宮占山這才想起斧靈金逍說過此事,“小金,你能不能跟那小弓箭對話?”


    “什麽小弓箭,她叫冰瑤。”如意斧居然有了一絲不滿的情緒。


    宮占山齷齪的笑道,“怎麽,看上她了?迴頭讓你倆圓房。不過現在你得幫我辦件事,問一問穎兒是啥情況。”


    “你~不許褻瀆,她是天地間最聖潔的器靈。”


    “好好,聖潔,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趕緊幫我問一下,穎兒到底為什麽被封了靈脈。”


    如意斧晃動了兩下,直接飛出了宮占山的軀體。不大一會兒,斧靈金逍返了迴來。


    宮占山疑惑的看著金逍,“這麽快?”


    “我又沒去玉竹島,隻能在這上空遙相唿應一下。要不是感應到那天境大能不在,我也不敢這麽招搖。”


    宮占山一聽水之月不在,再次動了潛入玉竹島的想法。不過宮占山琢磨了一番,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根據弓靈的迴應,占山才知道穎兒居然是因為他而被關了禁閉。隻可惜穎兒無法與器靈對話,不然兩個人不用見麵就可以互通消息。宮占山無奈之下,隻好暫時先去玄鸞域,等迴來之後還得路過此地,再想辦法與穎兒聯係。


    木靑主已經被安葬在華雲宮主的石碑旁邊,宮占山知道師尊所留之物,肯定牽扯到多年以前的秘密。為了拿迴師尊的遺物,宮占山連夜奔向了玄鸞域。


    幻海大陸之中,玄鸞域跟蒼狼域正好相反,它屬於靈修之地。而且玄鸞域最出名的就是寒泉,因為那裏是唯一能孕養墨龍的地方。但是現在,寒泉被天外天霸占,靈修聖品墨龍冷涎唯有天外天擁有。


    越往北行天氣益發寒冷,宮占山經過詢問,奔行了十幾日才到了玄鸞域倉節府。這裏簡直就是一座冰雪之城,城外更是白雪皚皚一片銀裝。宮占山原本還擔心找不到那顆古樹,到了倉節府東城外才明白,那地方孤零零就這麽一棵大樹。不過正趕上冰雪天氣,宮占山隻好先入住下來。


    宮占山在倉節府城東找了家客棧,他對玄鸞域所知甚少,也不想招惹什麽是非。玄鸞人給宮占山的感受與蒼狼的彪悍不同,所看到的大都是低級的靈修,而且文質彬彬頗有禮節。


    宮占山要了一壺酒,寒冷之夜小店裏也沒什麽人氣,整個大廳孤零零就他一個人。店家感受到宮占山強者的氣息,頗為客氣的走了過來。


    “這位公子,您來我們倉節府,也是去長鬆冰川的吧?”店家恭敬的問道。


    宮占山笑了笑,“我是第一次來玄鸞,隻是出來曆練一番,沒想著要去什麽地方。您說的這長鬆冰川,很出名嗎?”


    店家微微一怔,“難道公子不是為了冰川火蝠來到倉節府?”


    “冰川火蝠?這是什麽東西?”


    店家怪異的看著宮占山,尷尬的笑了笑,“怪我多嘴了,公子慢用。”


    看到店家要走,宮占山伸手摸出幾枚晶石,“等等,既然說了,那就說清楚點吧。”


    看到晶石,店家眼神微微一亮,卻頗為斯文的說道,“公子客氣了,既然您問小的知無不言,怎好意思收您的晶石。那我就~說說吧。”店家嘴上客氣,卻毫不猶豫的收起了晶石。


    “這冰川火蝠與墨龍冷涎乃我玄鸞靈修聖品,墨龍可以孕養,火蝠卻是可遇不可求,想得到它那得看公子機緣~。”


    店家嘚吧嘚吧說了一大堆,但是宮占山唯一聽進去的就是這冰川火蝠是靈修聖品。既然距離長鬆府城不遠,宮占山倒是打算拿到木靑主遺物之後去一趟。反正既然來了,就當欣賞一下冰川也好。


    宮占山看出這店家是個老江湖,對於這種市儈之人他也不想過多的糾纏。宮占山也不需要別的情報,隻需知道長鬆冰川的方位即可。


    次日午時一過,宮占山來到了東城之外。看著空中黑壓壓的烏雲,宮占山心說不會再讓老子等一天吧。好在前世之中學過測繪,根據未時太陽的方位,宮占山背對大樹走了五十餘步。


    “差不多就是這裏吧。”宮占山從法指空間拿出翻山鏟,看著還有進出的馬車和雪橇,宮占山猶豫了一下綻放出了魂力。


    “不錯,就是這裏。”


    宮占山也不管行人怎麽看,一鏟子下去,挑出一個四四方方硬木匣子。在周邊行人吃驚的目光之下,宮占山直接化出羽翼躥上了空中。


    在一處無人的冰天雪地之中,宮占山打開了木匣,果不其然,裏麵存放著木主冊錄以及玄靈族錄。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如帽子一般的法器。宮占山把木匣重新放迴法指空間,他準備從長鬆冰川返迴之後,好好的研究一番。


    宮占山按照店家所指的方位,飛行了大約一個時辰,確實看到了一片巍峨壯觀的冰川。不過宮占山感應了一下,發現光是冰川外延竟然不下於二十幾名靈修。看來這所謂的冰川火蝠,還真吸引了不少人。


    宮占山落到地麵,頓時有不少人露出詫異的目光。因為他們不光是感受不出宮占山是靈修還是武修,更為神奇的是宮占山剛才展露的那雙彩翼。


    宮占山正想找人詢問一下,卻是忽然一怔,目光驚異的看向右側不遠處。那裏蹲著一個披頭散發的老人,渾身髒兮兮的令人生厭,老者佝僂著身軀雙目無神,嘴裏卻碎碎念念的呢喃道。


    “隱靈弓,射魂箭,以月為引,靈脈為弦~!”


    宮占山心中一驚,頓時向前走了幾步,經過仔細辨認之後不禁瞪大了眼睛。


    “鬼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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