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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龍院之內,沒人知道長老閣中發生了什麽。霍青陽在地宮之中駐留了一夜,當次日淩晨走出地宮之時,霍青陽原本皆白的須發變得有些枯黃,身形更是滄桑的有些佝僂。但是炯炯有神的雙目,反而變得更加明亮。


    霍青陽孤獨的身影走進了長老閣功德殿,看著一層層擺放的牌位,霍青陽眼神之中綻放著瀅光。他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的牌位也會列在其中。他的陽壽已經不多了,為了當初許下的誓言,霍青陽以放棄生命為代價,換來了短暫的天境之力。


    霍青陽給司徒季敏留書一封,封閉了長老閣,身形漸漸變得虛幻。他不知道這一走,還能不能活著迴到銀龍院。不過能換取落鳳億萬黎民的安定,霍青陽不後悔這麽做。


    ......


    玉竹島天外天,倒黴的宮占山一路上也沒被水之月收迴到畫舫之中。當畫舫落地,宮占山渾身上下像是被抽幹了水分,更是顛簸的恨不能連大腸都吐出來。宮占山這才理解水之月的話,有些事確實比死亡更可怕。


    畫舫之上,李嬤嬤帶著惡毒的冷笑看著宮占山,她甚至覺得畫舫迴來的太快,再繞行幾日才解恨呢。水之月在葉穎兒與山竹的陪伴下飄落下來,居高臨下看著趴在地上的宮占山。


    “怎麽樣,這一路的風光如何?”


    宮占山吐了幾口,擦拭了一下幹裂的嘴唇,“難道這就是天後陛下的待客之道?”


    水之月輕蔑的發出一聲冷笑,“你還不配成為本宮的客人,隻不過是區區螻蟻罷了。若不是本宮對你的魂力有點興趣,你連當血奴的資格都不配。”


    宮占山喘息著坐直了身軀,毫無畏懼的看著水之月,“對,你說的都對,可現在是你求助我,逼急了大不了老子一死了知,讓你白忙活一場。”


    “嗬嗬,本宮不讓你死,對你來說想死都是一種奢望。小東西,我天外天有三十多種治人之道,你要不要都嚐嚐?或者~把你交給李蓉李尚宮。”水之月戲虐的看著宮占山。


    葉穎兒緊張的屏住唿吸,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葉穎兒悄悄的給宮占山遞著眼神,那意思讓他別激怒天後。但是葉穎兒的暗示,宮占山卻像是沒看到一樣。


    畫舫之上,李嬤嬤一聽把宮占山交給她,更是興奮的說道,“陛下,若是把這小子交給我,老身保證不出三日,讓他比那些血奴都聽話。”


    宮占山斜眼瞟了一下李嬤嬤,都懶得搭理這個老毒婦。宮占山目光看向了水之月,“天後,不管你有多少種治人之道,我若是想死的話你根本攔不住。不信咱們就打個賭,看看在下能不能在你麵前痛快的死去。”


    宮占山說著,識海中的丹嬰綻放出一道光芒。其實宮占山知道這隻不過是一種假象,一路上他都在嚐試,丹嬰的魂力確實無法衝開水之月強大的封印。當然,若是動用如意斧之力,宮占山自信可以破開。


    水之月眼神之中不禁閃爍出一絲詫異,她沒想到宮占山的魂力這麽奇特,在封印之下還能動用。水之月深知自己天境大能的封印,即便是地品五級也可以輕易的束縛。


    “不得不說,你這小東西讓本宮頗有些意外。”水之月看著宮占山綻放出的魂力光華,心中反而更加期待。


    看到陰謀得逞,宮占山幹脆擺出一副混不吝的架勢,反正到了這份上,寧死也不能低頭。


    “天後陛下,我這人吃軟不吃硬,最好是先擺一桌美味。不,本公子得好好沐浴一番。等我吃飽喝足了,咱們再好好的聊一聊。”


    水之月怒極反笑指了指宮占山,但她還真拿這種人沒辦法。捏死一個宮占山很容易,但是再尋找滋生魂力之人那可就難了。甚至說,當年在華雲宮主身上,水之月都沒感受過這麽濃鬱的魂力氣息。


    水之月深吸了一口氣隱忍了一下,“本宮可以告訴你,魏安平與司徒季敏都在天外天關押著。敢再激怒本宮,休怪本宮以最殘忍的手段在你麵前擊殺他們。”


    宮占山心中一驚,表麵上卻毫不在意的說道,“人死一了百了,我連宮家一族都不在乎了,豈能在乎他們。”


    周邊溫度驟然變得寒冷起來,水之月眼神之中綻放出了殺意,“既然這樣,留著你也沒什麽用了。本宮最後再問你一句,你到底從還是不從?”


    宮占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過頭的話恐怕真的要當場喪命,宮占山抬頭問道。


    “陛下,你說過的話可能兌現?”


    水之月冰冷的看著宮占山,“本宮一諾,天地共鑒。”


    宮占山點了點頭,“那行,既然天後答應事成之後送我迴去,那在下也不會食言。不過,得讓我痛快的過幾天好日子。”


    宮占山說著,一指水之月身後的葉穎兒,“讓她來候我,必須服侍的舒舒坦坦才行。”


    水之月眼神之中綻放出寒光,雖說她是天境至尊,但也是個女人。水之月最痛恨把女人當奴役使喚的男人,更別說還是她的貼身侍女。


    “就憑這句話,你小子死一千次都不足惜。本宮的侍女,豈是你們這種肮髒之人可以覬覦。”


    “陛下,您可別想歪了,在下可是個純潔而高尚之人,隻不過與這位姑娘有數麵之緣,覺得順眼而已。況且我也知道答應陛下之後,或許終身成為武道廢棄之人,總得讓我有個發泄不滿的傾聽者吧。難道說,讓姓李的那老醜婆來服侍在下,瞧她那一臉折子我看著都沒胃口。”


    水之月好幾次都忍不住要出手,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被這麽一個無恥的小東西弄得束手無策。水之月隱忍了一下,輕聲問道。


    “紅葉,你可願意?”


    葉穎兒心中一怔,表麵上卻裝出一絲的憤恨,“若是他能一切順從陛下心意,紅葉願意為陛下付出一切。”


    水之月微微點著頭,“宮占山,給你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若是你敢反悔,休怪本宮讓整個銀龍院為你陪葬。”


    水之月說著看向了葉穎兒,有些不忍的說道,“紅葉丫頭,委屈你了,此事過後本宮定會賞你一道傳承之力。”


    “紅葉不敢居功,願為陛下獻出一切。”葉穎兒激動的趕緊躬身施禮,沒想到隱忍了這麽多年,宮占山居然幫他得到了天後傳承。


    水之月再次怒視了宮占山一眼,冷哼一聲揮手解開了他身上的封印。


    “宮占山,別太過分,否則本宮會讓李蓉去一趟宮家。”


    水之月威脅的說完,身形晃動移步走向了雲宮。侍女山竹看了看葉穎兒,羨慕之中也帶著一絲憐憫。山竹來不及勸慰葉穎兒,趕緊向天後追了過去。


    李嬤嬤陰沉著老臉也走了過來,“小子,這天下五域強者,沒人不知道老身睚眥必報。好好祈禱吧,祈禱今後千萬別落在本宮手裏。”李嬤嬤說完帶著惡毒的眼神瞪了宮占山一眼,冷哼一聲向遠處行去。


    葉穎兒暗暗的出了口氣,傳音說道,“我先帶你去旁邊別院住下,剛才嚇死我了。”


    “怎麽,不去上麵的宮殿?”宮占山看著直入雲霄的豪華宮殿,心說怎麽也得高看老子一眼。


    “男人不得入住雲宮,你隻能入住玉竹園別院,這已經是特殊照顧。不然,早把你扔進冷宮了。”


    葉穎兒看著宮占山,心中猶如五味雜陳。雖說宮占山膽大妄為躲過了一劫,但葉穎兒知道這種代價太過昂貴。她不想看著宮占山變為廢人,甚至都有了私自放他逃離的想法。不過葉穎兒知道宮占山不會答應,那樣做的話,宮家與銀龍院必定會血流成河。何況宮占山真想逃離,也不會去隕離山參加爭鋒之戰。


    雲宮之巔,水之月目光陰冷的看著陣法大師任天策。她告知任天策在摘星台上,五天之後必須要布好陣法,確保宮占山的魂血凝聚萬無一失。有著任天策的陣法相助,水之月相信即便滋生魂力時日不長,也可以通過陣法之力壓縮魂力形成魂血。隻不過那樣一來,宮占山的體脈根本無法承受巨大壓力,祭獻之後此生將成為廢人一個。


    天外天清雅的玉竹別院,宮占山愜意的泡在檀香木桶之中。這可不是普通的沐浴之水,而是加了墨龍冷涎的極品龍涎。宮占山識海丹嬰歡快的吸納著龍涎,葉穎兒則是尷尬的站在一旁,目光刻意的看著窗外。


    “穎~。”


    沒等宮占山說完,葉穎兒趕緊微弱的傳音道,“紅葉,記住,在這裏一定要喊我紅葉!”葉穎兒說著,警覺的向外麵看了看。


    “沒事,我已經布置了隔音結界。我是說,要不要進來一起泡泡。”


    “你~!”葉穎兒羞澀的瞪了宮占山一眼,卻俯首低聲說道,“天後陛下既然同意我來服侍,若是你想,紅葉可以答應你。”


    宮占山嘿嘿一笑,雙手搭在木桶上,“逗你玩呢,別弄得跟要就義似的。穎~紅葉,你應該見過木~!”


    葉穎兒一下子捂住了宮占山的嘴唇,低聲傳音道,“李嬤嬤肯定在盯著玉竹別院,牆壁上都有暗刻陣法,有些話千萬不要亂說。”


    宮占山一聽,氣的真想抬手把牆壁劈了,卻看到葉穎兒麵色彤紅的走到宮占山身後,輕輕的貼了過來。


    “占山,我真不知道木伯伯要去針對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葉穎兒發燙的臉頰上貼在宮占山耳邊,緊張的唿吸都有些急促。


    宮占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說老子可是個正常男人,你這不是引誘我犯錯誤嗎。一想到以後或許成為廢人,宮占山心說老子也不能白活一世,不管了,快活一天是一天。宮占山反手一抓,葉穎兒大驚之下猛然被宮占山拉近了木桶之中。


    ......


    三日之後,葉穎兒借故采購女用私物離開了玉竹島。對麵的小鎮之中,葉穎兒再次來到木靑主的小院。


    “他真的答應了?”木靑主神色緊張的看著葉穎兒。


    葉穎兒麵容憔悴的默默點了點頭,“司徒季敏與魏安平都被拘禁在天外天,占山也是無奈之下才答應天後。如若不然,他們三人都得死。木伯伯,占山沒有責怪您,但穎兒懇請您別在針對占山。我不管是不是葉家的東西,既然他有緣得到,想必這也是天意。”


    “孩子,你想的太簡單了,現在不是伯伯對付他,恐怕你要想辦法阻止這小子祭獻魂血。不管他的魂血能不能彌補天後的血脈缺陷,伯伯擔心會讓天後那婆娘發現攝魂令的秘密。一旦讓天後用特殊手段逼出攝魂令,玄靈一族將永無翻身之日。”


    木靑主說著,目光變得淩厲起來,“不行,必須要阻止他,穎兒,哪怕~哪怕是殺了他也不能讓天後得逞。大不了,殺了他之後咱們隱居起來。隻要你把屍首帶走,伯伯就有辦法提取攝魂令。”


    葉穎兒吃驚的看著木靑主,“您~您不能這樣做,我不允許傷害占山。”


    “傻孩子,以天後的手段,你以為還能仁慈的給宮占山留下魂血。一旦魂血被全部提取,從此後他就是個廢人。難道這麽多年的隱忍,你要為一個廢人放棄一切!”木靑主怒其不爭的看著葉穎兒。


    葉穎兒傻傻的看著木靑主,難過的忍不住流下了淚水,“不管他是不是廢人,隻要占山還活著,我就是他的人。若是占山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你說什麽!”木靑主震怒的抬起手臂。


    葉穎兒微微閉上了雙眼,“木伯伯,穎兒對不起您的養育之恩,您要是再針對占山,那就先殺了我吧。因為~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木靑主震愕的晃了晃,仿佛眼前的葉穎兒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從小到大他都在磨煉穎兒的心機和耐心,為了能夠潛藏在天後身邊,甚至弱小的穎兒不惜施展了苦肉計。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為了一個宮占山,她竟然~竟然要放棄了玄靈一族甚至生母的血仇。


    噗~!木靑主怒氣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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