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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安平大驚之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水之月。他從未見過天後,甚至以前在淩霄閣之時也隻見過武皇一麵。沒想到當今世上兩大天境至尊之一的天後,竟然就淩空站在他的對麵。


    魏安平知道對方沒有說謊,幻海大陸也沒人敢謊稱天後,更何況這種強大無比的威壓之力,可不是能偽裝出來的。魏安平內心震撼,但是對方的強大還沒有讓他做到卑躬屈膝的地步。特別是自己的愛徒還掛在樹上,魏安平也升起一股豁出去的心態。


    魏安平淩空降低半丈拱手施禮,表達了最強者應有的尊敬,“銀龍院魏安平,見過天後陛下。”


    水之月眼神之中閃出一絲詫異,她沒想到魏安平居然這麽冷靜,“怎麽,你不怕本宮殺了你?”


    魏安平毫無懼色的昂起頭,“生死有命由不得我,但是不是笑著死,還是跪著生,我說了算。”


    水之月怪異的看著魏安平,忍不住發出一陣朗笑,“真沒想到本宮多年不問世事,居然冒出這麽多有趣之人。那本宮問你,你是打算跪著生,還是笑著死?”


    “在天後陛下麵前,生死我說了不算,但身為武者,在下不會跪著求生。”


    “好一個身為武者,難怪你收的弟子跟你一樣,都是又臭又硬。你放心,本宮對你沒興趣,是你弟子跟本宮做了筆交易,他要本宮把他親自交給你,就答應本宮的條件。”


    水之月說著一指下麵的宮占山,“等本宮說完會把他弄醒交給你,但是若敢泄露本宮的身份,那些落鳳域弟子本宮將一個不留。包括你這位笑著死亡的武者。”


    魏安平心中一震,不禁吃驚的看著水之月。魏安平心說自己沒聽錯吧,天後跟宮占山做了筆交易?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堂堂的天後想要什麽誰敢不從,難不成是讓宮占山順從的當她的血奴?除此之外,魏安平想不出宮占山身上還有什麽值得天後做交易的,甚至包括他得到的神秘力量。


    魏安平急忙拱手問道,“天後陛下,占山年少無知,還望天後陛下告知他答應了什麽?魏安平雖說能力淺薄,但身為師尊如同父子,違背天道之事在下萬不可答應。”


    水之月帶著怒意冷哼一聲,“不答應?你有這個資格在本宮麵前說這句話嗎。”


    水之月心中綻放出了殺意,甚至周身隱隱浮動出靈力。但是刹那之間,水之月眉頭皺了皺,漸漸收起了殺心。


    “本宮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天外天也不是藏汙納垢之地,難道本宮在世人眼裏就這麽冷酷無情嗎。本宮答應把他交給你,是要納貢爭奪之後,此子會跟隨本宮去天外天。你放心,隻要這小子不悖逆本宮,他會活著迴到銀龍院。”


    “天後陛下,我能問一句~為什麽?”


    水之月眼中寒光一閃,“你還不配本宮迴答你,若是不想逼著本宮把你師徒二人斬殺於此,就給本宮閉嘴。”


    看到水之月動怒,魏安平隻能強忍著沒敢繼續追問。好在她說過宮占山能活著迴到銀龍院,身為堂堂天境至尊大能,有這句話就足夠了。否則真要是激怒了對方,不但他師徒倆生死難料,恐怕天後一怒之下真的會連累到安若曦那些弟子。


    兩人從空中飄落下來,水之月抬指輕彈,隻看到宮占山身軀猛然一抽搐,頓時清醒過來。


    “死婆娘,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有本事現在就殺了老子。不就是受點罪嗎,你知道老子死過多少迴,說出來能嚇死你。”


    宮占山咒罵著,根本沒看到師尊就在不遠處。聽到這些,魏安平臉色一變,恍如平地一聲驚雷,震的他腦子一片空白。這小子居然敢當麵罵天後是死婆娘,魏安平覺得宮占山在尋死的路上簡直是策馬狂奔一路高歌。


    水之月目中隱忍著怒火,心說等你小子祭獻出魂血之後,老娘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水之月怒哼一聲,纏在宮占山雙腳上的樹藤頓時震斷。


    水之月看著跌落在地的宮占山,“本宮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辦到,若是你敢食言,不但宮家滿門一個不留,還要搭上你身邊的所有人。”


    宮占山被折騰的頭暈腦脹,但是聽到此話,激靈一下站了起來。當宮占山看到師尊真的就在不遠,眼神之中掩飾不住的迸發出了喜色。


    宮占山趕緊傳音道,“師尊,這死婆娘是天外天的人。我好不容易騙的這傻貨把你喊來,徒兒有一件秘密武器,突襲之下就算九品也會重傷。咱師徒倆聯手絕對有七成把握弄死這婆娘,反正這裏是淩霄閣的地盤,就算天後親自追查也查不到咱們的頭上。”


    魏安平聽著腦子都要炸了,心說你個熊孩子知道眼前是誰嗎?別說咱師徒倆聯手,再搭上一個霍青陽也白給。


    魏安平擔心宮占山做出瘋狂的舉動,趕緊出聲喊道,“占山,身為武者要頂天立地言出必行,什麽都不必說了,一切由師尊替你做主。”


    宮占山一愣,他還以為師尊不相信他的能力,再次傳音道,“師尊,我真的有秘密武器能夠傷了她。求你了,我不是衝動的何大壯,請師尊相信我一次。”


    宮占山懇求的目光看著魏安平,他被水之月抓住之後折磨的死去活來,無奈之下才想出這個冒險方案。宮占山知道師尊就在淩霄閣,所以才答應把他交給師尊完成納貢爭奪,就乖乖的跟隨去天外天,任憑對方發落絕不反抗。宮占山沒想到這女人如此大膽,居然傻嗬嗬的真把魏安平喊了過來。


    宮占山在秘境之中擊傷過九品大能李嬤嬤,對方重傷之後並沒有追上他,現如今又能吸納大地生機之力,如意斧的威力絕不是那時候能夠相比。所以宮占山覺得,師徒倆聯手成功的把握非常大。若是沒有這份自信,宮占山也不敢騙她把師尊喊來。可惜宮占山做夢也沒想到,他麵對可不是天外天六尚宮之一李嬤嬤那種級別,雖然都自稱‘本宮’,但此宮非彼宮,給魏安平兩個膽子也不敢答應。


    魏安平眼神之中恨不能急出火來,心急的喊道,“占山,你小子給我過來,納貢爭奪之後必須跟天~跟天外天這位前輩走。你放心,這位前輩不會對你怎麽樣。”


    魏安平情急之下差點把‘天後陛下’這四個字喊出來,說完魏安平看向了水之月,拱手說道,“占山答應的事情我會替他做主,但您也必須保證,事後讓一個完整的宮占山迴到銀龍院。”


    宮占山張著大嘴愕然的看著師尊,沒想到在天外天強者麵前師尊表現的竟然如此膽小如鼠。宮占山不明白師尊是自己怕死,還是不相信他有秘密武器。但是魏安平表現出的行為,讓宮占山心情極為複雜。


    水之月眼神一挑,帶著嘲諷的目光看著宮占山,“魏安平,隻要這小東西不激怒本宮,我答應你就是了。”


    魏安平看到宮占山憤憤不平的目光還要開口,趕緊閃身一把抓住宮占山的手臂,“一言為定,在下告辭!”


    魏安平擔心宮占山再次激怒了天後,瞬間向遠處閃去。雖然天後告誡過他,但是魏安平還是覺得該把對方身份告訴宮占山。不然,他也怕宮占山不知輕重自尋死路。


    隕離山山脈之中迴歸了寂靜,水之月微微歎息一聲,抬頭輕聲說道。


    “炎天,剛才我若擊殺魏安平,你會出手阻止?”


    一道紅光,武皇炎天從他的領域之內走了出來,“水之月,別忘了這裏是隕離山,不是天外天。魏安平的師尊與穹牛頗有淵源,本皇總得給穹牛一個麵子。”


    “哼,別以為本宮是受了你的阻止,隻是本宮看他還有點骨氣才放了一馬。炎天,本宮是不是過於仁慈了。”


    武皇炎天淡淡的一笑,卻改變了話題,“此子資質不錯,如此年紀竟然能突破你的領域,本皇對他也頗有興趣。”


    水之月麵色一冷,“你這是在嘲笑本宮,還是想為你的淩霄閣留下一份迴春決。我說過,此人誰也不許碰。”


    “水之月,此子對你就這麽重要嗎?”


    “木主那老碩鼠從本宮手裏逃離,恐怕會驚嚇玄靈後人不敢露麵。與其尋找一個縹緲虛無之人,莫不如在此子身上下點工夫。要不是契約之時需要他自身凝聚魂血,本宮早就把他挫骨揚灰了。”


    武皇炎天苦笑了一下,“事已至此,本皇也不多說了,還是讓隕離山恢複平靜吧。”


    水之月毫無顧忌的在隕離山中折騰了這麽久,當然瞞不過淩霄閣的兩大護法尊者。要不是武皇及時製止,穹牛尊者與巴豪尊者都會趕過來。畢竟這裏是隕離山,天後的行為如同是向淩霄閣挑釁。


    看著水之月身形淡去,武皇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沉的冷笑。他與天後的修行理念不同,武皇知道水之月已經是誤入歧途,借助外力終歸潛藏著巨大隱患。當年淩霄閣金主一脈,正是因為過早的借助外力彌補血脈潛藏,衝擊天境之時反而成為本源之力的掣肘,最終導致金主損落。這個秘密武皇炎天不會告知水之月,他甚至希望水之月在衝擊玄天之境的那一刻,走上金主的老路。


    淩霄閣之外銀龍院營地,宮占山有些失神的獨自走了迴來。當魏安平忍不住告知他真相的那一刻,宮占山做夢也沒想到他麵對的會是堂堂天後大能。按照魏安平的猜測,估計天後是想帶他去天外天,利用特殊方法測試一下他這神秘力量的歸屬。別看天後給了保證,魏安平依然不放心,這件事他隻能去找司徒季敏商量一下。


    宮占山思緒有些紊亂,他心裏很清楚天後想要的是什麽。甚至說,會向木靑主那樣動用特殊的法寶把他當成一件試驗品。但不管怎麽樣,恐怕自己都會變成一個廢人。


    前有木靑主要奪迴攝魂令,如今有冒出一位更強大的天境大能,宮占山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即將發生的這一切。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宮占山的理念就是把命運掌控在自己手裏。但是麵對天境大能,宮占山深知自己無力反抗,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是多麽的渺小。


    安若曦等人看到宮占山衣衫破爛的獨自返迴,立馬圍了過來。


    “占山,這是怎麽了,出了啥事?”


    “你見到魏長老沒有,他說是出去尋你?”


    麵對眾人吃驚的質問,宮占山穩了穩心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找了一個不認識的家夥打了一架,沒事,放心吧。師尊去辦點事情,讓我告知大家不要走出營地。我需要~靜修一下,沒什麽事情大家都迴去歇著吧。子讚,今晚我就睡在你的帳篷裏。”


    安若曦心中非常疑惑,她看出宮占山的情緒有些不對。不過安若曦沒有追問什麽,納貢爭奪馬上開始,身為文殊閣長老她需要穩住軍心。安若曦安慰了幾句讓眾人都散去,臨走前安若曦悄悄給宮占山傳音約他單獨一見,不過讓安若曦意外的是,宮占山拒絕了她的相邀,說是心神疲憊需要靜養,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談。


    帳篷之內,郭子讚齜著大板牙正想詢問幾句,沒等他開口就看到宮占山一抬手把他打暈了過去。這一刻,宮占山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他確實需要冷靜的捋一捋最近發生的一切。不管是木靑主還是天後,如同兩座大山一樣壓得宮占山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邊是親人好友的生死作為威脅自己的籌碼,一邊是或許今後將會失去魂力成為廢柴。是逃離現實積蓄力量等以後複仇,還是遵照承若去天外天任人擺布?宮占山覺得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應該邁出哪一隻腳。


    就在隕離山萬籟寂靜之時,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武皇閉關的石洞之外。看著藤蔓遮擋的洞口,老者橫起了金色拐杖,恭敬的說道。


    “老朽郭富貴,懇請武皇陛下現身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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