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台上的越來越沒規矩,春蠶周邊的幾個掌門人開始皺起了眉頭,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盟主,希望他能出聲製止一番。但那位上的人好似沒看見一般,仍然不動如山。看這不尋常的反應,春蠶將目光再次定格在那女子身上,這才發現,這女子雖輕佻,但武功不俗,那麽多男人想占她便宜,硬是無一人得逞,若即若離的讓人心生癢癢。難道這是那盟主的有意安排?


    “沒有,我看大家對他都麵生的很,好像憑空冒出來似的。”


    “見識了斷槍前麵的表現,他還敢上台,這份膽識很令人敬佩。另外,他剛才上台的輕功不弱吧?”


    “姐,要不要我上場?”


    有了美女的烘托,擂台再一次熱鬧起來。越來越多的人積極上台應戰,看著台上女子的衣帶飄飄、媚眼亂飛,春蠶覺得這些家夥不是來打擂的,而是來這裏明目張膽的談情說愛,外加沾花惹草的。


    片刻的沉默後,玉公子先出手,這是江湖規矩,晚輩和長輩的交手,前輩要讓上三分,以示公平。因為不是一個檔次的,盡管斷槍沒有使出全力,玉公子還是敗的毫無招架之力,灰頭灰臉的下了台。好在是被前輩教訓,雖然輸了,也不算是很丟臉。


    看著弟弟有些迫不及待,春蠶輕輕地搖了搖頭,用唇語說到:以春蠶從資料上對他的了解,此人根本不必要那麽早出現。他的身手遠遠在玉公子之上,再說了,按輩分來說,他還比玉公子高上一個層次,雖然年齡也不過三十多歲。可能是大家都抱著和春蠶同樣的猜測,屏住唿吸,望著台上那兩個根本沒有理由對峙的兩人。


    “這孩子眼生的很,你認識嗎?”


    現在的擂台上除了鼓手外空空如也,春蠶算了一下時辰,剛才的那兩輪已經耗了一個時辰,除了流雲宗和逍遙門,其餘的幾大門派和山莊還無一人出手,也不知道這場武林大會要比到什麽時侯。對於這個答案,也許那位盟主會比較清楚。想著,春蠶就朝主座上望去,那人卻紋絲不動,看不出任何破綻。


    果不其然,一段時間之後,陸陸續續有人上台挑戰,但無一出自大門派,下場可想而知。在第二十個倒黴的家夥光榮犧牲以後,終於又有了驚喜。


    “說的也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也許他的小門派有一天會有一番建樹。”


    “太早了。”


    一陣錯愕後,人群炸開了。春蠶輕笑一聲,因為她看的很清楚,那個少年耍詐。台下馬前失蹄的斷槍有些惱怒,但在他看向掌門的時侯,硬是忍了下來,起身整了整衣衫,飛身一躍迴到掌門人身後。於是,這一輪,沒輸沒贏的意外結束了。


    “這是其次,隻要他能接斷槍幾招,明眼人就會看好他,畢竟他才十三歲。”


    輕而易舉的打發了小輩,斷槍站在擂台上,等待下一位的挑戰者。和之前玉公子的等待不同,這次鮮少有人敢上台,就算有人在下麵無聊的嚷嚷,那也是有心無膽。看著台上孤零零的斷槍,春蠶心想,又要有一番等了。


    “姐很看好他?”


    說完這句,見弟弟還不甚了解,剛準備解釋,就聽見人群又一次出現了轟動。朝擂台上看去,一個窈窕嬌媚的女子站在那裏,衣著大膽,眉目傳情,毫不含蓄。從下麵人對她的熟悉程度,此人大概是花名在外了。


    “真新鮮,看來今天有看頭了。”


    在玉公子大敗了十六個人的時侯,形勢有了變化。隨著一陣驚唿聲,一個人影來到了擂台上。春蠶隻看了一眼,就猜出了他的身份,畢竟他的兵器太特殊了,特殊到無人不識無人不曉。此人是坐在逍遙門當家旁邊,流雲宗新晉掌門的師弟,江湖人稱斷槍。


    二十迴合之後,斷槍不再手下留情,招招緊逼,小掌門有些吃力。在大家以為他必輸的時侯,少年翻身一撲,來了個漂亮的空翻,然後和來不及反應的斷槍雙雙落下擂台。


    等玉公子略有抱歉的站在掌門人身後,春蠶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那位穩如泰山的掌門人,暗歎,真不愧是大門派的當家,對於別人擺明的教訓,竟然那麽的隱忍。而旁邊的那位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的流雲宗掌門,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台上已見分曉,但這台下的兩個掌門人的反應卻是奇怪的很,真不知道這些名門之間有著怎樣的明爭暗鬥。


    “是不錯,但還不是斷槍的對手。”


    在大家好奇的時侯,台上的兩人已經開始了。春蠶預料的沒錯,小掌門的前幾迴合接的非常漂亮,就連斷槍都微微吃了一驚,更別說台下的那些掌門人了。


    流雲宗的斷槍對陣小門派的掌門餘霏,本來不是什麽值得關注的事情,但妙就妙在於這個小門派的掌門是個十三歲的娃娃。望著台上那個瘦小的少年,春蠶問經常跑江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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