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活活餓死嗎!


    “那他還會有意識嗎?”


    “會有,他會自己感覺到自己身體裏的能量流失。”太醫歎了口氣,這是自己感覺到自己慢慢去死啊!


    這不就是植物人嗎?


    白榆皺了皺眉,也就是說她如果現在吊著北琛黎的命,隻要找到下毒的人,就可以就過北琛黎了。


    但是最關鍵的就是,怎麽找到下毒的人啊?今天將軍府來了這麽多人,跟靖武侯結怨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的。


    “有解藥嗎?”白榆抬頭看了看太醫。


    太醫點了點頭,“這種毒出自西域,自然解藥也來自西域,隻不過從這裏到西域,可不是七天就能迴來的。”


    楊晏西抬頭看了太醫一眼,又扭頭看向了白榆,白榆聽了太醫的話,點了點頭。


    讓一個植物人得以保存其實並不難,白榆想了想,“我能保住北琛黎最多一個月的時間,你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內趕迴來嗎?”


    “我可以。”楊晏西點了點頭,從這裏去往西域應該需要小半個月的時間,留幾天找解藥,應該是夠了。


    ……


    白榆和楊晏西剛到酒樓門口,就聽夥計們說伊雯跑了出去。


    “怎麽迴事?”白榆皺了皺眉頭,冷冷的問道,她讓伊雯留在這裏,伊雯一定會留在的,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跑出去了?


    夥計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趙小姐剛才到門口的時候,剛好聽到皇上下旨剝去趙將軍的職位,一家流放荒蠻之地。”


    “什麽?”白榆和楊晏西對視一笑,眸中都出現不可思議的神色,白榆來不及多說話,就拉著楊晏西往將軍府而去。


    靖武侯一定進宮麵聖了,靖武侯家大公子被下毒,直接驚擾了慧妃,靖武侯的請求再加上慧妃在一旁推波助瀾,皇帝一定會狠罰趙將軍。


    到了將軍府,隻有幾個侍衛在門口給將軍府貼封條,白榆見此場麵,更是焦急的不行,“那趙將軍和夫人小姐呢?”


    “已經被押著往城外走了。”侍衛看見白榆,知道白榆是和趙伊雯要好的朋友,連忙說道,還給白榆指了指他們被帶走的方向。


    “要不然我去皇宮去求求皇上。”楊晏西皺了皺眉頭,趙將軍是一手將他扶上這個這個位置的人,他是在不忍心看趙將軍一家被送往荒蠻之地。


    “不行。”白榆卻在這種關頭冷靜了下來,“你不能去,你去了皇上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你,根本沒有用,你先去請假,趕緊去西域拿解藥,我先吊著北琛黎的命。”


    其實白榆冷靜下來想想,就知道這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既讓北琛黎去死,又讓趙將軍一家承受靖武侯的怒火,受到了牽連。


    所以說,下毒之人應該是非常痛恨北琛黎的人,以北琛黎的性格和靖武侯從來不包庇北琛黎的做法看來,北琛黎得罪別人的可能性不大。


    在外人眼中,他不及北琛亥受偏愛,自然不會讓人心生嫉妒之心,要是嫉妒的話,還不如直接對北琛亥下手,而且,明顯北琛亥要比北琛黎招仇恨的多。


    北琛黎跟將軍府並沒有什麽往來,所以這個人一定是跟兩方都有仇的人。


    就在白榆猜想的時候,一個念頭卻突然晃過了白榆的腦海中,不會是他吧?可是,不像啊。


    楊晏西看到白榆一瞬間凝固的表情,疑惑的開口問道,“怎麽了?”


    白榆聽到楊晏西的話,迴過神來,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啊,對了,你趕緊啟程去西域,帶上炎龍,把炎雙安排給趙將軍他們,以防不時之需。”


    “不如讓炎雙代替趙小姐,把趙小姐接到王府?”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炎雙和炎龍定定的看著白榆。


    白榆皺了皺眉,思索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就委屈你了,炎雙。”


    “為主子辦事,應該的。”炎雙說完,就拉了拉炎龍,“到時候讓炎龍護送趙小姐過來。”話落,兩個人又一溜煙的不見了。


    “那我也去了,你自己在京城要小心。”楊晏西其實還是放心不下白榆,但是他知道白榆的固執,所以就隻能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


    “嗯,你也是。”白榆抬手輕輕的抱住了楊晏西,心中也是有點不舍。


    一切說好後,楊晏西就啟程出發了,而炎龍也把趙伊雯帶了出來。


    白榆看著滿臉崩潰神色的趙伊雯,心中也是犯疼,“伊雯,別傷心,我一定會找出兇手,還你父親的清白。”


    趙伊雯聽了白榆的話,抬了抬頭,看向了白榆,“在我生辰這一天,我喜歡的人中毒現在性命不保,而我的父親被流放,我就是個不祥之人。”


    “別胡說。”白榆皺了皺眉,打斷了趙伊雯的話,“這一切不是你的錯,隻是有人在你生日這天鑽了簍子。”


    趙伊雯搖了搖頭,滿臉淒涼,“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我這天開生辰,那人也不可能鑽這個空子啊!”


    “你不能這麽想。”白榆抱緊了趙伊雯,“如果所有人都按你的想法,那是不是世界上每死一個人都要怪你?”


    “可是……”


    “別可是了,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定會保住這兩個人。”白榆眸中劃過一絲冷意,現在她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人了,但是必須要掌握證據。


    趙伊雯聽了白榆的話,淚水並沒有止住,而是哭的更猛了,整個人埋在了白榆的懷裏。


    白榆就保持那個姿勢,等趙伊雯哭累了,白榆就送她去休息。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吊著北琛黎的命,如果北琛黎真的死了,估計到時候不僅是趙將軍一家會不會被牽連,連伊雯都不會好過。


    想到這裏,白榆就趕緊往藥房趕去,總歸這藥房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她需要的材料也不是很難找。


    折騰到了晚上,白榆才整理好了要製作藥筒的工具,她要自己做一個輸液器。


    看著藥房上擺好的東西,白榆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把這些東西小心的收好,這才往王府趕去。


    她實在是擔心伊雯一個人在晚上會想些什麽東西,自己嚇自己,所以她晚上必須要趕迴王府去陪趙伊雯。


    輸液器的製作過程又不能放在王府,畢竟這種醫學器材的製作最好是隔離人群去做,誰知道那些化學材料會不會波及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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