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去,怎麽不去?”王福罵了一句,轉身迴來,向王大富道,“爸,我先過去了!”


    “這迴怎麽一下子死了好幾個?”王大富疑惑地問。


    “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王福皺眉道,“之前那鬼東西已經跑到外邊去了,不知道怎麽忽然間跑到咱們梧州城來了!”


    我們之前倒是聽王大富說過,這“剃頭客”最初是出現在梧州城的,連續有好幾人被以這種極其殘忍的手法害死。


    可之後第九局聯合風水協會聯手在梧州城布下天羅地網,那剃頭客就跑到梧州城外去了,行蹤飄忽,讓人防不勝防。


    可今晚,這剃頭客又突然出現在了梧州城,而且一反常態,居然一次性用這種手法害死了數人!


    “來都來了,正好我們也一起去看看。”我說道。


    “啊?林壽哥你們也要去?這個事情可不太好玩……”王福吃了一驚,遲疑道。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大富打斷道,“你林壽哥說什麽,你聽就完了,哪那麽多廢話?”


    “那行,哥哥姐姐們跟我來!”王福立即說道。


    倒是那矮個青年有些疑慮,說道,“福哥,這事情一般人不好摻和,這個……”


    “出什麽事有我擔著呢,你怕什麽?”王福瞪了他一眼。


    那矮個青年聽他這麽擔保了,也就閉嘴不吭聲了。


    “我們去就行,老林你就別去了。”我正準備抱著喜寶起身,就被沈青瑤給摁了迴去,順手塞給我一個奶瓶。


    “對對對,老林你就在家安安心心帶孩子,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們!”邵子龍一臉幸災樂禍地拍了拍我肩膀。


    餘麟從我邊上經過,也順勢來了一句,“就是,這種少兒不宜的場麵,你瞎湊什麽熱鬧?”


    這三個貨,把我給整無語了。


    “林壽哥帶孩子確實不能去,那場麵確實……”王福也忙點頭道。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王福接起來隻是聽了一句,就臉色大變,“你說什麽,瞎大師不見了?你們到底怎麽搞的?行行行,我馬上過來……”


    “瞎大師怎麽了?”王大富緊張地問。


    王福一跺腳道,“張鈞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幹飯的!瞎大師說今晚咱們梧州城注定了不平靜,會有大兇之事發生。”


    “他放心不下,要去城裏各處轉一轉,是張鈞他們負責護送的!”


    “結果這幫人不知道在幹什麽,居然讓瞎大師給走丟了!”


    王福說完,就讓那矮個青年先帶著邵子龍他們去鍾樓巷那邊,他自己則要趕去找瞎大師。


    “正好,這找人的事情適合我啊,帶我一個。”我抱著喜寶起身,拿了奶瓶,又順手帶上那本記錄著“甘陝剃頭客”的筆記。


    王福急著要走,也沒多說什麽,當即帶著我衝出門去。


    外麵停了兩輛車,矮個青年開了一輛,帶著邵子龍他們前往鍾樓巷,我則跟著王福上了另一輛。


    我坐好之後,把喜寶抱在懷裏,左手拿著奶瓶塞她嘴裏,右手拿出那本筆記翻看。


    車子一路疾行。


    等把那段記錄逐字逐句看完一遍,我拿出手機看了看一眼。


    之前我給小瘋子打過幾個電話,也發過幾個消息,這妹子一直沒有迴複,也不知道是手機出了什麽問題,還是被什麽事情給拖住了。


    “你倆還在忙?”我給遠在青城的丁堅丁柔兄妹倆去了個電話。


    如今已經是後半夜了,不過兄妹倆看起來還沒睡。


    “是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丁堅有些緊張地問。


    我說沒事,讓他們幫我找一下餘小手,有個事情想問問他。


    兄妹倆一聽,這才鬆了口氣,丁柔笑道,“林壽哥你等等,我們馬上過去,他們應該還在那修煉。”


    過了一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餘大力的大嗓門,“誰啊?林壽嗎?這大半夜的,是他那肯定沒什麽好事!”


    我聽得啞然失笑,隨後餘小手來接了電話。


    “小手,你有沒有聽說過剃頭客?”我問道。


    餘小手雖然年紀不大,但要說懂的東西卻是超乎常人,尤其是對風水界的一些典故,更是知之甚詳,我們都有所不如。


    所以我頭一個就想到找他來問問。


    “剃頭客麽?”餘小手沉吟片刻,說道,“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吧,甘陝地區出現過一種極其殘忍的手法,專門剝人頭皮。”


    他把這事情細致地說了說,基本上跟王大富記錄的一模一樣。


    “那除了甘陝地區外,你還知道不知道哪裏有發生過,或者關於這剃頭客,你還知不知道什麽別的?”我問道。


    “其他的沒有了。”隻聽他說道,“這個剃頭客是突然出現,又突然間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麽來曆。”


    我見連他也不清楚,不禁有些頭大。


    “不如去問問天宗掌教。”餘小手提議。


    我一想也是,隨即讓丁堅兄妹倆前去找天宗道人,這個事情緊急,也顧不上會不會打攪他休息了。


    “師弟,你說的這個剃頭客,貧道倒是略有所知。”過不多時,就聽電話那頭傳來了天宗道人的笑聲。


    “還得是掌教見多識廣啊。”我聞言精神一振,順手送上一個小小的馬屁。


    天宗道人嗬嗬一笑,說道,“這剃頭客曾經出現在在甘陝一帶,師弟你有沒有覺得,這剝頭皮的手法,還有在人頭頂打入竹簽的法子,看起來頗有玄機?”


    “不錯,這看起來像是某種法術,但我從沒聽說過這樣的。”我說道。


    隻聽天宗道人微笑道,“大概在六百多年前,滇南地區曾經有個十分偏僻的小門派,叫做紫河門,之所以叫紫河門,是因為這個教派最喜歡用紫河車來修煉。”


    所謂的紫河車,其實就是人的胎盤。


    本草裏有記載,紫河車補氣、養血、益精,可入藥。


    不過專門用紫河車來修煉的門派,我還真是頭一迴聽說。


    “這紫河門算是屬於巫門的一個小分支,門下的法術大多數糅合了巫術,很是奇詭,其中有一門吸血術,就是專門吸人精血。”天宗道人說道。


    “所以甘陝地區出現的剃頭客,用的手段就是紫河門的吸血術?”我有些恍然,但不解的是,對方吸血就吸血,為什麽要剝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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