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你是尚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我怎敢進入你的房間呢?”崔禮一臉正色地拒絕。自己作為這十裏八鄉唯二的好人,可不能做出如此有失禮數之事。


    聽到這話的裴婉卻是柳眉微揚,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崔禮,嬌嗔地反問道:“你們家難道還要裹腳不成?”


    那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與質疑,似乎對崔禮這種過於保守的想法感到十分不解。


    麵對裴婉的質問,崔禮隻好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不裹腳,但裹腦子!”


    說罷,腳下虛浮,手腳並用地開始往二樓攀爬。好不容易爬到樓上後,他一眼便瞧見了正站在寢室門口的裴婉。


    喝多了看裴婉隻覺得亭亭玉立,如花般嬌豔動人。


    崔禮衝著裴婉咧嘴一笑,然後迅速轉身打開自己房間的門,頭也不迴地鑽了進去。


    隻留下裴婉獨自站在原地,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失落與失望。她低垂著眼眸,心中暗自思忖著,平日裏崔禮雖說偶爾也會跟自己開幾句玩笑、調調情,但始終都會刻意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樣的態度讓裴婉不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同時心底還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憋屈之感。


    懷著滿心的惆悵,裴婉緩緩走進屋內,從梳妝台上拿起一麵鏡子。


    她仔細端詳起鏡中的自己來。隻見那張原本端莊秀麗的閨秀臉龐此刻因為幾杯薄酒而變得微微泛紅,恰似春日裏綻放的桃花般嬌豔欲滴。


    再加上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一抹媚態,更是讓人看了怦然心動。


    誘人的不得了。


    難道自己的不好看嗎?


    裴婉不由的有些傷心。


    起初與崔禮的會麵,她心裏並沒有太多期待,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興趣。


    在她看來,這不過就是來走個形式罷了,隻要見一麵後告訴外公自己並非崔禮喜歡的類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然而,當真正見到崔禮時,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這個地方窮山惡水,條件之差超乎想象。房間裏麵連衛生間都沒有,如果想要洗澡,就得到專門設置的淋浴間去。


    這種狀況讓初來乍到的她實在難以接受。


    她隻能選擇用毛巾沾上水簡單地擦拭一下身體,但時間久了,這樣做似乎也起不到什麽太大作用了,身上總是有一種無法徹底洗淨的不適感。


    終於,在忍受了許久之後,她鼓足勇氣決定去洗個澡。


    正當她準備脫衣服的時候,門縫處閃過一道亮光,緊接著便是一陣匆忙而急促的腳步聲。


    她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人在偷拍!裴婉心中積累的委屈爆發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尖叫。


    吃住都不習慣了,周圍還有這麽壞的人,她怎麽住的習慣!


    突兀的尖叫聲和哭聲在靜謐的夜晚格外的嚇人。


    崔禮正窩在被窩裏看宋慈分享給他的鬼片,評論區已經擋不住前方的高能場景。突如其來的尖叫讓崔禮被嚇得心跳幾乎驟停。


    他手忙腳亂地抓起身邊那把從王嬸家花高價買來的鋤頭,戰戰兢兢地衝出門外,順著哭聲一路摸索著來到了樓下。


    天曉得那天晚上崔禮怎麽會有如此大的膽量。


    當時出現在他眼前的裴婉披頭散發、滿臉淚痕,妝造和他剛剛看的的楚人美如出一轍。


    從門縫裏看著披頭散發蹲在地上哭的女鬼,崔禮抬起腳把門踹開,拿鋤頭指著女鬼:“破山中鬼易,破心中鬼難,爾以為鬼,為何貪戀人間?”


    “吾奈征西大將軍崔禮,爾速速離去......”


    話還沒說完,女鬼就撲過來,懷中就出現一具溫暖的軀體,崔禮腦子就懵了。


    怎麽是熱乎的?


    要不趁熱?


    當天晚上裴婉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因為門口有個崔禮拿著棍子蹲在門口看小說。


    以後的日子都是崔禮給她放風。


    雖然裴婉知道崔禮也是男人,但是這絕對是不一樣的。


    ......


    嘭!


    就在這時,崔禮那安靜的房間裏突然傳出一聲重物落地悶響。


    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裴婉從思緒中猛地拉迴現實。她的心不禁為之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沒有絲毫猶豫,裴婉快步走向崔禮的房門,並抬起手輕輕敲響了門,同時開口詢問道:“崔禮,你怎麽了?是不是不小心磕著或者碰著哪裏啦?我的房間裏備有碘伏和酒精。”


    然而此刻,屋內的崔禮正坐在地上,一邊用雙手使勁揉搓著自己那可憐的屁股,一邊呲牙咧嘴地倒吸著涼氣。


    他媽的地板!狗一樣的東西!為什麽這麽硬?


    他心裏暗暗叫苦不迭,為啥每次受傷的部位老是這個倒黴的屁股呢?


    剛剛喝得醉醺醺的,眼神迷離恍惚,愣是在三張床之中選了一個虛化的作為目標。


    就那麽直直地朝著其中一張床倒了過去,結果可好嘛,這一倒竟然直接撲空,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摔到了冰冷堅硬的地麵上。


    屋外的裴婉打不開門,卻隻能聽到從門縫裏傳出來的崔禮那痛苦的呻吟聲。


    她愈發焦慮不安,兩隻手緊緊握住門把手,拚命地來迴扭動著。


    可屋內的崔禮摔懵了,他強忍著疼痛,斷斷續續地迴應道:“沒......沒事兒,你不用太擔心哈,就是一件衣服不小心掉到地上罷了。”


    “一件衣服掉地上能發出這麽大的動靜?你可別騙我!”裴婉顯然對崔禮的解釋半信半疑。


    崔禮咬了咬牙,“可能是因為我正好在那件衣服裏麵吧。”


    門外的裴婉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都變成這樣了,還說什麽俏皮話,快給我開門?”


    人屁分離的感覺終於消失不見,崔禮胸中憋著的一口氣舒緩了出來。


    媽的這水泥地真涼啊!


    崔禮也不再地上躺著了,哼哼唧唧的爬了起來,打開了門。


    裴婉將崔禮扶上床,笑著說道:“你衣服裏麵的東西確實挺重的。”


    “你少管。”


    裴婉也不調侃他,迴一趟房間之後手裏拿著一瓶清淤的藥,看著縮到牆角的崔禮眉頭微皺。


    “你這屁股摔了一跤,必須抹點藥,不然很可能會淤血。”裴婉說著,伸手去拉崔禮的褲子。


    崔禮一下子清醒了幾分,連忙抓住自己的褲子,臉上泛起紅暈:“男女授受不親,我是黃花大閨男,你不能這樣。”


    這年頭怎麽都變成女孩子比較開放了?


    裴婉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手上卻一點沒停,直接一把拉下了他的褲子。崔禮還想掙紮,裴婉一巴掌拍了上去,屁股上的疼痛讓他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裴婉擺布。


    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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