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


    寧竹拿筷子敲了一下崔筱甜的碗。


    崔筱甜對上寧竹的眼神,寧竹那眼神明顯的就是示意她在一邊打輔助,一同禦敵。


    崔筱甜壓低聲音:“嫂子,這是你們女人之間的戰爭,我加進去了,你不就勝之不武嗎?”


    兩邊都好麵子,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搶男人呢。


    “小丫頭片子,懂什麽?我可能是假贏,但她一定是真輸,她是真輸啊。”


    崔筱甜眯眼。


    什麽時候寧竹的嘴臉變成這樣了?總覺得和崔禮越來越像,臭不要臉的同時還能自圓其說。


    盡管崔筱甜對於陶瓷也並不怎麽感冒,但是她又不能替崔理做什麽決定。


    崔筱甜對於麵前兩人不斷的爭辯是不是真的有孩子這件事並不在意,隻要不搶自己她們想怎麽打就怎打,總要有個人認輸的。


    自己到底重不重要?她還是心裏有數的。當然,感情上她更偏向於寧竹這邊。


    見崔筱甜不願意幫自己,寧竹也無所謂,她一人就能辯駁的陶瓷啞口無言。


    陶瓷微微仰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寧竹:“我早在三年前就認識崔禮了,論先後順序,自然是我在先。”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驕傲與不甘。


    寧竹嘴角輕輕上揚,毫不示弱地迴應:“首先我懷了他的孩子,再者而言,感情之事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先來後到之分,唯有最終的勝者方能笑到最後。”


    說完,她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腹部,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陶瓷冷哼一聲,繼續爭辯道:“他現今所掌握的一切技能皆是由我教導而成。”


    寧竹卻不為所動,再次強調:“其次我懷了他的孩子,不得不承認,還得感謝你將他培養成如此優秀之人,但如今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卻是我。”


    寧竹的目光平靜而自信。


    陶瓷見狀,嘲諷地笑道:“隻有複讀機才會這樣不停的重複,你們之間沒有什麽共同之處才會這麽說吧。”


    寧竹聽聞此言,稍稍低下頭沉思片刻,隨後抬起頭來直視著陶瓷的眼睛,緩緩說道:“最後我懷著他的孩子。”


    陶瓷眉頭緊蹙,有些不耐煩:“難道你就不能換個說法嗎?”


    寧竹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迴答道:“好吧,我有了他的孩子。而且說實話,對於崔禮的過往經曆,我絲毫不感興趣。我隻專注於我們當下的時光。”


    陶瓷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問道:“你當真對這些不在乎?”


    在她看來,但凡正常之人都不可能對自己心愛之人的過去完全漠視不理。此刻或許口頭上表現得雲淡風輕,但待到夜深人靜之時,那些思緒定然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聽到陶瓷那充滿質疑的話語,寧竹的麵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仿佛被一層烏雲所籠罩。


    她的表情顯得格外僵硬,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結結巴巴地吐出幾個字:“你……你……你……”


    看到寧竹這副模樣,陶瓷心中暗自得意,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勝利者的微笑。


    笑啊!你繼續笑啊!怎麽不笑了?


    寧竹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一定沒教過他那種事,不然他一開始也不會一直那麽莽莽撞撞的,搞得我不舒服。”


    好一招欲揚先抑呀。


    此時的陶瓷,臉色已然黑如煤炭一般,她緊緊地攥起拳頭,由於太過用力,指關節都開始泛白。那雙銳利的眼眸如同兩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寧竹。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之後,陶瓷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咬著牙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懷孕了麽?那好,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可有膽量迴答?”


    “有什麽不敢的,你盡管問吧。”


    “你說你懷孕了,那我考考你,孩子的父親在哪裏?”


    “......”


    陶瓷像是找到通關方法的小孩,趾高氣昂的說道。


    “性就是作弊行為,它抄近路直達親密關係,略過了了解一個人的內心,僅僅隻了解了那個人的肉體,其實你沒打開過他的世界,也沒走進過他的內心,你並沒有因為戀愛而豐富自己的精神世界,你隻是找了一個人,填滿你這個隻知道工作的女人的無聊的時間。”


    寧竹啞口無言。


    陶瓷非常滿意寧竹現在的表情:“你不知道我和崔禮以前有多默契,他對我的感情才是真的,我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那一個人。”


    聽到陶瓷的話,寧竹冷笑。


    “哼,他之所以和我保持距離,肯定是因為你的原因,他現在所有的行為都是在保護自己,被傷害過才會這麽不信任別人,你別一口一個的愛他說的那麽容易,我覺得你就應該像死了一樣不要再出現在崔禮麵前。”


    .......


    隻聽得“哐啷”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傳來,杯子和盤子紛紛墜地,碎片四處飛濺。


    伴隨著這陣刺耳的響聲,一個身影如疾風般從房間內衝了出來。隻見陶瓷滿臉怒容,雙目圓睜,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老人手中拿著一塊抹布,細致地擦拭著魚缸。他不禁皺起眉頭,心疼地說道:“陶丫頭呀,這可已經是你第三次砸壞咱們家的餐具啦!”


    然而,迴應他的隻有一句充滿憤怒的話語:“你等著,我賠錢!”


    話音未落,陶瓷的身影便已如閃電般消失在了門口。


    就在這時,寧竹麵帶微笑,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緩緩從包間裏踱步而出。她走到老人麵前,輕描淡寫地說道:“老爺子,麻煩您收一下錢,還有順便把她剛剛砸掉的也算到我的賬上吧。”


    老人卻不為所動,頭也不抬地繼續往櫃台上的龜缸裏丟入幾顆龜糧,口中喃喃道:“不行,這些得讓她自己來賠錢。”


    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讓崔筱甜誤以為那些餐具似乎並不值錢。


    見此情形,寧竹趕忙笑著解釋起來:“哎呀,您就別聽她的啦。她呀,不過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罷了。您想想看,如今這房地產市場如此不景氣,她哪裏有閑錢來賠償您呢?對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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