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和宋慈吃完飯,在校園裏散步,美其名曰消食。


    宋慈顯然是有心事,但崔禮並沒有開口詢問原因。也許她正在心裏默默地計算著今天午餐攝入的熱量需要多少運動量來抵消吧。


    就在這時,對麵緩緩走來一個身影,崔禮感覺有些熟悉。當那人走近時,崔禮終於認出來了——原來是何川!


    “你踏馬的看什麽?又想單挑了?”崔禮的語氣充滿挑釁。此刻,他真想卷起袖子衝上去揍一頓眼前這個家夥。


    何川身穿一套白色西裝,手裏捧著一大束玫瑰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然而,當他看到崔禮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恐懼,甚至想要轉身逃跑。


    但他又擔心如果背對崔禮,可能會遭受更嚴重的打擊。於是,他隻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不敢輕易動彈。


    一邊林間小路上,絡腮胡和肌肉猛男正靠坐在座椅上遠處的一幕。


    大漢興奮地說道:“快看啊!有人朝崔禮表白了!”


    聽不見聲音的人,開始肆意的臆想了。


    “真的假的,看崔禮的表情應該不是表白吧。”另外一個人還是比較理性的。


    大漢搖搖頭,用最大的惡意揣測:“我看不是,我反倒是覺得崔禮和我們是一類人。”


    說完目光灼灼的看著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人用手捂住臉:“誰和你是一類人?”


    “是嗎?”


    “臭不要臉!”嘴上罵著,捂臉離開。


    “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大漢開心的咧咧嘴,雙手插兜的從反方向離開。


    何川伸出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崔禮,中氣不足的說道:“我警告你啊!這裏是學校!你不要亂來!”


    “傻逼......不好意思,說髒話了。”


    崔禮雙手抱胸,戲謔的看著何川:“你一個校外的社會人員出現在我們學校裏,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吧。”


    一旁的宋慈見此情景,大概明白了兩人之間存在著矛盾和衝突,甚至可能曾經發生過肢體衝突。於是,她緊緊地拉住了崔禮的衣角,眼神中透露出擔憂和不安,仿佛在告訴他要冷靜,不要輕易動手。


    然而,如果真的打起來,宋慈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對麵那個令人討厭的油膩男見識一下她的厲害,讓他明白什麽叫做真正的托馬斯迴旋踢。


    何川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憤怒地轉身離去。就在這時,崔禮的聲音如同惡魔一般響起:“我讓你走了嗎?”他的語氣充滿了霸道和挑釁,讓人不寒而栗。


    “你到底想怎麽樣?”何川心中暗自咒罵崔禮,認為他是一個沒有教養、缺乏家教的粗魯之人。相比之下,他自認為是一個優雅的紳士,注重體麵和風度。然而,麵對崔禮的強勢,他隻能暫時忍耐。


    崔禮嘴角微微上揚,他用手指向遠方地說道:“往前走三百米,然後左拐,在道路的盡頭再右拐,那便是阮玉的寢室。”


    何川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崔禮,完全不理解他的意圖。然而,既然有人願意指路,他也不必再逐個詢問路人,可以節省時間和精力。


    想起之前遇到的那個可惡的家夥,讓他在校園裏繞了半天卻始終找不到寢室的位置,最終導致他在這裏與崔禮相遇,丟盡了麵子。


    想到這裏,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恨,但又無法發作,隻能默默地接受崔禮的指引。


    有人指路,何川恨不得走的飛起來。結果肩頭就出現了一雙手,牢牢的將他禁錮在原地。


    “我說你能走了嗎?”


    “你到底還想怎麽樣!”何川就要崩潰了,他沒想到自己會在一個沒見過天宮的窮人麵前如此狼狽。


    自己還真是敖丙上岸遇見了哪吒。


    “花不錯。”崔禮說完抽了一支:“這是我的報酬。”何川在一臉懵逼中,迷茫的走了。


    “送你了。”崔禮將花遞給了宋慈。


    “謝謝。”


    宋慈果斷接過,管他是不是別人的花,反正都是經過崔禮的手的。


    宋慈看著遠處的何川,好奇的問道:“那人誰啊?”


    崔禮就開始和宋慈解釋:“歪比歪比,歪比巴卜波。咪西咪西卡布垃幾,如果你不咪西我就不讓你拉西。”


    宋慈聽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兩人繼續消食。


    沒走多遠,宋慈就摘了幾片花瓣撒到崔禮頭上,然後一枝花就剩下一根杆子了。


    等兩人告別,崔禮準備迴去睡一個午覺,結果就在路的拐角處,看見了兩個熟人。


    何川這個蠢貨,有人給他指路,他居然還能走錯到男寢,隻是正好,阮玉這個時候來找崔禮。


    要不要這麽巧啊!


    阮玉厭煩的皺起眉頭,看著何川:“何川你來幹什麽?”


    何川看著阮玉一臉的深情款款:“玉兒,你聽我解釋那個活動都是我的同學叫我去的。”


    “他們都參加了就我沒參加,我嫌棄他們,我是最愛你的,你要相信我。”


    說著做了一個自認為很帥氣的微笑。


    看著何川虛偽的麵容,換做以前的阮玉一定會毫無條件的相信他,但是現在的阮玉隻覺得他上揚到耳根的笑臉令人作嘔。


    以前怎麽沒覺得這個笑容惡心呢?現在隻想撕爛他的嘴!


    因為剛吃完飯,又聽見極度虛偽到令人反胃的假話,阮玉捂著嘴,“yue”的幹嘔出了聲。


    何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是在嫌棄我惡心嗎?你要相信我啊!”


    “每次我都隔著,隔著就算沒有接觸。 ”何川還在繼續狡辯。


    嗯怎麽不算呢?


    阮玉捂著嘴她快要吐出來,不停地擺手示意何川不要靠近。


    何川捧著花步步緊逼,終於退無可退了阮玉用力地推了何川一把:“夠了!以前是我太年輕看錯了人,看在我們兩家父母這麽熟悉的份上我不會找阿姨和叔叔告狀的,你快點走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你真的別再靠近了,你讓我感到惡心。


    何川吃驚的看著阮玉,這個從小跟在他後頭,對他唯命是從的小女孩今天局居然如此強硬的推開他,形象的反差讓坐在地上的渣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才迴過神來:“你居然推我?”


    “......”阮玉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何川。


    “難道你要因為一個窮小子,而放棄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嗎?”何川質問阮玉。


    “你連愛情和麵包都分不清嗎?”


    “你在說什麽?你就是一塊好麵包嗎?你就是發酵到酸不拉幾的酸麵包,你就是仰望心空派。”


    阮玉被何川不要臉的嘴臉氣得臉色漲紅,她原本以為何川已經無恥到塵埃裏了,但現在看來,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無恥!


    現在,他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站在這裏,指責她的不是!


    阮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和這種人爭吵毫無意義,隻會讓自己更加疲憊和憤怒。


    “你還是出國吧,這樣我們見麵之後還能保持表麵的友好。”


    “逢年過節至少兩家還能走動走動,不然我就講你的視頻給你爸媽看看。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兒子在國外幹什麽的。”


    “我知道你在大煙合法的國家,所以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已經抽嗨了。”


    阮玉的聲音越來越冷,何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無法辯駁。


    “我看你是喜歡上崔禮那個窮小子了吧!”


    阮玉一愣,剛剛迴懟何川已經微微泛紅的臉更加紅了,隨即她的眼神變得堅定對何川說道:“對!我是喜歡崔禮,這麽多年一直是他對我好,我喜歡上他不是理所當然嘛!”


    驟然聽見自己視作禁臠的女人在自己麵前說喜歡上別的男人,何川怒上心頭揚起手就打在了阮玉的臉上。


    居然給我戴綠帽子?吸了那啥的情緒就會極端化,控製不住自己。


    阮玉腦袋一偏,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是她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何川惡狠狠地說道:“你這輩子隻能做我的女人。”


    “嗬嗬......”阮玉淒涼一笑,自己真是當了二十多年的瞎子,居然分辨不了善惡。這時候的阮玉想到的不是火辣辣的臉頰,而是那個一直微笑麵對自己的大男孩。


    可是我真的把他弄丟了。


    “跟我迴家!我們都已經超過二十二歲到了合法的年紀了,今天我們就去領證!”何川也不管阮玉,拽著她就往前走。


    阮玉隻覺得手腕生疼竭力的想要掙脫,但是徒勞無功,隻能流著淚念叨:“崔禮......”


    這讓陷入癲狂的何川更加激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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