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沒有寫錯,是改的上一章。這一章跟上一章沒有牽扯,上一章是春分太困了,但是又不能斷更下的殘次產物,這一章才是真的劇情。裸更很痛苦,通宵更痛苦(*?????))


    其中記錄,白紙黑字。


    拿著卷宗的手微微顫抖,所以公主不是公主?但是這件事情輕螢公主知道嗎?


    這個卷宗被束之高閣,密封良好,卻無人問津。此中深意不言而喻,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裏麵的秘密。


    可是她還是打開了,踏入禁地,落腳便是萬丈深淵。


    本應該給席韻拿東西的官員正趴著門縫,專心致誌的觀察裏麵的一舉一動。


    “你這小官兒,不好好守夜跑出來作甚?”


    聞聲轉身看去,是一個穿著厚厚外套,雙手揣進袖子裏的男人,離遠了看就像個小老頭,這幅打扮除了方序還能是誰?


    “我當是誰呢,這涼風習習的,方大人怎麽辛苦往這跑了?”那官員不管他,繼續觀察門內情景。


    明晃晃的燭光透過窗戶紙變得柔和,橘黃色的光灑在官員的側臉上。這樣的一束光能溫暖一段微涼的時光,他的眼睛亮亮的,好像不是在看一隻調皮的小貓偷看不應該看的東西,而是在看一幅畫,上麵畫的是他的曾經。


    “自然是有事找你商量,”方序順著言徹的視線看去,“席韻已經窺探了當年的真相,卷宗被打開,少不了有人要彈劾席尚禮。”


    言徹學著方序的樣子,雙手插進袖口,“唿~~此番出征,如果席韻活著迴來,那席家將難逃此劫;皇上必然會以席尚禮威脅席韻,這樣他就收獲了席韻和蘇家,三員大將。”


    未等方序作答,言徹跑去庭中,方序見狀躲進拐角處,隱藏進暗中。言徹立馬換了一副表情,手成喇叭狀放在嘴邊,蓄力朝房間大喊:“哎呀小姐啊!我沒有找到你說的東西呦!”


    很快房間內傳出聲音,“啊。。。應是我記錯了,這就出去。”


    眼前的卷宗已經打開,盡管已經很小心的撕開封條但是依舊無法恢複原位,暴露是必然的。思來想去隻能將它放置高處,尚禮局又有命令不準亂動,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想著,便一個輕功將它放在櫃子的頂層,封條朝下盡量避免暴露。


    “小姐我進來了啊!”言徹站在門前看席韻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有意無意的敲打門框發出聲音,提醒她快些動作。


    “吱呀~~”


    席韻手忙腳亂的開門將隨手在桌子上拿的一本書亮出來,在官員麵前晃一晃,欲蓋擬彰的笑道:“哈,我拿到了,就先迴去了,辛苦你守夜了。”


    “好好,小姐慢走哦!”


    席韻跨馬而去,方序走出黑暗。


    “多好的一個姑娘,一想到她將成為犧牲品就覺得心有愧疚。”


    言徹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向下,頗不高興方序剛才說的話,隨即反駁:“你要是想仁慈,進和尚窩多好,那裏連肉都不吃,更不用說殺生了。這裏是皇宮,說人性你不覺得自己是偽善嗎?”


    方序沒有說話,他承認自己本來就是偽善,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善良。


    他,言徹還有如今的德妃。。。啊,對了,德妃已經死了,是被皇上賜死的,應該是曾經的德妃了。


    一杯鴆酒,一具屍體,和兩個涼透了的心。


    三個人關係一直不錯,言徹想成為刀筆吏,他想成為最好的侍衛,她說她沒什麽想法,就想著能嫁個自己心儀的男人,相夫教子的過一輩子,那這一生也就無憾了。


    當時還在嘲笑她度量小,直到那天一道聖旨落在她頭上,她進宮了。一朝入宮即德妃,自己和言徹驚訝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山雞和鳳凰的分化一夜之間完成。


    他穿著一身勁裝,已經進了宮是個不起眼的小侍衛,盡管如此但好歹也是圓了夢。


    三個人都在向自己心中的方向發展,未來看起來也許是光明的。


    他坐在石凳上打趣,“瞧瞧曾經的小度量,如今成了人人都要跪拜的德妃哩。”


    庭前落花,一樹桃花盛開,微風掃過石桌上鋪滿了粉色。


    言徹輕輕撚起雲片糕上的花瓣,將糕點放入嘴中,說話嘟嘟囔囔的沒一點樣子。


    “我可是好奇的,旁人進宮怎麽都不是妃子起位,你也太高了吧!”


    德妃抬起手臂,上好的錦緞繡著繁花襯托她高貴的氣質。袖子遮住她嬌羞的笑靨,輕聲道:“其實,我們之前見過的。那時剛進宮,什麽都不懂,也沒見過皇上,隻覺得他這人有趣,他也沒告訴我他就是皇上。我們倆喜好相似,便常常進宮找他。你們問我以後想做什麽,我說的嫁人。。。”


    未等德妃說完言徹搶先一步調侃,:“便是嫁他!哈哈哈~~~好一個少女心思!本來猜著是沒什麽誌向,”自己放下酒杯接上言徹的話頭,“原來是早就有預謀的!”


    “笑什麽笑,不準笑!都跟你們說了這是意外。。。”


    直到後來皇上去了西境,帶迴來一個女人,女人身邊還跟著一個護衛。第二天,皇上就親自為她主持冊封大典,直接封為貴妃,驚動了整個後宮。


    “想什麽呢,這麽出神?”言徹的手在方序麵前來迴晃動,將他紛飛的思緒拉迴現實,天上的明月跟當年一樣,隻是少了個人一起看了。


    “太子不會是個好皇帝的,你還打算站在太子那邊嗎?”


    “要不然,怎麽弄死羅輕螢?”言徹反問,他根本不關心誰當皇上,這個國家是誰治理那些都跟他沒有關係。


    方序搖頭輕歎,隻道言徹執念太重,明明人已經死了,太執著於過去對誰都不好。


    不以為然,這已經不是偽善的問題了,這是濫殺無辜。“可是,這樣會害死席韻和蘇靖馳。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麽過錯,而且德妃當年的死跟席尚禮和蘇大將軍並沒有什麽牽扯。你就這麽無緣無故的設計他們的孩子,總不太好。”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到後麵逐漸聽不清楚。


    可是再低的聲音言徹還是聽到了,言徹惱了,近身抓起方序的領子,瞪著眼睛質問:“你還說?你覺得這兩隻老狐狸會什麽都不知道嗎?著廟堂之上波詭雲譎,變化萬千,倒了多少家族官員,唯獨他們不站隊還能一直存在。姓滿的慫恿德妃說羅輕螢不是皇上的孩子,你覺得這樣粗糙的謊言他們不知道?


    想報仇又想仁慈,給自己立個牌坊,又當又立。我看你是虛偽慣了,要是看不得有人犧牲你退出好了。既然想變天,死幾個無辜人那不是很正常的嗎?”


    啊。。。他就知道,按照言徹的性子聽了指定要惱怒的,自己就不應該多說。


    言徹撒開手裏的領子,臉上隻有憤怒,沒有一點愧疚。


    “可是,為什麽他會這麽做?明明這麽做對他們三個人都沒有好處。”方序整理衣服,盡管知道自己不會得到答案,但是他還是好奇。姓滿的不會不知道他這麽做到底是什麽下場的,不僅如此還會連累貴妃和輕螢公主,既然都知道那這麽做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言徹都被方序的問題給氣笑了,怎麽會問這麽沒有意義的話。“你這問題問的好無聊,我怎麽會知道,說不定他就是心裏變態呢,上趕著相當公公呢!”


    “。。。那,糧草,你打算?”


    “想辦法給幫他們,這樣皇上才有底牌跟太子對抗,你我手裏都沒有兵權,你身上的武功也全都廢了,到時候隻能派羅輕螢上戰場,我就不信她一個人能打兩個。”


    “可是羅輕螢死了,蘇靖馳和席韻兩個人很快就會趕到,皇上和太子那邊怎麽辦?蘇大將軍一定會向著席韻的,有他坐鎮,太子恐怕不好逼宮。”


    “席韻和蘇靖馳去攔住羅輕螢,我相信姓滿的一定會跟著羅輕螢的,”他有多寶貴羅輕螢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但是,一個老東西能力再強,身體也跟不上了。相當於羅輕螢一人對戰,讓她用生命給我們爭取時間。”


    言徹停下,想了想,蘇大將軍那裏確實是個問題,讓太子帶兵逼宮首先第一關就進不去。


    “要不……我們上吧?”他們還沒有暴露,也許可以試試。


    “我們?”


    “蘇大將軍並不知道我們的事情,可以試著暗中動手。”


    月色很亮,照在言徹身上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拐角很暗,看不見方序臉上的表情。


    席韻迴到家裏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唿,反手將自己關進房間。


    也許,也許她應該跟著軍隊去一趟西境邊陲了,一方麵是為了蘇靖馳,另一方便是想戴罪立功。


    也許能將私自打開卷宗的事情蓋過去。


    心裏裝著事情,席韻整夜沒有睡著。第二天天還是蒙蒙亮的時候就悄悄的騎著馬從後門出去,直奔皇宮。


    今天是出征的日子,她必須想辦法進去,否則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父親,我怎麽右眼皮一直在跳啊?”從今天早上睜眼開始,右眼皮就一直在跳。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蘇大將軍嫌棄的掃了一眼,沒好氣道:“你是沒看到席韻來送你氣的眼皮跳吧!”


    “我沒有。。。”他可沒敢跟席韻說,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去西境邊陲,還不被打的親娘都認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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