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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遇刺命不久矣這件事很快就傳遍了府裏府外,林堇忙著應付外麵來客的安慰或窺探,又要安撫楊婉和琳哥兒,又要忙著把林如海的後事預備起來,忙著應付賈璉,忙著處理府裏一些惹眼的產業……忙得她根本沒有心思去傷心。


    “李叔,這兩間鋪子趕緊出手吧。”林堇指著賬麵上揚州兩間賣海產的旺鋪和李睦說。


    這兩間鋪子是林堇來到揚州之後,賈敏還在的時候置的,賣得是海味,根本不用費多少心力管,每年都入賬幾萬兩都是小意思。


    李睦心疼不已,忍不住勸道:“大爺,這兩間鋪子的地段一般,但因為賣的海味新奇,質量又好,根本不愁銷路,而且又是從海商那裏直接拿貨,根本不用費心打理。隻要能保證貨源,在家就能收錢,其實它也不怎麽打眼,所以,大爺,還是留著吧。”


    就林如海做的時,林堇估計在他逝去之後,揚州整個官場都會發生大動蕩,自家隻怕在揚州這邊要好幾年不能露麵。她苦笑了一下,道:“都處理了吧。李叔,你也在揚州這邊呆了好幾年了,對他們這邊的手段也應該有所了解。強龍不壓地頭蛇,況且,父親一旦故去,我們也算不得強龍。所以,除了這兩家鋪子,這幾年凡是在揚州添的產業全都處理掉。”


    李睦聽了這話,忍不住更加心疼了。


    就在他想勸林堇的時候,林堇打斷他,問:“李叔,東西,都準備的如何?”


    雖然很不想提,但是林堇還是忍住心中的悲痛,為親人準備起後事來。在沒有預備這些事之前,哪怕知道林如海不治,可是她一直都沒有真實的感覺,仿佛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待醒了之後,一切都和原來一樣。可是如今她再也沒有那種僥幸的奢望了。現在,她竟然隻能數日子了,希望上天能多給林如海一些時間。


    李睦木著臉,一板一眼的迴道:“大爺,那件東西,當年老爺為先太太買壽材的時候,還額外多買了兩份。一份是老爺自己的,一份是老姑太太的,都是上好的楠木。其他的東西,因為之前辦先太太的喪事,庫房裏還有些,剩下的,差的不多,我正在尋。”沉默片刻,問:“大爺,老爺已是拖了這些日子,要不要我們再找一下名醫聖手過來診治一下,說不定能有轉折呢。”


    知道林如海是什麽情況的林堇強笑道:“要是大羅神仙下凡,或有太上老君練就的仙丹,說不定父親還能有救。不然,……”


    府裏的賬房過來說:“大爺,二表少爺的下人興兒來支銀子。之前二表少爺雖然也沒少到賬房這裏支取銀錢,但像這次這樣一下子就要八千兩,還是頭一次。這數目實在是太大了,小的不敢做出,特來請大爺示下。”


    賈璉剛來時,確實是心懷鬼胎,但是那個時候,林如海的身體情況沒並沒有往外透露,而且他還在正常處理公務,因此他覺得自己是白來了這一趟。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林堇命家裏人帶他出去玩,一切費用全都林家出。


    剛開始賈璉還想著保持一點侯門公子的體麵,但是他本身榮國府繼承人的名頭在揚州這裏拿出去,還是滿能唬人的,而且皮子生得好,年輕,俊俏,人又風流愛玩,很快就在外麵結識了一幫捧著他的人。林家又不限製他的花銷,而賈璉雖然是榮府公子,但是從小到大,他手裏都沒有多少錢,像這種想花多少就花多少的日子之前從未有過,因此,很快被揚州的紙迷金醉,大手花錢,被人捧著敬著的日子勾得樂不思蜀了。如果不是林堇堅持,要求他每天必須迴林家來,強烈懷疑他會在外麵夜夜笙歌,夜不歸宿。


    林如海遇刺不治的消息,賈璉已經知道了,但是因為他被外麵的風景迷住了眼,所以心思還沒收迴。而林堇也不想賈璉跑過來和她搗亂,因此毫不猶豫的說:“給他。往後,二表少爺支取的銀錢不超過一萬兩,就不用告訴我了。”


    打發走了帳房,林堇前去找林如海。來到湖心亭,看著自從命不久矣之後,就愛跑這裏釣魚的林如海,看著他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青筋都露出來了的模樣,眼淚又不有自主的流了出來。


    看到她又哭了,林如海笑道:“黛兒小的時候,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哭鼻子。那個時候,你可沒少笑話她,如今看來,你倆不虧是姊弟,你這眼淚一點也不比她少。”


    林堇嬌嗔道:“父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取笑我。”


    林如海伸手拿起,自從曝出他的身體情況,身邊就多了一個配置的拐杖,拄著它,起身,走到亭子邊,望著亭外的美景,道:“我去了之後,你母親秉性柔弱,擔不起事來;你姐姐是一介閨閣女子,無法拋頭露麵;你弟弟琳哥兒還小,尚不知事;你外祖母雖然是個有主意的,但到底年紀不小了,不好讓她跟著操心受累,所以,家裏這一攤,今後就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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