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祥宮,淑妃素手落下白子,笑盈盈的說道:“皇上又輸了!”


    沐蕭將手裏的黑子扔迴盒內,很是鬱悶的說道:“月姍的棋藝真是我們幾個加一起也比不過!”


    “呦!”淑妃俏皮的揚了揚眉,打趣道:“難得皇上今天不找借口了,往日……”


    “行了行了!”沐蕭擺擺手,“你最厲害行了吧,說吧,一來找我下棋就沒好事,今個又想做什麽?”


    淑妃翻了個白眼,“怎麽?難不成我每次找你下棋就為了圖些什麽?”


    “不然呢?”沐蕭撇嘴,淑妃的棋藝,從小就好,一起長大的幾個玩伴沒一個是她的對手,偏偏性子都是倔的,輸了還不甘心,少不了讓淑妃取笑,時間一長,淑妃一有什麽事,便以棋局做賭。


    “你少瞧不起人,今個我還真沒事,昨天和沫楹下了幾盤,輸的有些慘了,一時心中有些鬱悶罷了。”


    “沫美人?”沐蕭看了她一眼,拿起黃公公遞來杯子,不甚在意的說道:“隻聽過沫美人字寫的好,沒想到棋藝竟然在你之上!”


    “可不是嗎,你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知道的還真多,前幾天教我玩什麽鬥地主,還真挺有意思,有空叫著墨軒,我把東西帶來,咱們一起玩!”


    沐蕭不知道什麽是鬥地主,也不感興趣,放下杯子,說道:“難得你這麽喜歡她!”


    淑妃不甚在意的揮揮帕子,“我不過是和沫楹交好了些,從她第二次落水,就有人傳什麽我要用她固寵,你這後宮的女人是不多,可嘴碎的倒不少,明年再選秀,可得選幾個老實的,如今這幾個成日裏表麵看著還算老實,可心都太活泛了,對了,上次我去給太後請安,太後的意思,好像是看中劉都統的嫡孫女,聽那意思,進宮是肯定的,似乎還有立後的意思,不如我先打聽著?”


    “劉都統?”沐蕭想了想,冷哼了一聲,“不必打聽,她進不了宮!”


    淑妃挑眉,也沒多問,整了整衣服,說道:“好,皇上不喜歡就算了,我也該迴去了,晚些時候還得去挑些花樣子,雖說太後壽辰我也操辦過幾次,可總覺得今年太後的要求特別多,可能是我懶了吧!好在沫楹還能幫襯一二!”


    “用了午膳再迴去吧!做了你愛吃的菜!”沐蕭說道。


    “留下就不用了,中午和沫楹約好了,若是做了我愛吃的,待會差人送到靜齋好了!”淑妃眨眨眼,說道。


    沐蕭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沫楹還真是厲害,孫姑姑喜歡她,月姍也喜歡她!


    剛走了幾步,淑妃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說道:“我是不知道皇上有什麽打算,也信得過皇上,但是那個之杏還是可靠些好,雖說我以前是郡主,可沒幾個人記得這個稱唿!”


    說完,淑妃福了福身,轉身走了。


    沐蕭原本放鬆的神情瞬間變了色,過了一刻鍾蘇墨軒從外麵進來,還沒開口,沐蕭便說道:“你去告訴青衣,讓她想個辦法詐死,出宮吧!”


    “啊?”蘇墨軒沒反應過來。


    沐蕭也不解釋,迴到桌前拿起奏折繼續批閱,隻是握著筆的手似乎更用力了些。


    蘇墨軒摸摸鼻子,又出去了。


    蘇墨軒親自把淑妃愛吃的菜送了過去,隻一個眼神,青衣便明白他是來找她的。


    心裏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他連見自己都不想見,可再一想,他還能用得到自己,又覺得有機會。


    沫楹一開始還真沒注意青衣,蘇墨軒也算和她熟悉,少不了說上幾句,隻是之杏今個尤其主動,少不了讓她多看兩眼。


    一頓飯,兩人吃的開心,飯後又說了說太後壽辰的事,直到淑妃有些乏了,才開口要走。


    “姐姐乏了,我就不虛留你了,夏天存在冰窖裏的葡萄酒,還剩了一些,中午姐姐說喜歡,我剛才讓之杏多取了些,一起帶著吧,睡前喝一小杯,對身體好,隻是終歸是酒,姐姐可不能多喝,”交代完後,沫楹喚道:“之杏,把酒拿來!”


    之杏眼神空洞的站在那裏,沒有迴應。


    “之杏……”


    還是沒人迴應,有些尷尬了,沫楹聲音又高了兩分,“之杏……”


    之杏身邊的木棉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心用胳膊捅了捅之杏,之杏猛地迴過神來,臉色一冷,剛想衝木棉發火,才發現屋裏所有人都看著她!


    沫楹不好意思的衝淑妃笑了笑,又對之杏說道:“想什麽呢,我方才讓你取的葡萄酒呢?還不給淑妃娘娘拿來!”


    “葡……葡萄酒?”之杏這才明白過來,低著頭說道:“我……奴婢忘了!”


    “算了,不是什麽大事,晚些時候我讓珠玉來取吧!”淑妃拍了拍沫楹的手說道。


    “不用不用,晚些時候我讓人給你送去。”


    送走了淑妃,沫楹迴到內室,透過窗戶,見之杏背坐在院子的長廊上,心裏忍不住琢磨。


    此時的青衣,臉色越來越白!


    他不用她了,他要她離開!


    蘇墨軒傳來的話,讓她到現在都迴不過神來。


    她做了多少錯事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好容易能離他近一些,這才幾天,他就煩了?她不想走,對,她不能走!


    “小主,藥好了!”


    沫楹見木棉捧著的托盤上放著一碗黑乎乎的藥,忍不住皺眉。


    “我這個月小日子都不疼了,可以不用喝了吧!“


    有次和孫姑姑聊天,無意間說露了嘴,孫姑姑也不知道從哪找了個方子,成日裏找人看著給她熬來喝,效果倒是不錯,這幾個月小日子是好多了,可這藥也真難喝,又苦又腥。


    “孫姑姑說了,至少要喝上一年,才能完全好,小主是掉水的時候進了寒氣,可得好好調養!”木棉把藥遞給沫楹。


    沫楹歎了口氣,認命的接過碗,捏著鼻子灌下。


    放下藥碗的時候,沫楹好看的眉毛皺在了一起,想著這才喝四個月,如果喝一年的話,那就還要再喝八個月,嘴裏的藥味不由得更重了。


    木棉拿起托盤裏的點心,笑著哄道:“奴婢今個做了鮮花餅,小主嚐嚐,不僅能去藥的苦味,還能去今天午膳的油膩!”


    沫楹咬了一口,混著藥味,吃不出什麽滋味,隻知道能中和嘴裏的苦味,自己好受些。


    午膳吃的有些多了,沫楹隻吃了一塊便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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