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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了流沙神臨走反撲的法術,靈魂層麵上的,隻能靠他硬挺。”陰差說道。


    “流沙神是誰?”科技組員問道,這個時候黑水總長他們也過來了,麵色不善的看著那四個陰差。


    “邪徒擋來請來的邪神。”陰差同樣警惕的看著一眾人,這個距離,他有把握幹擾幾個科技組員,剩下的總長之類即便是拿符它也是不懼。


    “嗡嗡~”就在這時,李垣爍租的車子開了過來,後麵僅剩的幾十隻陰差也跟在後麵趕到,車子停在了眾人身邊,就見一個麵相不善的人拽著一個麻袋走了下來。


    “邪徒擋來。”那人打開麻袋對眾人說道,待他們都看到裏麵的幹屍碎塊後才說道,“他身魂分離,靈魂體已死亡,而這肉身用邪法煉製,上麵一絲天魂滅掉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東魚經辦的事件完成不錯。”黑水總長看著那人輕嗤道,“不過靈管司禁止養鬼,你們更是非法存在,不知道這功勞能不能抵得住罪過。”


    那人聞言走向李垣爍從其兜裏一番就找出一張紙來,拿到黑水總長麵前給他看,“別人是非法,但我們可不是,我們有執照的。”


    “東魚縣域意識體特殊經辦?”總長看著那張紙上的信息眉頭直皺,隨後冷哼道,“郡司怎麽能開出這種東西來,糊塗啊,迴頭我必然要向州部匯報撤銷。”


    “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那人一把將李垣爍扶了起來送到了車上,眼見折麵的功勞要走,黑水總長攔在車前。


    “暫時算你們合法,但你東魚縣域的意識體,來我黑水縣域辦事,這就不合法了吧?”黑水總長道。


    “還不是因為你們無能。”那人打開車門說道,“李垣爍過來是郡總長允許的,他處理事件有權帶有自己的幫手,等同本縣域的存在。”


    “我們無能?”黑水總長聞言冷笑連連,手不由的伸進衣兜,結果卻被科技組長攔住了,他迴頭斜目,就見科技組長說道,“現在無為教還沒平定,總長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行。”黑水總長聞言放下了手,讓到了一邊。


    科技組長見黑水總長這麽給麵子,善意的笑了笑,“此間事了,我也不多做打擾,組裏事多,我們跟他一起迴去了。”


    “放心,我不會背後下手的,身為總長我這點器量還是有的。”黑水總長聞言苦笑了一下,跟他們揮手告別。


    眼見科技組和李垣爍的車子陰差離開,黑水戰鬥組長湊到總長身邊問道,“剛才怎麽不動手?”


    “那意識體裏有好幾隻厲鬼境的存在,而且它們的數量多我們幾倍,我們的符籙不夠。”總長微微搖頭,“關鍵是有科技在,對同伴動手違規的。”


    “那這事就這麽算了?”戰鬥組長有些不滿道。


    “從長計議吧。”黑水總長看向左右,“先迴部裏。”


    外麵的事情李垣爍不知道,躺在車後座上的李垣爍做了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一個白色的審訊室裏,橫座前後,李垣爍與幾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人對峙著。


    “姓名!”與李垣爍對麵坐的人問道。


    “李垣爍。”李垣爍迴答道。


    “有點嚴重,連名字都記錯了。”對坐那人眉頭一皺,跟身後的幾個人說道,隨後扭過頭看向李垣爍,見其一臉自然,於是歎了口氣,伸手從檔案袋裏拿出一個小方片扔給他。


    “你身份證就在這呢,怎麽胡說呢?”見李垣爍拿起身份證,那人質問道。


    李垣爍看著手中的藍色方片,塑料材質,上麵有一個人的寸照,還有著出生年月和一串數字編碼,以及名字。


    “1987年?”李垣爍略微差異,看向那人問道,“這是古董吧?”


    “李楊你裝什麽糊塗?難道你還想說你是三百年後的人嗎?”那人叫著身份證上的名字,拍著桌子道,“那你說這證件怎麽解釋?這證件不是你的?”


    “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李垣爍看了眼那證件照,遞給了那人,“你看上麵的照片都不是我。”


    那人聞言一愣,和身後的一眾白大褂小聲的嘀咕著,李垣爍仔細聽著,就聽他們說認知障礙已經嚴重到否認自我容貌了一類的話。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門被推開了,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捧著一麵鏡子走了進來,對著那幾個白大褂說道,“王伯伯,李楊的病怎麽樣了?還認為自己有陰陽眼呢?”


    “比入院前還嚴重,他都不認識自己了。”那個被稱為王伯伯的人接過鏡子遞給了李垣爍,你自己看吧。


    李垣爍照了下鏡子,發現一隻胖臉呈現在上麵,這完全不是英俊的自己啊,他摸了摸臉,那鏡子上的人也是同樣的動作。


    “我這是穿越了?”李垣爍疑惑道,“還是魂穿?”


    隻是對於穿越之前自己是幹什麽的,自己完全想不起來了。


    “穿越?怎麽又整這個上來了?”對麵的那個王伯伯一臉的不耐煩,“李楊啊你這妄想症還有完沒完了?你再這樣你就家可付不起醫藥費了!”


    “李楊?”李垣爍疑惑道,對我叫李楊,誒?我好像不是叫這個名字,李垣爍看向鏡子中的胖子,這是我?對,就是我,我一直都是這麽胖,不對啊?我如果這麽胖的話為什麽管比爾吉叫胖子呢?


    李垣爍隻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那幾個白大褂看的都是無奈的搖頭,最後對那護士說了一聲交給你了,讓他按時吃藥就都離去了。


    “李大仙,還做白日夢那,這次怎麽還穿越了呢?是不是要統治諸天啊?”那護士見白大褂走了,立即坐到李垣爍的對麵調皮的問道。


    “你是誰,我是誰,這是哪?我為什麽要在這裏?”李垣爍看著對麵的小護士,出聲問道。


    “我是小歡啊!你二姨的大孫女啊?小姑父你是不是吃藥吃傻了?”那小護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垣爍,還伸手在他麵前擺了擺,“喂?喂!”


    “小姑父?原來我結婚了,還有媳婦兒?”李垣爍一把抓住小護士的手問道,這可是有點意外,自己印象中可是千年光棍啊,不過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李垣爍似乎感覺自己曾經是有個媳婦兒的記憶,嗯,我有媳婦兒。


    “已經離婚了!”小護士一把收迴自己的手,揉了揉說道,“自從你得了這個病後,你就不好好上班,最後丟了工作,我小姑看你沒有出息,日子過不下去了,然後就給你淨身出戶了。”


    “哦,我之前還有個工作。”李垣爍恍然大悟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他的工作印象,不過隨後他甩了甩頭,“說正事,這是哪?”


    “北安精神病院。”


    “我在這是因為有病?什麽症狀,你跟我說說。”李垣爍道。


    “就是妄想症,感覺自己可以看到鬼神,能夠驅使鬼神,還能觸碰到鬼。”小護士說著,一臉抱怨的看向李垣爍,“小姑父,你以後別總想這些你根本就辦不到的事情了,你說你上個班打個工也餓不死,非得想這些不切合實際的,那些天師都是幾輩子修來的,誰都羨慕,但是你沒那本事,就不要妄想了好不好?”


    李垣爍聞言點點頭,隨後腦海中就浮現出一些片段,那就是所有人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天師,可以維護人類,享有無上榮耀,成就天師,一輩子都不用愁了,最主要的是會名垂青史,受萬世敬仰,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姓名!”


    “李楊。”


    “年齡!”


    “33歲。”


    “你是天師嗎?”


    “我不是,我之前人生失敗,我是吹牛逼的。”


    審訊室裏,幾個白大褂聽了李垣爍的迴答後互相點了點頭,那個叫王伯伯的看向李垣爍的麵容也和藹了一些,“年輕人終於肯說實話了,每年都有一些像你這樣的人,妄想著自己有天師的體質,但做的卻是招搖撞騙的事情。”


    “您說的是,年輕人就應該腳踏實地,可況我已經不年輕了。”李垣爍點點頭。


    “你父親來接你了,把手續辦了你就可以出院了。”王伯伯說道。


    李垣爍跟著他們走了一大堆的流程,最後在一個滿是愁容的老人帶領下,出了精神病院。


    坐車,迴家,一股股關於父親和自己童年的記憶湧現了出來,直到跟父親進了一間漏風的破草房,兩級疼痛的耳光讓他結束了迴憶,謾罵,毆打夾雜著父親的痛哭流涕,李垣爍知道了自己將一個原本完好的家敗到了什麽程度,以及如今要麵對什麽困難。


    “不切實際,癡心妄想,那錢留著找工作生活不好嗎?為了你的妄想症你知道家裏花了多少錢?今後怎麽過?”父親打累了,哭的鼻涕都出來了。


    “我知道錯了,以後會努力工作賺錢的。”李垣爍道,迴想人生,自己從小就進精神病院,已經記不得是多少次了,其實醫療也就幾萬塊錢,但家裏的大部分錢都用來賠償自己因為妄想而造成的損失了。


    “這次你給人破關,燒了人家的房子,賠了五十萬,我賣了地,賣了磚房,又借了一大筆債,這次債上加債,不知道多久能還的清了。”父親痛苦又迷茫的說道,“沒有地了,我不能在家待著了,我要去省裏打工,那麽多饑荒等著我們還呢。”


    “你這麽大歲數了,出去能幹什麽?”李垣爍道。


    “那也不能這麽挺著,別人借的錢都要還的。”父親說道,“省裏那麽大總有要人的地方。”


    李垣爍沉默,看著自家漏風的屋子,人生還真是失敗呢,窮苦撂倒不說,還連累了家人。


    “我這就動身,今晚的火車。”父親收拾著行李,給了李垣爍三百塊錢,“你可千萬不能再鬼迷心竅當天師了,咱們滿屯子也沒聽說誰家能出個天師!”


    李垣爍聞言點了點頭。


    “唉~希望你這次真能記住吧,要是真的把誰家房子點了,那就真沒錢賠償了,到時候就不是精神病院收你了,而是監獄了。”父親背著行李走出了家門,看著依然精神萎靡的李垣爍道,“你好自為之吧,你要是想把這個家徹底禍害絕戶了,你就繼續。”


    父親去坐車,就留下了李垣爍一個人在屋子裏,就那麽一直靜靜的坐著,直到天黑。


    黑暗的屋子裏,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李垣爍的麵前,它看著李垣爍道,“你有大本事,有獲得天師榮譽的資格,別聽你父親的,那樣你將被埋沒一生。”


    李垣爍聞言抬頭看了那白影一眼,那是一個穿色壽衣的老者,如果忽略了那慘白的臉,還真有些道骨仙風的模樣。


    他沒有搭理白衣老者,拿起父親給的三百塊錢,去了村子裏小賣店買了一些吃食,等他迴來的時候,那白衣老者在炕上盤腿打坐呢。


    李垣爍沒管那些,他放了桌子,將食物擺了上去,默默的吃著。


    “方便麵?火腿腸?花生米啤酒?”老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就是你以後的生活嗎?你甘心這樣嗎?如果隻平工作的話,你恐怕天天吃這個都吃不起,你將一輩子背負一個嘮叨的父親,看不起你的妻兒,嘲笑你的親戚朋友,以及勞累的工作,粗糙的飯菜。”


    “我昨天在醫院想了一宿,結合我以往的記憶,對我的人生從新捋順了一遍。”李垣爍沒有迴頭,但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個是我有病,重度妄想症,第二種就是我真有陰陽眼,你是真的。”


    “你能看到我,這還證明不了這一切?”白衣老者說道。


    “可是別人看不見啊。”李垣爍喝著啤酒說道。


    “荒唐,別人能看見那豈不是也有陰陽眼了?”老者嗤之以鼻。


    “所以說你可能是我妄想出來的存在,並不是真實的。”李垣爍說著迴頭看向老者,“須尾俱全,看的真真的,這病還真是可怕啊!”


    “荒謬!”老者聞言直接出現在李垣爍身前,“我就站在這裏,怎麽可能不存在?我是誰那史書上都有記載,怎麽就不存在了!”


    “存在?那我被人當騙子人打時候你怎麽沒出現?被醫生質疑的時候怎麽沒出現?”李垣爍輕嗤道,“你如果真如你所說的實力沒恢複,你在他們麵前顯形總可以吧?顯形都辦不到,你托夢也行吧?我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四下都看不到你的影子啊大師!”


    “唉~”老者聞言歎了口氣,“顧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打住!”李垣爍點起劣質的香煙,吸了一口被嗆到了,咳嗽了幾聲才說道,“我還不夠慘嗎?母親被氣死了,媳婦兒跑了,孩子不認我,唯一的老爹一把年紀出去打工,被眾人嘲笑,專修鬼仙差一點就死了,餘下後半生都要為還債而活,還不苦其心誌嗎?還不勞其筋骨嗎?還不餓其體膚嗎?!”


    李垣爍說著就將酒瓶子砸了過去,結果那瓶子直接穿透老者,碎了滿地。


    “抱歉,動怒了,以後不會的。”李垣爍雖然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但是他有一種預感,就是自己的心態應該非常好,但跟那種沒心沒肺還不同。


    “你既然認為這是病,為什麽欺騙醫生,沒有把自己的症狀說出去?”老者對李垣爍的無禮並不在意,出聲問道。


    “治病是需要錢的,治不起,精神上的事情,能抗就抗吧,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賺錢。”李垣爍說道。


    “當天師可以賺錢。”老者說道。


    “但是我賺不來也當不了。”李垣爍說道。


    “你不知道世間疾苦,當你體驗過了,你就會知道當天師才是唯一的出路。”老者聞言微微搖頭,“一時想不開沒關係,機會我給你留著,但隻止步於我沒找到下一位傳承者之前。”


    “那走好,不送。”李垣爍說著,將最後一瓶啤酒喝光,仰頭倒在冰冷的炕上。


    “不知道當初是誰求著我要拜我為師,要當天師來光宗耀祖,洗脫你祖上地主的名聲,名垂青史,萬人仰慕。”老者一邊說著一邊看李垣爍的表情,結果他一動不動。


    老者在歎息中消失,李垣爍在冰冷的炕上度過了一夜,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李垣爍整理了自己的儀表,拿著自己的一堆證書踏上了去縣裏找工作的路途。


    工作很多,李垣爍在記憶裏沒有太多的印象,不過他投出幾份簡曆,很快就收到了迴複,再三選擇下,他選擇了一家商行,因為這個工資比較高,還穩定。


    “你雖然不是省招,在這隻是代辦員的身份,但是好好幹,總有轉正的機會。”那個行長對李垣爍笑嗬嗬地說道。


    “謝謝領導給予的機會。”李垣爍感謝道。


    “好好幹,熟悉一下規程,可千萬不要犯錯。”行長說道。


    李垣爍開始上班了,並且在同事的幫助下很快的掌握了技巧,每天工作都非常認真,早上坐車來上班,晚上下車迴去,不過這樣的平淡日子持續了一個月就到頭了,他的一個親戚來要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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