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岸惠美理對自己的敵意,鬆井導演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連忙皺著眉厲聲說:“大竹先生出了這樣的意外我也很沉痛,這是大家都不想要發生的事情。岸惠小姐,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是八木財團幹的?八木財團有什麽理由要在開幕式前表演前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傷害表演嘉賓?我勸你收起這樣的想法!”


    岸惠美理咄咄逼人,在一眾不敢說話的團隊中人中,隻有她直麵開幕式官方工作人員,展露出了不可否定的強勢,“我沒有說動手的人是八木財團,但是既然大竹先生在八木財團的地盤上出了意外,你們就脫不了幹係!”


    這簡直太不可理喻了。


    鬆井導演簡直氣笑了。


    但是他反而冷靜下來。


    “好,岸惠小姐,如果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大竹先生自己一不小心撞到了衣架的意外,你需要為你剛剛牽扯八木財團的發言負責!”


    鬆井導演也不是會忍著這份氣的,他直接聯係工作人員。


    “下村,聯係各個部門,大竹海裏先生的鋼琴演奏表演取消,畢竟大竹先生現在這個狀態嗎,如果再讓他帶病演奏,又要有某些人指責八木財團沒有人性了,另外,馬上報警,希望警察能來調查取證,畢竟,我們現場可能混進了殺人兇手!”


    鬆井導演在殺人兇手,沒有人性這類的詞語上加了重音,還緊緊地盯著岸惠美理,明顯就是覺得大竹海裏就是自己不小心出的事,卻偏偏牽扯上主辦方的責任。


    ……


    因為有殺人兇手這類的詞語出現,還牽扯上了八木財團,於是目暮警官親自帶著高木和佐藤,很快就趕到了現場。


    聽在場的人說了事件的經過,目暮警官看著仍然躺在沙發上,但是比起剛剛已經清醒許多的大竹海裏,詢問:“大竹先生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我們的隨行醫生已經幫先生包紮過了,先生可能有些腦震蕩,”岸惠美理擋在鬆井導演麵前,激動地說,“警官,一定是有人要謀害先生未遂!”


    鬆井導演上前一步擠開她,“你這個女人別用你的一麵之詞影響警方的判斷!警官,請你相信,這次開幕式八木財團采用的是自己的警衛隊,絕對不會有任何一個危險的存在!”這簡直就是在打八木財團的臉!


    “請放心,我們一定會詳細調查的!”高木警官連忙把鬆井導演拉開。


    “岸惠小姐,請您冷靜一點。”佐藤警官也拉住了岸惠美理。


    目暮警官詢問:“岸惠小姐,您最後一次見大竹先生是什麽時候?那個時候他有見什麽人嗎?”


    “是在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前……先生喜歡一個人呆著,所以在做好表演準備後,我們所有人都離開了先生的休息室……先生說他想要自己休息一會,我不知道期間先生有沒有見什麽人,等我再次來到休息室的時候,就看到了先生他……”


    目暮警官又問鬆井導演休息室外走廊有沒有監控。


    鬆井導演連忙說:”這個是有的。我馬上聯係警衛隊,帶幾位警官去監控室。”


    後台發生這樣的意外,還有警方介入,自然瞞不了八木財團官方,來的人是一個警銜貌似蠻高的負責人,據說是此次八木財團警衛隊隊長。


    他帶警方前往位於四層的監控室,很快就找到了大竹海裏休息室前的走廊監控。


    體育館的監控是單色監控,雖然畫麵是黑白色,但是也很清晰和穩定,可以清楚的看到走廊上從大竹海裏到達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


    除了有大竹海裏團隊的人進出休息室之外。


    警方的注意力被當時小柳靜與大竹海裏,再牽扯上托梅克他們的事件吸引了。


    目暮警官詢問岸惠美理,“岸惠小姐,大竹先生今天是和人起過爭執嗎?”


    女人露出不解的神色,“警官,這和先生受傷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了,岸惠小姐,知道大竹先生今天和什麽人起了什麽爭執。我們才知道可能有什麽人有動機傷害大竹先生。”


    岸惠美理看著監控中小柳靜的身影,眼神中露出些許的複雜,很快又挪開眼神,不願意去看畫麵中對方的身影,語氣中摻雜著一些不屑,“……小柳?她是先生的造型師,不過先生一直很質疑她的水平,她的藝術理解經常和先生相悖。今天也是因為造型設計的原因和先生起了爭執,不過她沒那個膽子會傷害先生。”


    聽岸惠美理簡單陳述了一下爭執的起因,警方又把視線放到了監控上,畢竟當時大竹海裏還活蹦亂跳的,他們需要關注的重點,是在團隊其他人都離開休息室的那段時間。


    很快,監控到了大竹海裏把所有人都趕出去的時候。


    最後一個岸惠美理在監控中也離開後,過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大竹海裏出門了,他離開了休息室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又大概過了十五分鍾左右的時間,大竹海裏腳步匆匆的迴來了。


    其實他們原本也有一個猜測,是不是原本和大竹海裏結仇的人在中途趁著休息室沒人的時候潛入進了這裏,但事實證明,在所有人都離開休息室,到大竹海裏離開和迴來這段時間,並沒有其他人進入了這裏。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監控中的大竹海裏看起來好像有什麽心事,不斷地向後張望,他看起來似乎沒有出門前那麽精致了,西服的扣子鬆了一顆,絲巾也有些歪斜鬆散,連忙推開休息室大門關上後,走廊恢複平靜。


    馬上就到了岸惠美理來敲門的時候了。


    看到這裏的時候,鬆井導演已經先一步冷笑一聲。


    高木和佐藤對視一眼,已經差不多認定最有可能的就是大竹海裏自己意外受傷的了,正當所有人都這麽判斷的時候——


    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了監控裏。


    觀看監控的高木、佐藤和目暮警官一愣。


    少年走到了大竹海裏的休息室門前敲了敲門,很快門從裏麵被打開,大竹海裏露了個麵,也就說明他這個時候還是無事的。


    少年進入了大竹海裏的休息室,三四分鍾後,少年獨自推門離去,大竹海裏並沒有再在監控中露麵。


    而在兩分鍾,岸惠美理的身影再次出現。


    就像女人所說的那樣,她敲門許久沒有得到迴應,開門進入,兩分鍾後大竹海裏團隊的工作人員和保鏢匆匆趕來,此時應該已經事發。又過了十分鍾,岸惠美理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離開了,應該就是去找鬆井導演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進入大竹海裏休息室並且有機會動手的,隻有一個人。


    目暮警官和高木幾人麵露難色,應該……不可能吧!


    倒是岸惠美理說出來的話帶了幾分質問的意味,“警官先生,現在我覺得應該需要把這個人帶到現場來進行對質了吧?”


    無論如何,現在隻有這個人,是最大嫌疑人。


    ……


    候場區。


    自從剛剛安室透給托梅克投喂了一顆玫瑰花糖後,這個小饞鬼的小心思似乎就被勾起來了,眼睛轉來轉去,一會看看其他的表演嘉賓漂亮的舞裙,一會看看頭頂璀璨的水晶燈,但是不管看哪,轉了幾圈後的小眼神一定會聚集到安室透的口袋上。


    安室透:“……”


    安室爸爸苦口婆心,“不可以喲托梅克,你已經吃了三塊了,蘇格蘭走之前專門叮囑了絕對不能多吃,而且你接下來馬上就要上台了。”


    “可是,可是!”托梅克眼巴巴的,“吃了玫瑰花糖上台唱歌的托梅克,歌聲也會像玫瑰花一樣美麗而馥鬱,大家會很喜歡的。”


    安室透假笑。


    小精靈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怨起來,鼓起小臉蛋。


    安室透的視線被托梅克鼓起的圓圓臉蛋吸引,忍不住伸手一戳——


    托梅克沒收住憋住的氣,被戳破後發出“噗”的一聲響。


    托梅克:“……”


    安室透:“哈哈哈哈哈!”


    正當兩人在一旁玩鬧時,一位掛著副導演牌子的工作人員走上前,湊到兩人麵前,有些緊張地看看其他人,又下意識觀察了一下麵前少年的臉色,“……托梅克,鬆井導演說,請你去h1區找他。”


    安室透和托梅克交換了一個視線,助理先生詢問:“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托梅克馬上就要上場了。”


    “啊……鬆井導演說,出了一些特殊情況……《light of dream》可能需要延後兩三個節目……啊,你們也別這麽看著我啦,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light of dream》是作為全國大賽主題曲進行宣發的,充滿了托梅克個人風格,他們也不擔心可能會被黑幕換人之類的,既然總導演都這麽說了,那就隻能按照活動官方的安排了。


    托梅克跟著工作人員一起離開候場區,安室透讓團隊的其他人原地待命,他自己則緊緊地跟著托梅克。


    但是沒等到h1區,離開了候場區後,走出長長的通道,就有人在等著他們了——是導演鬆井,還有兩個熟悉但令他們感到驚訝的麵孔。


    “高木警官?佐藤警官?你們怎麽在這?”


    “啊,安室先生?你怎麽在?”


    安室透看著他們,心裏產生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我是作為托梅克的助理到場的。”


    高木:“啊……”安室先生的工作真豐富啊。


    還是佐藤警官比較理智和冷靜,上前一步,望著少年迷茫的表情,她忍不住放輕了語氣,“是這樣的,托梅克,鋼琴家大竹海裏……在自己的休息室遇襲,根據監控畫麵來看,在這個過程中進過大竹海裏休息室的,隻有你。”


    “我們懷疑你是襲擊大竹海裏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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