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的寵物。”


    男人的銀色長發在空中劃起一道弧度。


    琴酒懶得和安室透他們解釋,隻是站到托梅克麵前,寬厚的肩膀直接就可以擋住小精靈麵前的燈光。


    像是不留絲毫縫隙的將少年納入自己的臂膀之中。


    琴酒叼著煙,墨綠色的銳利雙眸掃視過趴在少年頭頂的藍色蝴蝶。


    看他那表情和語氣,好像是十分煩躁一般。


    “不然,我會捏碎它。”


    “哼……笨蛋黑澤陣!托梅克,你知道嗎,他超兇的!”


    尤裏斯也不甘示弱!


    非常生氣的……和托梅克告狀!


    “他和那個戴墨鏡的大塊頭莫名其妙就闖進我們的公寓四處調查翻找,我過去抗議他打擾了我睡覺,他把我從空中撞翻了!他還想要伸出手抓我!幸虧我躲得快,不然就要被他攥進手掌裏了!……哼,要不是我從那個大塊頭手機裏聽到了你住到醫院了的消息,著急跟著他們一起過來,我早就給笨蛋黑澤陣來一套我的獨家組合拳了!”


    尤裏斯囂張的說。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


    總感覺琴酒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渾身的氣質更加冷冽,徹骨的寒意甚至讓身後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可以很明顯感受到:琴酒心情非常不好,甚至想殺人。


    更別說是可以感受到情緒的托梅克。


    琴酒此時內心翻湧著滔天怒火。


    連慢半拍缺心眼的小蝴蝶都感受到了不對勁,緊張的腳趾摳地。


    “噢天哪……托梅克,他不會能聽到我說話吧,不應該啊。”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他們都聽不到尤裏斯在說話。


    托梅克隻是盯著琴酒看了一會,隨後彎起眼睛可愛的笑了。


    “阿陣不要生氣嘛!尤裏斯隻是放狠話罷了,他不敢的。”


    “?”尤裏斯抓緊托梅克的頭發憤怒道:“你說什麽?托梅克!你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


    琴酒沒說話,隻是咬著煙蒂,低頭帶有審視意義的俯視著坐在床上的少年。


    和往日裏那些害怕自己到腿軟,根本不敢抬頭與他對視的新人來說,少年可謂是膽大包天。


    他毫無畏懼的對上自己的視線,那雙明亮清澈的金眸中映襯著自己的倒影。


    好像,少年滿眼都是自己的樣子。


    那種莫名其妙的依賴、信任和付出一切的愛意,讓琴酒覺得很警惕,也很奇怪。


    但不否認的是,他的某種心理得到了滿足。


    就好像是,身處光明,在舞台上被萬眾追捧,閃爍著耀眼光亮的神明為了他而甘願沉淪黑暗,墮入深淵,這讓琴酒非常愉悅,剛剛的那些煩躁和怒火也平複了些。


    他嘴角挑起一聲“哼”,隨後微微偏過頭,命令另外兩人。


    “出去。”


    諸伏景光內心有些猶豫。


    但是又看到幼馴染衝自己小幅度的點了下頭。


    雖然有些擔心托梅克和琴酒獨處,但是他也不能否認,托梅克對組織有用,琴酒也隻是進行正常的流程詢問,不會拿他怎麽樣。而且托梅克在沉睡之後醒來,透支的身體按理說已經得到了恢複,琴酒要是真的想要對他不利,他們也根本不需要擔心托梅克的安危。


    但是又想想疑似用美色吸引單純無知的少年加入組織這件事……


    諸伏景光捏緊了門框。


    將空間留給了琴酒和托梅克,兩人暫且離開。


    諸伏景光又去醫生那裏詢問了一些關於托梅克的身體狀況。


    得知少年目前的身體經過睡眠補充這種機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能是因為在床上躺了五天身體會有些無力,多鍛煉一下就好了。


    男人稍微放下心,離開醫生的辦公室後看了看時間,轉身朝著醫院外走去。


    醫院停車場。


    白色的馬自達安靜的停在那裏。


    裏麵有著一個深色皮膚的身影。


    諸伏景光一聲不發的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zero?你在做什麽?”


    安室透低頭在手機上打字。


    “在給柯南發信息,”他搖了搖手中的手機,“那群孩子們還有小蘭,他們都很擔心『突遇恐怖分子襲擊受傷緊急轉院東京』的托梅克,我找了個理由沒有讓他們來看望,我想,那個聰明的小偵探應該可以覺察出什麽吧。”


    諸伏景光點點頭,又轉過頭,看著麵前的擋風玻璃外高大屹立在那裏的建築物。


    溫和的鳳眼男人稍微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都這麽久了,本來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氣氛才對。但是真的當自己身處在組織的地盤的時候,還是覺得心髒隨時都是緊張的。”


    也就隻有在車上,幼馴染的兩人才能暫時恢複原有的身份,勉強得到一口喘息的時間。


    聞言,安室透握緊了手中的手機。


    “不,hiro,我們永遠也不會習慣這種氛圍。”


    他們可以融入,但是他們不會,也不能習慣。


    諸伏景光張了張嘴,最終跟著點點頭。


    “是啊。是我用詞不當。”


    “對了,”他問,“鹿子島……不,白川優二怎麽樣了。”


    諸伏景光提到了那天,安室透也想到了當時他們趕到那裏的時候所見到的畫麵。


    ——馬爾貝克應該慶幸當時他們對戰的時候托梅克及時收手。


    不然,他不會想要見到真正的七竅流血、渾身髒器被擠壓而亡的死狀是什麽樣的。


    兩人都想到了這個畫麵,都有些沉默。


    十幾個人慘不忍睹橫屍在雨水中,鮮血順著雨水蔓延出很遠。


    讓人一眼望過去,根本不需要去驗證——他們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而唯一站在那裏的托梅克踉踉蹌蹌搖晃了幾下,在他們眼前倒下。


    那時候他們感覺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連忙跑過去發現托梅克身上並沒有外傷,反而唿吸平穩,像是睡著了。


    之後來到醫院檢查才知道他這應該是之前少年說的能量透支了。


    而當時,他們隻能簡單將少年安頓在了他們的車子中,才過去善後。


    然後他們才發現躺在不遠處車子後座上的鹿子島。


    他應該是中了槍傷,但是檢查過後,他們發現他身上的傷勢竟然奇跡般地在愈合,他本人也是精神抖擻看樣子根本不像是中了致命傷的,一臉焦急擔心的拉著他們追問托梅克怎麽樣了。


    隨後,他們接到了消息,原本前往另一個地方執行任務的琴酒即將到達現場負責整體的任務善後工作,為了不讓鹿子島這個和組織硬盤有密切關係的人進入琴酒的視線,他們迅速聯係公安警察將鹿子島帶走,並將他這個人物從整體的任務報告中刪去,偽裝成托梅去追擊mercy餘黨,結果卻被死士襲擊的場景。


    金發黑皮的臥底公安心情有些複雜,畢竟鹿子島也算是他的同事。


    “他很配合公安的調查,坦白的承認了他這些年的經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以及……被mercy所逼迫而犯下的所有罪行。也積極主動地坐下來,平心靜氣地和公安高層進行了溝通,對於那個沒有被迴應的求救信號,高層的心情也很沉重。”


    “但是這一切都是犯罪組織的罪孽,他們用他弟弟的性命去威脅他犯下罪行,高層也會綜合這方麵進行考慮,對白川的處理應該也不會太嚴重。”


    “……hiro?”


    耳邊傳來幼馴染遲疑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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