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眼角一抽。


    果然,還真是白鐵薇他爹。


    白老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李牧隻好跟上。


    張白河趕忙跟上,笑著阻攔:


    “哎哎哎,我說白老,白老.......”


    “您要把李虎侯帶哪去啊。”


    白壽恆一瞪眼:


    “怎麽?還得給你打報告?”


    張白河苦笑道:


    “那倒不用,但是我這次來也是順便要找李虎侯談事情的。”


    白壽恆沒好氣道:


    “你明天再談!”


    李牧頓時解圍道:


    “張龍將,您還是先去萬仞軍區吧,萬仞軍區的功法部也期待您的蒞臨指導呢。”


    “等白老找我談完話,我去軍區找你。”


    張白河也隻得點頭:


    “那好吧。”


    隨後三人一起在周民安等人提心吊膽的目光中走出了審判庭。


    一出審判庭。


    李牧也嚇了一跳。


    外麵上千人震撼的場景讓李牧心裏暖烘烘的。


    原來自己背後有這麽多人。


    不僅五大軍區來人了,就連梁家和鐵骨軍校也全都到齊了。


    他們敢來為自己站腳,那就說明是跟宗宏遠作對。


    這可是需要極大魄力的。


    張白河輕聲讚歎道:


    “鎮淵軍數個軍區如此團結的盛景,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啦。”


    李牧知道白壽恆不能在大眾麵前暴露太久。


    所以拱手衝眾人道謝之後,便跟著白壽恆先一步離開。


    留下張白河為大家解釋一番。


    人群中幾個看上去平凡的身影不動聲色的跟了上來。


    很快匯聚到了白壽恆身後。


    李牧估計這都是掌劍廳的人。


    每一個人身上都有一種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最低的也是玄階七品。


    白壽恆很快帶著李牧上了一輛車。


    白壽恆和李牧坐在車後排。


    上了車,李牧也放鬆了許多。


    但還是震驚於白鐵薇的背景,這父女關係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


    恐怕知道他們是父女的人屈指可數吧。


    白鐵薇隻要想動歪腦筋,恐怕現在早已坐在更高的位置上了!


    李牧衝白壽恆歉意道:


    “晚輩沒有認出白老,失禮了,還望白老恕罪。”


    白壽恆先是轉頭上下打量了李牧好一會。


    笑著說道:


    “恕罪是不好恕了,你小子沒犯國家的罪,犯得是我白家的罪。”


    “你可知道我從什麽時候開始盯著你的?”


    李牧尷尬一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從深淵首戰之後!”


    白壽恆說道。


    李牧一驚!


    那不是有半年了?


    自己這半年豈不是都在掌劍廳的監視之下?


    啊當然,有可能監視的沒有那麽嚴密,到毫無隱私的情況。


    否則自己不可能沒有察覺。


    更不可能自己跟王銀環都有夫妻之實了,這老頭還沒發飆。


    李牧反倒暗暗慶幸。


    他腆著臉笑道:


    “盯著我?白老您那時候就開始考察我當外孫女婿了啊?”


    白老能過來給自己撐腰,這本身就是一種認可。


    自己得趁機會多拿這事刺激刺激他,降低他們對自己和王銀環的事的接受閾值。


    “放屁!”


    白壽恆一說就來氣。


    王銀環被李牧拱了,王龍城是有點滿意。


    但這老頭可是真生氣!


    自己那寶貝外孫女,那完全就是一塊無瑕美玉!


    一想到這小子身上有多大的牛勁往自己乖外孫女身上使!


    他就恨得牙癢癢!


    他對於李牧的欣賞是真的!


    關鍵是在他這,這兩件事不能相抵!


    李牧就是比現在再優秀一千倍,也配不上自己外孫女。


    老頭心裏也難受,心頭肉讓人摘了一樣。


    白壽恆沒好氣又看了李牧一眼:


    “當時我那女婿王龍城就看出來你值得考慮,就讓我將你納入觀察期。”


    “你應該知道,掌劍廳是幹什麽的吧。”


    李牧實話說道:


    “一知半解。”


    白壽恆微微點頭,為他講解了掌劍廳的作用。


    說白了,掌劍廳就是國家手裏的槍!


    主要針對的,就是在不動搖社會根基的情況下,鏟除貪腐犯罪。


    擁有先斬後奏之權!


    但這把槍必須是消音的。


    就跟天堂會一樣,隱藏在各處,各個層級,不能夠被曝光。


    隻有極少數的體係內高官認識一部分掌劍廳的人。


    而掌劍廳的花名冊。


    除了中樞院最高領導,任何人無權過問!


    這也是為了震懾那些貪官腐敗分子,你不知道自己身邊誰是掌劍廳的人或眼線。


    也就不敢輕易犯罪。


    不過李牧也問出了他最疑惑的問題。


    “那臨淵城有多少掌劍廳的人?”


    “為什麽宗宏盛這麽大的毒蟲,還能活到現在?”


    白壽恆長歎一聲。


    “這也正是我們掌劍廳當前麵對的最嚴峻問題。”


    “人少啊!”


    “寧缺毋濫的篩選機製,讓我們必須要對你有極長時間的觀察期。”


    “觀察期內,光是觀察你就需要兩個人力。”


    “而現在整個臨淵城的掌劍廳成員,不超過這個數。”


    白壽恆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一起。


    比了一個十!


    李牧一驚。


    不超過十個??


    但他轉念一想,好像也是,這可是執掌先斬後奏大權的部門。


    “修為最低的也是玄階六品!”


    李牧這才釋然。


    也對。


    整個城市玄階六七品往上的人才有幾個?


    安興作為軍區副司令也才六品。


    而且還要各方麵觀察過關。


    “目前掌劍廳最嚴峻的問題,就是人手不足的問題。”


    “不足以滲透到更多接地氣的一線位置。”


    “也就很難發現問題。”


    “像宗宏盛這樣的事情。”


    “若不是你將陸晨風安排進執法司。”


    “那個細心的女執法官又恰好跟他揭露這件事,也是極難抓到一個頭緒來抽絲剝繭的。”


    李牧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就連孫雨潔自己都說,她關注這件事,就是因為丟的全都是女孩。


    她睡覺都會做噩夢,夢到那些女孩渾身是血的哭泣,說讓她幫幫她們。


    否則她向陸晨風這種剛剛接管執法部門領導的年輕人報案,也得掂量掂量。


    再如果不是碰到李牧,監獄裏的周雲鶴一死,那就萬事皆休了。


    畢竟他如果不開口,誰敢沒事就跑到一位鎮淵軍上虎侯麵前說:你,你去查查執法司司長,我懷疑他沒幹好事。


    “所以您觀察我的結果是……”李牧問道。


    白壽恆道:“你被選召進掌劍廳了!”


    “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一個不字,否則我也就要說不了!”


    白壽恆若有深意的看著他。


    前麵開車的一個掌劍廳成員一陣無語。


    這是什麽年頭兒啊。


    掌劍廳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想進都不能進的。


    為什麽掌劍廳人少,不就是因為這操蛋的觀察機製?


    哪怕稍微放寬一點權限,也早就全麵開花了,當然,病毒也就更容易滲透進來了。


    所有被觀察,並通過的人,是因為這些人在觀察期間憑主觀能動性就做了很多掌劍廳該做的事,這是很重要的一個指標。


    所以幾乎不可能有人拒絕。


    現在倒好,這老頭居然拿自己外孫女威脅上了。


    而且李牧算是觀察期短的,可見白老是多希望李牧能進掌劍廳。


    這李牧也確實擁有少有的手段和魄力。


    李牧卻是問道:“掌劍廳,不用整天開會吧……”


    白老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不用。”


    “不會經常有一些無聊的任務吧。”李牧又問。


    白壽恆胡子都開始發顫:“沒有!”


    “掌劍廳跟你平時幹的到處鬧騰的事一樣,除了不能隨便說你是掌劍廳的人,其他沒區別。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李牧點頭:“啊,那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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