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年輕人聽了領隊的話,笑著扔了手裏的狗尾巴草,然後也是不答反問:“這可是南下的商隊?我們不想做什麽啊,正巧和你們去一個地方,一起搭個伴。”


    劉領隊審視的看著年輕人不說話。


    見此,年輕人不以為忤,繼續笑著一指,說道:“你們這是去江寧沒錯吧。”


    聽到對方這麽說,領隊更加麵沉如水。


    年輕人渾然不在意領隊的臉色,笑著等對方反應。


    隨即領隊一個眼神,身後的人就拿著刀將年輕人等人圍住了,然而年輕人依舊笑容不變,那一副絲毫不把領隊一行人放在眼裏的樣子讓領隊不敢大意,然後吩咐道:“把他們抓起來。”


    “是!”


    就在商隊的人拿出繩子的時候,那年輕人突然動力,接著商隊的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迴事,沒看到怎麽迴事的時候,他們就昏了過去。


    正準備轉身的領隊大驚,尚未出拳,年輕人的匕首就架在了領隊的脖子上。


    領隊頓時收了拳頭,他若是自己一個人,自然可以不顧一切和對方拚了,但是現在有商隊的人,還有大東家交代照顧好的小公子,他得冷靜,還有,這個年輕人身手強大,他的手下都是有實打實的實力的,然而卻連反應都沒有就被這個年輕人打昏,他明明可以輕易殺了他們,但卻隻是打昏了他的手下,可見對方對他們是沒有殺意的?


    他的命不要緊,他的一切都是大東家給的,但是他一定要保全了那位小公子,哪怕拚了他這條命。


    想著,領隊決定問他們真正的意圖。


    此時商隊的其他人也看到了這邊的動靜,看到領隊和商隊的人都倒的倒,領隊還被抓,他們頓時慌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


    “領隊被抓了!”


    “怎麽辦?他們是什麽人想做什麽!”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所有人都往車隊前麵退,坐在馬車裏的範宛發現了不對勁,正要問,就聽張岩說:“三掌櫃被那十幾個人抓了!”


    “什麽?”


    張岩道:“他們抓了三掌櫃,莫非是要劫這商隊的貨物!”


    範宛聽得皺眉,那十幾個人若真的是為了商隊的貨物,為什麽要等到現在動手?


    若是有埋伏這時候動手更是不應該,時機不對。


    這些人的目的真的隻是想讓商隊載他們一程?若是這樣,那絕對不會得罪劉子虎,現在抓了劉子虎,顯然他們的目的就不是讓商隊載他們了,還是他們和商隊有仇?此舉是為了報複商隊?想抓了劉子虎拿住了商隊威脅商隊的掌櫃?


    範宛思慮間聽到外麵似乎更亂了,不由得心中一沉。


    現在該怎麽辦?


    張岩覺得自己可以先載著範宛離開這裏,但是又怕出什麽意外,不由得急得有些冒汗,問往後退的人:“三掌櫃怎麽樣了!”


    那人一臉慌張,看到張岩問話,忙道:“三掌櫃被那些人抓了!那些人過來了!”


    聞言,張岩感到奇怪,正要繼續問,那人已經飛快的往商隊一旁退去。


    這些商隊南來北往,膽子都不是小的,什麽樣兇神惡煞的人都見過,如今他們這樣不進反退,隻是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三掌櫃在那些人手裏。


    張岩思考片刻,正要對範宛說讓他待在車裏,自己去看看,就瞪大了眼睛,隻見一個年輕人抓著三掌櫃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那年輕人麵相平平,唯有一雙眼睛邪意帶煞,看得人心中一凜!帶著讓人畏懼的危險氣息。


    三掌櫃的武功可是絕對不弱的,然而此刻卻被那年輕人一把匕首押著,三掌櫃臉色沉凝,那年輕人卻好像一點也不怕三掌櫃會不會反擊,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看得張岩頓時不敢動彈,三掌櫃看樣子是對付不了對方了,更別說他一個隻會提筆的賬房了!


    範宛突然發現沒有聲音了,奇怪的打開了馬車的簾幔,然後就看到了僵住的張岩和被抓的領隊,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看向抓著領隊的年輕人。


    年輕人此時也正好看向範宛,那雙邪意狂妄的眸子在看到範宛的瞬間,像是野獸看到了中意的獵物一樣,他嘴邊緩緩綻開一個笑容,對著範宛。


    劉子虎本以為這年輕人抓他是為了商隊,但是問了年輕人,他卻不搭理劉子虎了,反而是押著他往商隊前方走去,見此,劉子虎以為自己猜對了,對方的目的就是商隊,他本想著找機會讓年輕人放了範宛,或者自己想辦法讓範宛離開,然而沒有想到這年輕人走到範宛的馬車旁後卻不走了!


    特別是年輕人看向範宛的時候,劉子虎頓時大腦一片空白,電光火石間,他才發現事情和他所想的好像不一樣!這夥人或許真的不是衝著商隊來的!他們可能是衝著這位小公子來的!


    如果是這樣!那他該怎麽辦?


    放佛為了印證領隊的猜想,下一刻他就聽年輕人說話了:“好久不見啊。”


    劉子虎順著年輕人的視線,就看到了範宛,更覺不妙了。


    此時張岩也驚呆了,怎麽迴事?這個人和馬車裏的小少爺認識?


    同樣的,商隊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對於眼前的一切滿臉疑惑。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商隊載的少年和這些人是一夥的?


    還是說這些人都是這個少年惹來的?


    所有都看向範宛,然而他們卻看到範宛從馬車裏走了出來,站在馬車上,皺著眉頭看向年輕人,不明所以的道:“好久不見?我們認識?”


    聽到年輕人的話後,範宛就在疑惑了,任她打量了那年輕人無數遍,範宛都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更何談好久不見?比其他人更疑惑的其實是範宛,這些人是誰?難道他們的目的是她不是商隊?


    眾人都聽到了範宛的話,全都更疑惑了。


    劉子虎看得出來,小公子是真的不認識這些人,所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張岩也風中淩亂了,這到底都是怎麽迴事啊?這些人究竟想做什麽?


    盡管都很迷惑,但是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三掌櫃還在他們手裏。


    年輕人聽到範宛的話,並沒有不高興或者如何,反而笑得更高興了,他一把丟開了劉子虎,又推開了馬車上的張岩,然後抓著沒有來得及防備的範宛就進了馬車。


    見此,劉子虎想要去攔,卻又被兩個人抓住了:“老實點,要不然讓你們去不了江寧。”


    劉子虎擔心的看向馬車。


    此時馬車裏,年輕人也抓住了準備打自己的範宛,然後說:“真的這麽快就把我忘了?”


    “你到底是誰!”範宛不悅的問道。


    麵前的人就說了一句讓範宛久久愣住的一句話:“我是蕭寧啊。”


    範宛倏然聽到這句話,瞳孔驟縮,愣愣而駭然的看向麵前的年輕人,眼前的人是個看著二十幾


    歲左右的男子,並不是女子,根本就不可能會是蕭寧。


    “你到底是誰?”範宛直視麵前人的眼睛,想從他眼裏看到一點破綻,然而麵前的人鎮定自若,抬起一隻手覆在了他自己的臉上,接著範宛就看到年輕人從自己的臉上撕下來一副仁枇麵具,露出一張少年人模樣的容顏。


    少年看著十五六歲,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歲,五官俊秀,眉眼桀驁不馴滿是寒意危險,一笑就給人一種張狂不好惹的感覺,這張臉範宛同樣沒有見過,但是再看那雙眼,卻又有種詭異的熟悉感,竟然真的很像蕭寧!


    範宛僵住不動。


    不,不可能,怎麽可能!這個人怎麽可能是蕭寧!


    看著範宛的眼睛,年輕人大概知道了範宛現在在想什麽,於是就坐在了範宛身邊,說:“我的名字叫南轅,幾年前扮作永安王之女蕭寧,至於原因,當然不能告訴你,所以你現在相信我了嗎?我真的是蕭寧。”


    聽著南轅絲毫不在意什麽的說著這話,範宛震驚過後,便是心底發寒,範宛聲音有些發顫,問道:“永安王和永安王妃是你殺的?”


    這人沒有必要騙她,所以其實蕭寧不是蕭寧,應該說之前的蕭寧不是真正的蕭寧,那真正的蕭寧呢?


    南轅這時候不笑了,他說:“是,是我殺的。”


    範宛甚至一時間忘記去想他現在來找自己的目的,隻覺得怒意滔天,但是她卻沒有力量抓住這個人,範宛攥緊了拳頭,咬牙問:“那真正的蕭寧呢?”


    南轅搖頭說道:“你別生氣,真正的蕭寧可不是我殺的,我第一迴見真正的蕭寧是在京城玩兒,第二迴見的時候真正的蕭寧城外跑馬自己摔下了山崖死了,我一時興起,就易容成了她的樣子,沒想到竟沒有一個人發覺,我覺得好玩兒,就一直扮了,至於永安王和永安王妃隻怪他們命不好,隻有一子一女,結果兒子沒了,女兒跑馬也死了,若不是因為我扮作蕭寧,他們早已經活不下去。”


    範宛聽得一怒,沒有控製住自己一巴掌打了過去,南轅似乎沒有想到範宛會打自己,沒有防備,但也很快的抓住了範宛的手腕,並沒有不悅,問說:“你覺得我錯了嗎?”


    聞言,範宛冷笑一聲收迴手道:“你問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沒有必要告訴你對錯了,因為你這樣的人不值得。”


    南轅一頓,然後看著範宛認真道:“隻要你願意告訴我,我會改。”


    範宛已經不想和他廢話,問:“你來到底想做什麽?”


    南轅就說:“我隻是想護你一路周全。”


    範宛不信任的看著他:“到底是為什麽?”


    南轅:“我沒有騙你,範宛,我最不會騙的人就是你,我隻是得知你要離開楚國京城南下江寧,所以才來的,我本來沒有打算來告訴你我是誰,隻扮成平常人,沒想到商隊的人不識抬舉,非要我這樣,我很想念你,我很喜歡你,範宛,我以前說的話都是真的。”


    範宛已經不想去猜他說的話真假了,既然抓不住他,那麽範宛隻希望這個人趕快離開自己的視線,她真的一點也不想看到他。


    “不敢高攀,而且我是男子,不用你擔心我的安危,你要是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那請你馬上離開這裏。”範宛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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