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了卻心事,一身輕鬆,邀請吳紅上門做客。


    剛進入衛生站範圍,遇到神色凝重的程大,以家裏有事為由拉走了吳紅。


    李映棠目送兩口子走遠,轉身進醫務室。


    村民們已經離開。


    秦霰趴在桌子上,李映棠走近發現他睡著了。


    額前碎發淩亂,看起來比平日少了份疏離。


    閉著的雙眼弧度極美,睫毛纖長自然微翹,勾勒出一抹天然的風流。


    他怎麽長得這麽好看啊。


    此時不親,更待何時?


    她低頭蹭過他的側臉,視線一轉,落向他的腿。


    真長啊。


    聽說頂端優勢抑製側芽生長,他的芽兒會不會因為腿長而發育不齊全?


    最近兩人雖然住一起,但她入睡比他早,等早上醒的時候,他已經起了。


    因此她從未看過他。


    此時他入睡,倒是個好機會。


    如此設想,便如此做。


    可惜手才伸進他的腰裏,便被他一把握住。


    青年的嗓音帶著幾分剛醒時的暗啞:“做什麽?”


    李映棠被抓現行,下意識找理由:“抓蟲子。”


    秦霰:“........大冬天有蟲子?”


    李映棠認真點頭:“嗯!很大的一條蟲,我擔心鑽進你褲子咬你的.....唔。”


    秦霰捂住她的嘴,咬什麽?


    門沒反鎖,萬一有人恰在此時靠近聽見還得了?


    哐當一聲。


    門被推開,兩人受驚。


    秦霰瞬間垂下捂她嘴巴的手。


    程山母親著急道:“秦大夫,我家小山想翻身,他媳婦迴家做飯了,我沒弄過,怕弄不好,耽誤他養傷。”


    “知道了。”秦霰等著程山母親走了,才鬆開她的手腕,低聲道:“女子好色天下唯你一個。”他走了。


    李映棠:“......”不是?!誰叫他花開正豔?


    她若不摘,顯得她多不解風情?


    再說了,誰規定女人不能好色?


    她今天就色他!


    她坐他的辦公桌等他,好一會兒沒見他,起身到隔壁病房。


    秦霰竟然不在。


    程山與其母親,媳婦在吃飯。


    後者熱情打招唿:“秦大夫家的吃飯了嗎?來一點。”


    “沒吃,你們吃吧,我等著阿霰做好喊我。”李映棠轉身欲走。


    “等小秦做好?小山媳婦說你十天半個月才下一次廚,我還不信。你這媳婦咋當的?說句不中聽的話,也就是小秦和你婆婆的脾氣好,換我當你婆婆,無論你啥家庭,啥長相,你都得給我兒子做飯,伺候我兒子。”程山母親一臉看不上的表情,叫李映棠生理性不適,頓步準備對峙兩句。


    “媽,胡說什麽。”


    “媽,胡說什麽!”


    程山兩口子異口同聲嗬斥。


    “秦大夫家的,我媽說胡話,你可別當真。”程山家的急忙補救。


    “你都說是胡話,我怎麽會當真呢。”李映棠壓下怒意,涼笑著對程山母親道:“我也有句不中聽的要說,大娘啊,您這個態度,我是不會選您當婆婆的。對兒媳,您既沒生又沒養,哪有資格要求兒媳伺候您兒子?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她離間完便走了。


    程山的媳婦並不是善茬,經過李映棠的提點,寒心到了極點,吃完飯把碗筷一扔:“在這裏衣不解帶的住了半個月,我也該歇歇了,今晚開始您守著吧。”


    “誒,小山媳婦,小山媳婦啊,小山身子沉我挪不動,你走了他咋辦.......”程山母親急的撓心。


    都賴小秦媳婦那張破嘴!


    囉囉囉一頓挑撥。


    ........


    李映棠在房間找到秦霰,他脫了棉衣,黑色的內搭毛衣襯得他皮膚略白,雙腿微微曲著,仰頭閉著眼睛靠在炕頭的軟枕上。


    姿勢隨意又慵懶。


    那喉結凸得恰好好處。


    直叫李映棠兩眼放光,提步上前,伸手真要摸。


    快接近他時又垂下。


    人家第一次休息,便被她吵醒。


    這才剛睡著,她又把人吵醒。


    也就是他脾氣好,寬容她。


    換作她,她得瘋。


    他就在跟前,她想碰,不是隨時都可以?


    何必在乎這一會兒?


    她還是去做飯吧。


    她步伐輕輕出屋,又動作小心的關門。


    門板一合。


    秦霰睜開眼,醫務室隨時來人不方便,他專程迴房間等她,她怎麽又不對他動手動腳了?


    他隻得披衣下床。


    先到火炕口添兩把柴,後進廚房。


    女子一身白色棉衣,打扮的洋氣漂亮,與黑乎乎的牆壁形成鮮明對比。


    “棠棠,小心弄髒衣服。”


    李映棠低頭檢查棉衣,還好沒髒:“忘換了,我去換一下。”她換迴村姑裝扮:“剛見你在睡覺,這麽快醒,睡飽了嗎?”


    “差不多了。”


    李映棠坐他身邊吐槽程山的媽。


    秦霰安靜的聽著。


    “早知道,我不在程山媽跟前說等你做,白被那老婆子蛐蛐,在那裏大放厥詞,欲和你媽媽比較,把她美的。”李映棠一邊說,一邊摸他的手:“你每天做那麽多事,手為何還滑?”也沒見他護膚啊。


    秦霰手背上的皮膚因她接觸發麻,莫名感到口幹:“塗豬油膏。”


    李映棠故意夾嗓子,朝他眨巴眼睛放電:“迴頭你也給我塗塗。”


    秦霰起一身雞皮疙瘩,她到底是怎麽發出那種嬌滴滴地聲音的?聽的人渾身發酥。眼睛被草木灰迷了麽?快速眨眼也是那麽可愛。但他麵上,依舊不冷不熱:“嗯。”


    應聲後又有點後悔。


    人家姑娘如此熱情,他端著個架子,像什麽樣兒?


    哪天她沒耐心了,放棄他。


    到時候他後悔去吧。


    “我明天進城,準備在城裏住兩天。”李映棠選了個話題。


    “做買賣?”


    “嗯,我這段時間太悠閑,長此以往必然消弭鬥誌,我得忙起來才行。”李映棠為自己製定了目標,淘寶積累創業資金。


    等有了錢,開個木材廠。


    進城這麽多次,她也算摸清了如今的風口。


    木材屬於熱銷貨。


    如果計劃順利施行,她會爭取兩年內壟斷燕京的市場。


    就是不知道,壟斷在這個時代能不能行得通。


    不過眼下要緊的是錢。


    作為一個三無人員,她沒法貸款。


    更不敢慫恿秦霰貸款,萬一她哪天迴去了,豈不是害了他?


    所以,隻能一步一步來了。


    秦霰心頭一震,她除了不愛做家務外,其實很勤快。


    進城往返兩三小時,她仍舊興衝衝往那邊跑。


    一天掙好幾百,若她算悠閑消弭,他屬於什麽?


    好吃懶做?胸無大誌?


    看來他得再努力些。


    掙不到錢,至少在學術上,做出點成績。


    將來見了她的父母,也不至於太過寒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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