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開啟,人類戰士這邊已無法留有後手。


    無幻手持大劍,和那狼族妖王正麵衝殺,祈禱刃已被他丟還給花璨,他用著自己帶來的那把長刀,質地也是不錯。


    一招招狠辣的刀芒在無幻手中乍現,而那狼族妖王也不是等閑角色。


    他們狼族天生便是速度超絕,攻擊淩厲而又刁鑽,身上的甲胄更是高級角色,僅是刀芒根本無法破防。


    一人一妖,激戰正酣,段時間難以決出勝負。


    花璨悍不畏死的來在血族妖王麵前,以他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手,幸好素婉美女過來幫忙,兩人一左一右,配合起來勉強能夠拖住他的進攻。


    有著竹蜻蜓的加持,花璨速度超絕,祈禱刃被他揮動出一些殘影,接著遠程攻擊的幫助下,好死不死的一擊刃殺切中妖王,不過也是收效甚微。


    被擊中的血族妖王登時惱怒無比,“區區人類,也想和我比速度?好!就讓你開開眼界!”


    狠辣話語方落,血族妖王的身形消失不見。


    花璨陡然感覺大難臨頭,冒進就是找死,趕緊催動竹蜻蜓展開了瘋狂的撤退!


    身後的空間裏傳來嗤嗤聲響,一道肉眼難以捕捉的黑線左右繞飛,詭譎至極。


    孔雀扇自素婉手中飛出,忽左忽右,在祭壇各處折返飛行,一道道絲線牽引勾勒,在花璨的身後瞬間便織布成了一張天羅地網。


    “爆!”


    絲線撥動,無數的驚爆響徹空間。


    而那道黑影也被爆炸逼出了身形,正是血族妖王。


    “嘿嘿,有點意思!”


    ...


    星羅小隊的眾人,大戰開始後便找上了各自的對手。


    最拉風的,要屬孟冼洋,施展超絕的身法獨自拖著那蛇女,一件件寒光凜冽的暗器從他身上飛出,搞得蛇女驚訝連連。


    不過處境更糟的還是大叔,蛇族妖王的手段,以他的實力去獨抗,無異於以卵擊石,周身上下有許多毒氣如影隨形,如若觸碰到,必定化作一灘血水,險象環生。


    林源與林緹兒率領著滄月國的勇士硬頂著妖靈界的大軍,十分的吃力。


    這些妖靈大軍單體戰力極強,在一陣陣鼓聲中宛若無間修羅,一刀刀收割著滄月勇士的生命。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把他們身後的薩滿祭司幹掉!


    那鼓聲正是由薩滿祭司奏出。


    有著這妖術加持著實太恐怖,妖靈們好似有用不完的體力。


    可那祭司猥瑣的藏在要領隊伍的最後麵,還有一隻巨大的熊戰士守護,要殺他異常艱難。


    現今這種局麵,無幻和狼族妖王全力對殺,大叔一人憑借超絕身法再配合著零星的遠程攻擊這才拖住蛇女,林源又要顧及血族妖王,刺殺薩滿的事情,隻能落到林緹兒身上。


    花璨擺脫了血族妖王的追殺,交由素婉去處理,他的想法是田忌賽馬,自己還是想辦法去搞定那個薩滿祭司再說。


    “林社長,我們走!”


    林緹兒見花璨已受了一些傷,搖頭道:“我自己去!”


    “靠,瞧不起誰呢,走著!”


    根本不及休息,兩人彼此握緊了手中的長刀,開始瘋狂的向敵人後方猛突。


    察覺兩人的意圖,妖靈這方明顯的將戰局往兩人這邊引,無數的鋼刀巨斧像羅網一般,不要錢似的往兩人身上招唿。


    滄月的勇士們也爆發出了他們的血性,用血肉之軀乃至生命,拖延著各自的敵人。


    花璨心髒狂跳,周身疼痛不已,有竹蜻蜓的速度加持,險而又險的避開去路上的各種攻擊。


    林緹兒亦是把身法運用到了極致,淩厲的踏步翻飛,手上的攝魂指煉催動,魔魅的聲響不絕於耳,一定程度的幹擾到了四周的敵人。


    曆盡艱險的兩人終於殺到了薩滿祭司的麵前。


    現在的阻礙,僅剩一名熊戰士。


    “血祭!弦月流光斬!”


    穀雨刀在林緹兒家傳絕學的加持下,紅芒突顯,數道妖異的紅色流光劈頭蓋臉的斬向熊戰士,同時,她連人帶刀也衝了過去。


    麵臨此等攻擊,熊戰士大嘯一聲,周身毛發根根豎立,手中的如小塔一般的巨石被他甩動得靈動自如,翻動幾下,竟然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眼看就要擊中林緹兒。


    千鈞一發之極,花璨擋在了她的麵前,胸前的祈禱刃瞬間變大,硬生生的遭了一下重擊。


    “花璨!”


    林緹兒驚唿一聲,來不及顧及,巨石又出現在她的眼前,隻得疲於應付。


    轟!


    花璨飛了出去,撞在祭壇堅硬的石板上砸出好大一個坑。


    “咳咳~”


    花璨咳出好大一口血,胸口說不出的疼痛,周身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勉力站起身來,他趕緊吞了幾口藥用以壓抑傷勢。


    左手腕骨碎了,將皮膚刺出好大一個凸起,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此刻的他已經到達了自己的極限。


    想了想,花璨又從懷裏摸出一顆藥丸,沒有猶豫混合著嘴裏的血和唾液吞服。


    這是止疼的藥物,可以阻斷身體的痛感,不過時效很短,也會對身體造成一些損傷。


    事到如今,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屏蔽痛覺的花璨再次殺入戰場,渾身上下透露出一個勇字。


    林緹兒也察覺了花璨的異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難以置信,畢竟以她對花璨的了解,遭受那麽兇狠的一擊,竟然還有餘力。


    “時間不多,給我創造機會!”


    “好!”


    簡短的交流後,林緹兒極招盡出。


    無數的白色月光斬飛出,同時指煉相互交擊,奏響著清脆的魔音,而她的人也連人帶刀殺向熊戰士。


    三擊合一!


    正是此前慕青櫻教授林緹兒的攻擊方式,此前一直用不好,卻沒想到在如此緊要的關頭施展了出來。


    熊戰士揮舞著巨石瘋狂後退,腳步被攝魂魔音給滯緩了幾分,徒然露出了一個空門。


    好機會!


    花璨快速的從側麵殺到,祈禱刃變得又細又利,一招陰狠的直刺,擊中了熊戰士。


    噗的聲響,祈禱刃如願以償的刺進了熊戰士的身體裏,用著最後一絲力氣,花璨心念直轉,“給老子變大!”


    撕啦!祈禱刃在熊戰士的體內陡然變大,淩厲的刀鋒割破肉體,刹那就將這熊戰士刺了一個對穿。


    轟隆。


    最後這家夥終於不甘的倒下去,“林社長,看你的了!”


    說完,藥效過去,無比的痛處如狂浪席卷周身,花璨瞬間便昏死過去。


    ...................................................................


    大眠襲來我欲睡,睡去後,哪管世上洪水滔天。


    花璨這一覺或者說這一昏迷,足足一個禮拜,他的傷的確很重,但絕不至死,不論是現代化的醫療條件還是大叔私藏的各種靈丹妙藥,都足以將他從鬼門關拉迴來。


    可他就是不醒,昏睡得宛如一條死狗。


    迫於種種壓力之下,做為一位老牌神棍,大叔隻得用出一些玄學療法,神棍、女巫請了好幾輪,還堂而皇之的請來幾位鋼管女郎在花璨病床前大跳豔舞,說是衝喜之用。


    可惜這些方法盡數吃癟,搞得大叔不得不祭出了最後的殺招。


    “兩位社長大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在坊間聽過這種傳聞,就是植物人老公臥榻多年,卻因陰陽調和奇跡康複,我看賢侄目前就是這種情況,要不然咱試試?最次咱們還能替賢侄留個種,沒斷他花家的香火不是?”


    病床前的林緹兒和綺羅聽得麵紅耳赤,異口同聲的對大叔說了一個滾字。


    “哎,賢侄,我隻能幫到你這裏了。”說完這句話後大叔隻得悻悻跑到一邊,和美女護士談情說愛用以慰藉受傷的心靈。


    花璨的情況說不清道不明,眾人不知道的是,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做夢,好長好長的夢,一會兒在大海之上,一會兒在叢林之中,一會兒在雲層密布的暗魔禁區,一會兒在冰冷陰寒的魂骨死地,這些都是他曾去過的地方。


    他又夢到了那個女人。


    這些年他一直在做追夢的人,追逐著夢裏的人,可從來都沒有把這個女人的容貌看清。


    這一次不知什麽緣故,女人的影像在夢裏非常的清楚,更令他吃驚的是,居然和美女師傅長得一毛一樣。


    “我靠,師傅,好端端的,你跑到人家夢裏搞什麽cosy啊?”


    “我專程跑過來看你啊,誰知道你在夢裏搞黃色!”


    慕青櫻說完這句話後,夢境裏的她就從白衣飄飄的仙女形象一下子變成了衣著暴露的蕩婦裝束,那胸脯尺寸、那腰圍細得,簡直突破了人類的極限。


    自己魂牽夢繞多年的女人竟然變成這副模樣,花璨爽歸爽,還是有些擔憂,怕找不迴那個女人的模樣了。


    “臥槽,師傅,你不要亂搞啊,人家純潔如水的夢都讓你給整的不能播了!”


    “喂喂喂,這是你的夢,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是因為你心中有邪念,我就知道你一直對我圖謀不軌,這下破案了吧。”


    “破個雞的案!你快走,把那個仙女換迴來!”


    “換個雞,你的表情告訴我你現在很爽,還給我假正經...”


    “我...”


    ......


    與此同時,林緹兒察覺到病床上的花璨狀態古怪,趕緊招攬同伴過來,“大叔,快來快來!小花的情況不對!”


    大叔移步過來,仔細觀察了花璨的表情許久後,唾沫子紛飛地說道:“嘖嘖嘖,賢侄優秀啊,昏迷都能笑得這麽風騷,肯定在做一個極其下流的夢!咱們千萬不能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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