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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北書院地處幅員遼闊的南林大陸,成立已有數百年的悠久曆史,除了神秘的院長多年未傳消息,神龍不見尾,湘北書院亦在時間的沉澱中實力越加的強橫,不容小視,在南林大陸站穩了腳跟。


    湘北書院的實力定然不止表麵那般,沒有人知道湘北書院背後有多少神秘的強者來維持湘北書院不倒,能安然立於世。


    世間有傳聞湘北書院真正的高手存於內院,平時不顯山露水,完全不管理湘北書院平日的事務,唯有在湘北書院危難之際,方才出手解圍。


    越言獨自於湘北書院後山修煉,全身被金色靈力裹蓋,手印不斷手中成型,每次結完手印,便會在虛空勾勒一條金色,消失不見。


    足足勾勒出十二道金線,原本平靜的虛空隆隆作響,原本消失的金線全部憑空出現,形成一個金色囚籠,化成一個小世界,完全與外界隔絕。


    在完全勾勒出十二禁封,越言也氣喘籲籲,累癱瘓的倒地,體內的靈力完全被吸收一空。


    心中亦不斷思索:“十二禁封太難了,不但對靈力要求極為充盈,對靈力的把控亦極為苛刻,稍有差錯,便會消散於虛空。”


    “咦?”


    一聲驚唿聲突然出現。


    越言體內的青蛇立馬從熟睡中醒來,眼神警惕的望著前方,顯得尤為凝重,這種神色即便在麵對蘇武大長老,亦未曾出現。


    越言望著青蛇的神情,猛的站起身,他雖不能像青蛇一般感受到什麽異樣,畢竟二人境界相差太多,一個動靈,一個鬥靈,對世間萬物的敏感程度自然不言而喻。


    但那一聲驚唿依舊清晰聽聞。


    緩緩的一個白衣老者出現在越言的視野裏,隻見老者滿頭白發,連胡須都是花白,麵色紅潤,神情自然。


    倘若存在於人群中,就如同普通老爺爺一般,不會惹人注目,給人的感覺極為平易近人。


    越言在白胡子老爺爺身上並沒感覺到透露強橫的靈力波動,與一般老者無二,但懷中的青蛇依然警惕的盯著白胡子老爺爺。


    越言雖不未曾感受到白胡子老爺爺的靈力波動,但直覺告訴他,這個老者恐怕深不可測,斷然不是什麽普通人,普通人也不會出現在此處。


    金色的囚籠,不多一會轟然倒塌,泯滅於虛空,消失不見,失去越言靈力的維持根本難以常存。


    白胡子望著消失於虛空的金色囚籠,手撫胡子,不由點頭大讚:“不錯不錯,小小年紀竟然能夠勾勒出如此大陣,可惜維持的時間太短了。”


    越言聽完老者的話,目光沒有絲毫的轉移,對老者的話並沒有反駁,畢竟以他目前的境界確實難以維持十二禁封所施展出的大陣。


    望著越言與青蛇如臨大敵的模樣,老者嗬嗬一笑道:“小友莫要緊張,老夫並沒敵意,剛才隻是見此處金光大盛,好奇過來一觀。”


    老者接著說道:“沒想到蘇武這次倒是招收到了幾個不錯的學員,不錯不錯。”老者說完便哈哈大笑。


    越言聽聞老者的話語,心中大驚:“沒想到對方直唿蘇武大長老的名字,說話平常自然,並無多餘的敬重之意。”


    越言在心中不斷猜想,這人恐怕與湘北書院有極大的淵源,想到這裏越言便開口問道:“前輩是湘北書院內部的人嗎?”


    老者聞言,習慣性撫摸雪白的胡子,嗬嗬一笑:“老夫也算是湘北書院的人,與你們的院長有些交情,替他照顧下湘北書院。”


    越言聽到老者話,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竟然與神秘的院長是朋友!心中的戒備亦完全的放下,可青蛇依舊警惕的盯著老者,沒有絲毫的改變。


    越言趕緊行禮,卻被老者阻止了,並出口相邀:“要不小友到我處一敘?”


    越言聞言大喜,便跟著老者身後前行。


    一人一蛇沿著一條小路跟著老者不斷前行,來到湘北書院深處,清晰可觀湘北書院氣勢恢弘的建築,錯落交織,靈碑塔的塔尖直拔雲霄,猶如一把利劍。


    但老者的住處僅僅幾間簡陋的小屋,與湘北書院的大氣磅礴截然相反,小屋周邊種滿了各種花兒,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芬香,顯得十分的鳥語花香,猶如世外桃源一般。


    此處能夠將湘北書院大部分建築可盡收眼底,一覽無餘。


    越言與老者相對二坐,老者為越言添上一杯熱茶,越言沒有絲毫的客氣,一飲而盡。


    青蛇依舊凝神的戒備,紅芒不斷吞吐,越言也是有些無奈,不管怎麽出言安慰青蛇,青蛇依舊未放下戒備。


    老者望著青蛇的模樣,緩緩的開口道:“你的小蛇似乎對老夫有些敵意。”說完哈哈大笑。


    越言聞言也無可奈何的望向青蛇。


    老者接著開口道:“不過,它似乎受過重創,記憶並不完整。”老者的話猶如驚天炸雷在越言的耳邊響起。


    越言聽之大驚,青蛇竟然受過重創?青蛇在越言心中就是無敵的存在,沒想到……


    老者望著越言不知青蛇受創一事,倒也沒有意外,開口道:“小友可介意老夫近觀乎?”


    越言聽聞,心中好奇心大作,畢竟他自己也好奇青蛇的背景,可惜青蛇雖與他關係極為親密,卻無更多交流,對青蛇所知甚少。


    正當越言準備將自己懷中的青蛇交給老者時,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顯得十分中性的聲音在越言耳便響起,“小子,你要敢將本座交給那老頭,我就在你腦門上鑽出一個血洞。”


    越言聞青蛇出聲,當場目瞪口呆,石化當場。


    青蛇竟然開口說話了?他不是不會說話的嗎?


    老者似乎早已猜測到了如此結果,不為所動,依舊平靜泰然處之。


    可憐我們的小言子,被驚得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等越言迴過神來,左瞅瞅,右瞅瞅,一副看新奇之物的眼神。


    “看什麽看?”青蛇再度出聲。


    “你會說話?”


    “廢話。”


    “那你怎麽之前不說?”


    “我幹嘛要說?”


    “可我一直以為你不會說話啊。”


    “關本座屁事。”


    “…………”


    一人一蛇展開了簡單粗暴的對話,越言被青蛇的話語氣得暴跳如雷,倘若要不是考慮自己目前還打不過青蛇,不然早就衝上去了。


    越言在剛開始遇到青蛇時,自己亦很疑惑青蛇為何不會說話,畢竟在小村莊原始森林邊緣遇到的熊大,實力雖遠不如青蛇,都可口吐人言,更何況實力更為強橫的青蛇呢?


    越言幾次嚐試與青蛇溝通,可後者要麽唿唿大睡,要麽直接無視,完全對越言的話語置之不理,多次嚐試無果後,越言也就放棄了,默認青蛇不懂人語。


    沒想到今日在老者的刺激下,青蛇立馬就開口了,這讓越言有一種被青蛇調戲的感覺。


    過了好半響,越言心情緩和不少,不過對青蛇完全不理,青蛇亦如此,小孩心性盡顯。


    老者望著一人一蛇相互鬥氣的模樣,哈哈大笑,習慣性用手撫摸自己雪白的胡子。


    老者緩緩再度開口:“老夫觀剛才小友施展的大陣極為羞澀繁古,不知在哪裏習得此法?”


    越言聞老者之言,心中大驚,眼神瞬間變得十分警惕,畢竟十二禁封源至封印之殿,事關重大。


    老者望著越言警惕的神情,再酌一杯熱茶予越言,開口道:“小友若是有什麽不便之處,不說也可,老夫亦不會強人所難。”


    越言聽到這句話一顆懸著的心方才放下少許,腦中卻不斷思索說辭,道:“那日,我遇一高人,他便將此法傳給予我,萬般叮囑不可泄露於第三人,我亦是無奈啊。”


    老者聞言,眉頭緊鎖,不斷思索越言口中的高人,不過任憑老者想破天際,定然不會聯想到十二禁封來自封印之殿,畢竟封印之殿過於神秘,見者無幾,更何況越言還活著從裏裏麵走出,當然了,能夠獲得十二禁封與活著出來,全然是越言體內的綠銅片之功。


    這等秘密,越言肯定不會說出來,難不保有居心叵測之人覬覦十二禁封,向越言下殺人,畢竟越言身懷巨寶,目前卻無守護巨寶的實力。


    老者聞言,倒也未過多的追問,這讓越言原本那份警惕之心消散不少,對老者的好感增加不少。


    隻是越言沒發現,老者雖對十二禁封無過多的追問,青蛇卻露出了很大疑惑,對十二禁封流露出極大的興趣。


    正如老者所言,青蛇確實受過重創,部分記憶缺失,當它見到越言施展十二禁封之時,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總覺得自己曾經在哪裏見過,極為熟悉,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顯得十分的遙遠。


    一老一少相處極為融洽,在期間越言不斷的向老者請教修煉上的問題,老者也是知無不言,言而盡詳,讓越言大受裨益,感觸頗深。


    黑夜猶如黑紗,慢慢鋪蓋在南林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天色漸晚,越言便起身告辭。


    離開了老者的住所,越言如釋重負,大大的緩了一口氣,畢竟十二禁封牽扯的太大,大到越言目前根本沒有實力去維護,這也讓越言暗自下決心,以後不再輕易的施展十二禁封,以免有人看出什麽端倪。


    越言沒想到的是,老者沒有惦記十二禁封,青蛇卻惦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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