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呂婉彤的加入,沈欣然終於得己喘口氣。她這幾天也是被這數字直繞到頭痛。


    呂婉彤的加入,一些簡單的她個人便可以很快處理好。一些重要的,需要沈欣然決擇的也一一整理放在一邊,讓沈欣然能更快分類處理。一些需要決策的,她偶爾也會適當給意建。又不會讓人覺得越俎代苞。


    “四嫂,我實在太愛你了,如果沒有你,我可能便被這些堆埋了,這簡直就是惡夢呀。”忙了一天,忙完最後一重要的事情。沈欣然忍不住向呂婉彤表達她滔滔不絕的感激之情。


    “這隻是小事一樁。”呂婉彤倒沒覺得有什麽,能幫到忙,她很開心。


    “這猶如救命之恩呀,終於明白三叔的不容易了。”沈欣然吐吐舌頭說。還好三叔沒報怨過。


    呂婉彤會意一笑。確實,這都不是最困難的,最難的是,是要為沈欣然未雨綢謀,畢竟誰也不知道她下一刻又有什麽點子或事發突然的情況,需要要到。這也是他們叔侄配合默契,換誰來,也難以跟上她的思維。


    她沒有由衷佩服過一個人。沈欣然是第一個。她有一種魅力。讓人總不由自主的吸引,信服。相信隻要有她在,所有的一切都會好的,都是對的。


    讓她不由想到,她這個時候,這個年齡在幹什麽。學習女紅?學習女徳女誡,琴棋書畫,學習掌家禮儀?無憂無慮生活在父母的庇護下,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事沒事,三五好友,麵和心不和,參加各種明爭暗鬥的聚會。浪費好時光。


    她這個年齡,卻帶家人從貧窮走向富裕。帶領村民奔向美好。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這種心襟讓人敬佩。有多少人能做到如此。她就像書一般,越看越著迷。勾人心弦!


    此女將來成就,必不可估量。


    看似視金錢如命,卻在某些事情上,一錠千金。真是矛盾。


    “四嬸白天要幫忙,晚上又要趕嫁衣,會不會很累。”


    “不會,我隻需繡嫁衣,其他的祿大哥讓匯纖幫忙趕製。”說到這個,呂婉彤難掩嬌羞,不好意思。他們商量好了,元宵佳節便挑明提親。


    “那就好,用雙麵繡吧,雙麵秀柳嬸子可是老師傅,栩栩如生,維妙維悄,每次看我都愛不釋手,如果不是價格高,我還真不舍得賣出去。”沈欣然擺明抉擇時的心痛,最終還是銀兩略勝一籌,財迷樣逗笑了呂婉彤。


    這時的她,才有屬於這個年齡段的稚幼感。


    “我也喜歡雙麵繡。”一針兩麵,一模一樣,看到就驚歎不已,鬼匠神功。確實能讓人愛不釋手。


    說到雙麵繡的巧手天匠,放在前世可是可遇不可求,是魁寶來的,非文化遺產保護。極具收藏價值。說到這個沈欣然有點侃侃而談。對於美的事物,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如現在。


    枯燥的工作,令人頭暈目眩的文字,也仿佛沒有那麽乏味難過的時間了。


    “沈二哥請自重。”孟湘略帶嫌惡地後退開口。


    “我幫你一起喂豬,這種活那是你能幹的。”沈有財像是沒聽到孟湘避他如瘟疫般的態度。熱情過度非要搶她手中的豬勺。


    “這是我工作,請你離開,你打擾到我工作了。”孟湘不明白,她非常明白清楚肯定明天確拒絕他了。她想不明白,她一個被人趕出來下堂妻還帶著一個女兒,有那裏就吸引到他,非常對她糾纏不清。


    她也是經曆過兩次生死了。沈有財是一個怎樣的人,年幼的她不懂,難道現在的她還會看不清嗎。


    值得他這此費心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想從她這裏入手。她已不是十四五年的嬌花,紛芳惹人采,她已是殘花敗柳之軀。一生浮沉也看得通,想得徹了。


    現在她隻想守著女兒,養她成人。其實的已不再多想。況且現在的生活,她很滿意。


    “這種累活髒活應該由男人來做,況且以你的身份無須做這些。”女人的力氣終抵不過男人,豬勺也被他搶去了。


    “我的身份就是一個幫人喂豬的。沈二哥你找錯人了。”孟湘抵不過他力氣,便順勢讓他奪走豬勺,語氣也冷下幾分。想來這此天對他的死纏爛打也是耐心散盡了。


    “小誌老錦,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去外麵。”他們是第一批入駐這裏的家奴父子。孟湘現在主管養殖場。


    “是。”他們對沈有財也是誅多嫌棄,簡直就是小人所為。可又不敢強出頭,畢竟他還要那一層關係所在。他們這些底層小人物就是弱小。隻能埋頭縮尾夾著尾巴做人。


    “好好幹,不然發賣你們。”見孟湘離開,沈有財也丟下手中豬勺,臉上毫不掩飾的惡心。整整衣衫,不忘擺譜威脅一番,才高昂著頭追上。


    小誌人小,受不了氣,剛想頂撞迴去,還是老錦拉住,搖頭勸他莫衝動行事。他年經輕,不會看人,這沈有財一看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卑鄙小人。這種人沒必要與他正麵衝擊。


    小誌忿忿不平,向他背後吐口水,撿起豬勺,一邊喂豬一邊咒罵。


    “湘妹,你還要忙什麽,我幫你。”沈有財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來迴交換已是收放自如了。


    “請你自重。我隻是一被夫家休棄的棄婦,望你諒解,人言可畏。”孟湘率先跨開一歩。再看向沈有財除了陌生之外還多了些被人糾纏的嫌惡。


    她真的煩透了他,可以說她苦難的一生都是因他而始。他是姑母兒子,她名義上的表哥,她不想恨他,怨他。她隻當他是一陌生人,一別兩生寬。再見就當誰也不認識誰。


    沈有財不是沒看到她眼中的陌生及嫌惡。沈有財氣從心中起。他都不計較她是一殘花敗柳,還敢在他麵前端架子。哼,待他到手日,有她好受的。他必百倍加於她們母女身上。一絲陰毒冷意從沈有財眼中一閃而過,卻又很好被他掩飾住。


    沒事,來日方長,看誰耐性好。沈有財是打定主意從她這裏入手了。也是備好打長久戰,那是她一兩句冷言冷語惡語相向就半途而棄。對她,可是胸有成竹。


    “什麽人言可畏,要不是李小花半途插足,咱倆早已兒女成群了。”沈有財不要臉全將當年事推在李小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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