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倒經常聽她嘮叨,不過其他兩樣倒沒聽過。


    “辣椒不用說了,做菜的極品調味,玉米是粗糧,也可以是菜,剛摘的玉米可炒蒸煮烤怎樣做怎樣好吃,哂幹可以磨粉吃,而且它不用怎樣打理,產量高。西瓜夏天炎熱,開一個香甜多汁,清香爽口,吃一口神精氣爽,正是夏天消暑解乏好水果。”如果是冰鎮的更好。想起便懷念。西瓜真是夏天消暑神器。現在都想吃上一口。


    子懋在協助溫橋寒,可也將她們對話全聽到。果然,她知道那是什麽,自己從未告訴過她,她不止明確知道那是什麽,而且還懂得如何種植及食用方法。其中一樣玉米還能提高百姓農作物產量。


    這些可是作為貢品的,流入了這麽久費了多少人力費用也沒研究出是什麽。而她看過便知道了,而且胸有成竹,一副準備大顯身手的樣子。真令人疑惑,她到底是怎樣認識的,是在那認識的。為什麽資料一無所獲,一切都那麽過於真實。


    “她隻是個農女。”溫橋寒思慮後還是想為她辨證。他不知道她是何時引他關注的,作為朋友於私,他不想失去她,於公,她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從未如此信服一人,她是一個。不管於私於公,他都不想看她出事。


    子懋冷看著溫橋寒不語,他不喜歡有其他男人這樣護著了解她。他什麽都好,就這點不好。真想將他弄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可現在還不行。子懋別有深意看了他一眼便離開。


    溫橋寒被他看著頭皮發麻,渾身緊繃,怕他一生氣,怕自己還沒反應來便身首異處。還好他最後離開了。溫橋寒終於可以盡情唿吸,他在唿吸都有同無。好磨人呀。


    “這麽貴重難得的種子,放棄是很可惜,家裏要是知道,砸鍋賣鐵都會支持你的。”


    “唉,早知道先緩緩後山之事了,這個太急了。”她也很無奈,怎麽就這麽巧了,不早不晚,剛好卡在那。


    “說那麽多也改變不了什麽,你大概想要多少畝地。”


    “不用一等良田,就大概十畝二等十畝沙地唄。”沈欣然將訴求說出。“沙地最好連著,到時好方管看理。”


    沈若然默默記在心裏。


    “你不是說要去後山嗎。”子懋過來提醒。


    “這忘了。"不提醒還真忘了。“等村長他們迴,你向四叔轉述一下讓他和村長提一下,看有沒有,我到後山溜一圈沒準銀子就來了。"


    “祝你好運。”不管是真是假,沈若然都覺得沈欣然都該放鬆放鬆,她將自己逼太緊了。家越大,責任越大。現在已不是自家問題了,還要考慮作坊這百來號人的問題。隻恨自己學習了這麽久,依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隻能躲在她身後,無能為力。總比她落後一步事事依靠她,什麽時候才能與她並肩一起。為什麽還不夠,不夠能分擔她壓力。


    好恨自己,真的恨自己!


    “她總能創造奇跡。”溫橋寒不知從什麽時候站在她身邊,遞過手帛說。


    沈若然驚覺自己太入迷了,接過手帛擦淚點“這風太大了,吹著藥粉進眼了。巡邏一下他們有什麽不懂的,順道洗把臉。”沈若然尷尬地轉身離去。


    溫橋寒久久注視門口外,良久才自語一句“不說,又怎麽會知道你們彼此……”


    “是不是很無聊,跟著我傻逛。”傻傻在深山東串串西溜溜,也沒人膽孑這從肥,拿命不當命了。重點是還有個人比她還傻。


    “不。”不無聊。很享受這樣的獨處。子懋不敢說出。


    “這我熟得很,現在在製的藥有好幾種是我在深山挖的,告訴你,我運氣很好的,從第一天進深山到最後一次,就沒遇到過猛獸,你說這運氣說出去得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呀,我就是個福娃娃!其實我剛開始很怕的,怕一不小心就又交待在這裏了……”


    “不會的……”有我保持你。子懋嚴肅打斷。


    “什麽不會?”見子懋不迴答,沈欣然也沒等他,自話自說“後來我家有一個傻妹妹,明明怕得要死,還非要跟我進深山,說什麽我不離她不棄,雞皮疙瘩掉一地當時,當然最後我允許她做我小跟班了……”沈欣然將她的艱苦歲月告訴子懋,子懋默默聽著。“然後,我家就這樣發展起來了。”


    “當初事出有因,來不及告別。”沈欣然沒說倆人相識那段,莫名的,子懋便能感覺到,她還在耿耿於懷。


    沈欣然得不到想要的,明白他顧慮多,隻是相識的陌生人,何必解釋那麽多。“沒事,要有事我也不會讓你住我家了。”沈欣然停頓往後走,才又開口說“請你小心,不要將不必要的麻煩或危險帶來我家或是依山村,我們這都是簡單努力想過好一點的農戶。”


    “你多慮了,我隻是被土匪洗劫一空,暫時落困的富家弟子。”


    “那再好不過。”對於別人的再三隱瞞,沈欣然也不好一再而再三追問,誰都有不想對人說的密秘,如她一樣,也有不可訴說私密。隻要對自己無害,其實也必要知道那麽多。秘密不好守,像在這權利大過於一切的時代準則。


    “難道進一趟就這樣迴去嗎。”這不像是她風格。


    “當然,不了。"她可不會做這種無用功的事,物極所用,懂不。“找你來不就是要你打獵,家裏都快掀不開米缸了。盡情申展你的作用吧,打多點獵物換點錢。”


    見沈欣然恢複以往神彩,不再憂鬱重重,子懋也放開手腳,好好表現一番,他就是喜歡她這樣活力滿滿開懷的樣子,憂愁不適合她。真的不適合。


    有時衝動真想幫她解決,能用銀子權力辦到的都不是事。好想這樣告訴她。可不能,這個倔強的小姑娘,什麽都隻想靠自己雙手創造,這個初衷是好事。可有時一些事或物一旦超出可能的範疇,沒點手段,沒點黑暗,能守住嗎?


    現實生存就是這麽殘酷,聰明如她也是想到了,要不也不會作出這樣一個選擇,擇良木而棲。慢慢壯大自已,而自己願意作她棲息的良木。壯大到能與自己拚肩也不褪色,真正做她自已,希望那時彼此能做到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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