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翠花在張誌宏身後見狀示意女領班趕快離開,說道:“張總是看上小女子了吧,人家還是黃花閨女,剛從旅遊學校畢業被我招來的,名字叫周曉欣,如果張總喜歡,我待會叫她來給你敬酒罷了。


    張誌宏輕聲‘嗯’了一下,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女領班不肯離去。


    王漢榮在一邊看著張誌宏全身心投入的樣子說道:“翠花,還不領張總去包房,張總今天一整天在外麵檢查辛苦了,你待會拿點好酒來,我和張總好久沒有喝過酒了,今天好好喝一會。”


    包房裏,樸翠花拿來一瓶法國紅酒送到張誌宏手裏說道:“張總,你看這酒可以嗎?他們說是法國拉菲傳奇波爾多紅葡萄酒,張總看看這酒正宗嗎?”


    “好呀,我來看看。”張誌宏今天心情很好,接過紅酒仔細打量後說道:“嗯,正宗的法國拉菲一要看封瓶鐵片上是否有凹凸字母和酒莊大樓圖像,二看酒塞上是否有日期,三看酒瓶上是否五劍標誌。”張誌宏仔細端詳了一下酒瓶繼續說道:“你這酒瓶上有千禧年的標誌,那一定是2000年出產的正宗法國千禧拉菲啦,好酒啊。”


    王漢榮聽得十分仔細等張誌宏說完道:“你看看,人家張總多厲害,一瓶正宗法國拉菲酒有這麽多名堂,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高手啊!翠花,那還不快讓人把這酒打開,拿出裏麵的木塞讓張總看看。”


    “哦,張總說了這麽多理論把我都聽糊塗,來,服務生趕快把酒打開把酒塞子給張總看看,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服務生打開酒,拿出酒塞遞到張誌宏手裏。


    張誌宏說道:“我說是好酒吧,酒塞上都有圖案和日期,這酒要醒酒15分鍾左右,加點冰,酒溫在18度左右味道最好。”


    醒酒後端服務生拿來三個高腳酒杯,先幫張誌宏杯中倒了大約四分之一紅酒,張誌宏一手掌心托住酒杯,微微向外傾斜大約45度,仔細觀察酒的顏色與掛壁程度,再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清純的幽香撲麵而來。


    隻見張誌宏搖晃手中的杯子,再次放到自己的鼻子上又聞了聞說道:“這次聞的是‘二香’也叫‘後香’酒存放的時間越久味道更香醇。


    張誌宏最後喝了一小口放在口腔的前部,帶著一種享受的情感說道:“香醇濃厚,迴味無窮啊,好酒。樸總今天讓你破費了,這麽好的酒我已經好久沒有喝到了,好酒!”


    “哎,哪裏的話,這酒我是托熟人從國外帶來的,一直舍不得喝,有些人也不懂喝紅酒,給他們喝了也浪費了,今天這酒碰到張總也算碰到知己,得到張總的好評我很滿足。”


    “聽張總這麽一說我算長知識,這紅酒喝起來名堂還真不少,聞‘二香’,我聽錯了還以為是‘二婚’呢。”王漢榮笑著說道。


    “你是個大老粗,哪有人家張總有文化。”樸翠花拿起一杯酒拍拍王漢榮的肩旁說道:“張總,王總,這第一杯酒我就敬你們了,也能品嚐一下張總鑒定過的好酒,希望張總經常光顧這裏,給小妹撐台攬客。”說完樸翠花仰脖子先喝了。


    樸翠花喝完這杯酒,看到服務生已經在放冷菜了,說道:“兩位領導你們慢慢喝,我去忙點事了,還有什麽需要盡管叫我。”


    “這也好,我和張總還要說點工作上的事,你去忙吧,還是老規矩幫我再拿一大瓶紅星二鍋頭,那酒喝過得癮。”


    “知道,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待會叫服務生幫你倒,兩位領導慢用,我先走了。”樸翠花說完朝王漢榮交換了一個眼神。


    王漢榮見樸翠花和服務生出門後說道:“誌宏,啊,我們倆當副總好多年了吧。”


    “是啊,我已經當了有五年多了,責任重大啊,天天像走鋼絲一樣,你在常務副總這個位置上有10年多了吧?”張誌宏喝了口酒說道。


    “12年了,從45歲幹到現在57歲,在這個崗位上整整幹了12年了,比抗日戰爭加解放戰爭加起來的時間還要長,有點麻木了,再過3年就要退居二線了,張總你和我不同,清華畢業的學曆背景,科研技術開發的領頭人,企業管理的中間力量,承前啟後前途無量啊!”王漢榮喝了大半杯的白酒歎氣說道。


    “漢榮總真是不容易啊!在老領導麵前我算晚輩了,來!先讓我敬老領導一杯。”說完張誌宏起身為王漢榮杯中加滿了白酒說道。


    公司管理層之間的對白和講話從來不是信口瞎編的胡話,幾乎句句都是金句,如果你認為是互相寒暄的客套話,那你一定是在局外。因為在這個層次上沒有時間說廢話,所為的‘廢話’是朋友之間,親人之間為了打發時間表達關心而無話找的一種方式,在自然的狀態下發自內心的感情交流。比如明明知道過了吃飯的時間,見麵還要問對方‘飯吃過了嗎?’,看似‘廢話’卻是一種善意的關心和愛護,然而在官場這個層次的說話,相互間的談話不是發表自己的觀點就是為發表觀點做鋪墊,幾乎不存在一句‘廢話’或‘虛話’,都是有備而來的。


    因為在這個同一層次上的競爭要遠遠大於合作,合作是一個無法度量的哲學詞匯,然而這時候的競爭確是真實客觀的存在,不同的層次崗位代表不同的權利,權利的大小決定了你的一切,金錢,地位,榮譽,尊重、甚至人格都與你的地位和權利緊密關聯,每個人都可以從你的權力判斷出你的地位和人格,社會賦予了可以直接客觀度量標準。


    王漢榮之所以要對張誌宏說這些話,表明了很多層意思,裏麵有拉近關係為後麵講話做鋪墊的意思,也有由於年齡關係放低自己的位置,退出主動發起相互競爭的意圖,甚至帶了一點威脅,對方不要逼得太緊,你的未來有很好的發展前途,不要因為某些小事耽誤了自己前程。


    張誌宏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怎麽會體會不到這種意圖呢。既然對方已經放低身段,即使沒有舉出白旗投降,態度已經到了一個非常誠懇的地步。


    張誌宏喝完杯中的酒,還是不忘給王漢榮的杯子裏續滿了酒,慢慢坐下後說道:“其實我和王總一樣,也是處在一個很艱難的處境,秦誌剛的個性比較強,你也是知道,我們說的話他也不一定能聽進去的,工作上出了問題還要我們主動承擔責任,不做是錯,做多了也是錯,話說多了他會擔心你出風頭攬功勞,搞小團體拉山頭,不免讓人心生疑慮,進退兩難啊,隻能盡力而為嘍。”


    在這個層麵上討論一把手的問題用詞要謹慎,盡量用中性的詞,說自己的問題,盡量避免誤傳後發生不必要的問題。


    王漢榮站起舉杯說道:“誌宏總說得對,公司裏的事做不完,你想做的事不一定讓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偏偏要讓你做,你還要裝出興高采烈的樣子把它做好,有時候想想也是很累的。所以啊,有時候還要靠喝點酒小醉一下,解脫一下,你說對嗎?來這杯酒我王某敬你了,我先幹了,你隨意。”王漢榮揚脖子一杯酒下去了,再看看張誌宏很是給麵子,一杯紅酒也下去了,王漢榮說了聲‘謝謝’,假裝搖搖晃晃坐下了。


    其實王漢榮酒量相當好,一瓶白酒一點都沒問題,何況隻是剛剛開始。


    但張誌宏酒的酒量就沒有這麽厲害了,讀書人喝紅酒是作為朋友之間交際手段和顯示雅致生活品位的一種方式,今天由於心情比較好,孩子的托福也總算過關了,對麵的王漢榮也是放低身段恭維自己,所以也有點飄飄然了,菜還沒有下肚填充,剛才被樸翠花和王漢榮敬的兩杯酒下肚,已經有點醉意了。


    王漢榮進一步套近乎地說道:“誌宏,聽說你女兒今年要考大學了吧,是準備在國內讀書還是去國外讀書呀?”


    “謝謝王總的關心了,你的記憶力真好,小女今年考大學,我準備讓她去美國讀書。”


    “那好呀,是要讓孩子出去闖闖,待在父母身邊的孩子永遠長不大,那托福通過了嗎?這個考試有點難哦,通過了就好了。”王漢榮說道。


    “哎,托你的吉言,家裏人中午打電話給我,小女托福考試通......通過了。”張誌宏酒喝的太猛舌頭有點麻木。


    “啊呀,那是大喜啊,祝賀了,來咱們為你女兒的考試通過幹一杯,我喝了,你隨意。”這句話已經是王漢榮的口頭禪了,這是喝酒高手才有的氣度,在這些喝酒高手眼裏,他深知自己的酒量,處在一個絕對的可控高度,在這個高度是一覽眾山小,他可以叱吒風雲而不倒,說是讓對方隨意,其實對方討價還價的餘地很小。


    喝酒本身就沒有隨意這個說法,要麽你由於某種原因不能喝,拚的就是實力,要喝就要喝個痛快,朋友是喝醉酒換來的。要麽就是你的嘴行,說唱能力高人一等,說出的理由壓倒一大片,那可以做到對方甘心情願的喝,你可以滴酒不沾的說,而且大家聽了心服口服,就是自己喝醉了也願意。這種人才是酒桌上真正的超高手,可以自己滴酒不沾把對方喝倒一大片,但這種高手是可遇不可求的稀有人才。


    “哎,這可能還是機遇吧,我在高中時成績一直是一般般,平時貪玩,最後高三高考前突擊了3個月,盡然最後考上了清華大學,把我們班主任老師都嚇了一大跳,我們整個學校高三年級就我一個考取清華,另外一個女生考取了北大,這個......這個女生後來就成了我的老......老婆。”張誌宏幾次反複總算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王漢榮聽了哈哈三聲大笑說道:“太神奇了,你和老婆都是國內最高學府的高材生,培養的女兒一定更出色。誌宏啊,老實說我們現在的努力奮鬥是為什麽呀,就是希望孩子們比我們那時候過得更好點,啊!更好點,你說對嗎?”來我再敬你一杯,王漢榮看到對方張誌宏已經舌頭發硬說明酒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也沒有要求張誌宏一定喝了,王漢榮就坐著自己把酒幹了。


    張誌宏確實感到有點力不從心了,站起來喝酒已經有點困難了,稍微屁股離開座位一點點就坐下,還是把酒喝了一大口,說道“漢榮,我的酒量不行,你盡興多喝點,我就把酒杯裏的酒......酒......明顯下降吧。”


    “哎,你我自家人還用客氣嘛,我是為你女兒高興才貪杯了,你隨意。”王漢榮搖頭說道。


    王漢榮剛才三聲大笑是與門外的樸翠花事先約定的暗號,表示張誌宏的酒已經喝得差不多到位了。


    包房的房門外,樸翠花和翡翠休閑山莊女領班周曉欣已經等候多時,周曉欣手裏拿著兩個空酒杯,聽到王漢榮從包間裏傳出三聲大笑聲,樸翠花從衣袋裏拿出一包東西,打開把白色粉末倒進了周曉欣右手拿的一個杯子裏,然後又把一小瓶紅藥水放進了周曉欣的衣袋裏,在耳邊囑咐了幾句,周曉欣神情緊張的低頭應答。


    “哦,兩位領導喝的好高興啊,不知道我為你們配的菜對胃口嗎?來,請我們的周曉欣領班敬我們兩位領導一杯,曉欣,你過來呀,不要扭扭捏捏的。”樸翠花說完拿起張誌宏的法國拉菲酒瓶在周曉欣右手拿的杯子中倒滿一杯酒,再拿起王漢榮喝的白酒瓶,幫王漢榮的杯子中加滿白酒。


    周曉欣拿著酒杯對兩位領導說道:“兩位領導你們好,我來敬你們一杯,希望你們以後多光顧。”


    張誌宏眼睛有點迷糊,看到女領班從門口進來就眯起眼睛一直看著周曉欣的臉蛋,不由自主笑出聲音,接過周曉欣右手遞過來的酒杯時,在周曉欣的手背上輕輕擼了一把,細膩的皮膚猶如絲綢般的光滑。


    “周小姐來敬酒,怎麽......自己不喝呀。”張誌宏笑著說道。


    “哎,這妹子這樣就不對了,請領導喝酒哪有自己不喝的,再罰一杯,張總喝一杯,周小姐喝兩杯,以示......以示懲罰,喝酒......喝酒的規矩都不懂。”王漢榮假裝有點醉意地說道。


    樸翠花從進來的服務生手裏接過空酒杯,把張誌宏的紅酒加到了酒杯裏送到周曉欣手裏,讓張誌宏可以放心,周曉欣喝的酒和他喝的是完全一樣的酒。


    其實,張誌宏這時哪有心思注意這些細節了,眼睛緊緊盯著周曉欣身體上下看著,隻感覺迷迷糊糊中看到周曉欣拿著酒杯過來,自己拿著酒杯在周曉欣的胸前摩擦而過,與周曉欣來了個交杯酒,慢慢喝下......


    “好,這是交杯酒,喝過交杯酒感情就永久,曉欣,還不謝謝張總給你麵子。”樸翠花說著伸手推了周曉欣一把。


    周曉欣本來與張誌宏喝交杯酒時兩人身體靠的很近,被樸翠花一推整個人的身子都靠在了張誌宏的身上,張誌宏伸手在周曉欣的腰部以下摸了一把說道:“不用謝,沒......沒關係,不要把小美女嚇著了。”


    周曉欣不好意思的離開張誌宏,在自己酒杯中加滿酒,走到王漢榮身邊說道:“小女也敬王總一杯,感謝王總的關照和提拔。”


    “哎,哪裏,哪裏,還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希望你不斷高升,早日成為酒店的副總,我們樸總的好幫手。”王漢榮說完把杯中的酒都喝了,然後朝樸翠花眯了下眼睛。


    樸翠花說道:“你們都是大領導,一句話要壓死一大片人了,以後我們就是自家人了,還請兩位領導多關照。哦,張總有件事我要請你幫個忙。”


    張誌宏聽到這裏眼睛從周曉欣身上勉強移開說道:“樸......樸總有什麽事要幫忙呀,好...好說。”


    “就是一件小事,你們的外包合作夥伴,就是那個天元公司是我們酒店的大股東,他們的總經理李天元是我的一個朋友,他要我向張總問好,希望張總高抬貴手,讓他們能混口飯吃吃。”樸翠花哽咽地說道。


    “哎,今天我和張總是敘舊,說好不談公事,讓張總也難得放鬆一下。”王漢榮厲聲對樸翠花說道。


    “哎,沒關係,今天我還是難得這麽高興,和王總喝......喝酒,高興對嗎。”張誌宏說著拉起周曉欣手,身體有了自然反應,嘴唇都有點抖動,繼續說道:“樸......樸總,天元公司的事我知道了。”


    然後又對著王漢榮說道:“漢......漢榮,我知道這些施工隊伍水平都差不多的,檢查發現一些問題也是正常的,隻要知錯就改,做......做的有問題的,就推倒重來不就完事了嘛,至於那些資質就讓他們馬上.....馬上去辦理,內部的財務問題清理一下,解決了就行了嘛,你說呢。”


    “對!還是張總所言極是,樸翠花你聽見張總說了沒有,沒有辦好的事趕緊去辦了,不影響你們大股東天元公司開展正常的業務,張總話已經說得很到位了,你還不多謝謝張總。”王漢榮說道。


    “太好了,謝謝張總了,曉欣啊,你還不再敬張總一杯。”樸翠花說完趕緊往張誌宏和周曉欣的酒杯裏加滿了酒。


    “我......我不行了,這頭......頭有點暈,曉欣......我的曉欣。”張誌宏酒中被下的藥性起來了,說話越來越不清晰,一隻手還是緊緊拉著周曉欣的小手臂不放,人慢慢不自覺地坐了下來,周曉欣趕緊用身體擋住了張誌宏搖晃的身體,張誌宏順勢把頭朝周曉欣身上斜靠了過去。


    王漢榮見轉說道:“翠花,今天張總喝高了,也怪我們這酒喝的太快了,我也不知道這紅酒的勁有這麽大,你要不安排今晚就讓張總在這裏住下吧。”


    樸翠花說道:“王總,我都準備好了,我和周曉欣現在就陪張總去房間休息吧。”


    張誌宏還能隱隱約約聽見說話聲,迴應道:“好吧,去房間,曉欣,曉欣不要......不要離開......不離開我。”


    張誌宏在樸翠花和周曉欣左右攙扶下來到酒店203房間門口,樸翠花用酒店的萬能門卡打開房門,張誌宏整個頭斜靠在周曉欣的肩上,基本進入了半睡眠的狀態,周曉欣一手有力地托住張誌宏的腰兩人進了房間,門從裏麵‘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都安排好了嗎?”王漢榮說道。


    “都安排好了,待會周曉欣微信傳出消息我們就進去錄像和拍照,你就放心吧。”樸翠花說道。


    “翠花,我怎麽感覺你的這個周曉欣很有力量哎,剛才拖著張誌宏就像抓個小雞似的,當然張誌宏本身就長得比較瘦小,我看你們這個周曉欣不一般哎。”


    樸翠花笑著說道:“你剛看出來啊,人家周曉欣是在武館練拳擊的女教練,是我特地高薪找來的,別看她瘦弱,渾身是勁啦,你這個臭老頭像欺負她沒門,她一使勁你脖子就歪啦,看你還敢動她壞腦筋嘛。”


    王漢榮聽了給怔住了,嚇出了一身冷汗,結巴地說道:“厲害,武林高手啊,我......我哪敢......”


    王漢榮邊說著兩隻手抱住了樸翠花就要親,“死鬼急什麽。我們就到隔壁的204房間去快活一下,等隔壁203周曉欣發來信息我們就進去。”樸翠花說著打開了204房間的門,與王漢榮相擁進了房門,走道裏一片寂靜。


    一對青年情侶模樣的年人走到203房間門口,看走道的前後沒人,取出一個微型攝像頭吸在了203房門對麵鋁合金窗的暗角處,一般情況下很難發現。


    當這對情侶剛走,後麵又來了一位保安模樣的人,麵部帶著一個n95口罩,耳朵裏塞了個耳塞,停在203門口,朝四周看了看,拿出一把美工刀,在203房門下麵露出的地毯上畫出一個口子,將一個分幣大小的拾音器放進了地毯下麵,用力朝203房間裏麵的地毯下推了推,耳機裏傳來房間裏有人走動的聲音後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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