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現場就是有人被選中,請上了台。


    遠處的百姓看到這一幕,也是更為感興趣,畢竟之前兩科都是純理論,可這一科,卻是直接現場請人。


    “雙方輪流依次診脈,然後將問題寫在紙上,並且給出相應的藥方和治療之法,也寫下來,然後再請太醫院的湯太醫檢查診斷,並且評判出勝負。”


    規則一目了然,並且也極為公平。


    有三名百姓被請到了台上,一個老者,兩個中年男子,他們有些緊張,有士兵搬來椅子和桌子,讓他們坐下。


    國子監那學生看向林塵派出的丁捷與張東問。


    “不如請兩位先來?”


    “不用,你們先來一樣的。”


    張啟一笑,直接對那老者道:“麻煩伸出手,放在桌上,我來診斷一下。”


    桌子邊上坐好,張啟開始診斷,隨後他快速拿起毛筆記錄,緊接著便是第二人,效率很快。


    張啟診斷完後,就到一旁寫方子去了,另外一個學生沈念也是如此,也非常之快。


    不遠處的百姓在討論。


    “這麽快就看好了?”


    “廢話,他們可是國子監的學生啊,一把脈就能看出來,上次我去濟春堂也是一下就看出來了,一摸到我的脈象,就對我說少去煙柳之地。”


    旁邊的百姓哈哈大笑。


    與此同時,現場輪到丁捷與張東問了,他們二人跟林塵學的是現代醫學,對這種望聞問切的功夫,自然是不到家。


    他們二人坐下,隨後也是把脈了一番,而後彼此注視,都是臉上有著疑惑。


    國子監的學生都看笑了。


    “他們好像連脈象都診斷不出來,看看他們的迷糊樣子。”


    “是啊,不會兩個人診出不同的脈象吧?”


    “我就說這科舉培訓班,不過是招搖撞騙,這一次比試,就讓他們現出原形!”


    喬和光一臉自信從容,他看著林塵,見到林塵也是一臉淡定。


    林塵啊林塵,你拿什麽與我們國子監鬥?


    真以為國子監是擺設?


    張啟沈念此刻,都是直接將方子交到了那位湯禦醫手中,湯禦醫看向丁捷兩人。


    “兩位診斷出來了嗎?”


    丁捷與張東問,猶豫了一下,幹脆搖頭:“我們診斷不出來。”


    湯禦醫不由皺眉:“醫術最為基本的望聞問切,你們這都診斷不出來?有些醫生,光是望,就能看出病人生了什麽病,你們這種醫術,是怎麽能行醫呢?”


    張啟與沈念在那一臉自信,而湯禦醫直接上前,診斷這三人的脈象。


    隨後他開口道:“此人脈象,沉細而澀,猶如細流遇阻,行之不暢。此乃氣血虧虛之象,氣血難以滋養髒腑經絡,故而倦怠乏力,頭暈目眩。國子監的兩位學生病症都診斷對了。”


    聽到湯禦醫這話,國子監的張啟、沈念兩人,更是一臉微笑。


    下麵不少官員,也是在嗤笑。


    “科舉培訓班就這,已經連輸兩場了,這第三場也要輸了。”


    “真是丟人啊,林塵是有什麽勇氣接下這種比試的?”


    “今天開始,科舉培訓班的招牌要被砸了。”


    湯禦醫接連診斷了三人的病情,也是紛紛說出脈象與病情原因,又說出調理之法,最後這才道:“國子監兩位學生給出的方子,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按照他們的方子去抓藥,最多一月,就能痊愈了。”


    那三人大喜,連連道謝後下去。


    而湯禦醫又是看向丁捷與張東問兩人,不由搖頭道:“陛下喊我來作為見證,我隻覺可惜,你們在科舉培訓班,究竟學了什麽,這麽基礎的東西都不會?這豈不是誤人子弟?”


    這話已經很嚴重了,人群中更是有嘩然的聲音。


    林塵這個時候起身道:“這位太醫,不用著急,醫學科目,是國子監出一題,我方出一題,我這邊的題還沒做呢。”


    湯太醫退到一邊,國子監一些人嗤笑:“還有比的必要麽?”


    “就是,這還不認輸?真是嘴硬。”


    太子倒是神色不變,在台上拆開第二封信,這才抬頭道。


    “科舉培訓班出題,找兩人,切開他們手背上的皮膚,作為劍傷,需要雙方在最短時間之內,想辦法止住傷口。”


    聽到這個題目,張啟與沈念兩人都是一愣。


    台下的那些官員也是有些皺眉,百姓更是聽得睜大眼睛。


    喬和光道:“太子殿下,這從哪裏找人願意自刺手背?”


    林塵微微一笑:“簡單,朱能,找兩個士兵到台上來。”


    “是。”


    很快,就有兩名白虎營的士兵到了台上,他們站得筆直如鬆,一動不動。


    林塵直接開口:“取出匕首。”


    唰!


    兩人取出匕首。


    “在自己手背上劃一道傷痕,不用太深,但要保證血流不止。”


    林塵一下令,兩名士兵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拿著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背上劃去!


    嘶!!!


    下麵那些官員睜大眼睛,在他們的注視之下,兩個士兵的手背上,嘩啦劃開,鮮血開始流出!


    “這些士兵,說讓自殘就自殘??”


    這些官員,都是有些內心小小的震撼。


    這到底要忠到什麽地步?


    外圍的百姓,也是看得屏住了唿吸。


    這一科的比試,有點狠啊!


    “現在開始止血,湯太醫,你是見證人,你看下哪邊的止血更快。”


    湯太醫也是上前,他看向張啟與沈念。


    “速速止血。”


    張啟連忙迴憶教的內容,當即道:“取幹淨紗布、手帕,還有三七、十灰散!”


    一旁國子監的醫學科老師,將箱子打開,取出中藥。


    而丁捷與張東問這一邊,則是已經取出了青黴素,塗抹在了左邊士兵的手臂上,等到塗抹完後,拿白色的紗布直接綁起來,用繩子係好,就算完成。


    而張啟二人,他們按住傷口,然後取來三七,開始磨粉外敷,又取出十灰散,讓這士兵服下。


    看起來有些手忙腳亂,畢竟又是包紮又是外敷內服。


    然而,當他們開始包紮的時候,在旁邊,丁捷與張東問二人,卻是將士兵手上的紗布給取了下來。


    湯太醫正要皺眉嗬斥,結果下一刻,他就不由瞪大眼睛:


    那士兵手背上的傷口,已經止血了!


    入你娘,怎麽會這麽快?比老夫在紅袖招還快啊,這不合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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