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林塵便是要準備上早朝了。


    夏若雪一如既往的開始喊他。


    “公子,該醒了,要上早朝了。”


    林塵迷迷糊糊:“雞叫了嗎?”


    “公子,雞叫了一遍。”


    “還沒叫第三遍,不急。”


    夏若雪無奈:“公子,叫第三遍就來不及了。”


    “好吧好吧,我真是最討厭上早朝了,為什麽不將上早朝的時間改到巳時?”


    “公子,一日之計在於晨嘛。”


    很快,夏若雪幫林塵穿衣,隨後打開房門後,輕輕唿喚了一聲,沒有多久,便是有丫鬟過來為林塵洗漱更衣。


    而後,林塵開始吃早餐,又是熟練性地帶上幾個饅頭,這才上了馬車。


    趙虎一邊趕馬車一邊道:“少爺,今天早朝是不是要彈劾那些人?”


    “彈劾什麽彈劾,直接抓就完事了。”


    林塵打了個哈欠:“他們想要卡本公子的火耗歸公,本公子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多能撐。”


    趙虎點點頭:“對了,昨天朱能和陳英來了一趟,朱能說是火藥坊研究出新式火器了。”


    “哦?研究出來了?”


    林塵也是精神一震:“行,等迴頭我去看看,砸了這麽多錢,又是親自教,也的確該研究出來了。”


    火藥坊現在研究的,主要有兩種東西,第一種是類似紅衣大炮的那種大炮,如果用學術名來稱唿,應該叫做前裝滑膛加農炮。


    它是16世紀歐洲做出來的火炮,後來被引到中國,被改造為了紅衣大炮。


    實際上,炮戰在戰爭之中起的因素可太強了,國外拿破侖就不說,就說明清戰爭,明朝能贏,是用大炮轟出來的,清朝能贏,也是在落後時抓了明朝工匠製造大炮,這才轟贏的。


    這種火炮,還有準星和照門,可以按照拋物線來計算,還算是不錯的。


    而研究的第二種火器,自然就是火槍了。


    如果火槍能搞出來,隻要從火繩槍進入到遂發手槍,那戰力自然就能大增了。


    不過,如果能搞出鳥銃手槍的話,也算是很不錯。


    林塵將思路收迴,又是問道:“陳英來找我做什麽?”


    “好像說是,他爹已經出發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來京師,到時候他打算讓少爺你和他爹見一麵。”


    “哦,鎮國公。”


    林塵笑了起來:“這位估計當時是能封異姓王的,不過好像是群臣反對,這才沒封,行,見一麵就見一麵吧。”


    馬車開入了皇宮,那些守衛看了金牌令箭之後,自然放行。


    林塵掀開馬車簾子,還能見到一隊隊太監在小步快走。


    “不知道我將自行車弄出來,能不能幫到這些太監。”


    林塵嘀嘀咕咕了一陣。


    等來到等候地,那些官員,見到馬車到來,都是多看了一眼。


    毫無疑問,裏麵的自然就是林塵。


    那些文官,都是眼神中有著一抹擔憂,林塵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他隻要來了早朝,那肯定就有大事發生。


    朱照國和杜國公幾人也是在閑聊。


    杜國公是羨慕得緊:“老朱啊,你說咱們幾個,也都沒有讓陛下允許宮內騎馬車的地步,這離劍履上殿、讚拜不名、入朝不趨,應該也沒多遠了?”


    朱照國看了他一眼:“你羨慕?”


    “那哪能不羨慕?”


    朱照國低聲道:“差得遠,我跟你說,能兒昨天晚上很興奮跟我說,說林塵的那火藥坊,弄出了最新的一種武器,威力巨大,簡直驚人。”


    杜國公笑道:“能有多驚人?那些投石車我們也看了,雖然不錯,但也達不到驚人的地步。”


    “我也不知,隻是朱能反複強調,一炮下去,能轟碎巨石,還能轟碎山頭。”


    “老朱,你也該管管你兒子了,一天到晚盡扯淡,真有這種武器,我們還犯得著苦哈哈和草原蠻子對衝騎兵?”


    很快,宮門開啟,他們直接去上朝。


    林塵打了個哈欠,進入了太極殿。


    隨後,便是太子出現,任天鼎上龍椅,早朝開始。


    呂進捏著嗓子喊完,本來按照以往早朝規矩,其實是應該處理一些緊急政務,還有各地的一些政務,先將這些處理完,再處理彈劾一類的事情。


    可是,都察院一位禦史有些坐不住,他直接出列道:“陛下,臣聽聞昨日皇莊被徹查,不知是何原因?還是何人進言?”


    任天鼎淡淡道:“此事,乃是林塵操辦,朕尚且不清楚。”


    果然是林塵!


    聽到任天鼎這話,朝中不少官員,心中鬆了口氣,隻要陛下不知道,那一切就有挽迴空間。


    戶部尚書當即出列主動道:“陛下,林侍讀現在雖然隻是侍讀,不過參政議政許久,按照他的官職,他清查皇莊,也算是職不對位,不過也沒關係,林大人才華橫溢,自然是有資格的。”


    林塵打著哈欠出列:“吳大人,你看不起誰呢,除了侍讀外,我還是平北將軍,正三品的,我懷疑皇莊勾結異族,想要謀害我大奉,卻沒想到,查出了不得了的東西啊。諸位大人,你們想要知道嗎?”


    趙德林閉著眼,其餘尚書省、門下省的官員,也是默不作聲。


    六部尚書、侍郎,臉色都不太好看。


    吳多智臉上笑容很僵硬:“林大人,皇莊一事,畢竟是小事,我覺得,咱們還是討論一下火耗歸公吧。”


    林塵滿是詫異:“哦?吳大人,現在討論火耗歸公有什麽意義嗎?此前你們說過,火耗歸公根本就行不通,它破壞了先皇時期留下來的做法,再有全天下的那些官,都靠著火耗過活,若是我這火耗歸公推行了,他們吃什麽對吧?”


    吳多智簡直恨不得想要捅死林塵。


    都察院禦史道:“林侍讀,那你想要說什麽?說皇莊的事嗎?”


    “自然是說皇莊的事了,火耗歸公不急,可以等下再說。”


    林塵直接道:“陛下,臣這裏有一組數據,天鼎元年,皇莊土地,是十三萬畝,而到了天鼎四年,竟然就增加到了二十一萬畝,足足八萬畝土地,一年增加兩萬七千畝。


    而皇莊的那些土地,基本都是朝廷抄沒了官員的家產後,將那些田地組為皇莊土地,隻有極少數情況,皇莊才能收購土地,那麽,皇莊這多出來的土地,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聽到林塵的話,朝中其餘大臣,已經是緊張起來。


    任天鼎嘴角有著笑意,配合道:“怎麽迴事?”


    “簡單,因為臣發現,皇莊被朝中的一些人利用,直接從有利百姓的好地方,變成了一個隱瞞田產、逃避賦稅的藏汙納垢之地!這些年增加的田產,不是因為朝廷抄沒,也不是因為皇莊收購,而是因為,朝中不少人,京師不少王公貴族,在收購了田產後,直接掛名在皇莊下麵!


    如此一來,皇莊土地增加迅速,而他們也不用繳稅!他們這是在偷稅、逃稅!他們吸的是大奉的血,他們在大奉身上吸血敲骨,按大奉律例,當斬!”


    林塵的話語,擲地有聲,迴蕩在朝堂上。


    而那些文官眼中,也是咬牙切齒:用不著這麽狠吧?


    當斬都說出來了?


    真要我們死是吧?


    吳多智額頭也是有著冷汗,他強笑道:“林侍讀,此言差矣,我等都是心係百姓重臣,又怎會如此呢?皇莊乃是陛下土地,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是陛下的土地,又有什麽關係呢?”


    林塵冷笑:“吳大人,你這是在為那些將田產掛靠在皇莊的賊犯們包庇嗎?你是想要混淆視聽?”


    吳多智急了:“我沒有。”


    “那你就是想要偷換概念?”


    “我沒有,林侍讀,我是堅決支持你,將這些坑害朝廷、坑害社稷的蛀蟲給挖出來!我認為,應該先徹查一下京師內的那些勳貴!”


    朝中一些勳貴滿是怒氣,你個吳多智,你將禍水往我們身上引?


    林塵冷笑:“吳大人,你這是大義滅親?還是想要禍水東引?禍水東引,你就是名單裏的一員,隱瞞田產,你也有份!如果是大義滅親,那好辦,你可以再多透露些信息。”


    吳多智急了:“我怎麽知道?”


    林塵轉過身:“沒關係,你不知道,我知道。”


    下一刻,林塵就是直接取出了之前的賬冊。


    “諸位,這就是皇莊的賬冊,這是其中一份,裏麵詳細記載了那些人,在皇莊掛靠了多少田產,又交了多少錢,這些錢,都沒有流入朝廷國庫!”


    聽到林塵這話,朝中那些官員,是真緊張了。


    林塵隨意翻開一頁:“從哪裏開始看好呢。”


    朝中那些文官,都感覺背後如芒在背,全是冷汗。


    林塵不疾不徐:“行,那就從戶部開始吧,吳大人,好不好?”


    吳多智臉色都僵硬了,心跳漏了一拍,而林塵直接道。


    “戶部郎中,彭家勝;戶部郎中,鄭梓敬,戶部郎中……”


    林塵念了一大串名字,戶部那些官員,一些人,都是嚇得癱軟了。


    吳多智內心鬆了口氣,結果林塵停頓了一下。


    “戶部右侍郎,蔣年;戶部尚書,吳多智。”


    嘶!


    這剛開始,就想要斬六部尚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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