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熱的空氣裹挾著濃重的香火味撲麵而來,曼穀街頭熙熙攘攘,叫賣聲、車鳴聲交織成一片喧囂。


    朱邪和傑克站在街角,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金碧輝煌的寺廟與破敗的民居雜糅,濃鬱的異國情調下,似乎潛藏著不易察覺的危機。


    傑克不安地動了動肩膀,“這裏……感覺不太對勁。”


    朱邪微微頷首,他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紊亂而躁動,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整座城市。


    “這裏的靈力磁場很特殊。”


    他低聲說道,同時嚐試與係統溝通,準備召喚出熟悉東南亞靈異文化的人物。


    然而,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上他的大腦,仿佛無數根針紮入神經。


    他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怎麽了?”傑克見狀連忙扶住他。


    朱邪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再次嚐試溝通係統,結果依舊。


    劇烈的頭痛讓他幾乎無法思考,係統界麵也變得模糊不清,


    以往流暢的召喚功能此刻如同卡殼的機器般遲鈍。


    “該死,這裏的磁場幹擾太強了,係統無法正常運作。”


    他咬牙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煩躁。


    “那現在怎麽辦?”傑克擔憂地問道,他雖然魯莽,但也明白係統對朱邪的重要性。


    朱邪抬頭望向遠方一座隱於煙霧中的寺廟,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既然係統指望不上,那就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他抹去額頭的汗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傑克,我們去問問當地人。”


    兩人走向街邊一個賣水果的老婦人。


    傑克用蹩腳的泰語詢問起關於“降頭師”的消息。


    老婦人原本和藹的笑容瞬間凝固,


    朱邪看著老婦人倉皇逃離的背影,眼神變得幽深。


    “看來,普朗的威懾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大。”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有意思。” 他轉身走向另一個路人,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先生,你知道普朗大師住在哪裏嗎?”


    朱邪和傑克兩人沿著曼穀的街道一路走訪,試圖從當地居民口中打探出關於普朗的消息。


    然而,結果卻令人沮喪。


    每當他們提起“普朗”這個名字,原本熱情友好的泰國人民立刻變得諱莫如深,


    眼神閃爍著恐懼,或是慌忙搖頭擺手,或是匆匆離去,仿佛這個名字是什麽禁忌的咒語。


    空氣中彌漫著茉莉花香,與之格格不入的是籠罩在人們心頭揮之不去的恐懼。


    朱邪能感覺到,普朗的陰影籠罩著這座城市,


    像一隻無形的巨手扼住了人們的喉嚨,讓他們敢怒不敢言。


    “看來普朗在這座城市的影響力遠超我們的想象。”


    傑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曼穀的濕熱氣候讓他感到不適,但更讓他不安的是當地居民的反應。


    朱邪沒有說話,他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街道兩旁的店鋪鱗次櫛比,五顏六色的招牌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然而,在這繁華的表象之下,卻隱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他伸手觸摸路邊一尊佛像,粗糙的石質表麵帶著一絲溫熱,與空氣中的濕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閉上眼睛,試圖感受周圍靈力的流動,卻發現一股強大的力量幹擾了他的感知,


    讓他無法清晰地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係統暫時無法使用,我們隻能靠自己了。”朱邪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


    他放棄了繼續詢問路人,轉而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知道,普朗既然是降頭師,必然會在周圍留下一些痕跡。


    在曼穀鬧市區的一個偏僻角落,朱邪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


    這些符號刻在牆壁上,顏色暗紅,像是某種動物的血液幹涸後留下的痕跡。


    符號的形狀扭曲而詭異,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朱邪蹲下身,仔細觀察著這些符號,他的手指輕輕劃過粗糙的牆麵,感受著上麵殘留的能量波動。


    “這些符號……”他低聲自語,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是某種古老的降頭術的標誌!”


    傑克湊上前來,看著牆上的符號,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朱邪沒有迴答,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牆上的符號,腦海中快速地閃過各種可能性。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站起身來,


    “我知道普朗在哪裏了!”他語氣堅定地說道,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跟我來!”


    朱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他並沒有直接去找普朗,而是故意放出消息,


    說自己已經掌握了普朗的關鍵信息,就等時機成熟將其一網打盡。


    消息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迅速在曼穀的地下世界泛起漣漪。


    隱藏在陰暗角落裏的普朗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驚疑不定。


    他深知自己所做的事情見不得光,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他緊皺眉頭,手指不安地敲擊著桌麵,屋內彌漫著濃重的檀香味,


    卻掩蓋不住空氣中逐漸凝重的氣氛。


    他招來心腹手下,低聲吩咐了幾句,手下領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朱邪和傑克藏身於一處廢棄的寺廟中,等待著普朗的反應。


    夜幕降臨,寺廟裏一片寂靜,隻有遠處傳來的幾聲狗吠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朱邪盤腿而坐,手中握著一塊黑色的石頭,石頭表麵閃爍著微弱的紅光,與他深邃的眼神交相輝映。


    傑克靠在牆邊,手裏緊緊握著一把匕首,警惕地注視著周圍。


    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寺廟的寂靜。


    朱邪猛地睜開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知道,普朗派人來了。


    他示意傑克保持安靜,然後悄無聲息地隱入黑暗中。


    幾個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潛入寺廟,他們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朱邪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們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中一人製服。


    那人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就被朱邪封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朱邪將那人拖到角落裏,用特殊的手段進行審問。


    在強大的壓力下,那人最終說出了關於普朗的一些重要信息,


    其中包括一個神秘的降頭師村落的位置。


    “原來如此……”朱邪低聲自語,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突破口。


    “怎麽樣?問出什麽了嗎?”傑克低聲問道。


    朱邪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我們走!”


    他握緊拳頭,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湧動。


    他知道,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但他無所畏懼。


    “普朗,我來了……”朱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靜的夜空中迴蕩。


    普朗的怒火如同毒蛇般在他胸腔中嘶鳴,得知手下被抓,他的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雨前的天空。


    他枯瘦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頭,關節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他低吼一聲,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念動著晦澀難懂的咒語。


    隨著他的咒語,空氣中彌漫開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地麵開始微微震動,隱隱傳來野獸般的低吼。


    廢棄寺廟外,空氣陡然變得粘稠起來,仿佛置身於泥沼之中。


    朱邪和傑克同時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汗毛倒豎。


    黑暗中,數道猩紅的目光如同鬼火般亮起,


    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一團團黑影從四麵八方湧出。


    這些黑影形似人形,卻又扭曲怪誕,皮膚呈灰敗的青紫色,


    上麵布滿了潰爛的膿瘡,散發著濃烈的惡臭。


    它們雙眼赤紅,如同燃燒的炭火,獠牙外露,滴落著散發著腐蝕性的唾液。


    這是普朗用降頭術製造的邪物,它們沒有痛覺,不知恐懼,隻知殺戮。


    傑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握緊手中的匕首,身體微微顫抖,


    麵對這些醜陋的怪物,他以往的勇敢仿佛被恐懼所吞噬。


    “這……這是什麽鬼東西!”他驚恐地喊道,聲音都有些變調。


    朱邪臉色沉靜如水,他沒有迴答傑克,而是冷靜地觀察著這些邪物的行動模式。


    他能感受到這些邪物身上蘊含的強烈邪氣,


    與普通的靈體截然不同,它們更像是被黑暗力量操控的傀儡。


    邪物們發出刺耳的嘶吼聲,揮舞著鋒利的爪子,朝朱邪和傑克猛撲過來。


    傑克率先發起攻擊,他揮舞著匕首,劃過一道道銀光,


    卻隻能在這些邪物身上留下淺淺的傷痕,根本無法造成致命的傷害。


    朱邪則利用寺廟內廢棄的佛像和瓦礫,巧妙地躲避著邪物的攻擊。


    他觀察著邪物的弱點,發現它們的行動雖然迅猛,但似乎缺乏靈活性,轉彎和變向的反應都比較遲鈍。


    他一把抓起一個破碎的石像,猛地朝一隻邪物砸去,石像砸在邪物身上,


    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那邪物踉蹌了一下,卻又立即恢複過來,嘶吼著繼續發起攻擊。


    眼看傑克有些招架不住,朱邪迅速繞到一根傾斜的梁柱後,利用杠杆原理,猛地將其扳倒。


    沉重的梁柱“轟”的一聲砸在地麵上,掀起一片塵土,暫時阻擋住了邪物的攻擊。


    “傑克,退後!”朱邪高喊一聲,同時從懷中掏出一把符籙,迅速拋擲出去。


    符籙在空中燃燒起來,化為一道道火焰,落在邪物身上,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雖然符籙對這些邪物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也僅僅是暫緩了它們的攻勢。


    僵持的局麵並沒有持續太久,朱邪知道,這些邪物數量眾多,


    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和傑克的處境將會非常危險。


    他必須盡快找到突破口。


    此時,寺廟外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冷笑,那聲音低沉而陰冷,如同毒蛇吐信,讓人不寒而栗。


    朱邪眼神一凜


    他望向遠方,視線穿透夜幕,仿佛能看到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個神秘的降頭師村落。


    “我們走。”他低聲說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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