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富貴酒家店小二找你來了,說是昨晚抓到了投毒賊人,想麻煩你們去縣衙給作證。”客棧掌櫃一大早過來敲門,但說了好半天,裏麵沒有應聲。


    “等公子起床再說。”門外值守的侍衛說道。


    “稍等!我們這就去。”嬴子夕睡的沒有任何動靜,倒是熊心早就醒了,正坐在自己榻上擦劍,聽見掌櫃的說話,應了一聲。


    “好勒,那麻煩三位小公子了。”掌櫃的說完,趕緊下樓去迴複那店小二去了。


    “果真抓到了?”秦衝聽見動靜,也從床上坐了起來,跑到嬴子夕床邊,問道,“公子,快醒醒,有好消息。”


    “哦?什麽好消息?”嬴子夕睡眼惺忪,昨晚太累了,他還沒睡醒。


    “果然是有人投毒陷害,店小二昨晚抓到人了,說是今天縣衙開庭,讓我們去作證。”秦衝說著也打了個哈欠。


    “我們做什麽證?抓到了,把他們掌櫃的救出來就好了,咋那麽多事。”嬴子夕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我們昨晚在他那裏吃的飯,一點事也沒有,應該就是作證這個吧,飯菜沒問題。”秦衝猜想。


    “額!還真是,”嬴子夕聽到這個好消息,終於清醒了些,勉強坐了起來,睜開黑亮的大眼睛說道,“那我們趕緊去吧,等把這件事情幫那酒家解決了,也好趕快迴邯鄲。”


    三人簡單洗漱,那店小二正在一樓等的著急,他見人下樓,忙上前感激地說道:“多虧小公子給我們提醒,才讓我們找到了罪魁禍首,昨晚已經抓到人,果真是對麵酒家掌櫃的一名侍從,我們認得的。”


    “那恭喜啦!幸好被你抓到,不然你那酒家等著關門吧。”秦衝撇嘴道。


    店小二欣喜地嗬嗬笑著:“正是,公子們先隨我去吃早飯吧,等會要去縣衙救人,還煩請公子們給做個證。”


    “放心,肯定沒問題。”嬴子夕點頭。


    三人帶著侍衛,跟店小二腳步匆匆地去了富貴酒家,那投毒的侍從被他們拴在了門口的柱子上,正在遊街示眾,隻見廚子大聲跟經過的街坊解釋道:“大家都來看一看啊,這賊人竟然半夜在我酒家後院水缸投毒,現已經被我們當場抓獲,還請大家以後放心來富貴酒家吃飯,好吃不貴,幹淨衛生。”


    旁邊的人都指指點點,有的認出那人,恍然大悟:“肯定是對麵那什麽好客酒家,嫌你們人太多了,生意太好了,所以想出了此法,他們家老板都不敢出來領人,怕是當起了縮頭烏龜。”


    “正是!”廚子應聲,見店小二將人帶了來,笑著說道,“昨晚這三位公子就是在我們這吃的飯,你們看,一點事都沒有。”


    “放屁!”那賊人掙紮著,突然說道,“你滿口胡言,誣陷我主,我昨夜在房中睡覺,怎會來此投毒?是你們兩位卑鄙小人,趁我不注意之時,將我從家中擄來,陷害於我,大家千萬不要信這兩位豎子之言!”


    “昨晚我一夜未睡,就是等著逮你這賊人,人贓俱獲,休得狡辯。”廚子拿出了半包藥,向眾人展示,“這就是他想往水缸裏倒的藥,被我們逮了個正著。”


    “好狡猾的賊子!”昨晚在這裏吃晚飯的那位壯漢,也走了過來,他聽到廚子所說,憤恨異常,衝被捆住的那人吐了口吐沫,“背地裏陷害別人,不得好死。”


    “謝謝大家,還請去裏麵吃早餐吧,今天酒菜全免費。”廚子看大家都向著他們說話,趕忙拱手說道。


    嬴子夕三人也隨著人群走了進去,店小二把他們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先稍等片刻,一會粥和小菜就送來,等我們掌櫃的迴來,再好好款待幾位。”


    沒一會,店小二麻利地送來了早餐,又甩著毛巾趕緊下樓招待客人去了。


    “真是不容易啊。”等人走後,秦衝搖頭小聲說道,“做個生意,要是沒有後台支撐,就隻能是受欺負的份。”


    “這不遇到我們了,再大的後台也讓他倒台!”嬴子夕扭頭看著對麵那酒家,憤憤然說道,雖然他的力量有限,但能解決地就必要解決。


    人心不足蛇吞象!對麵明明富甲一方,但一點都不知足,非要擠壓弱小,熊心想到此處,又想到自己的遭遇,不禁歎了口氣,又搖頭。


    三人剛喝完粥,突然聽樓下一陣叫嚷,都跑了下去看熱鬧,等走到門口,隻見人群包圍之中,門口那被捆著的賊禿低著頭,已經氣絕身亡,有把刀插在了他的脖子正中間,血順著刀刃,正慢慢滴落下來。


    “剛剛有人經過,沒看清是誰,甩了把刀過來,把人砍死就跑了,哎!”有一位目擊者說道。


    好陰險!對方為了消滅證據,竟然將跟隨自己多年的侍從給殺了,不過好在,店小二手裏有那半包毒藥,或許也可以作為證據。


    “怎麽辦?”廚子攥著拳頭,恨聲道,“還沒給他送到官府,別再誣陷是我們殺人。”


    “放心,旁邊這麽多證人呢,走吧,扛著他,去縣衙救人。”嬴子夕說道。


    “人都死了,扛著他有何用?”店小二不解地問道。


    “有用,是你們抓到的證據,帶他走就是。”秦衝也說道。


    廚子也沒再多問,反正已經知道是誰投毒,那就好說多了。


    到了縣衙門,幾人被安排在了縣獄的一個客舍內,等到快中午時,那縣令才宣布開庭,隻因大早起他喝的那茶水,讓他已經跑了好幾趟茅房了。


    因這案件關係重大,被投毒的也不止一個酒家,好幾家掌櫃的都被壓進了縣衙大牢內,因此縣衙大堂上匯聚了不少人來給那富貴家店小二助威,以後趁機洗刷自己的清白。


    奈何那好客酒家的後台就是縣令大人,恐怕案件並不是那麽好辦,而且此次案件由他親自監督審理。


    “原告,有何冤屈,快快說來。”縣丞問道。


    店小二指著地上那賊禿喊:“大人,這廝三更半夜,趁無人之時,潛入我酒家後院子,想往水缸裏投毒,被我一舉抓獲,前幾日我酒家吃壞客人肚子,實屬是有人陷害,還請大人明察。”


    “一派胡言!分明是你們潛入人家院子裏抓人,陷害於我,甚至將我侍從殺害,人命關天,豈能容你狡辯。”好客酒家的掌櫃也被帶了來,一副囂張的氣焰,反正他這酒家都是縣令投資開的,縣令不可能向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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