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良自儲物袋中取出藍蓮花,死死捏住它,生怕它跑掉。


    對他而言,這是唯一有可能救月秋雪的珍貴之物。


    月師姐外傷致命,失血過多,五髒六腑衰竭,體內充斥著毀滅性的鬼氣,生機渺然。


    吳北良小心翼翼地將藍蓮花靠近月秋雪,輕輕捏開她幹枯的唇,撕下一片凝聚無數靈氣的花瓣,塞進她的口中。


    花瓣化作湛藍精純的能量灌溉進月秋雪體內,一絲絲鬼氣從她體內逸散出來,筋脈血肉,五髒六腑被清涼的靈氣包裹,修複……


    吳北良又撕下一片花瓣喂她吃下。


    鬼氣持續被驅逐,待驅逐殆盡後,外部傷口肉眼樂見的愈合了。


    她的臉色不再蒼白,眉心的烏黑氣息也消失不見,幹涸的靈竅大河被精純的靈能填滿。


    月父,月母,月傾雪緊張的注視著月秋雪。


    她恢複了昔日的清冷,絕美,隻是雙眸已經緊閉,心跳依舊……微弱到幾乎沒有!


    “為什麽秋雪還不醒來呢?”月傾雪擔憂地問。


    吳北良無言以對,他也有些著急了,如果這靈脈都救不迴月師姐,還有什麽可以?


    靈能消耗幾乎殆盡的他恢複了原本的身高,身形,他望著手裏的藍蓮花,微微驚詫,心道一句:


    “咦?這靈脈怎麽不逃了?”


    “小子,姑奶奶不是靈脈,隻是聖闕冰蓮座孕育出的實質化器靈,我身上凝聚了數十萬年的冰蓮神力!


    聖闕冰蓮座是傳說最珍貴的九大神器之一,可以製造冰蓮神液,飲之可提升境界,補充靈能,療傷祛毒,沐浴可脫胎換骨,用它修行,事半功萬倍!


    它曾經可是屬於……


    你小子是什麽人?竟同時聖闕冰蓮座最重要的部分和另一個神器?”


    冰蓮花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吳北良腦海,把他給震住了:原來完整的阿蓮叫聖闕冰蓮座啊,聽名字b格就很高,不過還是阿蓮這名字親切。


    等等,另一個神器?莫非老鐵也是傳說中最珍貴的九大神器之一?臥了個大曹,小爺果然是氣運之子!


    他故作神秘的迴答:“我隻是個命途悲慘的孤兒罷了,除了帥,一無所有。不說這個,你能不能救月師姐?”


    “當然可以,西林城因我而亡,如今犧牲我救這西林城城主唯一的血脈傳人,也算是一種贖罪,正所謂一飲一啄,天定因果。話說迴來,你年紀這麽小,臉還挺大。”冰蓮花說到最後,聲音充滿嘲諷。


    吳北良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假裝感動地傳聲:“冰蓮花大姐你真是太偉大了,我崇拜你!”


    冰蓮花無情的拆穿了他:“哼,不就是怕我不救你的女人才說這種恭維話麽?放心,姑奶奶說到做到!”


    說罷,冰蓮花脫離吳北良的手,飛進了月秋雪口中。


    少年默默合十:“冰蓮花大姐,我銘記你的大恩大德,你用自己的死換來一條鮮活的生命,你的死是有價值的,有意義的!”


    月秋雪腹中傳來冰蓮花的聲音:“誰說我會死了?臭小子少咒我!”


    吳北良微微一怔:“是你說什麽‘犧牲我救城主唯一血脈,一飲一啄,天定因果’,犧牲還不是死麽?”


    冰蓮花生無可戀的聲音傳來:“不,我說的犧牲,是失去自由,不能自由地徜徉於天地間,隻能待在你女人的靈竅中,直到她死亡,這比死還嚴重!”


    吳北良嘴角一抽,內心瘋狂吐槽:還是個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的器靈啊,你這麽愛浪,神闕冰蓮座知道麽?


    然後沉痛的傳聲:“委屈你了,冰蓮大姐!”


    “噢,突然想起來,你身上有神闕冰蓮座,我還可以迴歸神座!不過,跟著你這麽個臭男人有什麽意思,還是跟著你女人吧。”


    吳北良:“……”


    冰蓮花用神異的療愈能力激活了月秋雪的心髒,讓它重新跳動起來,煥發生機。


    片刻後。


    月秋雪纖長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美眸。


    她眨了眨眼,困惑地出聲:“我沒死?”


    她父母大喜。


    月母泣不成聲,流淌的都是血淚:“太好了秋雪,你還活著!”


    月父也流下了激動的血淚:“多虧我女婿啊!”


    月秋雪愣了下:“爹,姐什麽時候嫁人了?您哪兒來的女婿?”


    月父一把將吳北良拽過來:“這不我女婿嘛,他為了救你,竟把珍貴無比的西林靈脈給你吃了,這是真愛啊!”


    月秋雪震驚地看著吳北良。


    對方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本來就是屬於西林城的靈脈,用它來救月師姐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月秋雪心裏是感動的,可是讓她選個小屁孩做道侶她過不了心裏那道坎,於是轉移話題道:“石萬裏呢?”


    此時,石萬裏已經被數千村民鬼靈們錘的徹底魂飛魄散了。


    吳北良理所當然的說:“沒了啊,死透透的,連一粒渣都沒留下。”


    月秋雪微蹙秀眉,她昏迷前看到的是石萬裏對她和吳北良出招,數千村民和父母明知是魂飛湮滅的結局,仍義無反顧的擋在了他們前麵。


    結果不是應該是父母和村民們魂飛煙滅,她和吳北良命喪黃泉麽?怎麽反過來了?


    “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麽事兒,是誰殺了石萬裏?”月秋雪問吳北良。


    吳北良聳聳肩,輕描淡寫道:“也沒發生啥啊,就是我隨便丟出個寶瓶擋住了吳北良的進攻,然後把它揍了個半死,然後村民們把它殺了。”


    他說的話月秋雪半個字都不信,她看向父親,月父點點頭:“對啊,就是這樣,我女婿可厲害了。”


    月秋雪:“……”


    吳北良謙虛地擺擺手:“嶽父大……咳,月伯父謬讚了,都是月師姐厲害,把石萬裏打成重傷,我不過是撿了個漏,補刀罷了。”


    月父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我女婿,謙虛有品格,跟我一樣。”


    月秋雪:“……”


    她實在聽不下去,便帶著疑惑轉移了話題:“爹娘,石萬裏已死,你們受了這麽多年苦,終於可以去投胎了。”


    月父搖搖頭,歎息一聲道:“我們都是枉死,投胎轉世,談何容易,除非有人可以幫我們超度。”


    吳北良正要說話,月秋雪神色凝重道:“有人來了。”


    一柄寬兩米,長五米劍柄上刻著陰陽魚的古銅色桃木劍破空而來,上麵站著慈眉善目仙氣凜然的青鬆道長和日常醉醺醺的酒師叔。


    青鬆道長看到吳北良和月秋雪還活著、其餘弟子們雖然昏迷,但並沒有生命之危,這才鬆了口氣道:“發生了什麽事?”


    吳北良搶先將事情的始末添油加醋的快速說了一遍,隱去了有關靈脈和聖闕冰蓮座的事情,當然,關於他吞食靈神丹,激活隱藏的靈竅,借助老鐵大敗石萬裏的事也沒說。


    “是月秋雪救了我們所有人。”最後,吳北良給出結論。


    青鬆道長深深看了吳北良一眼,轉身對月秋雪露出慈愛欣慰的笑容:“秋雪做的不錯,這是大功一件,迴宗門後我會將此事稟報給宗主和幾位太上長老和老祖,定有好的獎賞。”


    月秋雪受之有愧道:“師父,秋雪不要獎賞,隻求您老人家幫我超度了我的父母和鄉親們。”


    青鬆道長點頭道:“此事不過舉手之勞,獎賞是你應得的,不必提前推辭。”


    月秋雪沉默了兩秒:“其實,吳北良在整個事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秋雪甚至認為,他的功勞遠大於我。”


    青鬆道長睨了吳北良一眼,淡淡道:“他的獎勵我會親自給,至於功勞……吳北良,你想要麽?”


    吳北良趕緊擺手:“迴道長,功名與我如浮雲,我沒興趣,多給我點兒煉丹布陣的靈材寶財就行了。”


    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以他的低微境界,猥#瑣發育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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