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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險直逼眼前,凜凜卻是當機立斷的做出了選擇。那便是,舍太刀,遠遠逃開!


    因凜凜閃身躲避,那道白刃幾乎是以貫穿的姿態,猛的刺入地表。


    凜凜看著地麵的裂痕,隻覺一陣寒意從背後湧起。


    若是她在猶豫半分,恐怕那白刃此刻貫穿的,就是她的胸口了。


    這個傑西卡,真的是想要了她的命……


    鬢角的冷汗緩緩滑下,凜凜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緊張感了。哪怕之前接受協會的委托,麵對那些未知的危險時,都不覺得如此可怕。


    傑西卡這個女人,殺意暴露的太明顯。


    沒有半分保留,她想要的,隻是自己的這條命。


    凜凜咽了下口水,在這世上,除了錢,她最看重的可就是這條命了。現在就這麽被覬覦了?


    不-可-能!


    她向後縱身一躍,似乎想辦法衝破結界更為靠譜些吧。


    想到這裏,凜凜一路以沿途的帳篷,箱子,等遮擋物蔽身,朝結界邊緣處靠近。


    耳邊是源源不絕的炸裂聲,和遮擋物被悉數擊破,碎片崩飛的畫麵。


    她趁躲閃中的短暫間歇時,暫且幻化出一條周身為長鎖鏈,前端則連接著短刃的武器。


    隨著可躲避的地方越來越少,身側,一到白光疾馳而過!


    凜凜當即甩起手中的鎖鏈,前端的短刃飛速旋轉,然後朝著一個方向投擲而去。


    隨著短刃刺入地麵的一瞬,凜凜手臂用力一拽,整個身體便以那條鎖鏈為重心,借力一躍而過!


    白光撲空,可傑西卡卻似早有防備。就在凜凜身體落地的頃刻,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麵,不知道從何處拔地而起數道纖細的白絲!


    那些白絲雖然不似之前攻過來的那般寬厚如刀刃,可根根匯集起來後,卻也都足足有普通人的手指那般粗細。


    如同在地表盛開的白色菊花,花瓣兒繁茂,並因她為中心匯集衝擊!


    “這次,你還能玩往哪兒逃呀?哈哈哈——”


    傑西卡笑著,她早已不再掩飾自己的嗜血。隻是隨著兩人的交手,而愈發把自己最為真實的瘋狂一麵展露出來。


    而隨著傑西卡的狂笑一並到來的,便是那無數由白色絲線組成的刀刃。


    手腕一甩,手中的鎖鏈如同飛快旋轉的螺旋槳。即便這些絲線自帶超強的附著性,卻還是被當下快速旋轉的刀刃悉數隔斷。


    細碎的白色絲線,如同春日裏的蒲公英,繁密的從夜空中飄散而下。


    若此刻有人遠遠望去,定會誤以為這邊正在下一場綿密的雪花。


    可這樣的阻隔,能擋得了一次,卻是防不住第二次。


    那些白色的絲線像是沒有數量上的盡頭,擊碎了一批,還有下一批。隻是源源不斷的朝凜凜襲來。


    傑西卡隻是站在帳篷頂端插著的那麵小旗子上,一派身姿輕盈的樣子。


    按理說,這些絲線本應是被她所控才。可傑西卡卻隻是安逸的站在高處,如同平日裏在觀看台,看台上的馬戲表演一樣悠然。


    這家夥,究竟是用什麽操控這些絲線的。


    “你,在想什麽呀,嗯?”


    傑西卡的聲音突然破空而出,尖銳,刺耳。同時又那麽……近。


    凜凜尋著聲音的所在,轉身望去。


    不知何時,傑西卡竟如鬼魅一般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她的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一抬手,白光急速閃過,幾乎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而下一秒,便是一道噴湧而出的血紅,將剛才的白色完全取而代之的畫麵……


    猛烈的衝擊讓凜凜被甩出去很遠,身體重重的撞擊到遠處的箱子上,發出一聲悶響。


    凜凜突然咳起來,一口血從口中吐出。


    “嗨呀呀,正麵挨了我這麽一下,居然還活著。你這個樣子,突然就讓我不那麽想除掉你了呢。”


    傑西卡舔了一下占滿了血的手,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此刻,她的那雙手,已被那些白色的絲線嚴密的包裹著,看不到半分皮膚的本色。


    “我啊,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可愛的小妖靈了。雖然有些龐然巨獸,這些年也算是三三兩兩的馴服過幾隻。但他們都太不禁折騰了,我還沒玩盡興呢,它們就先……”


    傑西卡說到此處時,隻是歎了口氣,很是惋惜的樣子。


    但她說的卻也都是實話,如果凜凜沒有知道這麽多,沒有把消息從馬戲團放出去,她還真想留凜凜一命,然後留在身邊好好‘疼愛’一番的。


    “你,未免也太小看人了。想要一擊斃命,你怕是想的有點兒多。”凜凜扶著小腹,臉色已有慘白,嘴上最仍說著逞強的話。


    沒錯,那道傷口卻是很深,但不知什麽原因,竟是並沒有抵達足以致命的程度。


    她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卻是隻聽‘啪嗒’一聲,有什麽東西從她的衣服裏掉了出來。


    低頭,隻見地上掉落的竟是一把飛刀。隻是那飛刀的刀刃已被人從中間斬斷,與刀柄完全分離。


    “這不是,奇斯給我的那把……”


    看著眼下已然損壞的飛刀,凜凜才當下明白過來。是它幫自己稍稍格擋了下傑西卡的攻擊,那傷口才沒有抵達致命的程度。


    她一直把這把飛刀放在腰間,沒想到,竟在這時救了自己一命。


    “我們家的孩子還真會添亂,竟還送了這樣的東西給你。”


    傑西卡當下認出了那把飛刀的處處,說話的同時,眼睛裏也是飛快的閃過了絲什麽。


    恐怕,奇斯怕是要難逃一罰了。


    “你以馬戲團為幌子,暗中走私妖靈,究竟是什麽目的!”


    凜凜的唿吸越來越重,從傷口處逐漸蔓延至身體裏的,灼燒般的疼痛。仿佛在清晰的提醒著她,絲線上的毒,開始滲入了。


    “目的,我也不記得了。馬戲團裏的事務那麽忙,看戲的,想要加入的。平日裏來來往往那麽多人,我哪兒能一一記得呢。”傑西卡言笑晏晏的朝凜凜步步走進。


    她根本沒打算迴答凜凜的任何問題,哪怕眼前的人極有可能馬上就死在自己手中,她也不會浪費時間透露半個字。


    凜凜手裏還緊握著那條鎖鏈式的武器,腦中飛快思索著,究竟該怎麽做。


    可那種逐漸蔓延的痛苦感,卻讓她的大腦幾乎快要喪失掉全部的思考能力。


    傑西卡手上粘著的血已經凝固,她隨意的甩了甩,將那些浸染了紅色的絲線甩掉,像是抖落了無數細碎的糟糠。


    “你現在不能在浪費體力了,你越是動,毒邊入侵的越快。”


    言語中,傑西卡似乎是在說著關切的話,可當她終於靠近凜凜後,做的第一件卻是突然一揚手,一到白刃閃過,精準的刺進了凜凜的手腕!


    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然後被傑西卡一腳踢開。


    “別怪我手重,哪怕對待再小的獵物,終歸都要記住一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傑西卡微笑,好像是已經從之前的興奮與瘋狂中平複了下來。


    血從凜凜的腕間流下,無論是小腹,還是手腕,都已是疼的讓她一時間都不知該顧及哪裏才好。


    “你,你還真是有夠謹慎啊……”


    “謹慎些,才能活得長久。”


    說話間,隻見傑西卡忽然半蹲下身體,看著地上噴濺的血液,用手指輕輕滑動了一下,湊到鼻尖聞了聞。


    “你,是半妖吧?”抬眸,目光的淩厲的望向凜凜。


    “……嗬,你是屬狗的嗎,還要聞一聞才知道。”凜凜勉強撐起一個滿是嘲諷的笑,“所以,我是半妖你怕了麽?”


    傑西卡倒是沒有為此生氣,隻是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突然,她張開雙臂,隻見頃刻間無數白絲從她背後噴湧而出,源源不絕。


    白色的絲線反複重疊,很快編織成一張大網。


    傑西卡坐這張網的邊緣,撫摸著身下安白色絲線,一副很是滿意的樣子。


    抬頭在這張網的中心,凜凜呈大字型的被粘附在白網的中心,掙紮著,卻又動彈不得。


    “怎麽樣,我的蛛網編織的還可以吧。雖然比編織皮具的技術來說是差了點兒,但種族能力,終究還是要經常拿出來溫習溫習的。”傑西卡抖了背後,連接著所有絲線的中心地帶笑道。


    “你,你是……”


    凜凜開口剛要說些什麽,一道白色絲線直奔凜凜,徑直穿透了她的右肩!


    痛苦的叫聲傳出,血滲進蛛網,染出一團絨花般的緋紅。


    傑西卡笑著,附身將頭湊到凜凜的耳邊,用極溫柔的聲音輕聲道,“噓,知道什麽都不要說出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留體力,讓我親測一下半妖這種罕見的種類,能讓我玩多久……”


    接下來,蛛絲如輕快的刀刃般,不斷的刺向凜凜的身體,卻又每一次都避開要害。


    此刻,她就像一個活標靶,雖然活著,卻被身下的蛛網粘的結結實實,任由她反抗,發出痛苦的悶哼,都沒有讓傑西卡停下手中的動作,更無法掙脫。


    凜凜因失血過多,臉色早已是異常的慘白。


    她還不想,不想死……


    然而,絲網上的毒已麻痹全身,血液在潔白的網上留下一朵朵綻開的絨花。


    “半妖,真是太有趣了啊——!”


    傑西卡突然大聲笑起來,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得到過能讓她如此盡興的玩物了!


    ‘撲通,撲通——’


    但就在這時,一陣強力的心跳聲,卻是忽然傳到了已經模糊了意識的,凜凜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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